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算计
连番派出的人都没回来，也没有汇报，更联系不上了。
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马德怀气得当即骂了娘。
原本只是想玩弄一下蚂蚁。
可蚂蚁不仅没玩成，反倒还被咬了一口。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若再派人去只会有去无回。
不能够再折损兄弟了。
进不去南区，还是得从内部着手。
无可奈何下，马德怀给南区光辉医院院长何波拨了通电话。
“马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哎，别提了，出了点麻烦，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来麻烦你啊。”
“马会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一个人体检时动动手脚。”
“谁啊？”
“楚向南。”
何波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禁愣了片刻，随后又笑了笑：“没想到堂堂的马会长，也会......”
马德怀叹了口气，心里虽气不过，但还是心平气和的请他帮忙。
何波满口答应，要他放心，这么点小事不用说，若是一早知道了也会去做。
挂掉电话，还是有点吃惊，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楚向南竟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来到了南区。
这可是陈会长最不想看到的人，何波知道这事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一年一度的大考体检明日就要开始了。
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上次他们还是太大意了。
何波推了推眼镜，这事要是办成了，马会长定不会亏待自己，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10月30日，八时，他准时来到医院。
对提前安排好的人手亲自嘱咐了一番，才回了办公室。
现在要做到的，就是等着楚向南自动送上门来。
九时，九辆大巴停在青叶高中校门外，各个班的高三学生在班主任的带领下依次上车，全体两百七十个学生，乘坐大巴尽数来到光辉医院大门外。
按班级为单位依次进行体检。
喝了龙烟的特制水，脸上的肿虽消了，但是还红着，楚向南走在队伍最后。
体检男女分开进行，龙烟早就没了踪影。
每当楚向南递上表格时，负责体检的医生都会多看他一眼，但都没有行动。
动手的时机安排在最后一项的关键项目上。
多对一，也不会有外人，合适下手。
体检完的同学纷纷出了医院，有的在车下逗留嬉闹，有的上车休息。
班主任在车边维持秩序，等待班里的学生尽数回来。
前面体检完的班级，已经开始返程了。
楚向南所在的班级是最后一个班级。
回来的同学还很少，班主任耐心的等着同学一个个回来。
又过了半小时，同学回来了大半。
排在楚向南前面的还剩三个同学。
而别处，几双眼睛早就盯上了他。
出来了一个，又进去一个。
快了，还剩两个。
又走了两个。
最后一个学生出去后。
里面的医生全部换成了假的。
楚向南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里面摆着一张床，床边坐着一个捂得严实的假医生，另一边还坐着两个假男医生，一个手上拿着笔，一个坐在一个仪器前。
三个人交换了下眼神。
楚向南交完记录表格，就听见床边的医生要他过去躺着。
他脱掉鞋，躺在了床上。
假医生让他屈腿，又撩起上衣，伸手在腹部来回随意按了几下。
接着让他躺平，假医生站起身，走到床头：“好了，闭上眼。”
楚向南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慢慢闭上了眼睛。
接着一块纱布就蒙在了眼睛上。
不对啊。
原来体检时没有这样的操作啊。
这次，怎么变了？
难道？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块湿润的纱布就捂在嘴上。
他刚要起身反抗，腿，上身就被人按住了。
楚向南奋力挣扎，一把手术刀就抵在了脖颈上，“别动。”
完了，这下完了。
又着了道了。
此时，门被推开了。
“楚向南，你磨蹭什么呢？”
开门进来的是杜东琴。
见他们那个样子，立即大喊：“你们干嘛呢！”
一个假男医生转身慢慢走过去，“我们正常体检啊，老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我来看看我的学生。”杜东琴意识到不对劲，慢慢向后退。
可没退几步就一下抵在了门背后，假男医生越走越近。
“你，你要做什么？”
“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于是朝杜东琴伸出双手，她刚要开口大叫，门被大力地撞开，“楚向南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全班可都等着你呢。”
杜东琴被弹开，朝前踉跄了一下，愣在一边没敢回头也没敢吭声，假男医生也后退了几步。
听声音有点像班里的学生，可又想不起是谁，对这声音并不太熟悉。
但她心里还是感激又担心。
“你们干嘛呢？是要杀了他吗？”
听进来的人这么说，室内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愣住干嘛呀，继续啊。”
杜东琴又是一惊，总算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新来的龙烟嘛。
可这话从这个长得乖巧文静的女生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她惊掉下巴。
其他人更是一愣。
她这是来捣乱的，还是来看戏的。
楚向南已被迷晕了，瘫软地躺在床上。
手术刀离他的脖颈只剩一尺远。
所有人似乎都被她的话给震住了，没一人动手。
趁着这愣神的片刻，龙烟扭头朝外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杀人啊。”
这一声叫醒了众人，手拿手术刀的假医生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可喊声又响了起来，“老师，你先过去扶他走。”
杜东琴恍惚了一下，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带笑意，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不禁有点懵，但还是赶紧走到床边，扶起了楚向南。
拿手术刀的人已收起了手，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更近了。
再不收，就来不及了。
杜东琴扶着楚向南下床，走到龙烟身旁。
她瞥了其他人一眼，“你们要是不杀了，我们可就带走了啊。”
此时，门外已经站了一堆人了。
龙烟扭头对他们笑笑，“不好意思啊，刚刚逗你们玩呢。”
白眼翻飞，埋怨声更是四起。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楚向南挤开人群离开了。
门哗啦一下关上了，几个人这才完全回过神，似乎还没搞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又不能追出去。
只得马上通知何波失手了。
何波一听，当即失望地挂了电话，到手的鸭子也飞了。
这楚向南还真是命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此事告知了马德怀。
那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脸色很难看。
两人匆匆地挂了电话。
何波不再想这事，事情办砸了也就砸了，顶多损失一点好处。
要是让光辉医院因此蒙上灰尘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所幸没有，突然有点后悔参合这事了。
不想了，再也不搅合这个烂摊子了。
将楚向南放倒在最后一排躺下后，杜东琴整个人还是懵的，心有戚戚地坐在一旁，眼神呆滞没再说一句话。
上车前，龙烟已检查过了，楚向南只是被迷晕了。
309班全班全数上车，向学校返程。
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马德怀气得当即骂了娘。
原本只是想玩弄一下蚂蚁。
可蚂蚁不仅没玩成，反倒还被咬了一口。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若再派人去只会有去无回。
不能够再折损兄弟了。
进不去南区，还是得从内部着手。
无可奈何下，马德怀给南区光辉医院院长何波拨了通电话。
“马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哎，别提了，出了点麻烦，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来麻烦你啊。”
“马会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一个人体检时动动手脚。”
“谁啊？”
“楚向南。”
何波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禁愣了片刻，随后又笑了笑：“没想到堂堂的马会长，也会......”
马德怀叹了口气，心里虽气不过，但还是心平气和的请他帮忙。
何波满口答应，要他放心，这么点小事不用说，若是一早知道了也会去做。
挂掉电话，还是有点吃惊，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楚向南竟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来到了南区。
这可是陈会长最不想看到的人，何波知道这事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一年一度的大考体检明日就要开始了。
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上次他们还是太大意了。
何波推了推眼镜，这事要是办成了，马会长定不会亏待自己，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10月30日，八时，他准时来到医院。
对提前安排好的人手亲自嘱咐了一番，才回了办公室。
现在要做到的，就是等着楚向南自动送上门来。
九时，九辆大巴停在青叶高中校门外，各个班的高三学生在班主任的带领下依次上车，全体两百七十个学生，乘坐大巴尽数来到光辉医院大门外。
按班级为单位依次进行体检。
喝了龙烟的特制水，脸上的肿虽消了，但是还红着，楚向南走在队伍最后。
体检男女分开进行，龙烟早就没了踪影。
每当楚向南递上表格时，负责体检的医生都会多看他一眼，但都没有行动。
动手的时机安排在最后一项的关键项目上。
多对一，也不会有外人，合适下手。
体检完的同学纷纷出了医院，有的在车下逗留嬉闹，有的上车休息。
班主任在车边维持秩序，等待班里的学生尽数回来。
前面体检完的班级，已经开始返程了。
楚向南所在的班级是最后一个班级。
回来的同学还很少，班主任耐心的等着同学一个个回来。
又过了半小时，同学回来了大半。
排在楚向南前面的还剩三个同学。
而别处，几双眼睛早就盯上了他。
出来了一个，又进去一个。
快了，还剩两个。
又走了两个。
最后一个学生出去后。
里面的医生全部换成了假的。
楚向南走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里面摆着一张床，床边坐着一个捂得严实的假医生，另一边还坐着两个假男医生，一个手上拿着笔，一个坐在一个仪器前。
三个人交换了下眼神。
楚向南交完记录表格，就听见床边的医生要他过去躺着。
他脱掉鞋，躺在了床上。
假医生让他屈腿，又撩起上衣，伸手在腹部来回随意按了几下。
接着让他躺平，假医生站起身，走到床头：“好了，闭上眼。”
楚向南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慢慢闭上了眼睛。
接着一块纱布就蒙在了眼睛上。
不对啊。
原来体检时没有这样的操作啊。
这次，怎么变了？
难道？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块湿润的纱布就捂在嘴上。
他刚要起身反抗，腿，上身就被人按住了。
楚向南奋力挣扎，一把手术刀就抵在了脖颈上，“别动。”
完了，这下完了。
又着了道了。
此时，门被推开了。
“楚向南，你磨蹭什么呢？”
开门进来的是杜东琴。
见他们那个样子，立即大喊：“你们干嘛呢！”
一个假男医生转身慢慢走过去，“我们正常体检啊，老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我来看看我的学生。”杜东琴意识到不对劲，慢慢向后退。
可没退几步就一下抵在了门背后，假男医生越走越近。
“你，你要做什么？”
“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于是朝杜东琴伸出双手，她刚要开口大叫，门被大力地撞开，“楚向南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全班可都等着你呢。”
杜东琴被弹开，朝前踉跄了一下，愣在一边没敢回头也没敢吭声，假男医生也后退了几步。
听声音有点像班里的学生，可又想不起是谁，对这声音并不太熟悉。
但她心里还是感激又担心。
“你们干嘛呢？是要杀了他吗？”
听进来的人这么说，室内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愣住干嘛呀，继续啊。”
杜东琴又是一惊，总算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新来的龙烟嘛。
可这话从这个长得乖巧文静的女生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她惊掉下巴。
其他人更是一愣。
她这是来捣乱的，还是来看戏的。
楚向南已被迷晕了，瘫软地躺在床上。
手术刀离他的脖颈只剩一尺远。
所有人似乎都被她的话给震住了，没一人动手。
趁着这愣神的片刻，龙烟扭头朝外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杀人啊。”
这一声叫醒了众人，手拿手术刀的假医生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可喊声又响了起来，“老师，你先过去扶他走。”
杜东琴恍惚了一下，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带笑意，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不禁有点懵，但还是赶紧走到床边，扶起了楚向南。
拿手术刀的人已收起了手，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更近了。
再不收，就来不及了。
杜东琴扶着楚向南下床，走到龙烟身旁。
她瞥了其他人一眼，“你们要是不杀了，我们可就带走了啊。”
此时，门外已经站了一堆人了。
龙烟扭头对他们笑笑，“不好意思啊，刚刚逗你们玩呢。”
白眼翻飞，埋怨声更是四起。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楚向南挤开人群离开了。
门哗啦一下关上了，几个人这才完全回过神，似乎还没搞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又不能追出去。
只得马上通知何波失手了。
何波一听，当即失望地挂了电话，到手的鸭子也飞了。
这楚向南还真是命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此事告知了马德怀。
那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脸色很难看。
两人匆匆地挂了电话。
何波不再想这事，事情办砸了也就砸了，顶多损失一点好处。
要是让光辉医院因此蒙上灰尘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所幸没有，突然有点后悔参合这事了。
不想了，再也不搅合这个烂摊子了。
将楚向南放倒在最后一排躺下后，杜东琴整个人还是懵的，心有戚戚地坐在一旁，眼神呆滞没再说一句话。
上车前，龙烟已检查过了，楚向南只是被迷晕了。
309班全班全数上车，向学校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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