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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18号,稀稀落落的雨终究是停了,不过还是阴天。沉迷于思考,人生,境遇,还有过往,从各个维度去观察,探索,有所欲,有所求,也偶有所得。现在更喜欢一遍走一边想事情,总感觉这样会更流畅一些,思路清晰。也很享受这种思考的过程,大脑会十分活跃,情绪逐渐起来。仿佛是一直在与另一个自己辩论。真的有点人格分裂的倾向,应当警醒一下。越来越不喜欢打开自己的话匣子了,深怕往外倾倒垃圾,污染别人的思绪。也是觉得,值得深交的人在变少,不是我到了多高的境界,没有自吹自擂的必要。时代在发展,人心也要顺势而为,活着,总归要填饱肚子才能正常地生存,现实点,无可厚非,这样才有点“人气”。老一辈的大道理太多,挺多了也装不进,偶尔循着他们的思路走两步,也不失为一种别致的体验。随机应变,还是随即应变,紧跟时代的步伐。

    又过了一天,寒潮来临,夹杂着雨水,体感温度是更低了些。仿佛越冷,我就会变得越理性。正所谓“冷静”,冷下来就自然会恬静。没有春风来恼人,只剩寒风瑟瑟。是否就会看得更加透彻,看得更远。

    20号了,依然是雨天,俨然无休止。又冷又冻,往年这时候是很暖和的。这天气让人不由得懒起来,粘着被窝,不想动。要是天气好点,会去爬下山,到处走走,领略春光。都快闷出毛病来了,这种时候最怕有“假期综合征”。即便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假期。

    微博上盛传着今天广州会下雪,出门一看,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未见飘雪。记得16年那会广州是下了雪,特别小。肉眼勉强可见的小冰粒,落在地上转瞬即逝。反正“广州下雪”这个热搜是居高不下了。

    新的一天又来了,始终是提不起士气,郁闷得很。回荡在耳畔的雨声,已经叨扰了三个昼夜。潮乎乎的空气提醒着我,只能呆在室内。有好些日子没去喝酒了,也实在是因为没心情。气氛到是挺到位的,一直这般苦闷。真的是很不痛快,让人无法接受,尽管这就是现状。我想突破这一切,又顿感自身的无力。被烦恼包围,束缚。

    23日,终于准备转晴,阴郁的天空远去。昨天又找了不少的新书,基本是心理学和医学方面的。最近都很少添加新的小说,感觉自己静不下心来看。

    三月到了第六天,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哪似这潋滟春光,楚楚动人。一片沉寂,正是我内心的写照。帮别人肯定还是要先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不要自己陷入泥淖中,狼狈不堪的。有些事情,不到了那个年纪,还是理解不了的。行走在路边,发现不少行道树此刻在落叶,凉风拂面时,颇有些清秋的境况。

    最近在恶补广州湾近代史,上班这么多年来,破天荒地进图书馆借书,因为实在找不到相关的电子版书籍,实体书又贵,想到附近的广图,还是决定跑一趟,去搜寻下家乡的故事。广州湾,广州,一字之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起,殊不知却是相隔五百公里的两处地方。这个地名也出现在《七字之歌》里边。又不由得想起看过的《文化地理学》,地名也往往蕴藏着许多深刻的含义。小时候尝尝听大人说去西营,其实就是市里边,但实际上市区的地名为霞山区,那时我还不会写霞字,就写了同音字,下。记得那会很喜欢画画,去过一轮霞山之后,就想把路上的见闻给画下来,把“霞山人民医院”写成了下山,被大人们笑话了很久。

    在广州湾殖民地时期,霞山区域的地名是白亚特城,而西营这个别称是因为法国在这边有军营,按方位来说是西边,所以西营,东营在海湾对面的麻斜,而南营就我们岛上的北涯村。1898年,法国人从外洋行船至广州湾村外,借休憩之意强行上岸,驻营,并测量水道,意图进一步侵略湛江区域。当时清朝已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海防力量已经无力抵抗外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国人迅速占领广州湾。

    感觉我在近代史方面的知识还是很缺乏,需要多吸收,多思考。主动去学习,才能让自己的知识积累更快速。恨不得自己的大脑具备海绵的物理特性,狠狠地吸收。我相信我终究是有出头之日的,反正我是不能接受沉沦下去的自己。看书,还是不断地看书。写作,也仅仅是堆砌着车轱辘话。怎么说呢,灵感是越来越匮乏的,闯进了死胡同,处处碰壁,干脆躺平。我期待着冲破牢笼的那一天,打开思维的枷锁。

    3月18日了,三月也是过得飞快,可是疫情复燃了,又进入了层层防控的模式。真的是没完没了的。这回真的是为“情”所困了,一下子就是三年时间。也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无形的牢笼,挤占了我们的生存空间。没人心甘情愿地呆在这座围城了,纷纷延颈观望外边的世界,可是,又无可奈何。社会环境一时半会是得不到改善的,也只能循序渐进,人,也只能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