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冲突
夜色如墨。
屋内三人盘腿而坐。
川子一只手握着棍子在火盆里搅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两个女孩聊天。
“他们派我来打探消息。”
“他俩不是什么好人，你俩小心一些。”
出人意料的是，女孩一进门就直截了当的出卖自己的朋友！
“你们是好人，我能看得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川子的疑惑，女孩将程沫递来的热茶放到一边，看着噼啪作响火盆，把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不傻，他们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女孩叫周小妍，在Y市的旅游职业学院就读。
灾难发生以前，她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友。
后来，末世降临。
在学校的她和男友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发热潮，那时学校里五分之一的人疯了，陆陆续续变成了活尸。
再后来更多的人死了。相比之下，直接被吃掉的人反而比较幸运，因为他们不会被魔鬼夺走身体，也不会像侥幸活下来的人一样，吃尽了苦头才死去。
但周小妍不这么觉得。
“靠着食堂里的残羹剩饭，我和阿强活了下来，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我们却比之前更加相爱，就像…你俩一样。”周小妍笑着说。
川子抬头看向程沫，不出意外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概是一个月后，有直升机从在学校楼顶盘旋。所有还活着的人都跑到了楼顶。然而飞机上没下来人，也没有带任何人走。只是给我们扔下了一些补给和地图。”周小妍再度回忆。
“地图？”川子一愣。
“是啊，你们没有嘛？”看见川子两人直摇头，周小妍从兜里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递给了身旁的程沫。“我们那还有好几份，这个送你们吧，不过上面的路线不通，沿途都是活尸。”
“谢谢你小妍。”程沫真诚的说。
川子凑了过来，和程沫借助火光翻动小册子查看起来，周小妍则在一旁安静的喝茶。
地图很详细，一条蓝色的路线，经过川子他们所在的明月新寓，一路由东向西，沿着滨海路穿越整个高新区，直至抵达三十多公里之外的大学城体育公园——临时营地！
大学城！体育公园！
川子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周蕾！
作为Y城最高学府东海大学的材料实验室的负责人，灾难发生前她正留校科研，后来在信号切断后就和自己还有刘宇失去了联系。
这个临时营地正和自己的目标一致！
“你们为啥不去这里啊？”川子看向周小妍。
女孩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去过，那边别说公路，连道路两旁的树丛中都是拥挤的难民潮，等我和男友驾车抵达的时候。尸潮来临了…”周小妍想起过往，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后面的路堵住了，我们只好丢掉车子疯狂的往回跑，再后来我们遇到了陈凯他们。”
话音一转，周小妍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我知道是他们害死了他，我知道是陈凯，当时我们刚打开单元门，就有活尸从后面扑了上来……一切都来不及了！”周小妍语声颤抖。
川子问言一愣：“是在这个小区吗？”
周小妍点点头。
“那天那伙人原来是他们…”川子和程沫对视一眼。
“唉……不说了，我走了，太久了他们要怀疑的。”周小妍站起身来，在墙上投下凹凸有致的影子。
“等等，这个给你，就当做是我们的感谢。”程沫拉住了周小妍，将一整块德芙巧克力塞进了她手里。
低头看着手中之物，周小妍感激的冲程沫点点头，也不避讳川子这个大男人，竟直接撩起上衣，把它们塞进了胸衣之中。
一片雪白的美景呼之欲出。
川子干咳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行啦！人走了就别装了！”程沫阴阳怪气的说。
“哈哈！”川子只能尴尬一笑，将门插好后跑到火盆另一边躺下。
火苗仿佛也困了，无精打采的扭动着。
“你说，她是不是想赶我们走？”程沫侧过身来躺着，看着川子轻声说。
“嗯……”川子心不在焉，看着慵懒卧着的美人儿越来越痴迷。
还好，屋内一片昏暗，看不清人的表情。
困意渐渐袭来。程沫也翻了个身不再言语。
忽然，川子猛地坐直了身体，把程沫也吓了一跳。
“干嘛啊你！”
“嘘！”川子竖着耳朵，脸上带着点猥琐。
“你没听到吗？女人叫…唤的声音。”
“神经病…”程沫困的不行，见不是什么要紧事，倒头就睡。
“难道是我听力也变强了？”
川子疑惑的挠挠头。
不过这声音可真上头啊！听着隐约可闻的靡靡之音，川子心里痒痒，忍不住看了眼程沫，心里那股欲望更强烈了，赶紧转过身去，默念着阿弥陀佛试图入睡。
可就在这时，女人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发生了什么，川子不得而知。
夜，很深了。
……
第二天一大早，川子和程沫正在商店里收拾东西。
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
正收拾东西川子暗道不妙，拎起一个金属警示柱，将上面的警戒线扯了下来，就朝门外走去。
程沫见状欲言又止，似是想到什么，转身朝那袋行李走去。
这时，陈凯已经一只手抓着周小妍的脖子，一只手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周正拎着一把二十公分长的菜刀跟在一旁。
至于周小妍，正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胸衣，胸前双峰呼之欲出，大片雪白一览无余。
然而川子此刻并没心情想这些。
因为，这个女孩脸上、胸前青一块，紫一块，眼眶红肿，低头披散着头发不断抽泣，分明是遭受了毒打。
“他马的，老子拿你们当人看，你们却把老子当傻子，冤大头？”陈凯怒气冲冲的走到川子跟前，直接把一块巧克力甩到了川子身上。
“他马的，这表子昨晚是不是被你上了？你舍得给这玩意儿？你当老子不知道吗？你就是在那商店找的，因为老子也有！”
“怎么不说话？一开始不是装的挺可怜吗？告诉你，今天要么把你们所有东西交出来，要不然你和那小妞别想出这个门！让你们骗老子！”
陈凯骂骂咧咧，用匕首对川子威胁性的比划了几下，当看到走出来的程沫时，又立马换了副嘴脸：“小妹妹，别跟这个窝囊废混了，跟着哥哥我吧！”
随即和旁边的周正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对方明晃晃的匕首，川子一言不发，当然不是怕了，他只是在盘算着先打爆这俩人谁的脑袋。
是的，他现在很想要这两个人渣消失。
不说在公寓里差点被他们引来的活尸害死的事情，就冲这货满嘴脏话，他也难逃一死！
在末世，杀个人渣，川子可没什么道德上的顾忌！
提着手中有小孩胳膊粗细的警戒桩，川子想率先发难，忽然一只小手拉住了自己，川子一愣，偏头看向程沫。
“别冲动。”程沫蛾眉微皱，带着担忧。
程沫可不知道川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面对着两个凶神恶煞又手握利器的男人，为了一点吃的去搏命是非常不理智的事。
或许是因为自己吧，这个男人变得不像以前那么胆小了。
“上次在地库我就说过，不能让你再为我拼命。”程沫看着川子小声说道。
随后将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扔到了双方之间的空地上，那是他们物资的一部分。
“原来刚才听到争吵声，她就在里面准备好了一切，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啊。”川子对程沫很是佩服。
但很可惜，程沫毕竟社会经验不够，她不知道恶人往往是不能以常理论断的。
看着空地上满满一袋子食物，陈凯心中贪婪更甚。
于是给周正使了个眼色，佯装着去捡地上的东西。
陈凯在接近川子的瞬间，突然狞笑着冲上前，手中匕首直接刺向川子的胸膛！
别说程沫没反应过来，就连川子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阴险！
事发突然避无可避，川子赶紧侧身，匕首堪堪从胸口擦过，扎进了川子的左臂之中。
“噗！”
暗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衣衫。
“川子！”程沫惊呼。
“小心！”瘫坐在地上的周小妍挣扎着大喊。
剧痛将川子的怒气值瞬间拉满，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和陈凯缠斗在一起，在一脚踹开陈凯后，川子抡起铁桩，狠狠砸在了扑向程沫的周正身上。
“咔嚓！”
“啊！艹！”
清脆的骨裂声以及男人的惨嚎声同时响起。
川子势大力沉的一击将周正打倒在地，后者捂着变形的胳膊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胳膊显然是断了！
接下来轮到陈凯了。
大量分泌肾上腺素的让川子可以不在乎左臂的剧痛，拎着铁桩朝那个人渣快步走去。
陈凯被逼的连连后退，心中又惊又怕，双手紧紧握着匕首举在身前。
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挨了自己一刀，还能把周正干翻？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周正啊！在附近的几个大专打架都出名的周正啊！
别说寻常人，就连附近道上的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末世以来，他和周正一伙也经历了不少“大场面”，大大小小不知道了多少架，或死或伤在他们手里的人不知道多少。
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小白脸手里！
难道是昨晚和周小妍运动的太狠，虚了？
“马的，老子不信邪了！”
陈凯怒吼一声，持刀再度冲了上来，可惜川子早有准备，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又一桩子砸在了他脸上。
“啊！！！”顿时比周正更为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一大串血珠从陈凯口鼻飙射而出，顺带赠送了几颗牙齿。
“咚！”的一声，陈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动不动，竟然昏死了过去。
“艹，不会出人命了吧？”川子心想这人也太不经打了。
随即来到周正面前，后者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见川子这个煞神过来，顿时吓得连滚带爬。
一脚把他的菜刀踢到一边，川子举起铁柱，对着周正的脑袋作势就要砸下。
“啊啊啊，饶命啊！我错了！”五大三粗的周正顿时吓坏了，一股骚臭的液体从屁股下面流出，竟然吓尿了！
周正怕极了，他以前哪里遇到过川子这样又猛又凶残，还喜欢扮猪吃虎的狠茬子啊！
见吓唬人的目的达到了，川子将举起来的柱子放下，开玩笑，身后程沫正看着呢，差不多得了。
“哥，你没事吧！”见川子没有下死手，程沫松了口气，不知从哪找来一截棉布，轻轻的包扎住川子胳膊上的伤口。
“你等我去拿急救包！”程沫转身就要朝商店内跑去。
忽然！一声女孩的惊叫声传来。
川子和程沫转头看去，竟然是陈凯，他正把匕首横在周小妍的脖子上，吐了口嘴里的血沫，一脸凶狠的看向川子。
“马的，就你是好人，你不是挺在乎这娘们吗？放老子走，然后把那袋粮食给我，不然…不然老子弄死她！”
川子拉住激动的程沫，冷冷的看向此刻凶相毕露的陈凯。
没想到这货竟然装死，真是困兽犹斗啊！
“艹！没听见老子的话吗？”陈凯内心怕极了，手头一使劲，竟然把周小妍的脖子拉出了一道血痕！
“啊！”程沫惊呼，赶紧把地上的袋子抛了过去。
招呼上一旁的周正捡起来袋子，陈凯狞笑着挟持着周小妍向后步步后退。
却没想突然脚底一滑，跌倒在地，连手里的匕首都飞了出去。
“找死！”川子飞步上前，在陈凯绝望的眼神中，抡起胳膊一拳又一拳砸了下去。
一朵朵血花在陈凯的脸上绽放。
画面太凄美，大家都不敢看。
……
屋内三人盘腿而坐。
川子一只手握着棍子在火盆里搅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对面两个女孩聊天。
“他们派我来打探消息。”
“他俩不是什么好人，你俩小心一些。”
出人意料的是，女孩一进门就直截了当的出卖自己的朋友！
“你们是好人，我能看得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川子的疑惑，女孩将程沫递来的热茶放到一边，看着噼啪作响火盆，把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不傻，他们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女孩叫周小妍，在Y市的旅游职业学院就读。
灾难发生以前，她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一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友。
后来，末世降临。
在学校的她和男友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发热潮，那时学校里五分之一的人疯了，陆陆续续变成了活尸。
再后来更多的人死了。相比之下，直接被吃掉的人反而比较幸运，因为他们不会被魔鬼夺走身体，也不会像侥幸活下来的人一样，吃尽了苦头才死去。
但周小妍不这么觉得。
“靠着食堂里的残羹剩饭，我和阿强活了下来，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我们却比之前更加相爱，就像…你俩一样。”周小妍笑着说。
川子抬头看向程沫，不出意外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概是一个月后，有直升机从在学校楼顶盘旋。所有还活着的人都跑到了楼顶。然而飞机上没下来人，也没有带任何人走。只是给我们扔下了一些补给和地图。”周小妍再度回忆。
“地图？”川子一愣。
“是啊，你们没有嘛？”看见川子两人直摇头，周小妍从兜里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册子，递给了身旁的程沫。“我们那还有好几份，这个送你们吧，不过上面的路线不通，沿途都是活尸。”
“谢谢你小妍。”程沫真诚的说。
川子凑了过来，和程沫借助火光翻动小册子查看起来，周小妍则在一旁安静的喝茶。
地图很详细，一条蓝色的路线，经过川子他们所在的明月新寓，一路由东向西，沿着滨海路穿越整个高新区，直至抵达三十多公里之外的大学城体育公园——临时营地！
大学城！体育公园！
川子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周蕾！
作为Y城最高学府东海大学的材料实验室的负责人，灾难发生前她正留校科研，后来在信号切断后就和自己还有刘宇失去了联系。
这个临时营地正和自己的目标一致！
“你们为啥不去这里啊？”川子看向周小妍。
女孩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去过，那边别说公路，连道路两旁的树丛中都是拥挤的难民潮，等我和男友驾车抵达的时候。尸潮来临了…”周小妍想起过往，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后面的路堵住了，我们只好丢掉车子疯狂的往回跑，再后来我们遇到了陈凯他们。”
话音一转，周小妍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我知道是他们害死了他，我知道是陈凯，当时我们刚打开单元门，就有活尸从后面扑了上来……一切都来不及了！”周小妍语声颤抖。
川子问言一愣：“是在这个小区吗？”
周小妍点点头。
“那天那伙人原来是他们…”川子和程沫对视一眼。
“唉……不说了，我走了，太久了他们要怀疑的。”周小妍站起身来，在墙上投下凹凸有致的影子。
“等等，这个给你，就当做是我们的感谢。”程沫拉住了周小妍，将一整块德芙巧克力塞进了她手里。
低头看着手中之物，周小妍感激的冲程沫点点头，也不避讳川子这个大男人，竟直接撩起上衣，把它们塞进了胸衣之中。
一片雪白的美景呼之欲出。
川子干咳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行啦！人走了就别装了！”程沫阴阳怪气的说。
“哈哈！”川子只能尴尬一笑，将门插好后跑到火盆另一边躺下。
火苗仿佛也困了，无精打采的扭动着。
“你说，她是不是想赶我们走？”程沫侧过身来躺着，看着川子轻声说。
“嗯……”川子心不在焉，看着慵懒卧着的美人儿越来越痴迷。
还好，屋内一片昏暗，看不清人的表情。
困意渐渐袭来。程沫也翻了个身不再言语。
忽然，川子猛地坐直了身体，把程沫也吓了一跳。
“干嘛啊你！”
“嘘！”川子竖着耳朵，脸上带着点猥琐。
“你没听到吗？女人叫…唤的声音。”
“神经病…”程沫困的不行，见不是什么要紧事，倒头就睡。
“难道是我听力也变强了？”
川子疑惑的挠挠头。
不过这声音可真上头啊！听着隐约可闻的靡靡之音，川子心里痒痒，忍不住看了眼程沫，心里那股欲望更强烈了，赶紧转过身去，默念着阿弥陀佛试图入睡。
可就在这时，女人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发生了什么，川子不得而知。
夜，很深了。
……
第二天一大早，川子和程沫正在商店里收拾东西。
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
正收拾东西川子暗道不妙，拎起一个金属警示柱，将上面的警戒线扯了下来，就朝门外走去。
程沫见状欲言又止，似是想到什么，转身朝那袋行李走去。
这时，陈凯已经一只手抓着周小妍的脖子，一只手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周正拎着一把二十公分长的菜刀跟在一旁。
至于周小妍，正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胸衣，胸前双峰呼之欲出，大片雪白一览无余。
然而川子此刻并没心情想这些。
因为，这个女孩脸上、胸前青一块，紫一块，眼眶红肿，低头披散着头发不断抽泣，分明是遭受了毒打。
“他马的，老子拿你们当人看，你们却把老子当傻子，冤大头？”陈凯怒气冲冲的走到川子跟前，直接把一块巧克力甩到了川子身上。
“他马的，这表子昨晚是不是被你上了？你舍得给这玩意儿？你当老子不知道吗？你就是在那商店找的，因为老子也有！”
“怎么不说话？一开始不是装的挺可怜吗？告诉你，今天要么把你们所有东西交出来，要不然你和那小妞别想出这个门！让你们骗老子！”
陈凯骂骂咧咧，用匕首对川子威胁性的比划了几下，当看到走出来的程沫时，又立马换了副嘴脸：“小妹妹，别跟这个窝囊废混了，跟着哥哥我吧！”
随即和旁边的周正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对方明晃晃的匕首，川子一言不发，当然不是怕了，他只是在盘算着先打爆这俩人谁的脑袋。
是的，他现在很想要这两个人渣消失。
不说在公寓里差点被他们引来的活尸害死的事情，就冲这货满嘴脏话，他也难逃一死！
在末世，杀个人渣，川子可没什么道德上的顾忌！
提着手中有小孩胳膊粗细的警戒桩，川子想率先发难，忽然一只小手拉住了自己，川子一愣，偏头看向程沫。
“别冲动。”程沫蛾眉微皱，带着担忧。
程沫可不知道川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现在面对着两个凶神恶煞又手握利器的男人，为了一点吃的去搏命是非常不理智的事。
或许是因为自己吧，这个男人变得不像以前那么胆小了。
“上次在地库我就说过，不能让你再为我拼命。”程沫看着川子小声说道。
随后将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扔到了双方之间的空地上，那是他们物资的一部分。
“原来刚才听到争吵声，她就在里面准备好了一切，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啊。”川子对程沫很是佩服。
但很可惜，程沫毕竟社会经验不够，她不知道恶人往往是不能以常理论断的。
看着空地上满满一袋子食物，陈凯心中贪婪更甚。
于是给周正使了个眼色，佯装着去捡地上的东西。
陈凯在接近川子的瞬间，突然狞笑着冲上前，手中匕首直接刺向川子的胸膛！
别说程沫没反应过来，就连川子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阴险！
事发突然避无可避，川子赶紧侧身，匕首堪堪从胸口擦过，扎进了川子的左臂之中。
“噗！”
暗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衣衫。
“川子！”程沫惊呼。
“小心！”瘫坐在地上的周小妍挣扎着大喊。
剧痛将川子的怒气值瞬间拉满，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和陈凯缠斗在一起，在一脚踹开陈凯后，川子抡起铁桩，狠狠砸在了扑向程沫的周正身上。
“咔嚓！”
“啊！艹！”
清脆的骨裂声以及男人的惨嚎声同时响起。
川子势大力沉的一击将周正打倒在地，后者捂着变形的胳膊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胳膊显然是断了！
接下来轮到陈凯了。
大量分泌肾上腺素的让川子可以不在乎左臂的剧痛，拎着铁桩朝那个人渣快步走去。
陈凯被逼的连连后退，心中又惊又怕，双手紧紧握着匕首举在身前。
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挨了自己一刀，还能把周正干翻？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周正啊！在附近的几个大专打架都出名的周正啊！
别说寻常人，就连附近道上的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末世以来，他和周正一伙也经历了不少“大场面”，大大小小不知道了多少架，或死或伤在他们手里的人不知道多少。
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个小白脸手里！
难道是昨晚和周小妍运动的太狠，虚了？
“马的，老子不信邪了！”
陈凯怒吼一声，持刀再度冲了上来，可惜川子早有准备，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又一桩子砸在了他脸上。
“啊！！！”顿时比周正更为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一大串血珠从陈凯口鼻飙射而出，顺带赠送了几颗牙齿。
“咚！”的一声，陈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动不动，竟然昏死了过去。
“艹，不会出人命了吧？”川子心想这人也太不经打了。
随即来到周正面前，后者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见川子这个煞神过来，顿时吓得连滚带爬。
一脚把他的菜刀踢到一边，川子举起铁柱，对着周正的脑袋作势就要砸下。
“啊啊啊，饶命啊！我错了！”五大三粗的周正顿时吓坏了，一股骚臭的液体从屁股下面流出，竟然吓尿了！
周正怕极了，他以前哪里遇到过川子这样又猛又凶残，还喜欢扮猪吃虎的狠茬子啊！
见吓唬人的目的达到了，川子将举起来的柱子放下，开玩笑，身后程沫正看着呢，差不多得了。
“哥，你没事吧！”见川子没有下死手，程沫松了口气，不知从哪找来一截棉布，轻轻的包扎住川子胳膊上的伤口。
“你等我去拿急救包！”程沫转身就要朝商店内跑去。
忽然！一声女孩的惊叫声传来。
川子和程沫转头看去，竟然是陈凯，他正把匕首横在周小妍的脖子上，吐了口嘴里的血沫，一脸凶狠的看向川子。
“马的，就你是好人，你不是挺在乎这娘们吗？放老子走，然后把那袋粮食给我，不然…不然老子弄死她！”
川子拉住激动的程沫，冷冷的看向此刻凶相毕露的陈凯。
没想到这货竟然装死，真是困兽犹斗啊！
“艹！没听见老子的话吗？”陈凯内心怕极了，手头一使劲，竟然把周小妍的脖子拉出了一道血痕！
“啊！”程沫惊呼，赶紧把地上的袋子抛了过去。
招呼上一旁的周正捡起来袋子，陈凯狞笑着挟持着周小妍向后步步后退。
却没想突然脚底一滑，跌倒在地，连手里的匕首都飞了出去。
“找死！”川子飞步上前，在陈凯绝望的眼神中，抡起胳膊一拳又一拳砸了下去。
一朵朵血花在陈凯的脸上绽放。
画面太凄美，大家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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