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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入交流的前提

    虽然秦飞感觉秦潇的话没啥含金量,但秦飞毕竟也不是专业碰瓷的,只是在家人面前抬下杠而已。

    于是乎对于秦潇描述的花里胡哨的内容,秦飞还是装作一幅不甚理解的样子。

    秦飞揉了揉脑袋,苦笑着对秦潇说道:“好吧,你赢了。我承认,你的专业领域用专业词汇解释起来很复杂。”

    而此时秦飞的伯父也就是秦潇的老爸却是较真地说道:“真正懂一门学问是能够深入浅出的讲解其中的道理,而不是把复杂的东西说得更复杂!

    小飞你不要被你姐给蒙骗了,她也就是懂个皮毛而已……”

    秦飞的伯父当然有资格说秦潇只懂个皮毛而已。

    这不仅仅因为他是秦潇的父亲。

    而是因为秦飞的伯父是法律一线将近三十年的从业者。

    而现在,秦飞伯父虽然不在法律一线工作了,但这些年也一直在为一些法律衍生的事宜而奔走着,比如说普法教育等。

    虽然秦飞的伯父那个时代的法律工作者,很多人最开始并非纯粹的科班出身,而是半路出家从事的法律行业。

    但不可否认那代人在实践中培养出来的实际能力依然是毫不逊色的。

    秦飞的伯父其法律方面的业务能力就丝毫不差。

    至于说学术能力,秦飞的伯父也同样不弱。

    至少相比于秦潇,秦飞伯父的学术贡献明显是碾压级别的。

    秦飞记得秦飞的伯父前几年就在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学术期刊过发表过一些有关于法律的文章。

    虽然具体来说,这些文章所传达的观念依然是比较古典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学术思想。

    但在一些乱七八糟的思路新奇诡谲的怪论盛行的时候,古典一点的思想反而是好的。

    秦飞突然想到,如果真要是以系统所定义的真正的学者的标准来衡量的话,秦飞的伯父在法律方面也能说得上是有一定建设性贡献的学者。

    也就是说理论上说,和秦飞的伯父深入交流的话,倒是也有可能触发系统的能力。

    不过稍稍麻烦的地方在于,据秦飞的了解,秦飞的伯父是很少在家庭的场合聊及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尤其是和法律有关的事情,秦飞的伯父认为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几乎从不在私下场合过多发表一些见解。

    而且话说回来,自己没事获得一项法律有关的知识又有什么用途呢?

    秦飞情愿自己一辈子都遇不到需要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权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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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时众人的交谈,秦潇被拆台,也没有惊慌,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本来我也不是真的很懂啊,我现在刚看了一些有关的入门书,哪里算是真正懂了法律经济学,我只是算是了解了一些皮毛而已……”

    紧接着秦潇埋怨道:“对了,爸,看破不说破,你怎么拆我台呢?”

    秦飞的伯母说道:“讲什么呢,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拆台不拆台…”

    秦潇闻言,撇了撇嘴。

    秦飞的伯父倒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对秦潇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我觉得你选择在法学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这没什么问题。

    但千万别选什么法律经济学,这个一听就不靠谱。

    年轻人要沉得下去心,刚才你还对你弟说什么不要盲目追求新事物,到你这反倒自己破例追求什么法律经济学?

    要我说社会法学这个研究方向就很不错,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社会法学这个研究方向天然就容易受到一些因素的制约?

    你不妨把话讲得更明白一些。”

    秦潇反驳道:“法律经济学又怎么能算是新事物呢?

    都存在好久了吧,仅仅是因为你从事法律工作的时候很少听到聊到法律经济这方面的内容你就觉得法律经济学不大靠谱吗?”

    秦飞的伯父听到了秦潇的言论,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可没那么狭隘,对于积极的普适性强的学科我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但法律经济学就是一个固有的矛盾的学科。

    经济学虽然提供了评估法律规则效率的有用工具,利用成本效益分析可以用来评估特定法律规则的社会成本和效益的方法。

    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完全可以从成本效益的角度去分析。

    譬如说,死\\刑这是一个法律概念,难道也可以用法律经济学的角度上结构其对应的意义吗?”

    秦飞脑海中泛起大大的问号,呃,伯父,你这是什么奇葩的脑回路。

    不过不可否认,伯父这个问题虽然比较偏激,但确实是很犀利啊。

    而且这个问题也很有超前性啊。

    往后几年确实有很多不同的法学派别真的很认真地讨论起来了该刑罚存废的问题。

    秦潇没有被这一极端的例子所刁难住。

    而是淡然说道:“这有什么所不能解释的,从法律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死|刑的设立和执行,都牵扯到一定的社会成本。

    而从社会成本角度来说,严格的制度对于打击犯罪、防止犯罪所额外创造的价值都是大有裨益的。

    反正从宏观角度来看待的话,法律经济学反而恰恰说明死|刑存在的必要性。”

    秦飞的伯父继续追问道:“那从个体的角度呢?难道因为扼杀了一个死.刑犯的经济价值的产生就觉得这种刑罚不该有吗?”

    秦潇接着又说道:“就不该从微观的角度出发,就像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各有不同的适用范围。

    讨论社会意义的时候,就不该从微观的角度出发,因为社会意义是一个宏观属性。

    而且,法律经济学也不是一招鲜吃遍天,只是应用于特定的领域,而不是能应用于所有的法律问题,特别是涉及到人权、公正、正义等深层次的法律价值问题时,法律经济学的分析往往就显得不合时宜。

    对于这些涉及到复杂价值判断的问题,往往需要我们从道德、伦理、哲学等更为深层次的角度来审视。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任何学问都有其对应的局限性。

    事实上,很多学问都是带有一定的理想化的。

    诸如法律经济学的一些基本前提,如理性人假设、市场效率假设等。

    而在实际情况中这些理论往往并不完全成立。

    在这些情况下,法律经济学的分析也可能出现偏差。

    因此,虽然法律经济学的方法对于理解和分析某些法律问题有其独特的优势,但我们也需要谨慎地运用,适时地结合其他的法学方法和理论……”

    这般以退为进的论调出来,秦飞的伯父在这场争辩中似乎是落败了。

    不过秦飞伯父却没有灰心,反而是很欣慰地说道:“虽然常言到一法通则万法通,但实际上法律工作者要仔细甄别不同情景下法律的应用情况。

    而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谨慎和慎重,而你能想到能谨慎的利用脑海中的所学,这我就放心了。”

    接着秦飞的伯父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感慨道:“但愿你刚才说得话也正是你心中所想的,而不仅仅是嘴上的感慨而已……

    现在我们有一些同行,嘴上想一些事情,心中想的另外一些事情。

    往往很多摆在那里普通人都能知道是非曲折的常理,但偏偏在一些同行里能产生分歧,而且是很大的分歧。

    屁.股歪了,脑子也坏了……”

    听到这感慨,秦飞意识到自己的伯父此时似乎深有所感啊。

    这种感情起起落落比较大的时候似乎很容易一反常态敞开心扉啊。

    想想前世这个时候自己伯父在忙什么呢?

    在清晰记忆的加持下,秦飞很容易就记起自己的伯父在2013年到2014年是在忙着有关于“自助行为制度”的事情。

    但隔行如隔山,秦飞只知道自助餐,所谓的自助行为制度秦飞是什么秦飞从没有了解过。

    看着伯父明明有要敞开心扉的架势,最终却只化为一句:“算了,不说这些了……”的感慨。

    秦飞知道痛失了一次验证系统通过深入交流获得技能的良机。

    不过倒也谈不上遗憾……

    起码秦飞也不是一无所获。

    对于系统功能的触发秦飞要更多了些明悟。

    看来想要触发系统所能实现的功能,不光需要实力让对方有沟通的欲望。

    另外对于对方所要表达的内容也要有一定的了解。

    不然根本无从切入话题,更不要说深入交流讨论问题了。

    看来短时间内想验证系统的功能的话还是要从自己有一定学术素养的学科入手。

    或者说对于其余自己想要深入了解的学科提前做足准备。

    反正在过目不忘的加持下,自己完全是可以做到博闻强记。

    秦飞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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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之后宴会,大概也看出了秦飞伯父有些感慨,大家就没再讨论什么职业选择未来发展之类的话题。

    而是只谈及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在这样的氛围中,这次规模不大的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而后又稍坐了一会,秦飞伯父一家就告辞而去了。

    虽然这次突然的聚会有点打乱秦飞回家之前的计划,但和家人相处还是让秦飞觉得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