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出茅庐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整个京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虽是美轮美奂，但出行勘察多有不便。
那些人仿佛被白雪掩盖了一般，销声匿迹，宫云朔都开始怀疑，那些人是否放弃了秦歆，离开了京城。
不仅是那些人没了踪迹，宫云朔之前让小满查秦歆离开南宫府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什么都查不到，这一年，她仿佛消失了一般。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便是有人刻意掩盖了，其中必定有不能被人知之事，既然费心至此，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枚棋子，他们一定还在京城某处。
与秦奎有关之人，他们都没有放过，只是依然没有发现，玉小霜又想起之前秦奎与阎先生有信件往来，让他们不禁再次怀疑，秦歆的幕后之人就是楚滢儿。
于是，之前与端王爷有关之人，也列入了查探名单。
他们还没有进展，秦歆那边却已经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玉小霜暂且不能对付她，只好倾力配合她的表演。
南宫家的主子们，除了玉小霜都去看过阿陵，而出了客院之后都神情复杂，他们交流道：
“阿陵她似乎挺善良的……”
“阿陵真的很像以前的钰霜……
“阿陵挺可怜的……”
“我们多陪陪她吧……”
……
一次次地探望之后，他们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便来往得更密切了，连南宫钰雪都回来探望过，他们甚至商议着，不管她身份如何，都认她为义女义妹。
“娘，我们是双生子，那妹妹会不会也是双生子？”
“娘，不管阿陵是真还是假，她那么善良乖巧，就让她做我们的妹妹吧。”
“娘，阿陵……”
对此，玉小霜一直一言不发，她安安静静地缩在霜岚院，连院门都不出了，仿佛不存在。
宫云朔倒是日日晚膳时分翻墙过来，玉小霜最近都不出去同众人一起用膳了，宫云朔怕她落寞，又怕家中仆妇迎高踩低，克扣她饮食，便让自己那边厨艺精湛的谷雨，变着花样地做珍馐美味带来，给玉小霜开小灶。
虽然是计划之中的，玉小霜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可谷雨的手艺硬是让她每日都吃得心情欢畅。
宫云朔看到玉小霜日渐丰腴的桃腮，心情也很是不错。
玉小霜这边的饮食倒是没有被克扣，阿陵那边的饮食却是越发地丰盛了，山珍海味，补气补血的，轮番送过来，倒像是弥补她一般。
云开的心情更是愉悦，阿陵也时不时露出如花笑靥。
南宫府仿佛日日都被愉悦笼罩一般。
慢慢的，府中的仆妇，但凡见过阿陵的人，都对她交口称赞。
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说这位阿陵可能才是真正的二小姐，而现在的这位小姐才是假冒的。
“诶，你们见过阿陵小姐了吗？她对我笑呢，特别美……”
“阿陵小姐那举手投足，才是二小姐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还记得，以前二小姐就是那个样子的……”
“那现在的这个二小姐是假的吗？”
“嘘，小点声……”
……
云开笑着道：“小姐，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发现了，你才是真正的二小姐。”
阿陵还是淡淡的笑着：“是吗？能被人认可，也是一件好事。”
“那个冒牌货已经不敢出门了，只等将军和夫人发了话，我就立即杀了她。”云开面上浮现一丝狠戾。
“别这样，她一个女孩子，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放过她吧。”阿陵蹙眉，有些担忧，仿佛不想听到杀戮。
云开连忙敛容道：“好，都听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
阿陵眼珠转了转道：“她好像从未过来看过我，我去看看她吧，我真心把她当妹妹的。”
云开心中疼惜又怨愤，不赞成道：“小姐，你太善良了，你把她当妹妹，她想害死你呢，还是别去了，我怕她伤害你。”
阿陵不语，似乎有些哀伤，云开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府里一定会大办的，我去求夫人，让你也能列席，好不好？”
阿陵果然开心起来，眼睛亮亮有了些神采，笑了笑，点点头，可很快又黯了下去：“他们不会同意的，我有什么资格能与将军夫人，少将军们同席呢……”
云开心中大恸，连忙安慰道：“怎会没有资格呢？过年本就应该一家人在一起的，你不在，怎么团圆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求夫人同意的！”
阿陵露出了些女孩子该有娇憨，看着他认真道：“云大哥，真的很谢谢你，真的！”
云开恍神，喃喃道：“不用那么客气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
阿陵冲他微笑，恍若春花绽放，犹带花香，她温声软语道：“云大哥，叫我陵儿呀……”
云开只觉恍然如梦，如呓语般喃喃道：“陵儿……”
……
事情似乎在按部就班进行着，腊月二十二，今日又是水日，宫云朔携一众暗卫在霜岚院中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
从二十二的第一个时辰子时，接着是晚上的亥时，又过了二十三的子时，却一直风平浪静，腊月二十三仍旧是水日，今夜的亥时依然有风险。
不过现在暂时安全了，众人都先回去养精蓄锐，玉小霜躺在床上，思索着府中的那人，到底准备何时对她下手，渐渐睡去。
到了下午，南宫珏来了，他在族学毕业了，守了当初的诺言，学成归来就来看玉小霜。
他一进玉小霜的屋子就皱着眉头问道：“阿陵是谁？一路上都听到她名字，竟然比小爷我还受欢迎吗？”
玉小霜呆愣愣地看着南宫珏，想笑又想哭，双唇不禁瘪了瘪，喊道：“十四叔……”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平时都把委屈埋在心里，但看到最疼她的长辈时，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
南宫珏时而像玉小霜的弟弟，时而像她的朋友，更多的时候，他也是她的小长辈，关心她，帮助她。
南宫珏看她这个样子，神色微沉，道：“这个阿陵，欺负你了？”
“嗯！”玉小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所有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宫珏，连什么摄魂，什么阵法，都告诉了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因为玉小霜太需要倾诉了，宫云朔那边是焦头烂额，她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恼。景凰她们这一众朋友，说了她们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她们担忧。而且玉小霜不想让那些人知晓她们与自己关系密切，这样她们的处境也很危险。
所以她将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憋在心里，只在看到这个小长辈时，爆发了。
玉小霜也不指望南宫珏能给她什么建议，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苦水一股脑地全部倒出来。
然而，十四叔就是十四叔，南宫珏安安静静地听完，略略思忖片刻，便道：“钰霜，我们想法子抓住那个阿陵，也就是秦歆，不能让她继续作恶，完成阵法。”
玉小霜的胳膊肘撑着桌子，双手捧着双颊，小嘴一张一合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嘛？还不是想要引出她背后的人，一个阿陵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阿陵站起来，斩草要除根。”
南宫珏看着玉小霜，嘴角弯了弯，小小年纪笑起来已经如此俊逸不凡了，看得玉小霜双目一瞬不瞬，心道以后这小十四叔也不知会迷倒多少姑娘家哟。
南宫珏想起了什么，将小花宝放了出来，道：“可以用阿陵引她背后的人出来。”
小花宝似乎刚睡醒，伸了个大大懒腰，看到玉小霜时，欢喜地扑过去，玉小霜抱着它，一下一下地抚着小花宝的肚皮，看着小花宝一脸满足地眯着眼，心情好了不少。
玉小霜这才抬起头来，道：“像阿陵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很多，我认为他们不会为了她冒险。”
南宫珏有些疑惑地看着玉小霜，道：“你方才提到的那个白露说，那个阵法是南玥的术士找了个替身做下的，而阿陵就是那个替身，难道白露没有告诉过你，八字相同的替身很难找吗？”
玉小霜愣住了，白露倒是不曾说过，不过，十四叔如此说，难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一大堆，他都听懂了？
玉小霜的表情由呆愣慢慢转化成惊异，只听南宫珏道：“八字相同，需要年月日时的干支都一样，这样的人有，但是很不好找。那个阿陵，听你描述，应该与你差不了几岁，那南玥的术士，便应该与她同岁，或是隔一个甲子，也就是说，那个术士已经七老八十了，这个可能性大一些，这么高深的阵法，没点修为，可支撑不住。
那么，他们需要找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或者古稀老人，即使找到了，至少得会武功，会杀人，还要会摄魂术，他们培养不了那么多，因而这个阿陵很可能是唯一的。
你说之前阿陵也失败过，既然失败了不止一次，一般的主谋都会直接换掉她，或者处理掉她，可她还能好端端地再次出现，还有那么多人配合她，掩护她，替她铺路，编造谎言，说明在她的阵营中，她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要高。
再有就是，术法替身与术士是有咒法链接的，若不是术士自己解除咒法，而是替身出了什么意外，致使咒法失效，术士很有可能会遭到反噬，因而，他们不会让她出事的。”
玉小霜的表情几乎凝滞，她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位小十四叔是她的幻觉，难道她也中摄魂术了？
莫非秦歆终于决定在水时之前就将自己绑架藏匿，等水时再对自己动手？
那些人仿佛被白雪掩盖了一般，销声匿迹，宫云朔都开始怀疑，那些人是否放弃了秦歆，离开了京城。
不仅是那些人没了踪迹，宫云朔之前让小满查秦歆离开南宫府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什么都查不到，这一年，她仿佛消失了一般。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便是有人刻意掩盖了，其中必定有不能被人知之事，既然费心至此，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枚棋子，他们一定还在京城某处。
与秦奎有关之人，他们都没有放过，只是依然没有发现，玉小霜又想起之前秦奎与阎先生有信件往来，让他们不禁再次怀疑，秦歆的幕后之人就是楚滢儿。
于是，之前与端王爷有关之人，也列入了查探名单。
他们还没有进展，秦歆那边却已经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玉小霜暂且不能对付她，只好倾力配合她的表演。
南宫家的主子们，除了玉小霜都去看过阿陵，而出了客院之后都神情复杂，他们交流道：
“阿陵她似乎挺善良的……”
“阿陵真的很像以前的钰霜……
“阿陵挺可怜的……”
“我们多陪陪她吧……”
……
一次次地探望之后，他们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便来往得更密切了，连南宫钰雪都回来探望过，他们甚至商议着，不管她身份如何，都认她为义女义妹。
“娘，我们是双生子，那妹妹会不会也是双生子？”
“娘，不管阿陵是真还是假，她那么善良乖巧，就让她做我们的妹妹吧。”
“娘，阿陵……”
对此，玉小霜一直一言不发，她安安静静地缩在霜岚院，连院门都不出了，仿佛不存在。
宫云朔倒是日日晚膳时分翻墙过来，玉小霜最近都不出去同众人一起用膳了，宫云朔怕她落寞，又怕家中仆妇迎高踩低，克扣她饮食，便让自己那边厨艺精湛的谷雨，变着花样地做珍馐美味带来，给玉小霜开小灶。
虽然是计划之中的，玉小霜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可谷雨的手艺硬是让她每日都吃得心情欢畅。
宫云朔看到玉小霜日渐丰腴的桃腮，心情也很是不错。
玉小霜这边的饮食倒是没有被克扣，阿陵那边的饮食却是越发地丰盛了，山珍海味，补气补血的，轮番送过来，倒像是弥补她一般。
云开的心情更是愉悦，阿陵也时不时露出如花笑靥。
南宫府仿佛日日都被愉悦笼罩一般。
慢慢的，府中的仆妇，但凡见过阿陵的人，都对她交口称赞。
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说这位阿陵可能才是真正的二小姐，而现在的这位小姐才是假冒的。
“诶，你们见过阿陵小姐了吗？她对我笑呢，特别美……”
“阿陵小姐那举手投足，才是二小姐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还记得，以前二小姐就是那个样子的……”
“那现在的这个二小姐是假的吗？”
“嘘，小点声……”
……
云开笑着道：“小姐，你听到了吗？他们都发现了，你才是真正的二小姐。”
阿陵还是淡淡的笑着：“是吗？能被人认可，也是一件好事。”
“那个冒牌货已经不敢出门了，只等将军和夫人发了话，我就立即杀了她。”云开面上浮现一丝狠戾。
“别这样，她一个女孩子，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放过她吧。”阿陵蹙眉，有些担忧，仿佛不想听到杀戮。
云开连忙敛容道：“好，都听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打杀杀。”
阿陵眼珠转了转道：“她好像从未过来看过我，我去看看她吧，我真心把她当妹妹的。”
云开心中疼惜又怨愤，不赞成道：“小姐，你太善良了，你把她当妹妹，她想害死你呢，还是别去了，我怕她伤害你。”
阿陵不语，似乎有些哀伤，云开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府里一定会大办的，我去求夫人，让你也能列席，好不好？”
阿陵果然开心起来，眼睛亮亮有了些神采，笑了笑，点点头，可很快又黯了下去：“他们不会同意的，我有什么资格能与将军夫人，少将军们同席呢……”
云开心中大恸，连忙安慰道：“怎会没有资格呢？过年本就应该一家人在一起的，你不在，怎么团圆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求夫人同意的！”
阿陵露出了些女孩子该有娇憨，看着他认真道：“云大哥，真的很谢谢你，真的！”
云开恍神，喃喃道：“不用那么客气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
阿陵冲他微笑，恍若春花绽放，犹带花香，她温声软语道：“云大哥，叫我陵儿呀……”
云开只觉恍然如梦，如呓语般喃喃道：“陵儿……”
……
事情似乎在按部就班进行着，腊月二十二，今日又是水日，宫云朔携一众暗卫在霜岚院中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
从二十二的第一个时辰子时，接着是晚上的亥时，又过了二十三的子时，却一直风平浪静，腊月二十三仍旧是水日，今夜的亥时依然有风险。
不过现在暂时安全了，众人都先回去养精蓄锐，玉小霜躺在床上，思索着府中的那人，到底准备何时对她下手，渐渐睡去。
到了下午，南宫珏来了，他在族学毕业了，守了当初的诺言，学成归来就来看玉小霜。
他一进玉小霜的屋子就皱着眉头问道：“阿陵是谁？一路上都听到她名字，竟然比小爷我还受欢迎吗？”
玉小霜呆愣愣地看着南宫珏，想笑又想哭，双唇不禁瘪了瘪，喊道：“十四叔……”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平时都把委屈埋在心里，但看到最疼她的长辈时，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
南宫珏时而像玉小霜的弟弟，时而像她的朋友，更多的时候，他也是她的小长辈，关心她，帮助她。
南宫珏看她这个样子，神色微沉，道：“这个阿陵，欺负你了？”
“嗯！”玉小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所有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宫珏，连什么摄魂，什么阵法，都告诉了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因为玉小霜太需要倾诉了，宫云朔那边是焦头烂额，她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恼。景凰她们这一众朋友，说了她们也帮不上忙，反而让她们担忧。而且玉小霜不想让那些人知晓她们与自己关系密切，这样她们的处境也很危险。
所以她将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憋在心里，只在看到这个小长辈时，爆发了。
玉小霜也不指望南宫珏能给她什么建议，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苦水一股脑地全部倒出来。
然而，十四叔就是十四叔，南宫珏安安静静地听完，略略思忖片刻，便道：“钰霜，我们想法子抓住那个阿陵，也就是秦歆，不能让她继续作恶，完成阵法。”
玉小霜的胳膊肘撑着桌子，双手捧着双颊，小嘴一张一合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嘛？还不是想要引出她背后的人，一个阿陵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阿陵站起来，斩草要除根。”
南宫珏看着玉小霜，嘴角弯了弯，小小年纪笑起来已经如此俊逸不凡了，看得玉小霜双目一瞬不瞬，心道以后这小十四叔也不知会迷倒多少姑娘家哟。
南宫珏想起了什么，将小花宝放了出来，道：“可以用阿陵引她背后的人出来。”
小花宝似乎刚睡醒，伸了个大大懒腰，看到玉小霜时，欢喜地扑过去，玉小霜抱着它，一下一下地抚着小花宝的肚皮，看着小花宝一脸满足地眯着眼，心情好了不少。
玉小霜这才抬起头来，道：“像阿陵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很多，我认为他们不会为了她冒险。”
南宫珏有些疑惑地看着玉小霜，道：“你方才提到的那个白露说，那个阵法是南玥的术士找了个替身做下的，而阿陵就是那个替身，难道白露没有告诉过你，八字相同的替身很难找吗？”
玉小霜愣住了，白露倒是不曾说过，不过，十四叔如此说，难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一大堆，他都听懂了？
玉小霜的表情由呆愣慢慢转化成惊异，只听南宫珏道：“八字相同，需要年月日时的干支都一样，这样的人有，但是很不好找。那个阿陵，听你描述，应该与你差不了几岁，那南玥的术士，便应该与她同岁，或是隔一个甲子，也就是说，那个术士已经七老八十了，这个可能性大一些，这么高深的阵法，没点修为，可支撑不住。
那么，他们需要找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或者古稀老人，即使找到了，至少得会武功，会杀人，还要会摄魂术，他们培养不了那么多，因而这个阿陵很可能是唯一的。
你说之前阿陵也失败过，既然失败了不止一次，一般的主谋都会直接换掉她，或者处理掉她，可她还能好端端地再次出现，还有那么多人配合她，掩护她，替她铺路，编造谎言，说明在她的阵营中，她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要高。
再有就是，术法替身与术士是有咒法链接的，若不是术士自己解除咒法，而是替身出了什么意外，致使咒法失效，术士很有可能会遭到反噬，因而，他们不会让她出事的。”
玉小霜的表情几乎凝滞，她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位小十四叔是她的幻觉，难道她也中摄魂术了？
莫非秦歆终于决定在水时之前就将自己绑架藏匿，等水时再对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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