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摄魂之术
玉小霜暗暗思索着，之前的摄魂，可以弄醒，现在是遗忘了部分记忆，问到相关之事便会出现不寻常的反应，不知霁月有没有发现其他的秘密，不知她有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玉小霜有些自责，不该让霁月这么单枪匹马的就去了，本以为那人会顾及云开，本以为云开能保护妹妹，现在看来，就如霁月猜测一般，云开很有可能也被摄魂了，他的情况似乎也与霁月不尽相同。
清明愣愣地看着师姐，总觉得师姐似乎哪里不太舒服，她时不时地蹙眉，或者行动略略停滞，他心疼地问：“师姐，你受伤了吗？”
玉小霜回过神来，也看过来，霁月却又露出迷蒙的神色道：“好像……忘了……”
清明和玉小霜相视一眼，都有些错愕，霁月当真还受伤了不成？
他们二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霁月，玉小霜眼尖，瞥见霁月右手的袖口上有点点红色，她快步上前，抓住霁月的手腕。
霁月却如触电般猛得一缩，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昏了过去。
二人大骇，清明赶紧将霁月抱到榻上，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霁月的衣袖，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清明蹙眉，凑近了闻了闻，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他退开问道：“小姐，我师姐平时用香粉或者香料吗？”
玉小霜微怔，想起裴远之前说的异香，明白了清明的意思，便道：“用的，我让人去将霁月用的那些拿过来。”
说着，便出了房门，让琥珀和玲珑一同去木犀斋去取。
取来后，清明一一闻过，都摇了摇头，道：“小姐，我们一直以为这香味是入鼻才会被摄魂，属下猜测，这香味大概属于某种毒，涂在利器上，入血液，也能让人中招。进入血液中，效用会得到更大的发挥，也会更难解一些。”
玉小霜眉头紧拢，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霁月，问道：“你有法子解？”
清明顿了顿，吞吞吐吐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师姐对我如此好，我一定要研制出解药。”
玉小霜点了点头，道：“毒是你的强项，我相信你，不过要尽快，若是有困难，就去找你们师父，也就是我的六叔。”
小姐的信任，让清明心中略松，他听出玉小霜话中的急切，宽慰道：“小姐，不必太担忧，此摄魂香似乎对人体无其他危害，只是会被施术者所用，不过在体内循环之后会排出去，不会留在身体中。可摄魂香终究只是引子，摄魂术让师姐遗忘的记忆，可能不会回来了。”
若是摄魂香从人体排除，摄魂术就解了，中术者便能想起之前的记忆，那施术者岂不是白忙活了？
玉小霜摇了摇头，嘴角挂了一丝讥讽：“她真正要对付的是我，乃至我们南宫家，她不会只出手一次，她用的方式也可能多种多样。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都能逃过一劫，至少要在中术之时，能尽快清醒过来，清明，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清明心中一凛，他这才明白玉小霜心中的担忧，当即答应下来，立即回去想法子了。
晚间，霁月已经醒了过来，如平常无异，只是依然记不得那些事。
宫云朔收到消息，带小满过来探望，看到霁月微微摇头，小满疼惜地拉着霁月去一旁叙话了。
玉小霜的神情冷然：“她出手了，我还是低估了她。”
宫云朔的面色也不好看：“我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力，都不曾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玉小霜侧头看了眼宫云朔，他面上疲态尽显，玉小霜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道：“银楼主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宫云朔将玉小霜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摇了摇头：“最近在京城中租赁或购买院子的人，都查过了，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城郊也查过。我们怀疑他们在京中可能有内应，他们住到了那内应的家中，那便如同大海捞针了……”
玉小霜沉思片刻，道：“那些人为何好端端地要帮秦歆，除了她本身的一些情况，是否会与秦奎有关？”
宫云朔嘶了一声，看过来，双目微亮：“你是说，秦奎可能就是他们曾经的内应，而现在庇护他们的人，有可能是秦奎曾经的党羽？”
玉小霜也不太确定，她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不如沿着这条线查一查吧。”
宫云朔点头，他微微出神，想起来此次来的另一个目的，他提醒道：“你别忘了，秦歆之前干过什么事，他们还有一个人要杀……”
玉小霜的嘴角泛出苦涩的笑，神情肃重起来道：“她都住进家里来了，要杀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了，我会注意的。”
宫云朔叹了口气，他要尽快找出秦歆背后的势力，这样就能无所顾忌地对付秦歆，让玉小霜免遭威胁。
南宫钺回来了，带回来的结果果然如同玉小霜所料，在她的授意下，南宫夫人将阿陵和云开请了过来。
南宫夫人目光如电，扫了他们一眼，道：“我们去查了云开所说，确实属实，可是如今我们家这位，确实也是从井中救出来的，若说她是假的，她又从何而来，为何会在井里呢？”
云开眼中的戾气尽显：“那就要问问她了。”
玉小霜嘲讽一笑，道：“大概我是那村子上的人，跳进河里，自己游到了南宫家的井里吧。”
“你！”云开怒目而视，玉小霜却风轻云淡：“当初我是中了软筋散落入水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石滩。她若是南宫钰霜，中了软筋散没沉如水底，也没上石滩，而是舍近求远，往外漂。还漂到河里，沿途上都没人发现，漂到城郊的村子里才有人捞起来，为什么她能漂那么远？她是冬瓜吗？”
“你！”云开再次说不出话来，却也觉得此话有理，不禁看向阿陵。
阿陵平静无波的双目看着云开，怅然道：“……我也不记得了，只能任由别人说了，我只有一点点印象，好似在水中挣扎过，我害怕，想要逃得远远的……云大哥，你相信我吗？”
云开似乎闻到一股花香，他的目色暗了暗，转头对南宫夫人道：“夫人，阿陵没有撒谎，她真的是从井底死里逃生的……她大概是害怕出了井，还会被歹人所害，才会往外逃……”
云开尽力在描补，阿陵目光微闪，上前几步，盯着南宫夫人道：“夫人，我初来乍到，本该觉得陌生，可我感觉仿佛前世在此住过一般……好似很久以前，有只小蚱蜢死了，我很难过，将它埋在您院子里的常青树下了，您还安慰我，说小蚱蜢还会回来的……啊，我的头好痛。”
阿陵蹲身抱头，云开立即上前搂着阿陵，轻声安抚着。
南宫夫人身子微颤，站了起来，带倒了手边的茶，哐当一声落地。
她惊愕地看着阿陵，说不出话来，又看了看玉小霜，玉小霜只是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南宫夫人只觉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因为阿陵说的事，确实发生过，她还有印象，难道真的，真的……那她又是谁呢？
阿陵渐渐回转过来，在云开的搀扶下，渐渐起身，垂头道：“让夫人笑话了，既然您不相信我，我这就走，打扰了，夫人。”
这，这干脆利落的模样，这随意的抱拳……南宫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下意识开口道：“等等……几近年关，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那么冷，你们能上哪儿，就当是云开带着朋友回来过年，等过完年再走吧。”
阿陵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点头说好，南宫夫人看呆了，她愣在原处，半天都没有回神，直到阿陵和云开都走了，还在出神。
玉小霜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为南宫钰霜伤心失望吗，为她自己不值吗？不知道啊……
其实她只要告诉南宫夫人，那人是秦歆便可，秦歆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经常出入南宫府，见过、听过不少，他们的很多事，她都能说得上来。
可是玉小霜不能说，因为秦歆会摄魂术，若她对南宫家的人摄魂，套取了这些秘密，玉小霜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玉小霜想着方才的情形，秦歆好似用眼睛控制着云开，也用了旧事来左右南宫夫人的心神，就不知方才有没有对南宫夫人施术了。
玉小霜走近了，扶着南宫夫人坐下，又吩咐丫鬟清理了摔碎的茶盏，重新上一杯热茶来，她亲手奉给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接过茶，放在一边，却没有喝。
玉小霜的目光闪了闪，问道：“娘，方才阿陵与您说话时，您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香味？”
南宫夫人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有些不自在道：“……我方才有些失神，没太留意……”
玉小霜听了没有太多表情，陷入了沉思。
良久，南宫夫人忍不住道：“她……她方才所说……”
玉小霜笑了笑，揽着南宫夫人的胳膊道：“娘，以前的事，您想听多少，我就跟您说多少，毕竟有些事可以打听得到，有些事可打听不到。”
南宫夫人怔了怔，反应过来，玉小霜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是一场骗局，那些人肯定做足了准备，自己怎么轻易就被左右了心神呢？
南宫夫人看着女儿，心生内疚，想说些什么，尚未开口，玉小霜却劝慰道：“娘，您不必自责内疚，您之所以会受到影响，只因为您是一位母亲，我们这些孩子都是您的软肋。但凡有个与我们相像之人来到你身边，您都会觉得，您的孩子们都这么好，与您的孩子相像的，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您容易相信他们，您会心生怜悯。
可是她毕竟不是我，她只是披上与我相同的皮囊的另一个人，您不知晓这皮囊之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她绝对不是您的女儿，请您相信我，也请您忍耐些时日，我一定不让她伤害你们。”
南宫夫人怔忡着，眼中泪光闪动，不住地点着头，变调的声音说着好。
玉小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南宫夫人也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当初对秦奎父女的恶行，也是绝不姑息。
若是换成别人，她怎会被轻易左右？只因为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才会摇摆不定，那也她是对女儿的一番爱怜疼惜，如此想着，玉小霜也释然了。
这人竟然利用一个慈母对儿女的眷眷之情，真是罪无可恕，若让南宫夫人知晓那是秦歆，她绝对不会再留一丝情面。
再等等，等真相可以被揭开的时刻，再告诉她。
雪又开始下了，不知何时才会停……离下一个水日不远了，她会动手吗？
玉小霜有些自责，不该让霁月这么单枪匹马的就去了，本以为那人会顾及云开，本以为云开能保护妹妹，现在看来，就如霁月猜测一般，云开很有可能也被摄魂了，他的情况似乎也与霁月不尽相同。
清明愣愣地看着师姐，总觉得师姐似乎哪里不太舒服，她时不时地蹙眉，或者行动略略停滞，他心疼地问：“师姐，你受伤了吗？”
玉小霜回过神来，也看过来，霁月却又露出迷蒙的神色道：“好像……忘了……”
清明和玉小霜相视一眼，都有些错愕，霁月当真还受伤了不成？
他们二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霁月，玉小霜眼尖，瞥见霁月右手的袖口上有点点红色，她快步上前，抓住霁月的手腕。
霁月却如触电般猛得一缩，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昏了过去。
二人大骇，清明赶紧将霁月抱到榻上，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霁月的衣袖，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清明蹙眉，凑近了闻了闻，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他退开问道：“小姐，我师姐平时用香粉或者香料吗？”
玉小霜微怔，想起裴远之前说的异香，明白了清明的意思，便道：“用的，我让人去将霁月用的那些拿过来。”
说着，便出了房门，让琥珀和玲珑一同去木犀斋去取。
取来后，清明一一闻过，都摇了摇头，道：“小姐，我们一直以为这香味是入鼻才会被摄魂，属下猜测，这香味大概属于某种毒，涂在利器上，入血液，也能让人中招。进入血液中，效用会得到更大的发挥，也会更难解一些。”
玉小霜眉头紧拢，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霁月，问道：“你有法子解？”
清明顿了顿，吞吞吐吐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师姐对我如此好，我一定要研制出解药。”
玉小霜点了点头，道：“毒是你的强项，我相信你，不过要尽快，若是有困难，就去找你们师父，也就是我的六叔。”
小姐的信任，让清明心中略松，他听出玉小霜话中的急切，宽慰道：“小姐，不必太担忧，此摄魂香似乎对人体无其他危害，只是会被施术者所用，不过在体内循环之后会排出去，不会留在身体中。可摄魂香终究只是引子，摄魂术让师姐遗忘的记忆，可能不会回来了。”
若是摄魂香从人体排除，摄魂术就解了，中术者便能想起之前的记忆，那施术者岂不是白忙活了？
玉小霜摇了摇头，嘴角挂了一丝讥讽：“她真正要对付的是我，乃至我们南宫家，她不会只出手一次，她用的方式也可能多种多样。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都能逃过一劫，至少要在中术之时，能尽快清醒过来，清明，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清明心中一凛，他这才明白玉小霜心中的担忧，当即答应下来，立即回去想法子了。
晚间，霁月已经醒了过来，如平常无异，只是依然记不得那些事。
宫云朔收到消息，带小满过来探望，看到霁月微微摇头，小满疼惜地拉着霁月去一旁叙话了。
玉小霜的神情冷然：“她出手了，我还是低估了她。”
宫云朔的面色也不好看：“我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力，都不曾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玉小霜侧头看了眼宫云朔，他面上疲态尽显，玉小霜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道：“银楼主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宫云朔将玉小霜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摇了摇头：“最近在京城中租赁或购买院子的人，都查过了，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城郊也查过。我们怀疑他们在京中可能有内应，他们住到了那内应的家中，那便如同大海捞针了……”
玉小霜沉思片刻，道：“那些人为何好端端地要帮秦歆，除了她本身的一些情况，是否会与秦奎有关？”
宫云朔嘶了一声，看过来，双目微亮：“你是说，秦奎可能就是他们曾经的内应，而现在庇护他们的人，有可能是秦奎曾经的党羽？”
玉小霜也不太确定，她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不如沿着这条线查一查吧。”
宫云朔点头，他微微出神，想起来此次来的另一个目的，他提醒道：“你别忘了，秦歆之前干过什么事，他们还有一个人要杀……”
玉小霜的嘴角泛出苦涩的笑，神情肃重起来道：“她都住进家里来了，要杀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了，我会注意的。”
宫云朔叹了口气，他要尽快找出秦歆背后的势力，这样就能无所顾忌地对付秦歆，让玉小霜免遭威胁。
南宫钺回来了，带回来的结果果然如同玉小霜所料，在她的授意下，南宫夫人将阿陵和云开请了过来。
南宫夫人目光如电，扫了他们一眼，道：“我们去查了云开所说，确实属实，可是如今我们家这位，确实也是从井中救出来的，若说她是假的，她又从何而来，为何会在井里呢？”
云开眼中的戾气尽显：“那就要问问她了。”
玉小霜嘲讽一笑，道：“大概我是那村子上的人，跳进河里，自己游到了南宫家的井里吧。”
“你！”云开怒目而视，玉小霜却风轻云淡：“当初我是中了软筋散落入水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石滩。她若是南宫钰霜，中了软筋散没沉如水底，也没上石滩，而是舍近求远，往外漂。还漂到河里，沿途上都没人发现，漂到城郊的村子里才有人捞起来，为什么她能漂那么远？她是冬瓜吗？”
“你！”云开再次说不出话来，却也觉得此话有理，不禁看向阿陵。
阿陵平静无波的双目看着云开，怅然道：“……我也不记得了，只能任由别人说了，我只有一点点印象，好似在水中挣扎过，我害怕，想要逃得远远的……云大哥，你相信我吗？”
云开似乎闻到一股花香，他的目色暗了暗，转头对南宫夫人道：“夫人，阿陵没有撒谎，她真的是从井底死里逃生的……她大概是害怕出了井，还会被歹人所害，才会往外逃……”
云开尽力在描补，阿陵目光微闪，上前几步，盯着南宫夫人道：“夫人，我初来乍到，本该觉得陌生，可我感觉仿佛前世在此住过一般……好似很久以前，有只小蚱蜢死了，我很难过，将它埋在您院子里的常青树下了，您还安慰我，说小蚱蜢还会回来的……啊，我的头好痛。”
阿陵蹲身抱头，云开立即上前搂着阿陵，轻声安抚着。
南宫夫人身子微颤，站了起来，带倒了手边的茶，哐当一声落地。
她惊愕地看着阿陵，说不出话来，又看了看玉小霜，玉小霜只是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南宫夫人只觉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因为阿陵说的事，确实发生过，她还有印象，难道真的，真的……那她又是谁呢？
阿陵渐渐回转过来，在云开的搀扶下，渐渐起身，垂头道：“让夫人笑话了，既然您不相信我，我这就走，打扰了，夫人。”
这，这干脆利落的模样，这随意的抱拳……南宫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下意识开口道：“等等……几近年关，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那么冷，你们能上哪儿，就当是云开带着朋友回来过年，等过完年再走吧。”
阿陵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点头说好，南宫夫人看呆了，她愣在原处，半天都没有回神，直到阿陵和云开都走了，还在出神。
玉小霜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为南宫钰霜伤心失望吗，为她自己不值吗？不知道啊……
其实她只要告诉南宫夫人，那人是秦歆便可，秦歆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经常出入南宫府，见过、听过不少，他们的很多事，她都能说得上来。
可是玉小霜不能说，因为秦歆会摄魂术，若她对南宫家的人摄魂，套取了这些秘密，玉小霜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玉小霜想着方才的情形，秦歆好似用眼睛控制着云开，也用了旧事来左右南宫夫人的心神，就不知方才有没有对南宫夫人施术了。
玉小霜走近了，扶着南宫夫人坐下，又吩咐丫鬟清理了摔碎的茶盏，重新上一杯热茶来，她亲手奉给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接过茶，放在一边，却没有喝。
玉小霜的目光闪了闪，问道：“娘，方才阿陵与您说话时，您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香味？”
南宫夫人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有些不自在道：“……我方才有些失神，没太留意……”
玉小霜听了没有太多表情，陷入了沉思。
良久，南宫夫人忍不住道：“她……她方才所说……”
玉小霜笑了笑，揽着南宫夫人的胳膊道：“娘，以前的事，您想听多少，我就跟您说多少，毕竟有些事可以打听得到，有些事可打听不到。”
南宫夫人怔了怔，反应过来，玉小霜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是一场骗局，那些人肯定做足了准备，自己怎么轻易就被左右了心神呢？
南宫夫人看着女儿，心生内疚，想说些什么，尚未开口，玉小霜却劝慰道：“娘，您不必自责内疚，您之所以会受到影响，只因为您是一位母亲，我们这些孩子都是您的软肋。但凡有个与我们相像之人来到你身边，您都会觉得，您的孩子们都这么好，与您的孩子相像的，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您容易相信他们，您会心生怜悯。
可是她毕竟不是我，她只是披上与我相同的皮囊的另一个人，您不知晓这皮囊之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她绝对不是您的女儿，请您相信我，也请您忍耐些时日，我一定不让她伤害你们。”
南宫夫人怔忡着，眼中泪光闪动，不住地点着头，变调的声音说着好。
玉小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南宫夫人也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当初对秦奎父女的恶行，也是绝不姑息。
若是换成别人，她怎会被轻易左右？只因为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才会摇摆不定，那也她是对女儿的一番爱怜疼惜，如此想着，玉小霜也释然了。
这人竟然利用一个慈母对儿女的眷眷之情，真是罪无可恕，若让南宫夫人知晓那是秦歆，她绝对不会再留一丝情面。
再等等，等真相可以被揭开的时刻，再告诉她。
雪又开始下了，不知何时才会停……离下一个水日不远了，她会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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