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神机妙算
玉小霜有些惊慌失措，心儿跳得有些快，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嘶，好疼，她回过神来，这都是自己的臆想，她并未中摄魂术，小十四叔还在自己面前。
玉小霜神色复杂，在你是谁和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这两个问题之间犹豫应该先问哪一个。
南宫珏瞥了她一眼，道：“惊讶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玉小霜一惊，旋即猛点头。
南宫珏又瞥了她一眼，道：“让你多读书多读书，一天天的，你就知道吃。”
……对不起，我吃太多了，玉小霜泪目，她也没少看书呀，她有些不甘心道：“族学里好像也没有术法类的书啊……”
“族学里是没有，可我家里有啊。”南宫珏理所当然道：“我爹的书房有很多藏书，从我识字起，就经常待在书房，他那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你知道我过目不忘，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单纯有印象，等慢慢知晓世事了，便开始明白那些看过的道理了。”
玉小霜无言以对，不能跟您老人家比啊，看得多，还都记得住，不过她好奇地问：“五叔爷爷怎么连术法类的藏书都有？”
南宫珏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在做的事之后，我猜可能是在南玥潜伏的时候，偶得的吧。”
这种书不是秘籍一般的存在吗？可以随便偶得的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玉小霜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低声道：“因而，我们可以对阿陵下手，引出她身后的人了？”
南宫珏点了点头，又道：“别高兴的太早，她的摄魂术，你会破解了吗？她既然能一步步控制全府上下的人，说明她的手段很高深，你要还不会破解就别去送死了，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小霜又萎靡地趴在桌上，念叨着：“破解什么呀，清明的解药尚未研制成功，裴少卿那样的，也是中了招之后侥幸逃脱……哎……要是有人能全程不受摄魂术的影响，去探探她的手段就好了，知道她如何摄魂，才能想出破解的法子……”
南宫珏提醒道：“怎么没人，不是有个人精神力特别强大，还能预知什么的嘛？”
哎？玉小霜一拍脑袋，她怎么没想到？
南宫珏无奈道：“别拍脑袋了，再拍就更笨了。”
呃……神仙十四叔，您为啥不早点回来？
“对了，您老人家回来干嘛？”玉小霜傻兮兮地问道。
南宫珏忍无可忍地给她一个爆栗：“老夫，哦不对，小爷降妖除魔来了！”
玉小霜这才想起，南宫珏答应她要回来看她的，人家刚毕业，初出茅庐就这么厉害，这让他们毕业已久的怎么活……
今夜亥时，所有人又再次齐聚了，因为事关重大，哪怕是隐匿朝中的那些个暗卫，也都来了，二十四节气暗卫聚首，声势浩大，惊醒了住在隔壁的南宫珏。
他不满地踹门而入，吓得神经紧绷的众人差点出手。
宫云朔赶紧现身，还未解释，南宫珏就道：“都回去睡觉去，她今夜不会来。”
所有人静了静，宫云朔虚心问为何？
南宫珏却问道：“白露可在？”
白露突然被点名，险些摔下来，她看了看宫云朔，宫云朔朝她示意，她便立即现身，暗卫中都知晓十四叔的大名，她也毕恭毕敬地抱拳道：“十四叔，属下白露。”
南宫珏本想训斥，但见是女子，态度便和善了一些，却也沉声道：“不知你可否发现，之前那人几乎每次出现的时日与第二日，是同样的五行属性？”
白露没想到南宫珏说这个，愣了愣，旋即掐指一算，果然不错，发生凶案的时日，确实是连着两日都是同样的属性。
例如八月十五是土日，八月十六也是土日，九月初五和初六都是木日，九月十九和二十同样是火日，之后的也都是如此。
她抬起头来，虽不知小十四叔说这个是何目的，却点头道：“蒙十四叔提醒，确实如此……”
南宫珏正色道：“据我推测，那人都选择属性相同的连续两日的第一日，是以防第一日失败，若不被发现，第二日还可以进行，这应该是那位术士教她的，若是成功了，做法的术士有所感应，自然也就知晓了。
在时辰上，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土时是单独的一个时辰，其他的都是连续的两个时辰是同一属性。”
确实如此，寅时卯时为木时，巳时午时为火时，申时酉时为金时，而亥时子时为水时，丑时辰时未时戌时则都为土时，穿插其中。
南宫珏分析道：“水时比较特别，例如十月初七和初八都是水日，初六的亥时是水时，初六却不是水日，而初七的子时，只有一个时辰，有些冒险，选择初七的亥时和初八的子时，连在一起两个时辰，是最保险的，而初八的亥时，同理，只有一个时辰。”
白露若有所思，虚心求教：“土时也只有一个时辰，那人也做到了。”
南宫珏道：“一日之内有四个土时，一次不行可以多试几次，死于土是最好操作的，四周无人注意，操控被害人直接跳下去就行了……不对，这人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死，为什么一定要用摄魂术？还一定要让人发现有凶手？”
南宫珏察觉到不合理之处，来回踱步，这个问题宫云朔和玉小霜都问过，可是目前还没有答案，二十多双眼睛都随着南宫珏的移动而移动，他们凝神屏气，不敢打扰，万一这位神仙般的小十四叔有头绪呢。
半晌，南宫珏抬起头来道：“我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要么与摄魂香有关，要么与微笑有关，摄魂香和微笑，可能对完成阵法或者实施咒术有所帮助，否则为何那么麻烦要用摄魂术？直接将人打晕了，推下楼，挂上绳子，扔下水，也能达到目的，像是自杀其实又有凶手的目的……
不，应该是自愿，阵法的献祭，需要献祭之人的自愿，唯有摄魂术，让被害人毫无挣扎，好似自愿赴死一般。白露，可有如此一说？”
白露猛点头，她的双目晶亮，崇拜之色浓浓，就差拿小本本记笔记了。
南宫珏眉头微蹙，思量片刻，最后看向了玉小霜道：“第二个问题，为何一定要让人知晓有凶手，我猜吧……”
您老人家就别说猜了，反正您一猜一个准。
南宫珏也不再卖关子，道：“她是想将所有的事都嫁祸给你啊，钰霜侄女。”
啥？众人皆是一愣。
此刻玉小霜的屋里屋外，房梁上都蹲守了不少人，大家也不戒备歹人袭击了，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南宫珏小神仙说书。
小神仙，哦不，南宫珏揉了揉白嫩的鼻头，继续道：“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摄魂杀人，销声匿迹，可他们偏偏要留个凶手的影子，可能是最后让秦歆顶罪。但秦歆不傻，让她顶罪，她就不会去做这些事了，那么，谁来顶罪呢？当然是让秦歆恨之入骨的你了，不然她现在扮成你来南宫家干什么？
我猜吧，整个计划大概是这样的，她作案时，你恰好都在附近，就算不在，也会有人扮成你的样子，出现在附近，必定也会有目击证人，只是暂时这些人都没有冒出来。她现在扮成你的模样，最后应该还会再进行什么事，让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做的，然后再迁出之前的几起案子，让你措手不及，无力反击。
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及让整个南宫家都陪葬的，大概就是弑君谋逆了吧，毕竟通敌卖国的证据可以造假，让你可以翻案，弑君就不一样了，众目睽睽之下，你百口莫辩。最后再让你一把火把自己和南宫家给烧了，名曰畏罪自尽，然后启动阵法，卫国也完了，当真是好计谋啊！”
众人都听得不寒而栗，目瞪口呆，却也深觉此言有理。
白露想了想道：“可是南宫家不在京城北边。”
……
南宫珏轻咳了两声，却面不改色道：“既如此，南宫家就不是水位，她便不会在南宫家动手呀。”
……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太过紧张小姐，却闹了个乌龙……
众人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南宫珏道：“今晚就散了吧，宫少爷和白露留下。”
玉小霜眨了眨眼，班主任开完班会了，点了调皮捣蛋的留下，另行训斥。
其他人差点准备走，还好及时想起自己主子是谁，都等少主的意思，宫云朔挥了挥手，众人这才散了，临走时都同情地看了眼白露。
出了纰漏，只怕要挨训了。
霜降没走远，在不远处等着，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宫云朔，玉小霜，白露都垂头不语，等着班主任，哦不对，等着小十四叔训话。
南宫珏打量了白露几眼，问道：“你也是隐门出来的，都这么多年了，为何在奇门术法上似乎……”
白露只觉得面对的是位严厉的长辈，便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为何会入师门，资质平庸驽钝云云。
南宫珏听完了，却笑了，让对面三人都愣了愣，只听南宫珏道：“我猜呀，你师父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你天赋异禀。”
白露愣神，旋即问是何天赋，南宫珏神秘一笑道：“南玥有咒法，出了南玥便不能使用术法，既然如此，你的师父为何要在南玥之外教授奇门术法？难道还要你们去南玥施展吗？或者毫无用武之地，只是兴趣？”
对面三人皆是一怔，隐隐知晓南宫珏要说什么了，白露觉得心跳都有些快，就听南宫珏有些稚嫩的声音继续说：“凡事都有例外，我猜啊，会不会有些人，可以不受南玥咒法的约束，可以自由使用术法呢？所以，白露，你使用过术法吗？”
白露呆了呆，才摇了摇头，南宫珏惋惜道：“一次都没使用过吗？真是暴殄天物啊，你好好学，然后用个损害小点的术法试试，若是没有被反噬……”
若是没有被反噬，那白露便是那天赋异禀之人，可以不受南玥术法的限制，在任何地方都能使用术法。
“……若是如此，破坏这次阵法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对方是女子，南宫珏不好拍肩鼓励，只好用眼神。
白露显然接收到了南宫珏的眼神，只觉身上重担逾千斤，整颗心都上下鼓噪着激动着。
师父那般厉害的人物，他们几个徒儿在术法的造诣都不高，师父从未骂过他们，但也从未让他们用过术法，只教一些理论性的知识，他们也很疑惑，师父如此，到底图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小十四叔说的这样吗？那为何这次回去，他没有告诉自己呢？不行，白露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要再回一趟隐门，找师父问清楚！
今夜就这么散了，白露连夜赶回隐门，霜降争取到机会同去，小十四叔将这一大群人都忽悠走了，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然而，事实证明，小十四叔又猜对了，阿陵确实没有来，玉小霜辗转反侧，难道真的要等到那日吗？真是不想让人好好过年啊……
玉小霜神色复杂，在你是谁和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这两个问题之间犹豫应该先问哪一个。
南宫珏瞥了她一眼，道：“惊讶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玉小霜一惊，旋即猛点头。
南宫珏又瞥了她一眼，道：“让你多读书多读书，一天天的，你就知道吃。”
……对不起，我吃太多了，玉小霜泪目，她也没少看书呀，她有些不甘心道：“族学里好像也没有术法类的书啊……”
“族学里是没有，可我家里有啊。”南宫珏理所当然道：“我爹的书房有很多藏书，从我识字起，就经常待在书房，他那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你知道我过目不忘，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单纯有印象，等慢慢知晓世事了，便开始明白那些看过的道理了。”
玉小霜无言以对，不能跟您老人家比啊，看得多，还都记得住，不过她好奇地问：“五叔爷爷怎么连术法类的藏书都有？”
南宫珏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在做的事之后，我猜可能是在南玥潜伏的时候，偶得的吧。”
这种书不是秘籍一般的存在吗？可以随便偶得的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玉小霜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低声道：“因而，我们可以对阿陵下手，引出她身后的人了？”
南宫珏点了点头，又道：“别高兴的太早，她的摄魂术，你会破解了吗？她既然能一步步控制全府上下的人，说明她的手段很高深，你要还不会破解就别去送死了，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小霜又萎靡地趴在桌上，念叨着：“破解什么呀，清明的解药尚未研制成功，裴少卿那样的，也是中了招之后侥幸逃脱……哎……要是有人能全程不受摄魂术的影响，去探探她的手段就好了，知道她如何摄魂，才能想出破解的法子……”
南宫珏提醒道：“怎么没人，不是有个人精神力特别强大，还能预知什么的嘛？”
哎？玉小霜一拍脑袋，她怎么没想到？
南宫珏无奈道：“别拍脑袋了，再拍就更笨了。”
呃……神仙十四叔，您为啥不早点回来？
“对了，您老人家回来干嘛？”玉小霜傻兮兮地问道。
南宫珏忍无可忍地给她一个爆栗：“老夫，哦不对，小爷降妖除魔来了！”
玉小霜这才想起，南宫珏答应她要回来看她的，人家刚毕业，初出茅庐就这么厉害，这让他们毕业已久的怎么活……
今夜亥时，所有人又再次齐聚了，因为事关重大，哪怕是隐匿朝中的那些个暗卫，也都来了，二十四节气暗卫聚首，声势浩大，惊醒了住在隔壁的南宫珏。
他不满地踹门而入，吓得神经紧绷的众人差点出手。
宫云朔赶紧现身，还未解释，南宫珏就道：“都回去睡觉去，她今夜不会来。”
所有人静了静，宫云朔虚心问为何？
南宫珏却问道：“白露可在？”
白露突然被点名，险些摔下来，她看了看宫云朔，宫云朔朝她示意，她便立即现身，暗卫中都知晓十四叔的大名，她也毕恭毕敬地抱拳道：“十四叔，属下白露。”
南宫珏本想训斥，但见是女子，态度便和善了一些，却也沉声道：“不知你可否发现，之前那人几乎每次出现的时日与第二日，是同样的五行属性？”
白露没想到南宫珏说这个，愣了愣，旋即掐指一算，果然不错，发生凶案的时日，确实是连着两日都是同样的属性。
例如八月十五是土日，八月十六也是土日，九月初五和初六都是木日，九月十九和二十同样是火日，之后的也都是如此。
她抬起头来，虽不知小十四叔说这个是何目的，却点头道：“蒙十四叔提醒，确实如此……”
南宫珏正色道：“据我推测，那人都选择属性相同的连续两日的第一日，是以防第一日失败，若不被发现，第二日还可以进行，这应该是那位术士教她的，若是成功了，做法的术士有所感应，自然也就知晓了。
在时辰上，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土时是单独的一个时辰，其他的都是连续的两个时辰是同一属性。”
确实如此，寅时卯时为木时，巳时午时为火时，申时酉时为金时，而亥时子时为水时，丑时辰时未时戌时则都为土时，穿插其中。
南宫珏分析道：“水时比较特别，例如十月初七和初八都是水日，初六的亥时是水时，初六却不是水日，而初七的子时，只有一个时辰，有些冒险，选择初七的亥时和初八的子时，连在一起两个时辰，是最保险的，而初八的亥时，同理，只有一个时辰。”
白露若有所思，虚心求教：“土时也只有一个时辰，那人也做到了。”
南宫珏道：“一日之内有四个土时，一次不行可以多试几次，死于土是最好操作的，四周无人注意，操控被害人直接跳下去就行了……不对，这人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死，为什么一定要用摄魂术？还一定要让人发现有凶手？”
南宫珏察觉到不合理之处，来回踱步，这个问题宫云朔和玉小霜都问过，可是目前还没有答案，二十多双眼睛都随着南宫珏的移动而移动，他们凝神屏气，不敢打扰，万一这位神仙般的小十四叔有头绪呢。
半晌，南宫珏抬起头来道：“我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要么与摄魂香有关，要么与微笑有关，摄魂香和微笑，可能对完成阵法或者实施咒术有所帮助，否则为何那么麻烦要用摄魂术？直接将人打晕了，推下楼，挂上绳子，扔下水，也能达到目的，像是自杀其实又有凶手的目的……
不，应该是自愿，阵法的献祭，需要献祭之人的自愿，唯有摄魂术，让被害人毫无挣扎，好似自愿赴死一般。白露，可有如此一说？”
白露猛点头，她的双目晶亮，崇拜之色浓浓，就差拿小本本记笔记了。
南宫珏眉头微蹙，思量片刻，最后看向了玉小霜道：“第二个问题，为何一定要让人知晓有凶手，我猜吧……”
您老人家就别说猜了，反正您一猜一个准。
南宫珏也不再卖关子，道：“她是想将所有的事都嫁祸给你啊，钰霜侄女。”
啥？众人皆是一愣。
此刻玉小霜的屋里屋外，房梁上都蹲守了不少人，大家也不戒备歹人袭击了，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南宫珏小神仙说书。
小神仙，哦不，南宫珏揉了揉白嫩的鼻头，继续道：“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摄魂杀人，销声匿迹，可他们偏偏要留个凶手的影子，可能是最后让秦歆顶罪。但秦歆不傻，让她顶罪，她就不会去做这些事了，那么，谁来顶罪呢？当然是让秦歆恨之入骨的你了，不然她现在扮成你来南宫家干什么？
我猜吧，整个计划大概是这样的，她作案时，你恰好都在附近，就算不在，也会有人扮成你的样子，出现在附近，必定也会有目击证人，只是暂时这些人都没有冒出来。她现在扮成你的模样，最后应该还会再进行什么事，让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做的，然后再迁出之前的几起案子，让你措手不及，无力反击。
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及让整个南宫家都陪葬的，大概就是弑君谋逆了吧，毕竟通敌卖国的证据可以造假，让你可以翻案，弑君就不一样了，众目睽睽之下，你百口莫辩。最后再让你一把火把自己和南宫家给烧了，名曰畏罪自尽，然后启动阵法，卫国也完了，当真是好计谋啊！”
众人都听得不寒而栗，目瞪口呆，却也深觉此言有理。
白露想了想道：“可是南宫家不在京城北边。”
……
南宫珏轻咳了两声，却面不改色道：“既如此，南宫家就不是水位，她便不会在南宫家动手呀。”
……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太过紧张小姐，却闹了个乌龙……
众人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南宫珏道：“今晚就散了吧，宫少爷和白露留下。”
玉小霜眨了眨眼，班主任开完班会了，点了调皮捣蛋的留下，另行训斥。
其他人差点准备走，还好及时想起自己主子是谁，都等少主的意思，宫云朔挥了挥手，众人这才散了，临走时都同情地看了眼白露。
出了纰漏，只怕要挨训了。
霜降没走远，在不远处等着，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宫云朔，玉小霜，白露都垂头不语，等着班主任，哦不对，等着小十四叔训话。
南宫珏打量了白露几眼，问道：“你也是隐门出来的，都这么多年了，为何在奇门术法上似乎……”
白露只觉得面对的是位严厉的长辈，便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为何会入师门，资质平庸驽钝云云。
南宫珏听完了，却笑了，让对面三人都愣了愣，只听南宫珏道：“我猜呀，你师父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你天赋异禀。”
白露愣神，旋即问是何天赋，南宫珏神秘一笑道：“南玥有咒法，出了南玥便不能使用术法，既然如此，你的师父为何要在南玥之外教授奇门术法？难道还要你们去南玥施展吗？或者毫无用武之地，只是兴趣？”
对面三人皆是一怔，隐隐知晓南宫珏要说什么了，白露觉得心跳都有些快，就听南宫珏有些稚嫩的声音继续说：“凡事都有例外，我猜啊，会不会有些人，可以不受南玥咒法的约束，可以自由使用术法呢？所以，白露，你使用过术法吗？”
白露呆了呆，才摇了摇头，南宫珏惋惜道：“一次都没使用过吗？真是暴殄天物啊，你好好学，然后用个损害小点的术法试试，若是没有被反噬……”
若是没有被反噬，那白露便是那天赋异禀之人，可以不受南玥术法的限制，在任何地方都能使用术法。
“……若是如此，破坏这次阵法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对方是女子，南宫珏不好拍肩鼓励，只好用眼神。
白露显然接收到了南宫珏的眼神，只觉身上重担逾千斤，整颗心都上下鼓噪着激动着。
师父那般厉害的人物，他们几个徒儿在术法的造诣都不高，师父从未骂过他们，但也从未让他们用过术法，只教一些理论性的知识，他们也很疑惑，师父如此，到底图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小十四叔说的这样吗？那为何这次回去，他没有告诉自己呢？不行，白露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要再回一趟隐门，找师父问清楚！
今夜就这么散了，白露连夜赶回隐门，霜降争取到机会同去，小十四叔将这一大群人都忽悠走了，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然而，事实证明，小十四叔又猜对了，阿陵确实没有来，玉小霜辗转反侧，难道真的要等到那日吗？真是不想让人好好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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