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有命
“川子哥！”程沫拉住了川子。
“咋？”川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还没打够。
陈凯被揍的鼻青脸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下真的昏死过去了。
“有活尸！”程沫指了指窗外。
川子顺着程沫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窗外的马路上，有几只活尸正摇晃着身体朝这边走来。
“是打斗的声音还是血的味道把它们引来了？”
川子猫着腰，一只脚踩在陈凯身上，偷偷打量着这些怪物。
活尸，除了视觉之外，无论是嗅觉、听觉，还是力量、耐力都远超普通人类。
可惜如果不是B病毒会攻击中枢神经，让人丧失理智。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未尝不能说是一次全民进化！
屋子里的几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周正也忍着疼，大气不敢出。
窗前临街处，一树广玉兰即将凋谢，风吹起一片片如羊脂白玉般的花瓣，轻轻的落在窗棂。
“阿...阿...”几只活尸走得很近了，川子甚至能听到它们喉咙里的低鸣声。
“这玩意也会用语言交流吗？”川子思忖。
好在，几只活尸最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大概是处在下风口的缘故，血腥味儿没能引起活尸的注意。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躲过一劫。
但此地不宜久留，经过这件事，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川子不想杀人，尤其是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陈凯，对自己而言，这家伙已经没有了威胁。
至于周正，川子对他的命更没什么兴趣。
恶人自有恶人磨，杀了他们，难道能减轻那些被伤害的人的痛苦吗？
这时程沫走上前来，将周小妍扶了起来，给她披上了一条小摊子。
末世里两个女孩相遇，彼此间天然多几分好感。
“跟我们走吧。”程沫看了眼川子，对周小妍说道。
后者感激的看了程沫一眼，最后还是坚定了的摇了摇头。
“那你去哪？”程沫不解。
周小妍苦笑一声，缓缓走到了陈凯身边。
......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前往临时营地——体育公园的最短路线就是滨海路。
然而那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活尸，没有军队提供火力掩护是肯定过不去的。
好在作为本地人的程沫，知道另一条路可以前往那里，只是稍微绕了一点，多出了十几里地的路程。
但为了活下去，川子他们别无选择。
小区周边的活尸越来越多，物资却越来越少，不出去搏一搏，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收拾好东西后，川子和程沫一人背了一袋子物资，剩下的都给了周小妍。
至于周小妍选择留在那两个人渣旁边的行为，他和程沫虽然想不通，但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
明月新寓的后门是一片荒地，曾是一片菜地，后来被房地产商买去盖了房子，逐渐就荒废了。
如今刚下过一场雨，田野中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象，无数不知名的野花绽放，竟多了几分繁芜的美。
川子绞断后门上的铁丝，下了一段斜坡后便来到了小区之外。
一条东西走向的沟壑如卧龙般横陈在田野上，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道沟壑深逾1米，宽约2米，底部平坦，像是上古巨蟒爬行后留下的痕迹。
据程沫说，这是一条废弃的人工水道，以前用来泄洪存水的。
旱年浇地，涝年存水。
在北方，不缺乏平整的耕地和全年充足的阳光，缺水是制约农业，尤其是果蔬业发展的最大瓶颈。
这种旱涝两用的水道在农村很常见，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如今正好成为川子两人绝好的掩护，将他们隔绝在世俗以及活尸的视野之外。
“川子哥，你挖这些草干嘛？”程沫好奇的看着川子一边走，一边挖一些草放进袋子里。
“不知道了吧，一看就是城里长大的。”川子抖了抖捡来的袋子，将刚挖出的一株通体翠绿的植物扔了进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
眼看男人还玩起了神秘感，程沫嘴角上扬，深深吸了一口田野间清新的空气，嗯，还带着甜甜的花香。
她很开心！
自末世开启以来，程沫一直在挣扎求生。
最开始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就连窗帘也不敢拉开。
家里的水没了，她就去喝马桶水箱里的水，水箱里的水也干涸以后，她曾经连续三天没喝到1滴水。
直到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她才终于敢独自面对一切。
有时她真的挺后悔自己的任性，后悔不跟那个男人说一声就偷偷跑到了Y市。
虽然自己无比的恨他！恨到宁可抛弃一切，也要与他永不相见。
后来遇见了川子，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她很满足，也很珍惜现在这一切！
......
风是青草味儿的，泥土松软得像地毯。
几片花瓣从两人身前飘落，抬头看去，土坡上有棵樱花树，长长的枝桠伸向蓝天，树枝上一簇簇绒球似的的花团随风招摇，花朵雪白而粉嫩，很是美丽。
换作以前，川子肯定要拿出手机一顿拍，再配上一段煽情的文案，发个朋友圈得瑟一下。
可现在哪顾得上这些，眼看太阳即将升到头顶，如果天黑前，两人还没有找到安全的庇护所，那么后果很严重。
夜晚是活尸主场。天黑以后，活尸的不仅变得狂躁，微弱的视力也将得到弥补。
也因此，从明月新寓出来，两人一路向东走了差不多5个小时不曾停歇。
这会儿程沫实在走不动了，蹲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脚踝。
“川子哥，歇会儿吧，我真的不行了。”程沫觉得很累，尤其是今天，身体格外的虚弱，双腿像是灌了铅，能走这么久已是奇迹。
即便川子拿走了她唯一的背包，她也坚持不住了。
以两个人的速度，这一上午至少也走了有20里地。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啊！
脱下鞋子，程沫的袜子破了个洞，粉嫩白皙的脚趾头都露了出来。
“等有机会给你搞一双运动鞋！”川子看着程沫沾满泥巴的平底鞋，心头有些不忍。
“嗯，你的鞋也该换了。”程沫点点头，看着川子，声音有些虚弱。
“到时候...换双情侣的！”川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可真无聊！”程沫听了直摇头。
此时，两个人都饥肠辘辘了。
川子趴在沟沿上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决定在这休息一下。
“人再苦、再穷、再累也要吃饭，就算屁股后面活尸追。”川子一边准备着中午的佳肴，一边哼着难听的歌，一旁的程沫则在认真的清点物资。
川子心情很好，决定给小美女露一手。
用随处可见的青石垒了个圈，中间放一些木头，再铺一层枯草和干燥的苔藓，最后放上不锈钢盆，一个简易灶台就做好了。
点燃枯草后，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落得个钻木取火的下场，川子小心的将火机贴身收好。
待火势旺起来后，川子便开始准备食材。
先将摘来的荠菜去掉不好的茎叶，然后在盛着水的塑料袋里洗净，再把一根火腿肠掰成几段备用。
将荠菜和肠扔到锅里，再倒入方便面的油包和剩下的大半瓶水，就可静待田园蔬菜汤开锅了。
而主食有钙奶饼干和真空包装的枣糕，外加一罐什锦罐头作为配菜。
因为霉变太厉害的缘故，他们已经没馒头吃了！
米饭？梦里有。
半个时辰后，川子掀开锅盖，荠菜的鲜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
一旁的程沫也闻着香味儿跑来，表示很饿，要先吃为敬。
用树枝充当筷子，程沫夹了一团蔬菜放入口中，直呼鲜美。
“哇，这什么菜啊，好好吃！”
“没吃过吗？这叫荠菜。”川子问道。
“除了有点硬，真的很好吃！”程沫摇摇头，然后说。
一锅汤也就刚好两小碗，两人很快便把它消灭干净。
程沫又累又饿，一个人就消灭了半包钙奶饼干，1小包枣糕还有一整罐水果罐头。
她是真的爱吃水果罐头，以至于忘了给川子留，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就剩点糖水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肩并肩，并排躺在土坡上休息。
一点点倾斜的太阳，把阳光均匀的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似乎是中午吃的太多了，不一会儿，程沫表示要去趟厕所，在警告川子不许偷看后，便急急忙忙的爬出了沟壑，往一片树林中去。
或许是安逸的气氛让两人有所懈怠，程沫爬出沟壑的时候并没看到，一只活尸摇晃着跟在了她的身后。
“吼！”
“川子哥！”
“是程沫！坏了！”
川子闻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顾不上拿武器，冲向树林。
“千万不要出事啊！”川子心急如焚。
1分钟前，程沫这边刚解决完个人问题，正想找片树叶擦手。
却看到一只活尸，隔着大概七八米远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慌张之下，程沫本能的跑向树林深处，没跑几十米，四周活尸的嘶吼声骤然响起，伴随着树枝的噼啪断裂声，至少有十几只活尸出现在程沫视野中。
“完了。”程沫因极度的恐惧反而镇定了不少，扭头冲向那只一瘸一拐的活尸。
“吼！”很快，那只活尸就扑了过来，挥起森白可怖的爪子抓向程沫。
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恶臭口气，程沫借助奔跑的惯性，飞起一脚踹在活尸身上，当下两边都摔倒在地。
但程沫显然更为灵活，手脚并用爬起身来，就朝树林外跑，边跑边喊：“川子哥，快跑！”
突然脚下一软，飞奔中的程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一群活尸也越来越近。
关键时刻，程沫看到狂奔而来的川子，顿时眼眶一热。
“傻妞，爬起来快跑啊！”川子看见摔倒在地的程沫竟看着自己发呆，连忙大吼。
川子脚下丝毫不慢，弓起身子、甩开双臂将速度拉到极限，所过之处草叶、泥水飞溅。
此时的川子，就像一只极速奔向猎物的豹子。
“起来！”一把拉起来程沫，川子却感觉女孩儿似乎哪里不对，浑身都有点软软的，还有点发烫。
“抓稳了！”见树林中的活尸纷纷冒出了头，川子来不及细想，背起程沫就跑。
到了土沟处，川子顾不上别的，抱起程沫直接从坡顶滑下，然后飞快的爬到对面坡上就跑。
这一跑，就是十几分钟，加上靠着那道大沟拦截，才侥幸把活尸群甩在了后头。
川子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他已经把体能压榨到了极限。
躲在一个土包后面歇了一会，川子抱起程沫继续赶路。
两人穿越广阔的田野，直到看到不远处的一间平房才停了下来。
顾不上麻木的胳膊，川子赶紧将手背靠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不禁眉头一皱。
“你发烧了！”川子有些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川子哥。”程沫脸蛋通红，嘴唇发白，声音有些虚弱。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川子看了看程沫身上并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来得及时，没让她被活尸抓到、咬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川子注意到了程沫的左脚脚踝有些红肿，应该是刚才摔倒扭伤了。
看到程沫单薄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川子一阵心疼。
这丫头原来一直穿的这么少，唉，自己真是粗心，也没注意到。
可惜物资又都丢了，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衣物。
将自己的夹克脱下来给程沫盖上，川子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平房。
“吱呀”
院门没锁，川子提着根木棒小心的探查，却发现院内一片狼藉，几间厢房也垮塌了，似乎是储存破烂和农具的地方，并没人住。
那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川子回去将虚弱的程沫抱了进来，放在一个草堆上。
“在这等我，我去马路上碰碰运气。”川子说道。
平房坐落在田野的尽头，不远处就是城市的马路。
“川子哥...谢谢你，我真没用。”程沫摇摇头，很是自责。
“哈哈。”川子闻言折返了回来，用手在程沫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入手光滑Q弹。程沫也不生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美眸清澈如水。
“以后叫我川子就行！”随后一摆手，川子关好大门直奔马路而去。
“平安回来...川子”程沫虚弱的咳嗽两声，望着大门的方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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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川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还没打够。
陈凯被揍的鼻青脸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下真的昏死过去了。
“有活尸！”程沫指了指窗外。
川子顺着程沫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窗外的马路上，有几只活尸正摇晃着身体朝这边走来。
“是打斗的声音还是血的味道把它们引来了？”
川子猫着腰，一只脚踩在陈凯身上，偷偷打量着这些怪物。
活尸，除了视觉之外，无论是嗅觉、听觉，还是力量、耐力都远超普通人类。
可惜如果不是B病毒会攻击中枢神经，让人丧失理智。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未尝不能说是一次全民进化！
屋子里的几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而周正也忍着疼，大气不敢出。
窗前临街处，一树广玉兰即将凋谢，风吹起一片片如羊脂白玉般的花瓣，轻轻的落在窗棂。
“阿...阿...”几只活尸走得很近了，川子甚至能听到它们喉咙里的低鸣声。
“这玩意也会用语言交流吗？”川子思忖。
好在，几只活尸最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大概是处在下风口的缘故，血腥味儿没能引起活尸的注意。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躲过一劫。
但此地不宜久留，经过这件事，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川子不想杀人，尤其是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陈凯，对自己而言，这家伙已经没有了威胁。
至于周正，川子对他的命更没什么兴趣。
恶人自有恶人磨，杀了他们，难道能减轻那些被伤害的人的痛苦吗？
这时程沫走上前来，将周小妍扶了起来，给她披上了一条小摊子。
末世里两个女孩相遇，彼此间天然多几分好感。
“跟我们走吧。”程沫看了眼川子，对周小妍说道。
后者感激的看了程沫一眼，最后还是坚定了的摇了摇头。
“那你去哪？”程沫不解。
周小妍苦笑一声，缓缓走到了陈凯身边。
......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前往临时营地——体育公园的最短路线就是滨海路。
然而那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活尸，没有军队提供火力掩护是肯定过不去的。
好在作为本地人的程沫，知道另一条路可以前往那里，只是稍微绕了一点，多出了十几里地的路程。
但为了活下去，川子他们别无选择。
小区周边的活尸越来越多，物资却越来越少，不出去搏一搏，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收拾好东西后，川子和程沫一人背了一袋子物资，剩下的都给了周小妍。
至于周小妍选择留在那两个人渣旁边的行为，他和程沫虽然想不通，但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
明月新寓的后门是一片荒地，曾是一片菜地，后来被房地产商买去盖了房子，逐渐就荒废了。
如今刚下过一场雨，田野中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象，无数不知名的野花绽放，竟多了几分繁芜的美。
川子绞断后门上的铁丝，下了一段斜坡后便来到了小区之外。
一条东西走向的沟壑如卧龙般横陈在田野上，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道沟壑深逾1米，宽约2米，底部平坦，像是上古巨蟒爬行后留下的痕迹。
据程沫说，这是一条废弃的人工水道，以前用来泄洪存水的。
旱年浇地，涝年存水。
在北方，不缺乏平整的耕地和全年充足的阳光，缺水是制约农业，尤其是果蔬业发展的最大瓶颈。
这种旱涝两用的水道在农村很常见，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如今正好成为川子两人绝好的掩护，将他们隔绝在世俗以及活尸的视野之外。
“川子哥，你挖这些草干嘛？”程沫好奇的看着川子一边走，一边挖一些草放进袋子里。
“不知道了吧，一看就是城里长大的。”川子抖了抖捡来的袋子，将刚挖出的一株通体翠绿的植物扔了进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
眼看男人还玩起了神秘感，程沫嘴角上扬，深深吸了一口田野间清新的空气，嗯，还带着甜甜的花香。
她很开心！
自末世开启以来，程沫一直在挣扎求生。
最开始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就连窗帘也不敢拉开。
家里的水没了，她就去喝马桶水箱里的水，水箱里的水也干涸以后，她曾经连续三天没喝到1滴水。
直到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她才终于敢独自面对一切。
有时她真的挺后悔自己的任性，后悔不跟那个男人说一声就偷偷跑到了Y市。
虽然自己无比的恨他！恨到宁可抛弃一切，也要与他永不相见。
后来遇见了川子，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她很满足，也很珍惜现在这一切！
......
风是青草味儿的，泥土松软得像地毯。
几片花瓣从两人身前飘落，抬头看去，土坡上有棵樱花树，长长的枝桠伸向蓝天，树枝上一簇簇绒球似的的花团随风招摇，花朵雪白而粉嫩，很是美丽。
换作以前，川子肯定要拿出手机一顿拍，再配上一段煽情的文案，发个朋友圈得瑟一下。
可现在哪顾得上这些，眼看太阳即将升到头顶，如果天黑前，两人还没有找到安全的庇护所，那么后果很严重。
夜晚是活尸主场。天黑以后，活尸的不仅变得狂躁，微弱的视力也将得到弥补。
也因此，从明月新寓出来，两人一路向东走了差不多5个小时不曾停歇。
这会儿程沫实在走不动了，蹲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脚踝。
“川子哥，歇会儿吧，我真的不行了。”程沫觉得很累，尤其是今天，身体格外的虚弱，双腿像是灌了铅，能走这么久已是奇迹。
即便川子拿走了她唯一的背包，她也坚持不住了。
以两个人的速度，这一上午至少也走了有20里地。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啊！
脱下鞋子，程沫的袜子破了个洞，粉嫩白皙的脚趾头都露了出来。
“等有机会给你搞一双运动鞋！”川子看着程沫沾满泥巴的平底鞋，心头有些不忍。
“嗯，你的鞋也该换了。”程沫点点头，看着川子，声音有些虚弱。
“到时候...换双情侣的！”川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可真无聊！”程沫听了直摇头。
此时，两个人都饥肠辘辘了。
川子趴在沟沿上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决定在这休息一下。
“人再苦、再穷、再累也要吃饭，就算屁股后面活尸追。”川子一边准备着中午的佳肴，一边哼着难听的歌，一旁的程沫则在认真的清点物资。
川子心情很好，决定给小美女露一手。
用随处可见的青石垒了个圈，中间放一些木头，再铺一层枯草和干燥的苔藓，最后放上不锈钢盆，一个简易灶台就做好了。
点燃枯草后，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落得个钻木取火的下场，川子小心的将火机贴身收好。
待火势旺起来后，川子便开始准备食材。
先将摘来的荠菜去掉不好的茎叶，然后在盛着水的塑料袋里洗净，再把一根火腿肠掰成几段备用。
将荠菜和肠扔到锅里，再倒入方便面的油包和剩下的大半瓶水，就可静待田园蔬菜汤开锅了。
而主食有钙奶饼干和真空包装的枣糕，外加一罐什锦罐头作为配菜。
因为霉变太厉害的缘故，他们已经没馒头吃了！
米饭？梦里有。
半个时辰后，川子掀开锅盖，荠菜的鲜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
一旁的程沫也闻着香味儿跑来，表示很饿，要先吃为敬。
用树枝充当筷子，程沫夹了一团蔬菜放入口中，直呼鲜美。
“哇，这什么菜啊，好好吃！”
“没吃过吗？这叫荠菜。”川子问道。
“除了有点硬，真的很好吃！”程沫摇摇头，然后说。
一锅汤也就刚好两小碗，两人很快便把它消灭干净。
程沫又累又饿，一个人就消灭了半包钙奶饼干，1小包枣糕还有一整罐水果罐头。
她是真的爱吃水果罐头，以至于忘了给川子留，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就剩点糖水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肩并肩，并排躺在土坡上休息。
一点点倾斜的太阳，把阳光均匀的撒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似乎是中午吃的太多了，不一会儿，程沫表示要去趟厕所，在警告川子不许偷看后，便急急忙忙的爬出了沟壑，往一片树林中去。
或许是安逸的气氛让两人有所懈怠，程沫爬出沟壑的时候并没看到，一只活尸摇晃着跟在了她的身后。
“吼！”
“川子哥！”
“是程沫！坏了！”
川子闻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顾不上拿武器，冲向树林。
“千万不要出事啊！”川子心急如焚。
1分钟前，程沫这边刚解决完个人问题，正想找片树叶擦手。
却看到一只活尸，隔着大概七八米远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慌张之下，程沫本能的跑向树林深处，没跑几十米，四周活尸的嘶吼声骤然响起，伴随着树枝的噼啪断裂声，至少有十几只活尸出现在程沫视野中。
“完了。”程沫因极度的恐惧反而镇定了不少，扭头冲向那只一瘸一拐的活尸。
“吼！”很快，那只活尸就扑了过来，挥起森白可怖的爪子抓向程沫。
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恶臭口气，程沫借助奔跑的惯性，飞起一脚踹在活尸身上，当下两边都摔倒在地。
但程沫显然更为灵活，手脚并用爬起身来，就朝树林外跑，边跑边喊：“川子哥，快跑！”
突然脚下一软，飞奔中的程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一群活尸也越来越近。
关键时刻，程沫看到狂奔而来的川子，顿时眼眶一热。
“傻妞，爬起来快跑啊！”川子看见摔倒在地的程沫竟看着自己发呆，连忙大吼。
川子脚下丝毫不慢，弓起身子、甩开双臂将速度拉到极限，所过之处草叶、泥水飞溅。
此时的川子，就像一只极速奔向猎物的豹子。
“起来！”一把拉起来程沫，川子却感觉女孩儿似乎哪里不对，浑身都有点软软的，还有点发烫。
“抓稳了！”见树林中的活尸纷纷冒出了头，川子来不及细想，背起程沫就跑。
到了土沟处，川子顾不上别的，抱起程沫直接从坡顶滑下，然后飞快的爬到对面坡上就跑。
这一跑，就是十几分钟，加上靠着那道大沟拦截，才侥幸把活尸群甩在了后头。
川子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他已经把体能压榨到了极限。
躲在一个土包后面歇了一会，川子抱起程沫继续赶路。
两人穿越广阔的田野，直到看到不远处的一间平房才停了下来。
顾不上麻木的胳膊，川子赶紧将手背靠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不禁眉头一皱。
“你发烧了！”川子有些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川子哥。”程沫脸蛋通红，嘴唇发白，声音有些虚弱。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川子看了看程沫身上并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来得及时，没让她被活尸抓到、咬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川子注意到了程沫的左脚脚踝有些红肿，应该是刚才摔倒扭伤了。
看到程沫单薄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川子一阵心疼。
这丫头原来一直穿的这么少，唉，自己真是粗心，也没注意到。
可惜物资又都丢了，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衣物。
将自己的夹克脱下来给程沫盖上，川子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平房。
“吱呀”
院门没锁，川子提着根木棒小心的探查，却发现院内一片狼藉，几间厢房也垮塌了，似乎是储存破烂和农具的地方，并没人住。
那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川子回去将虚弱的程沫抱了进来，放在一个草堆上。
“在这等我，我去马路上碰碰运气。”川子说道。
平房坐落在田野的尽头，不远处就是城市的马路。
“川子哥...谢谢你，我真没用。”程沫摇摇头，很是自责。
“哈哈。”川子闻言折返了回来，用手在程沫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入手光滑Q弹。程沫也不生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美眸清澈如水。
“以后叫我川子就行！”随后一摆手，川子关好大门直奔马路而去。
“平安回来...川子”程沫虚弱的咳嗽两声，望着大门的方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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