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猪脸
楚向南走出南区巡查处大楼，等在门外的龙烟瞅了他一眼，直乐呵。
他没眼睛看，直接朝前走了。
“哟，被打成这副德行，还长脾气了呢。”
“你就不知道安慰我一句么？”
“安慰？你用不着吧。”
“冷血。”
“你......”龙烟扬起手准备给他一下，可又放了下来。
“算了，回去睡觉咯。”
龙烟嗖地一声就去了几十米外。
楚向南想去追，可身上疼的厉害，只好扬起手大喊：“你，你等等我啊。”
龙烟充耳不闻，慢慢悠悠地在前面踱步。
“求你也是白求。”楚向南嘟囔道。
可还是被龙烟听见了，她定住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嗖的一下消失在他眼前，径直回了宿舍。
楚向南走走跑跑，停停再走走，又再跑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龙烟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楚向南轻轻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
这么久来，第一次睡的这么难受，可以后总算能按正常的时间睡觉了。
也稍微欣慰了几分。
身上虽疼，可更困，很快就睡着了。
起床铃响，楚向南只觉浑身酸痛，足足憋了好几分钟才下了床。
可一扭头，就看见床头的桌上放了一杯特制水。
他过去仰头一口喝掉了。
这才慢慢走出宿舍，去了食堂。
其他同学见他一幅鼻青脸肿的样子，纷纷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不学校的那个第一吗？”
“难道他还喜欢打架啊？”
“最近老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走走，躲远点……”
楚向南听见了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吃饭，离开。
可一进教室，同学不禁啧啧称奇。
完全不理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余倩见他满脸的伤，过去关切地问：“你这是被谁打了吗？”
“没，没.....”
“那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我，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谢谢。”
楚向南坐到座位上，示意她快回座位。
上课铃响起，余倩不情愿的回了座位。
陈鸿飞一进来，她正准备开始讲课，可一瞥头，目光停留在楚向南脸上。
“楚向南，你怎么成这样了？”
“老师，他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那去医务室看了吗？”
“陈老师，我没事，您上课吧。”
“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
楚向南点点头，陈鸿飞继续上课。
他没躺下，坐在座位上认真听讲。
这半日来，几乎来上课的老师都会问一句，楚向南被问烦了，干脆再一上课，就趴在桌上，等上了几分钟再起来听课。
可老师的目光还是会落在他身上，他也不躲了，下次再问，就直接说他没事不用去医务室，让老师放心。
可他摔下楼梯的事传遍了整个青叶高中。
传到后来，连他睡觉摔下床的事也传开了。
楚向南再次成了学校的关注点，但这次却成了饭前便后的笑话。
他一出现，议论声就会响起，接着笑声响起。
一开始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可听的多了。
干脆也不躲了，随他们去，只当那是别人。
一放课，他就回宿舍，连晚饭都没吃。
外面实在太吵了，不管去哪，总能听见议论声。
他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可龙烟绝不会允许。
趁她还没回来，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阵猛烈地推搡，他睁开眼。
龙烟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特制水。
“给，喝了。”
楚向南接过一口喝掉，“该出发了吗？”
“去哪呀，这个时间人家早睡觉了。”
“怎么会，我不才睡一会儿嘛。”
龙烟白了他一眼，“现在早过了零点了。”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行了，起来吧，特训不能中断。”
楚向南知道又要抡空气了，沮丧地下了床。
“换我来打你。”龙烟见他情绪不高，于是笑笑说。
“不，不了吧。”楚向南看向她，“那不还被你打死了啊。”
“不会，我下手轻点。”龙烟又笑，“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等.....”
“啊。”
楚向南的左脸当即挨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让人准备一下啊？”
“仇人可不会给你时间准备。”
楚向南哑口无言，脚下用力，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做好接招的准备。
龙烟伸出一只手，接连出招，被全部晃过，又是几下出去。
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打人能不能不打脸......”
“我乐意打哪打哪，怎么，你的脸很珍贵？”
“......”
龙烟手上没停，楚向南连连躲闪，可左脸还是挨了一巴掌。
躲闪时，他不断后退，龙烟坐在床上，只上身动弹，当他后退得远了。
又勾勾手，让他靠近。
可靠近没一分钟，又被打的连连后退。完全招架不住。
挡得再快，巴掌扇来得更快。
楚向南心里苦，打打不着，被打却连连挨巴掌。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睡觉，还不如去和黄海对打。
至少不会只有挨打的份。
稍微一走神，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左右脸一阵火辣辣，可她又不会停下。
不然挨的巴掌只多不会少。
一个小时后，脸上已是红彤彤一片了。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楚向南有苦不敢叫，只能往肚里咽。
见他脸有点肿了，龙烟慢慢收了手。
示意先中场休息。
龙烟平躺在床上，不再理会他。
楚向南跑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恨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外面的简直是个小魔头。
哪里惹得起，想躲也躲不掉。
可现在没有她在，恐怕活不了几天。
龙烟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走了出来。
见她依然坐在床上，他亦步亦趋地走过去。
心想肯定又要挨无数打，心里就发苦。
“过来啊，来，换你打我。”
楚向南简直想哭了。
不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她面无表情，他又马上摆出一副淡漠的脸。
楚向南走近，出拳，再出拳。
依然碰不到龙烟丝毫。
可也不再像第一次一样。
龙烟闪躲了几个回合。
不得不出手挡一下。
半个小时后，她不得不站起身，继续躲闪楚向南的拳头。
一小时过去，楚向南没碰到龙烟，但她也被迫出手挡了几次。
龙烟又示意暂停，休息。
楚向南累的气喘吁吁，当即倒在了床上。
汗流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躺了几分钟，才进洗漱间洗了把脸。
又回来继续躺着。
一旁的龙烟早已闭眼躺着了。
迷糊间，又听见了继续的喊声。
她勾勾手指，刚走近。
跟着巴掌就飞了过来，伸手一档，挡住了。
巴掌又来。再挡。
三五个回合下来。
全部挡住了。
龙烟不再只出一只手。
两只手轮番出击。
楚向南又一边挨了一巴掌。
重新站稳后，只见两只手直飞来。
左挡右切，化去。
巴掌又来。
再挡再切。
又几个回合下来。
一边又挨了一巴掌。
铃响的那刻，两边的脸已肿了多高。
见他这幅样子，龙烟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她还是背起小手，踱着步子出了宿舍。
脸已被打麻木了。
他已感觉不到疼，只觉脸上有点胀。
去镜子前一看，成了猪头三。
这幅鬼样子还怎么见人。
可他也没时间考虑。
出了洗手间，本想找顶帽子戴戴，可发现出家门时根本没拿。
于是只得顶着猪头脸出了宿舍。
这回算是彻底成了笑话了。
逢人就被笑。
议论声更是此起彼伏。
有的男生说他这大概是在用脸打快板。
有的女生则说肯定是他太花心被两个女生轮番打了。
有的说他拿脸擦墙了。
有的说他这样其实还挺可爱
顶着这幅肿了多高的脸在学校里又度过了一日。
不知遭受了多少笑话，议论。
而楚向南也早看淡了。
任凭他们去笑话，议论。
谁又能不许别人笑了。
活成个笑话也不耐。
至少能让人发笑。
又有何不可。
他没眼睛看，直接朝前走了。
“哟，被打成这副德行，还长脾气了呢。”
“你就不知道安慰我一句么？”
“安慰？你用不着吧。”
“冷血。”
“你......”龙烟扬起手准备给他一下，可又放了下来。
“算了，回去睡觉咯。”
龙烟嗖地一声就去了几十米外。
楚向南想去追，可身上疼的厉害，只好扬起手大喊：“你，你等等我啊。”
龙烟充耳不闻，慢慢悠悠地在前面踱步。
“求你也是白求。”楚向南嘟囔道。
可还是被龙烟听见了，她定住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嗖的一下消失在他眼前，径直回了宿舍。
楚向南走走跑跑，停停再走走，又再跑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龙烟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楚向南轻轻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
这么久来，第一次睡的这么难受，可以后总算能按正常的时间睡觉了。
也稍微欣慰了几分。
身上虽疼，可更困，很快就睡着了。
起床铃响，楚向南只觉浑身酸痛，足足憋了好几分钟才下了床。
可一扭头，就看见床头的桌上放了一杯特制水。
他过去仰头一口喝掉了。
这才慢慢走出宿舍，去了食堂。
其他同学见他一幅鼻青脸肿的样子，纷纷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不学校的那个第一吗？”
“难道他还喜欢打架啊？”
“最近老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走走，躲远点……”
楚向南听见了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吃饭，离开。
可一进教室，同学不禁啧啧称奇。
完全不理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余倩见他满脸的伤，过去关切地问：“你这是被谁打了吗？”
“没，没.....”
“那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我，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谢谢。”
楚向南坐到座位上，示意她快回座位。
上课铃响起，余倩不情愿的回了座位。
陈鸿飞一进来，她正准备开始讲课，可一瞥头，目光停留在楚向南脸上。
“楚向南，你怎么成这样了？”
“老师，他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那去医务室看了吗？”
“陈老师，我没事，您上课吧。”
“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
楚向南点点头，陈鸿飞继续上课。
他没躺下，坐在座位上认真听讲。
这半日来，几乎来上课的老师都会问一句，楚向南被问烦了，干脆再一上课，就趴在桌上，等上了几分钟再起来听课。
可老师的目光还是会落在他身上，他也不躲了，下次再问，就直接说他没事不用去医务室，让老师放心。
可他摔下楼梯的事传遍了整个青叶高中。
传到后来，连他睡觉摔下床的事也传开了。
楚向南再次成了学校的关注点，但这次却成了饭前便后的笑话。
他一出现，议论声就会响起，接着笑声响起。
一开始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可听的多了。
干脆也不躲了，随他们去，只当那是别人。
一放课，他就回宿舍，连晚饭都没吃。
外面实在太吵了，不管去哪，总能听见议论声。
他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可龙烟绝不会允许。
趁她还没回来，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阵猛烈地推搡，他睁开眼。
龙烟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特制水。
“给，喝了。”
楚向南接过一口喝掉，“该出发了吗？”
“去哪呀，这个时间人家早睡觉了。”
“怎么会，我不才睡一会儿嘛。”
龙烟白了他一眼，“现在早过了零点了。”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行了，起来吧，特训不能中断。”
楚向南知道又要抡空气了，沮丧地下了床。
“换我来打你。”龙烟见他情绪不高，于是笑笑说。
“不，不了吧。”楚向南看向她，“那不还被你打死了啊。”
“不会，我下手轻点。”龙烟又笑，“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等.....”
“啊。”
楚向南的左脸当即挨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让人准备一下啊？”
“仇人可不会给你时间准备。”
楚向南哑口无言，脚下用力，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做好接招的准备。
龙烟伸出一只手，接连出招，被全部晃过，又是几下出去。
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打人能不能不打脸......”
“我乐意打哪打哪，怎么，你的脸很珍贵？”
“......”
龙烟手上没停，楚向南连连躲闪，可左脸还是挨了一巴掌。
躲闪时，他不断后退，龙烟坐在床上，只上身动弹，当他后退得远了。
又勾勾手，让他靠近。
可靠近没一分钟，又被打的连连后退。完全招架不住。
挡得再快，巴掌扇来得更快。
楚向南心里苦，打打不着，被打却连连挨巴掌。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睡觉，还不如去和黄海对打。
至少不会只有挨打的份。
稍微一走神，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左右脸一阵火辣辣，可她又不会停下。
不然挨的巴掌只多不会少。
一个小时后，脸上已是红彤彤一片了。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楚向南有苦不敢叫，只能往肚里咽。
见他脸有点肿了，龙烟慢慢收了手。
示意先中场休息。
龙烟平躺在床上，不再理会他。
楚向南跑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恨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外面的简直是个小魔头。
哪里惹得起，想躲也躲不掉。
可现在没有她在，恐怕活不了几天。
龙烟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走了出来。
见她依然坐在床上，他亦步亦趋地走过去。
心想肯定又要挨无数打，心里就发苦。
“过来啊，来，换你打我。”
楚向南简直想哭了。
不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她面无表情，他又马上摆出一副淡漠的脸。
楚向南走近，出拳，再出拳。
依然碰不到龙烟丝毫。
可也不再像第一次一样。
龙烟闪躲了几个回合。
不得不出手挡一下。
半个小时后，她不得不站起身，继续躲闪楚向南的拳头。
一小时过去，楚向南没碰到龙烟，但她也被迫出手挡了几次。
龙烟又示意暂停，休息。
楚向南累的气喘吁吁，当即倒在了床上。
汗流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躺了几分钟，才进洗漱间洗了把脸。
又回来继续躺着。
一旁的龙烟早已闭眼躺着了。
迷糊间，又听见了继续的喊声。
她勾勾手指，刚走近。
跟着巴掌就飞了过来，伸手一档，挡住了。
巴掌又来。再挡。
三五个回合下来。
全部挡住了。
龙烟不再只出一只手。
两只手轮番出击。
楚向南又一边挨了一巴掌。
重新站稳后，只见两只手直飞来。
左挡右切，化去。
巴掌又来。
再挡再切。
又几个回合下来。
一边又挨了一巴掌。
铃响的那刻，两边的脸已肿了多高。
见他这幅样子，龙烟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她还是背起小手，踱着步子出了宿舍。
脸已被打麻木了。
他已感觉不到疼，只觉脸上有点胀。
去镜子前一看，成了猪头三。
这幅鬼样子还怎么见人。
可他也没时间考虑。
出了洗手间，本想找顶帽子戴戴，可发现出家门时根本没拿。
于是只得顶着猪头脸出了宿舍。
这回算是彻底成了笑话了。
逢人就被笑。
议论声更是此起彼伏。
有的男生说他这大概是在用脸打快板。
有的女生则说肯定是他太花心被两个女生轮番打了。
有的说他拿脸擦墙了。
有的说他这样其实还挺可爱
顶着这幅肿了多高的脸在学校里又度过了一日。
不知遭受了多少笑话，议论。
而楚向南也早看淡了。
任凭他们去笑话，议论。
谁又能不许别人笑了。
活成个笑话也不耐。
至少能让人发笑。
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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