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缘由
前段时间，苏先正来信说，京都江湖暗流涌动，李素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今日跟欧阳婉婉一番交谈，才知道暗流涌动的背后原因，竟是朝廷欲整合京都江湖，使其为其所用。
李素沉默片刻，而后笑道：“江湖上高手数不胜数，在下只是无名小卒，公主是不是高看我了。”
欧阳婉婉摇了摇头说道：
“江湖高手虽多，但肯跟朝廷合作的却寥寥无几，你武功高强不说，更难的是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从今天你我之间的谈话来看，我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
李素沉默片刻，轻叹口气说道：
“我要价很贵的，殿下可要想清楚。”
欧阳婉婉眼睛一亮，说道：
“要价贵，说明有真材实料，也说明本宫眼光好……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出来，本宫会酌情满足你。”
李素摇了摇头，说道：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在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打服他们就行了……江湖上本就是谁拳头硬就听谁的，如今江湖上就缺少规则的指定，你打服他们之后，只需让他们按规矩办事，想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
这计划完全就是简单粗暴，李素有些无语，说道：
“就算是打服他们，也需要个先来后到吧，京都八帮十一派，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的先挑个下手吧。”
欧阳婉婉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说道：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再过些日子，天段山乌家堡乌老爷子七十大寿，这几天正广发请帖，届时，你去挑战他，顺便在把这规矩一立，到时候不怕京都这些妖魔鬼怪不信服。”
乌家堡一门双宗师，放眼江湖实力可能错点，但在京都绝对够用，尤其乌老爷子早年间喜欢结交天下英豪，在江湖上人脉不错，把他打一顿，只怕李素想不出名都难。
李素有些踌躇，想了想说道：
“挑这种时候上门打架，那老头不会气死吧。”
欧阳婉婉轻笑一声，说道：
“放心，这老头内力不俗，我被气死，他都不一定会死……他儿子乌行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你小心点，别翻船了，这是第一战，绝对不容有失。”
“放心殿下，我既然接下这份差事，肯定会尽心做好他……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待乌老爷子大寿，我去一趟就是。”
欧阳婉婉微微颔首，目送李素带着解药离去，片刻后，白发老妪静若无声进入房间内。
“殿下，那小子怎么说？”
欧阳婉婉轻叹口气，揉了揉发涨的眉心说道：
“他同意了。”
白发老妪上前捏起银针，放到眼前仔细打量，说道：
“这暗器如此精巧，老身闻所未闻，依我看，这小子身份定不简单。”
不知何时欧阳婉婉站起身来，看着楼下那道年轻身影游走与长廊之中，说道：
“无所谓，只要他能助我成事，就算他是北雍的探子，本宫豁出性命也要保他。”
白发老妪将银针收入衣袖内，不在说话。
……
……
离开六扇门，李素径直回到王府旧宅，听仆人说文秋瑜回神农馆，他也就离开了。
结果刚迈过神农馆门槛，就闻到一道香味从后院飘了过来，李素来到厨房门前，就看到烟雾弥漫中，文秋瑜身上围着荆裙，手里惦着木勺，站在灶台前，来回不住翻炒，妥妥一副贤良淑德小媳妇模样。
这时文秋瑜注意到他回来，扭头说道：
“你先坐着，饭菜马上就好。”
李素没有听他话，上前站在灶台前，看着铁锅内青菜片片油光，闻之令人口水不断。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他由衷赞道。
文秋瑜脸上笑意一闪而过，似乎很满足于李素的夸赞。
“这算什么，在山上时，我师傅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就连师伯对我的手艺都赞不绝口。”
“厉害厉害……不过你身子不好，这种事情以后你还是少做比较好。”
“这不是高兴嘛？谁想到那云中雁那么难抓，本女侠初入江湖就将他拿下，这要是让我师兄们知道了，肯定得羡慕死我。”
文秋瑜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听王府仆人说李素过来找过她，那李素没事，就说明云中雁有事，果然出去一番打探，这才知道云中雁已经身死。
她初入江湖，对行侠仗义之事本就天然的感兴趣，如今掺合到这么一件注定轰动江湖的事情中去，得意之情也就可以理解，这不赶紧出门买菜买肉买酒，准备庆贺一下。
李素摇了摇头，故作叹息说道：
“唉，我还以为你是在犒劳我呢，没想到就顾着你自己开心了。”
“也有也有，犒劳跟开心两不耽误嘛。”
文秋瑜一边炒着菜，一边惊讶说道：
“想不到你武功这么好，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吹牛呢。”
李素呵呵笑道：
“就算你师傅武功也不见得不我好。”
“我师傅好歹也是剑屏峰得首座，武功在龙虎山至少也能排进前十，你虽然能抓到云中雁，但论起武功，我师傅也绝对不怕你。”
李素笑而不语，随后将怀中的青瓷小瓶放到灶台前，说道：
“这是解药，吃完饭后，和水服下。”
说完就回到房屋内，不多时，文秋瑜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一碟红烧肉，一叠辣炒白菜，还有两大碗大米饭，摆好后，坐在他身边说道：
“那女殿下真这么容易把解药给你？”
文秋瑜眨眨眼睛说道：
“她没起疑心？”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那女殿下看上我了，让我做她驸马，对我那可不百依百顺嘛。”
“你答应啦？”
文秋瑜声音略抖，毕竟昨天晚上他还跟李素脸贴脸，胸贴胸的在一起，这转眼间李素成了驸马，那她成什么了……
见文秋瑜的似乎真有些急了，李素不敢在逗她，正色说道：
“那能答应，我就说家有贤妻，但她还是锲而不舍，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这个不好说。”
李素摇头，轻叹道：
“她现在有求与我，轻易不会放过我。”
闻言，文秋瑜嘴巴动了动，黯然说道：
“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主动送上门……”
“话不要这么说，救你一命，我还白捡个媳妇，怎么说我也不亏呀。”
文秋瑜淬他一口，而后好奇问道：
“那女殿下金枝玉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与什么事情求你？”
李素也没有瞒他，说道：
“女殿下想让他帮她统一京都江湖……”
“她手下不是有很多高手吗？而且她发句话，江湖豪杰应该会纷至沓来才对。”
“你不懂……”
李素解释道：
“大梁江湖对朝廷敌意很重，除非混不下去，否则要点脸的，都不会投靠朝廷。”
李素沉默片刻，而后笑道：“江湖上高手数不胜数，在下只是无名小卒，公主是不是高看我了。”
欧阳婉婉摇了摇头说道：
“江湖高手虽多，但肯跟朝廷合作的却寥寥无几，你武功高强不说，更难的是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从今天你我之间的谈话来看，我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
李素沉默片刻，轻叹口气说道：
“我要价很贵的，殿下可要想清楚。”
欧阳婉婉眼睛一亮，说道：
“要价贵，说明有真材实料，也说明本宫眼光好……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出来，本宫会酌情满足你。”
李素摇了摇头，说道：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在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打服他们就行了……江湖上本就是谁拳头硬就听谁的，如今江湖上就缺少规则的指定，你打服他们之后，只需让他们按规矩办事，想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
这计划完全就是简单粗暴，李素有些无语，说道：
“就算是打服他们，也需要个先来后到吧，京都八帮十一派，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的先挑个下手吧。”
欧阳婉婉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说道：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再过些日子，天段山乌家堡乌老爷子七十大寿，这几天正广发请帖，届时，你去挑战他，顺便在把这规矩一立，到时候不怕京都这些妖魔鬼怪不信服。”
乌家堡一门双宗师，放眼江湖实力可能错点，但在京都绝对够用，尤其乌老爷子早年间喜欢结交天下英豪，在江湖上人脉不错，把他打一顿，只怕李素想不出名都难。
李素有些踌躇，想了想说道：
“挑这种时候上门打架，那老头不会气死吧。”
欧阳婉婉轻笑一声，说道：
“放心，这老头内力不俗，我被气死，他都不一定会死……他儿子乌行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你小心点，别翻船了，这是第一战，绝对不容有失。”
“放心殿下，我既然接下这份差事，肯定会尽心做好他……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待乌老爷子大寿，我去一趟就是。”
欧阳婉婉微微颔首，目送李素带着解药离去，片刻后，白发老妪静若无声进入房间内。
“殿下，那小子怎么说？”
欧阳婉婉轻叹口气，揉了揉发涨的眉心说道：
“他同意了。”
白发老妪上前捏起银针，放到眼前仔细打量，说道：
“这暗器如此精巧，老身闻所未闻，依我看，这小子身份定不简单。”
不知何时欧阳婉婉站起身来，看着楼下那道年轻身影游走与长廊之中，说道：
“无所谓，只要他能助我成事，就算他是北雍的探子，本宫豁出性命也要保他。”
白发老妪将银针收入衣袖内，不在说话。
……
……
离开六扇门，李素径直回到王府旧宅，听仆人说文秋瑜回神农馆，他也就离开了。
结果刚迈过神农馆门槛，就闻到一道香味从后院飘了过来，李素来到厨房门前，就看到烟雾弥漫中，文秋瑜身上围着荆裙，手里惦着木勺，站在灶台前，来回不住翻炒，妥妥一副贤良淑德小媳妇模样。
这时文秋瑜注意到他回来，扭头说道：
“你先坐着，饭菜马上就好。”
李素没有听他话，上前站在灶台前，看着铁锅内青菜片片油光，闻之令人口水不断。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他由衷赞道。
文秋瑜脸上笑意一闪而过，似乎很满足于李素的夸赞。
“这算什么，在山上时，我师傅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就连师伯对我的手艺都赞不绝口。”
“厉害厉害……不过你身子不好，这种事情以后你还是少做比较好。”
“这不是高兴嘛？谁想到那云中雁那么难抓，本女侠初入江湖就将他拿下，这要是让我师兄们知道了，肯定得羡慕死我。”
文秋瑜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听王府仆人说李素过来找过她，那李素没事，就说明云中雁有事，果然出去一番打探，这才知道云中雁已经身死。
她初入江湖，对行侠仗义之事本就天然的感兴趣，如今掺合到这么一件注定轰动江湖的事情中去，得意之情也就可以理解，这不赶紧出门买菜买肉买酒，准备庆贺一下。
李素摇了摇头，故作叹息说道：
“唉，我还以为你是在犒劳我呢，没想到就顾着你自己开心了。”
“也有也有，犒劳跟开心两不耽误嘛。”
文秋瑜一边炒着菜，一边惊讶说道：
“想不到你武功这么好，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吹牛呢。”
李素呵呵笑道：
“就算你师傅武功也不见得不我好。”
“我师傅好歹也是剑屏峰得首座，武功在龙虎山至少也能排进前十，你虽然能抓到云中雁，但论起武功，我师傅也绝对不怕你。”
李素笑而不语，随后将怀中的青瓷小瓶放到灶台前，说道：
“这是解药，吃完饭后，和水服下。”
说完就回到房屋内，不多时，文秋瑜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一碟红烧肉，一叠辣炒白菜，还有两大碗大米饭，摆好后，坐在他身边说道：
“那女殿下真这么容易把解药给你？”
文秋瑜眨眨眼睛说道：
“她没起疑心？”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那女殿下看上我了，让我做她驸马，对我那可不百依百顺嘛。”
“你答应啦？”
文秋瑜声音略抖，毕竟昨天晚上他还跟李素脸贴脸，胸贴胸的在一起，这转眼间李素成了驸马，那她成什么了……
见文秋瑜的似乎真有些急了，李素不敢在逗她，正色说道：
“那能答应，我就说家有贤妻，但她还是锲而不舍，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这个不好说。”
李素摇头，轻叹道：
“她现在有求与我，轻易不会放过我。”
闻言，文秋瑜嘴巴动了动，黯然说道：
“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主动送上门……”
“话不要这么说，救你一命，我还白捡个媳妇，怎么说我也不亏呀。”
文秋瑜淬他一口，而后好奇问道：
“那女殿下金枝玉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与什么事情求你？”
李素也没有瞒他，说道：
“女殿下想让他帮她统一京都江湖……”
“她手下不是有很多高手吗？而且她发句话，江湖豪杰应该会纷至沓来才对。”
“你不懂……”
李素解释道：
“大梁江湖对朝廷敌意很重，除非混不下去，否则要点脸的，都不会投靠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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