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尚未结束
沈绵小心地替玉小霜除去衣物，看到新添地大大小小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天，她也学会了照顾人，知道要用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伤口，再撒上药粉，用绷带一圈一圈地包扎。
“动作娴熟了不少嘛。”玉小霜皱着眉忍着痛，通过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沈绵怔了怔，嘟囔着：“还不是你们总是受伤……”
“嘶……我也不想啊，我也怕疼啊……”玉小霜龇牙咧嘴地说着。
是啊，她也是妙龄少女，本该也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沈绵顿了顿，又问：“小月在救的那个是谁？瞧着有些眼熟。”
玉小霜心里咯噔一下，却如实答道：“南宫家的四少爷南宫盾，你表哥请来的，今晚若不是有他在，我们都回不来了。”
沈绵手上不停，口中却默念着名字，忽地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确实见过，去年九月秋猎的时候，我跟着哥哥一起去了围场，见过他。表哥还跟他比过武呢，他那时候让了表哥，倒不是个打架斗狠的纨绔子弟。”
这……沈小姐，我若没记错的话，你那时见到的他，就是我假扮的……我也没有让你表哥，只是不能暴露而已……
话说你口中的打架斗狠的纨绔弟子，形容的是你表哥吗……玉小霜想笑。
沈绵想了想又道：“那个时候，我看南宫家的其他少爷都出去打猎了，只有他陪着自家妹子，可真好，我哥就不太乐意陪着我。”
那个……那是我陪着霁月，主要是提防刺杀，保护皇帝，我的哥哥们都会陪着我的，不过秋猎这么好玩的事，要不是四哥有任务在身，他早就跑没影儿了……
玉小霜好意地解释道：“听说你的哥哥是禁军统领，平日里肯定很繁忙，为了保护皇帝和皇城的安危，没有时间陪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绵埋头系绷带道：“我知道啊，可我还是会很羡慕别人家兄弟姐妹，可以时常在一起玩儿，我跟哥哥，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这也是没办法啊，以前南宫钰霜经常出门，跟家里，也是一年见不到几次……
二人都在想自己的心思，一时无言。
沈绵将玉小霜的伤口处理好，又端了些吃食过来给她，看玉小霜一口一口吃着，沈绵有些坐立不安。
玉小霜问道：“饿了？坐下来一起吃啊。”
沈绵却有些忸怩道：“……我吃过了……我想去、去看看……表哥，嗯，去看看表哥伤势如何了。”
玉小霜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去看表哥才不会如此犹豫不决，她想着刚刚沈绵说的话，笑意更深。
她装作不知，点了点头：“你去吧，我这里没有大碍，你看过表哥早点去歇息吧。”
沈绵似乎松了一口气，四下看看，确实没有什么可帮忙的了，才出去。
路过洛醇所在的房间，沈绵想着表哥伤口这么多，肯定还没处理完，她便径直去了南宫盾所在的房间。
偷瞄的玉小霜收回视线，轻轻关上了门，沈绵果然去看四哥了，玉小霜眉眼弯弯，四哥啊四哥，这朵桃花可是我惹来的，若是成功了，可得请我去吃顿好的呀。
霁月见沈绵来了，不免有些诧异，沈绵一进来看到南宫盾赤裸着上身，顿时背过身去，期期艾艾道：“陆姐姐那边处理好了……她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小姐担心哥哥，会让沈小姐过来看看吗？霁月不解，却也没问出来，她这里也确实需要帮忙。
霁月递了块温热的帕子给沈绵，道：“麻烦沈小姐将南宫四少爷头脸的血擦一下吧。”
沈绵接过，转过身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她瞥见南宫珏仔细地擦拭清理南宫盾身上的伤口，霁月撒粉上药，南宫珏再扯绷带缠上，二人合作默契，有条不紊。
大家好像什么都会，就连最小的孩子都如此沉稳能干，自己却好像一无是处，她也想能多做一些，多帮一点忙。
沈绵咬了咬下唇，用帕子为南宫盾一点点地擦拭面颊，就像那会照顾表哥一样。
南宫盾的眉骨略高，眼窝有些深，那双眼若是睁开，一定很深邃，沈绵呆呆地想着。
不一会那双眼真的睁开了，沈绵的手也被南宫盾的手攥住，眼中的警惕和犀利却在看到沈绵的那一刹那散去。
这玲珑小巧的姑娘是谁？钰霜呢？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霁月赶紧解释道：“四少爷，我是陆天霜的妹妹陆天月，这位是沈绵沈小姐，她过来帮忙照顾你的。”
南宫盾明白过来，松了手，略略点头，声音有些哑涩：“抱歉，失礼了，多谢沈小姐照顾。”
沈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睁了眼，自己还怎么给他擦脸，下不去手啊。
南宫盾又道：“……你可是沈蕴大哥的妹子？”
沈绵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嗯，你知道我？”
南宫盾颔首：“是啊，你……前段时间失踪，沈大哥急坏了，逮谁就问有没有见过你，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记得你的样子，也知道你的闺名。”
沈绵有些懊恼：“都是我不好，闹脾气，让大哥和爹爹担心了……”
南宫盾劝解道：“有点小脾气没什么，不过家人都会全心全意待你，有什么的，好好商量，你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多危险啊……嘶……”
原来是南宫珏故意戳了一下他的伤口，还做了个鬼脸：我可不是故意的哦，只是看你聊得如此热络，还以为你不疼呢。
南宫盾尊老爱幼，面对如此的小长辈更是没脾气，沈绵却说：“陆小哥儿，天晚了，你早些去睡，我来吧。”
南宫珏应下了，路过南宫盾的时候，朝他挤了挤眼，小爷这份情，你可得记着哈。
南宫盾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
霁月敬业地处理伤口，对他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能让四少爷忘记疼，沈小姐真厉害。
粹珍斋的后院厢房暖意融融，景楼帮不上忙，便回到工坊，帮着做饰物。他们应该快要离开了，淳于少爷定下的饰物可得赶点紧了，大金主呢。
距离粹珍斋不远的某处，有人隐在黑暗中，低声道：“……宫家那对兄弟真没用，让我去搭救，结果碰到了南宫家的人，还有官兵进了宫府。”
“南宫家的人为何在此处？”另一人不解。
“不知，没有收到消息，想必是乔装改扮来的，却能带兵，应该有手谕。”
“此事不应该牵扯到南宫家才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都已经牵扯上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应该想想，我们在楚州埋下的势力，都被拔除了，该如何应对……”
“……那些信也被找到带走了……”
“在路上截杀他们吧。”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眼中淬毒。
“不必，他们当中有我们的人，证据再多也没用……”
“也对，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不过还是会让那位猜忌……万一宫家的人耐不住刑讯说了些什么……”
“那到底杀是不杀？”
“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多血腥，杀了这一批人，还会有下一批人，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嘶——你是说……”
“真相又如何，猜忌又如何，只要那位驾崩，还有谁会在意这些……”
“我这就叫上老六，开始筹备……”
……
夜色深了又浅，渐渐被青光驱散，天亮了，今日是正月十五，出来追查此案，已经有半个月了。
该收集的证据，该抓的人，都齐了，这两日，就该准备回京了，只是，还有不少疑问……
比如，阎先生的真实身份？
比如，利用宫家兄弟，企图坐收渔利之人除了阎先生，还有其他人吗？
比如，小王爷在此案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比如，宁王那个时候出现在宫府门口？真的只是路过吗？他与此案是否有牵扯？
……
诸多问题困扰着玉小霜，若是案子解决了，不该有这么多的疑惑的……
董芫失忆，陶昱说不知道阎先生的真实身份，阎先生每次见他们都会改头换面。
几乎所有知道阎先生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天下大乱才罢休吗？
宫家兄弟和阎先生应该是合作关系，他们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吗？
只是宫家身份特殊，赵知府是朝廷命官，这三人南宫家不能私审，要尽快送去大理寺审理。
宁王之事暂无依据，只能凭空猜测，他说的要事，也无从查起，若是巧合，人家就是路过，好奇，驻足，若不是巧合，这宁王便极有可能是毒衣案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这位宁王就要好好查查了，他是否经常来楚州，每次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还是能查出些眉目的。
至于这小王爷……
这次案件将他牵扯进来调查，就很不合理，皇帝除非脑子被毒傻了，或者被小王爷掐着脖子要挟，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或者，是非他不可，这个案子，一定要他端小王爷来查，为什么？
而且皇帝让他去查，却不给他钦差的身份，就让他这么半明半暗地游弋在危险边缘，着实有点不厚道。
小王爷查就查吧，还如此的尽心尽力，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一向养尊处优，桀骜不驯的人不该是如此啊……
还有就是一些细节上表现出的不合理……以及他这个人……
玉小霜有些烦躁，她起身来回走着，这位小王爷一定还有其他目的，自己最好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动作娴熟了不少嘛。”玉小霜皱着眉忍着痛，通过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沈绵怔了怔，嘟囔着：“还不是你们总是受伤……”
“嘶……我也不想啊，我也怕疼啊……”玉小霜龇牙咧嘴地说着。
是啊，她也是妙龄少女，本该也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沈绵顿了顿，又问：“小月在救的那个是谁？瞧着有些眼熟。”
玉小霜心里咯噔一下，却如实答道：“南宫家的四少爷南宫盾，你表哥请来的，今晚若不是有他在，我们都回不来了。”
沈绵手上不停，口中却默念着名字，忽地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确实见过，去年九月秋猎的时候，我跟着哥哥一起去了围场，见过他。表哥还跟他比过武呢，他那时候让了表哥，倒不是个打架斗狠的纨绔子弟。”
这……沈小姐，我若没记错的话，你那时见到的他，就是我假扮的……我也没有让你表哥，只是不能暴露而已……
话说你口中的打架斗狠的纨绔弟子，形容的是你表哥吗……玉小霜想笑。
沈绵想了想又道：“那个时候，我看南宫家的其他少爷都出去打猎了，只有他陪着自家妹子，可真好，我哥就不太乐意陪着我。”
那个……那是我陪着霁月，主要是提防刺杀，保护皇帝，我的哥哥们都会陪着我的，不过秋猎这么好玩的事，要不是四哥有任务在身，他早就跑没影儿了……
玉小霜好意地解释道：“听说你的哥哥是禁军统领，平日里肯定很繁忙，为了保护皇帝和皇城的安危，没有时间陪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绵埋头系绷带道：“我知道啊，可我还是会很羡慕别人家兄弟姐妹，可以时常在一起玩儿，我跟哥哥，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这也是没办法啊，以前南宫钰霜经常出门，跟家里，也是一年见不到几次……
二人都在想自己的心思，一时无言。
沈绵将玉小霜的伤口处理好，又端了些吃食过来给她，看玉小霜一口一口吃着，沈绵有些坐立不安。
玉小霜问道：“饿了？坐下来一起吃啊。”
沈绵却有些忸怩道：“……我吃过了……我想去、去看看……表哥，嗯，去看看表哥伤势如何了。”
玉小霜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去看表哥才不会如此犹豫不决，她想着刚刚沈绵说的话，笑意更深。
她装作不知，点了点头：“你去吧，我这里没有大碍，你看过表哥早点去歇息吧。”
沈绵似乎松了一口气，四下看看，确实没有什么可帮忙的了，才出去。
路过洛醇所在的房间，沈绵想着表哥伤口这么多，肯定还没处理完，她便径直去了南宫盾所在的房间。
偷瞄的玉小霜收回视线，轻轻关上了门，沈绵果然去看四哥了，玉小霜眉眼弯弯，四哥啊四哥，这朵桃花可是我惹来的，若是成功了，可得请我去吃顿好的呀。
霁月见沈绵来了，不免有些诧异，沈绵一进来看到南宫盾赤裸着上身，顿时背过身去，期期艾艾道：“陆姐姐那边处理好了……她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小姐担心哥哥，会让沈小姐过来看看吗？霁月不解，却也没问出来，她这里也确实需要帮忙。
霁月递了块温热的帕子给沈绵，道：“麻烦沈小姐将南宫四少爷头脸的血擦一下吧。”
沈绵接过，转过身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她瞥见南宫珏仔细地擦拭清理南宫盾身上的伤口，霁月撒粉上药，南宫珏再扯绷带缠上，二人合作默契，有条不紊。
大家好像什么都会，就连最小的孩子都如此沉稳能干，自己却好像一无是处，她也想能多做一些，多帮一点忙。
沈绵咬了咬下唇，用帕子为南宫盾一点点地擦拭面颊，就像那会照顾表哥一样。
南宫盾的眉骨略高，眼窝有些深，那双眼若是睁开，一定很深邃，沈绵呆呆地想着。
不一会那双眼真的睁开了，沈绵的手也被南宫盾的手攥住，眼中的警惕和犀利却在看到沈绵的那一刹那散去。
这玲珑小巧的姑娘是谁？钰霜呢？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霁月赶紧解释道：“四少爷，我是陆天霜的妹妹陆天月，这位是沈绵沈小姐，她过来帮忙照顾你的。”
南宫盾明白过来，松了手，略略点头，声音有些哑涩：“抱歉，失礼了，多谢沈小姐照顾。”
沈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睁了眼，自己还怎么给他擦脸，下不去手啊。
南宫盾又道：“……你可是沈蕴大哥的妹子？”
沈绵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嗯，你知道我？”
南宫盾颔首：“是啊，你……前段时间失踪，沈大哥急坏了，逮谁就问有没有见过你，我看过你的画像，所以记得你的样子，也知道你的闺名。”
沈绵有些懊恼：“都是我不好，闹脾气，让大哥和爹爹担心了……”
南宫盾劝解道：“有点小脾气没什么，不过家人都会全心全意待你，有什么的，好好商量，你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多危险啊……嘶……”
原来是南宫珏故意戳了一下他的伤口，还做了个鬼脸：我可不是故意的哦，只是看你聊得如此热络，还以为你不疼呢。
南宫盾尊老爱幼，面对如此的小长辈更是没脾气，沈绵却说：“陆小哥儿，天晚了，你早些去睡，我来吧。”
南宫珏应下了，路过南宫盾的时候，朝他挤了挤眼，小爷这份情，你可得记着哈。
南宫盾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
霁月敬业地处理伤口，对他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能让四少爷忘记疼，沈小姐真厉害。
粹珍斋的后院厢房暖意融融，景楼帮不上忙，便回到工坊，帮着做饰物。他们应该快要离开了，淳于少爷定下的饰物可得赶点紧了，大金主呢。
距离粹珍斋不远的某处，有人隐在黑暗中，低声道：“……宫家那对兄弟真没用，让我去搭救，结果碰到了南宫家的人，还有官兵进了宫府。”
“南宫家的人为何在此处？”另一人不解。
“不知，没有收到消息，想必是乔装改扮来的，却能带兵，应该有手谕。”
“此事不应该牵扯到南宫家才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都已经牵扯上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应该想想，我们在楚州埋下的势力，都被拔除了，该如何应对……”
“……那些信也被找到带走了……”
“在路上截杀他们吧。”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眼中淬毒。
“不必，他们当中有我们的人，证据再多也没用……”
“也对，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不过还是会让那位猜忌……万一宫家的人耐不住刑讯说了些什么……”
“那到底杀是不杀？”
“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多血腥，杀了这一批人，还会有下一批人，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嘶——你是说……”
“真相又如何，猜忌又如何，只要那位驾崩，还有谁会在意这些……”
“我这就叫上老六，开始筹备……”
……
夜色深了又浅，渐渐被青光驱散，天亮了，今日是正月十五，出来追查此案，已经有半个月了。
该收集的证据，该抓的人，都齐了，这两日，就该准备回京了，只是，还有不少疑问……
比如，阎先生的真实身份？
比如，利用宫家兄弟，企图坐收渔利之人除了阎先生，还有其他人吗？
比如，小王爷在此案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比如，宁王那个时候出现在宫府门口？真的只是路过吗？他与此案是否有牵扯？
……
诸多问题困扰着玉小霜，若是案子解决了，不该有这么多的疑惑的……
董芫失忆，陶昱说不知道阎先生的真实身份，阎先生每次见他们都会改头换面。
几乎所有知道阎先生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天下大乱才罢休吗？
宫家兄弟和阎先生应该是合作关系，他们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吗？
只是宫家身份特殊，赵知府是朝廷命官，这三人南宫家不能私审，要尽快送去大理寺审理。
宁王之事暂无依据，只能凭空猜测，他说的要事，也无从查起，若是巧合，人家就是路过，好奇，驻足，若不是巧合，这宁王便极有可能是毒衣案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这位宁王就要好好查查了，他是否经常来楚州，每次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还是能查出些眉目的。
至于这小王爷……
这次案件将他牵扯进来调查，就很不合理，皇帝除非脑子被毒傻了，或者被小王爷掐着脖子要挟，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或者，是非他不可，这个案子，一定要他端小王爷来查，为什么？
而且皇帝让他去查，却不给他钦差的身份，就让他这么半明半暗地游弋在危险边缘，着实有点不厚道。
小王爷查就查吧，还如此的尽心尽力，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一向养尊处优，桀骜不驯的人不该是如此啊……
还有就是一些细节上表现出的不合理……以及他这个人……
玉小霜有些烦躁，她起身来回走着，这位小王爷一定还有其他目的，自己最好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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