二十四章 姚锐
大山深处。
经过山君的出手救治，大蛇躯体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它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感受着体内恢复如初的能量气息，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这时，它耳边传来了山君的声音：“这次算你戴罪立功，就先充当我的坐骑吧。”
大蛇乖乖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而后山谷中走出来一个白衣青年，飞身而起，缓缓落到了大蛇的头顶。
“出发吧。”
大蛇支起了自己的头颅，快速地向山谷外面游了出去。
山君负手立在蛇头，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中传来的气息，心中踌躇满志。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觉脚下的大蛇停下了身形，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老人正正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大概六七十岁，身材高大，体形消瘦，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农村老大爷。
他一脸轻松地站在那里，左手抬了抬帽沿，右手握着一把用长布条包裹着的物件，抬头望着大蛇和山君，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山君欲往何处啊？”
这么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突然窜出来一个农村老大爷，这下就连反应迟钝的大蛇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让它奇怪的是，它从这个老人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能量的气息，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大蛇头顶的山君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眼睛猛地一缩，神情紧张地看着对面的老者，如临大敌。
“你是谁？”
“川地姚家，姚锐。”老者语气平淡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姚家？姚正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
“你爷爷？都过去这么久了吗？呵呵，你们姚家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哦？”
山君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怨恨，有无奈，还夹杂着一闪而过的钦佩。他从大蛇头顶飘然而下，缓缓走到了姚锐面前。
“为了阻我，你们姚家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当年诺大的一个姚家，现在应该没多少人了吧？”
“姚家这一代，只我一人。”姚锐的语气依旧平静，好像这么惨烈的情况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山君并没有惊讶，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唉！你们姚家一代代都是倔骨头，或者说，你们人族总有那么一些倔骨头，非常惹人讨厌。”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到了姚锐手中的长条物件上：“这是养灵剑吧？它还能出鞘几次？”
姚锐一边解掉剑上缠裹着的布条，一边回应道：“可能还有好几次，也可能只有最后一次，还可能没法出鞘了。”
山君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这把剑的亏他可是没少吃啊，与其说他被姚家人困在这里，还不如说是被这把剑困住的。
剑上的布条终于被取了下来，整把剑再次完整地出现在了山君眼前。
这把剑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剑柄和剑鞘都布满了鲜红的锈迹，就像是在鲜血中浸泡过了一样。
姚锐一把抓住剑身，横到了山君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怎么？山君要试一试吗？”
山君先看了看这把剑，又看了看持剑的姚锐，没有回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气氛就这么僵持住了。
片刻之后，山君慢慢地抬起了脚，身体前倾，似是要踏出这最后一步。
对面的姚锐也不复刚刚的淡定，整个人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另一只手慢慢握到了剑柄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山君突然轻笑了一声，整只脚又收了回去。
“罢了，我何苦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左右不过一年的时间，我等得起。”
听到“一年”这个词，姚锐神色巨变。
山君似乎很满意这句话的杀伤力，又接着说：“没错，就是一年之后的百族大会。
上一次，你们人族还有几个老怪物坐镇，这才让上古盟约得以维系。
即便如此，这些年间盟约也是名存实亡，各族蠢蠢欲动，不时有越界的行为。
而到了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拿的出手的存在？
这次百族大会过后，上古盟约就会成为历史。
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这把剑到底能不能困得住我！”
姚锐没有反驳，只是把手中的养灵剑握得更紧了。
山君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废话，当即便骑着大蛇转身返回了山谷之中。
姚锐看着他的背影，默默不语。
……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徐度一脸怀疑地问道。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冲突，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平静得有点不真实。
李铮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嗯，上面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条大蛇呢？”
“它不会再回来了，放心吧。”
听到这个回答后，徐度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至于说更高层次的大战，明显不是他这种小虾米能够参与的。
“那就这么放过它了？”
“嗯……上面也没有明说，应该也是有咱们不知道的一些难处。”
徐度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可心里还是感觉很不得劲，神色一片落寞。
李铮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已经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想开点，焦奶奶这不也慢慢恢复了吗？走，我们一起把这个消息告诉焦家人，省得他们担惊受怕的。”
焦家众人听完之后，自是一片欢喜，焦奶奶也卸下了心中的包袱，答应随焦南父母一起到城里生活。
“徐度，这次多亏你了。”
焦南把徐度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
徐度轻轻地锤了他一拳：“再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啊。”
“对了，我奶奶让我问一下你，我们都走了的话，梧桐树该怎么办？它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话题。
徐度突然没了刚才的淡定从容，整个人支支吾吾地说：“嗯，这个事…我和它…沟通过了，它想…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这样啊，也挺好，我和奶奶会经常回来看它的。”
焦南没有怀疑徐度说的话，自顾自地言语了一句。
“是啊，也挺好！”
经过山君的出手救治，大蛇躯体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它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感受着体内恢复如初的能量气息，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这时，它耳边传来了山君的声音：“这次算你戴罪立功，就先充当我的坐骑吧。”
大蛇乖乖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而后山谷中走出来一个白衣青年，飞身而起，缓缓落到了大蛇的头顶。
“出发吧。”
大蛇支起了自己的头颅，快速地向山谷外面游了出去。
山君负手立在蛇头，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中传来的气息，心中踌躇满志。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觉脚下的大蛇停下了身形，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老人正正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大概六七十岁，身材高大，体形消瘦，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身上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农村老大爷。
他一脸轻松地站在那里，左手抬了抬帽沿，右手握着一把用长布条包裹着的物件，抬头望着大蛇和山君，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山君欲往何处啊？”
这么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突然窜出来一个农村老大爷，这下就连反应迟钝的大蛇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让它奇怪的是，它从这个老人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能量的气息，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大蛇头顶的山君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眼睛猛地一缩，神情紧张地看着对面的老者，如临大敌。
“你是谁？”
“川地姚家，姚锐。”老者语气平淡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姚家？姚正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
“你爷爷？都过去这么久了吗？呵呵，你们姚家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哦？”
山君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怨恨，有无奈，还夹杂着一闪而过的钦佩。他从大蛇头顶飘然而下，缓缓走到了姚锐面前。
“为了阻我，你们姚家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当年诺大的一个姚家，现在应该没多少人了吧？”
“姚家这一代，只我一人。”姚锐的语气依旧平静，好像这么惨烈的情况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山君并没有惊讶，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唉！你们姚家一代代都是倔骨头，或者说，你们人族总有那么一些倔骨头，非常惹人讨厌。”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到了姚锐手中的长条物件上：“这是养灵剑吧？它还能出鞘几次？”
姚锐一边解掉剑上缠裹着的布条，一边回应道：“可能还有好几次，也可能只有最后一次，还可能没法出鞘了。”
山君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这把剑的亏他可是没少吃啊，与其说他被姚家人困在这里，还不如说是被这把剑困住的。
剑上的布条终于被取了下来，整把剑再次完整地出现在了山君眼前。
这把剑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剑柄和剑鞘都布满了鲜红的锈迹，就像是在鲜血中浸泡过了一样。
姚锐一把抓住剑身，横到了山君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怎么？山君要试一试吗？”
山君先看了看这把剑，又看了看持剑的姚锐，没有回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气氛就这么僵持住了。
片刻之后，山君慢慢地抬起了脚，身体前倾，似是要踏出这最后一步。
对面的姚锐也不复刚刚的淡定，整个人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另一只手慢慢握到了剑柄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山君突然轻笑了一声，整只脚又收了回去。
“罢了，我何苦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左右不过一年的时间，我等得起。”
听到“一年”这个词，姚锐神色巨变。
山君似乎很满意这句话的杀伤力，又接着说：“没错，就是一年之后的百族大会。
上一次，你们人族还有几个老怪物坐镇，这才让上古盟约得以维系。
即便如此，这些年间盟约也是名存实亡，各族蠢蠢欲动，不时有越界的行为。
而到了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拿的出手的存在？
这次百族大会过后，上古盟约就会成为历史。
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这把剑到底能不能困得住我！”
姚锐没有反驳，只是把手中的养灵剑握得更紧了。
山君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废话，当即便骑着大蛇转身返回了山谷之中。
姚锐看着他的背影，默默不语。
……
“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徐度一脸怀疑地问道。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冲突，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平静得有点不真实。
李铮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嗯，上面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条大蛇呢？”
“它不会再回来了，放心吧。”
听到这个回答后，徐度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至于说更高层次的大战，明显不是他这种小虾米能够参与的。
“那就这么放过它了？”
“嗯……上面也没有明说，应该也是有咱们不知道的一些难处。”
徐度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可心里还是感觉很不得劲，神色一片落寞。
李铮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已经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想开点，焦奶奶这不也慢慢恢复了吗？走，我们一起把这个消息告诉焦家人，省得他们担惊受怕的。”
焦家众人听完之后，自是一片欢喜，焦奶奶也卸下了心中的包袱，答应随焦南父母一起到城里生活。
“徐度，这次多亏你了。”
焦南把徐度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
徐度轻轻地锤了他一拳：“再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啊。”
“对了，我奶奶让我问一下你，我们都走了的话，梧桐树该怎么办？它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个话题。
徐度突然没了刚才的淡定从容，整个人支支吾吾地说：“嗯，这个事…我和它…沟通过了，它想…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这样啊，也挺好，我和奶奶会经常回来看它的。”
焦南没有怀疑徐度说的话，自顾自地言语了一句。
“是啊，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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