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心思歹毒
阴暗的地下宫殿中，血池妖冶，让人仿佛置身炼狱之中，二公主如妖魔一般，瞳仁被血光映照成猩红一片。
白露一步上前，拦在众人前面，掷出符咒，张开一道屏障，却很快被丝线穿透，丝线将众人牢牢地束缚住，独独避开了玉小霜。
二公主面上阴寒，却道：“我不会对怀有身孕的女子动手，三妹妹，我不想杀你们，别坏我的事，乖乖待着别动，见证我的孩子复活的那一刻吧！”
玉小霜举起神戟，飞快斩断丝线束缚。
神戟也同样被大司巫设下印记，隐去了神力，可一旦与二公主的招数有了碰撞，二公主便立即察觉到此物的神力。
她惊诧道：“传说中的神戟，竟然在你这小丫头手中，你的血，居然能和神戟共鸣，你到底是谁？”
这位二公主能一眼看出她怀有身孕，又能认出神戟，确实不凡，而她对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应该还有一丝良知并未泯灭。
玉小霜心念一动，道：“二公主，我也有心爱之人，也即将有孩子，若我的爱人惨死，我势必要复仇，若我的孩子被害，我必定也要仇家血债血偿！”
见二公主微微点头认可，玉小霜继续道：“可若要让千万无辜之人的命去换他们二人的命，我不愿意。”
二公主微讶：“为何？”
玉小霜点头道：“他们是我的家人，可那千万人也是别人的家人，他们有的是别人的孩子，有的是别人的父母，有的是别人的夫君或者妻子，您失去夫君和孩子是何其的痛苦，别人失去了家人，又何尝不痛苦呢？
您残害那么多人无辜之人，将悲痛转嫁到他们的家人身上，您的孩子，若不能复活，只会被困在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为您这位娘亲还债。即便能活过来，也要面对这么多的血债，千万人的命换他一条命，他这辈子会过得心安吗？这就是您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二公主惊慌失措，一下子跌坐在血池中，血水沾染了冰棺，又缓缓褪去。
二公主目光呆滞，喃喃自语，旋即又抬头，痴痴一笑，道：“神戟，只要有神戟，就不用血祭了，你可愿将神戟借我？”
玉小霜看了眼三公主，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玉小霜想了想问道：“二公主，您的目的只要令郎复活？”
二公主郑重地应是，玉小霜道：“请您停止招魂咒，我便将神戟借给您。”
白露连忙道：“少夫人，不能答应，她若用神戟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二公主目露渴望，听闻此言，面色阴沉道：“若我用术法对付你们，你们还不是得乖乖将神戟给我？我如此问你们一声，已经是极给面子了。”
确实，在术法造诣上，二公主如今在南玥恐怕已再无敌手，二公主抬袖一挥，地上明晃晃的蜡烛顿灭，密室陷入一片幽暗当中，只有墙壁上的火把还在摇曳。
她微微扬起下巴道：“烛火已灭，招魂咒散，且你们的阵法，也会让我的咒法消散，巨门星会重新归位。我答应你们，只用神戟召回我儿的魂魄，绝不用它另行其他之事，否则，我……”
“我借给您。”玉小霜打断二公主的毒誓，让二公主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待接过神戟，她激动得双手微微颤动，用神戟划破手心，将血滴入血池，又将神戟立在八卦正中，念动招魂咒。
玉小霜几人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三公主、南宫珝、白露三人都觉得，再厉害的术法都不能让人复生。
玉小霜却知道能，大司巫就做到了，她与景凰被护住魂魄，魂归来兮，岂不就是死而复生？
可惜这孩子死了太久，且婴儿的魂魄最是虚弱，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公主大概也想到这个可能，她捂住脸低低地啜泣着，她恨自己当初失了心智，否则以她的法力，或许当初可以……
那时，她好像突然间就没了术法，后来又处于疯癫的状态……她好似抓住了什么，又稍纵即逝……
忽然，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后背，她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就跟当初一样，使不出术法，她以为是刚生产完，精力耗尽才会如此，难道是……
“二妹妹，没用的，你的孩子，永远都回不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滢儿的声音响起，得意又张狂。
二公主何等聪慧，她顿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怒声道：“是你？！在我生产之时，封了我术法？也是你，让我疯了这么多年？”
楚滢儿笑靥如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狰狞：“当然是本宫，你们术士不能算出你们自身之事，马司巫却算出了，你会在纯阳之时诞下男婴，那时，本宫便开始谋划了。
在你生产之时，趁你不备，封印你的术法，命人进言，要将你的孩子献祭，再用蛊虫操控阿娘的心智，让她定要置孩子于死地，再杀了你的驸马，你一定会崩溃。
那时，再对你施咒，你也毫无察觉，让你多年痴傻，再让你为本宫所用，怎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天衣无缝？”
三公主震惊地看了眼南宫珝，南宫珝也惊诧，他居然猜中了一部分，只是没想到当年楚滢儿谋划的如此严丝合缝！
南玥术法颇为厉害的两个人，都被楚滢儿和马司巫玩弄于股掌之间，二公主突然清醒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景凰那边成功了？
只是他们四人都无法动弹，因为被悄无声息潜入的洛妍施了定身符，洛妍多看了玉小霜一眼，便站到了楚滢儿身边，好似冷面罗刹。
白露焦急万分，试图催动术法，想冲破定身咒的约束。
玉小霜好似在发呆，她感觉她似乎并未被定住，她偷偷挪动了脚，还是能动的，难道是她与神戟之间的共鸣，让她不受符咒控制？
她思索着，假装也被控制了，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二公主盛怒之下，恨不能寝其皮，啖其肉，她双目血红，死死地瞪着楚滢儿。
楚滢儿丝毫不在意，她享受着这胜利的瞬间，姿态慵懒地双手环胸，道：“当初也是用你的血喂了蛊虫，才能得以控制阿娘，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呢？呵呵，阿娘清醒后，可是痛心的很呢……
这么多年她都活在悔恨中，所以你对她下咒时，她才不会反抗，也不愿跟奉卿说出你的名字，所以才纵容了这一切的发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功不可没！”
二公主心中的怒气不断蹿升，也因为对阿娘下咒而懊恼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阿娘的恨，对三公主的怨，此刻都加注在楚滢儿身上！
她质问道：“你如此残忍，残害亲人，就为了这南玥的王位吗？”
楚滢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带着恨意道：“是又如何，本宫是长公主，文韬武略，样样都有，就因为没有学术法的天赋，便不被阿娘看中。本宫不服，自愿潜伏他乡，誓要颠覆卫国，虽然失败，到底也毁了皇家血脉，让皇室中人自相残杀，还埋下不少棋子暗线，谁人敢说本宫一点功绩也无？”
说着，她还挑衅地看了玉小霜这边一眼，玉小霜死死的咬住下唇，怒目而视，南宫珝握紧了拳头，青筋遍布。
他们知道楚滢儿的罪行是一回事，听当事人这般毫无愧疚的显摆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此人，不得不除！
楚滢儿继续道：“可阿娘依然属意你，呵，既然如此，本宫便要毁了你，计划很顺利，你疯了，本宫很高兴。意外的，三妹妹也走了，走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可你楚裳儿却回来了，并被立为储君，本宫算是明白了，阿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王位给本宫。
好吧，不着急，本宫回来了，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你，哎，你们俩也是命不好，生的都是儿子，还偏偏都是纯阳之体，真是天助我也！
本想故技重施，省时省力，没想到奉卿这般护着你，也没能再给阿娘种下控制心智的蛊毒，也让那孩子躲过一劫……罢了，那时瘟疫的蛊母已经在阿娘体内吸收营养了，不着急，你们互相残杀了之后，楚氏王族只余我一人，王位迟早是本宫的，呵呵呵！”
楚滢儿自得的笑了起来，其余人都又惊又怒，就为了王位，不惜残杀亲娘亲妹，不惜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残忍又阴毒！
楚滢儿将他们的神色收在眼底，理所当然道：“若不是历代大司巫与王族血脉相连，又日日滋养南玥地脉，让马司巫无法对王族下死咒，我们又何必如此麻烦？
你们要怪就怪阿娘，她若将王位传给了本宫不就好了？马司巫也封住了巫祝堂上下众人的术法，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支援城中，也不会来搭救你们，现在，已经无人能来阻止本宫了！”
众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三公主痛心疾首道：“你知道阿娘为何不看好你吗？”
楚滢儿看着她，双目眯了眯，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三公主愤恨道：“阿娘跟我说过，小的时候，阿娘考验我们，给了我们一人一只受伤的兔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它，让它痊愈。我和二姐姐都好好得照料兔子，让它一天天的好起来，而你……不耐烦照顾兔子，将兔子杀死，又重新买了只一模一样的，假装治好了。
阿娘说，那时就察觉你本性残酷狡诈，若为王，必定是暴君，所以，她绝无可能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交至你的手上！得不到王位是因为你不懂爱民如子，你视天下苍生为刍狗为蝼蚁，那么你，注定会被苍生摒弃！”
楚滢儿面上一僵，似在回忆那时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心中对南玥王更加不满：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因为一只兔子，就断定她不适合继位？
真是可笑，她是王者，她的子民，仰望她，崇拜她就行了，必要时牺牲一部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永远都不会懂：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白露一步上前，拦在众人前面，掷出符咒，张开一道屏障，却很快被丝线穿透，丝线将众人牢牢地束缚住，独独避开了玉小霜。
二公主面上阴寒，却道：“我不会对怀有身孕的女子动手，三妹妹，我不想杀你们，别坏我的事，乖乖待着别动，见证我的孩子复活的那一刻吧！”
玉小霜举起神戟，飞快斩断丝线束缚。
神戟也同样被大司巫设下印记，隐去了神力，可一旦与二公主的招数有了碰撞，二公主便立即察觉到此物的神力。
她惊诧道：“传说中的神戟，竟然在你这小丫头手中，你的血，居然能和神戟共鸣，你到底是谁？”
这位二公主能一眼看出她怀有身孕，又能认出神戟，确实不凡，而她对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应该还有一丝良知并未泯灭。
玉小霜心念一动，道：“二公主，我也有心爱之人，也即将有孩子，若我的爱人惨死，我势必要复仇，若我的孩子被害，我必定也要仇家血债血偿！”
见二公主微微点头认可，玉小霜继续道：“可若要让千万无辜之人的命去换他们二人的命，我不愿意。”
二公主微讶：“为何？”
玉小霜点头道：“他们是我的家人，可那千万人也是别人的家人，他们有的是别人的孩子，有的是别人的父母，有的是别人的夫君或者妻子，您失去夫君和孩子是何其的痛苦，别人失去了家人，又何尝不痛苦呢？
您残害那么多人无辜之人，将悲痛转嫁到他们的家人身上，您的孩子，若不能复活，只会被困在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为您这位娘亲还债。即便能活过来，也要面对这么多的血债，千万人的命换他一条命，他这辈子会过得心安吗？这就是您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二公主惊慌失措，一下子跌坐在血池中，血水沾染了冰棺，又缓缓褪去。
二公主目光呆滞，喃喃自语，旋即又抬头，痴痴一笑，道：“神戟，只要有神戟，就不用血祭了，你可愿将神戟借我？”
玉小霜看了眼三公主，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玉小霜想了想问道：“二公主，您的目的只要令郎复活？”
二公主郑重地应是，玉小霜道：“请您停止招魂咒，我便将神戟借给您。”
白露连忙道：“少夫人，不能答应，她若用神戟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二公主目露渴望，听闻此言，面色阴沉道：“若我用术法对付你们，你们还不是得乖乖将神戟给我？我如此问你们一声，已经是极给面子了。”
确实，在术法造诣上，二公主如今在南玥恐怕已再无敌手，二公主抬袖一挥，地上明晃晃的蜡烛顿灭，密室陷入一片幽暗当中，只有墙壁上的火把还在摇曳。
她微微扬起下巴道：“烛火已灭，招魂咒散，且你们的阵法，也会让我的咒法消散，巨门星会重新归位。我答应你们，只用神戟召回我儿的魂魄，绝不用它另行其他之事，否则，我……”
“我借给您。”玉小霜打断二公主的毒誓，让二公主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待接过神戟，她激动得双手微微颤动，用神戟划破手心，将血滴入血池，又将神戟立在八卦正中，念动招魂咒。
玉小霜几人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三公主、南宫珝、白露三人都觉得，再厉害的术法都不能让人复生。
玉小霜却知道能，大司巫就做到了，她与景凰被护住魂魄，魂归来兮，岂不就是死而复生？
可惜这孩子死了太久，且婴儿的魂魄最是虚弱，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公主大概也想到这个可能，她捂住脸低低地啜泣着，她恨自己当初失了心智，否则以她的法力，或许当初可以……
那时，她好像突然间就没了术法，后来又处于疯癫的状态……她好似抓住了什么，又稍纵即逝……
忽然，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后背，她的力量被封印住了，就跟当初一样，使不出术法，她以为是刚生产完，精力耗尽才会如此，难道是……
“二妹妹，没用的，你的孩子，永远都回不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滢儿的声音响起，得意又张狂。
二公主何等聪慧，她顿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怒声道：“是你？！在我生产之时，封了我术法？也是你，让我疯了这么多年？”
楚滢儿笑靥如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狰狞：“当然是本宫，你们术士不能算出你们自身之事，马司巫却算出了，你会在纯阳之时诞下男婴，那时，本宫便开始谋划了。
在你生产之时，趁你不备，封印你的术法，命人进言，要将你的孩子献祭，再用蛊虫操控阿娘的心智，让她定要置孩子于死地，再杀了你的驸马，你一定会崩溃。
那时，再对你施咒，你也毫无察觉，让你多年痴傻，再让你为本宫所用，怎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天衣无缝？”
三公主震惊地看了眼南宫珝，南宫珝也惊诧，他居然猜中了一部分，只是没想到当年楚滢儿谋划的如此严丝合缝！
南玥术法颇为厉害的两个人，都被楚滢儿和马司巫玩弄于股掌之间，二公主突然清醒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景凰那边成功了？
只是他们四人都无法动弹，因为被悄无声息潜入的洛妍施了定身符，洛妍多看了玉小霜一眼，便站到了楚滢儿身边，好似冷面罗刹。
白露焦急万分，试图催动术法，想冲破定身咒的约束。
玉小霜好似在发呆，她感觉她似乎并未被定住，她偷偷挪动了脚，还是能动的，难道是她与神戟之间的共鸣，让她不受符咒控制？
她思索着，假装也被控制了，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二公主盛怒之下，恨不能寝其皮，啖其肉，她双目血红，死死地瞪着楚滢儿。
楚滢儿丝毫不在意，她享受着这胜利的瞬间，姿态慵懒地双手环胸，道：“当初也是用你的血喂了蛊虫，才能得以控制阿娘，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呢？呵呵，阿娘清醒后，可是痛心的很呢……
这么多年她都活在悔恨中，所以你对她下咒时，她才不会反抗，也不愿跟奉卿说出你的名字，所以才纵容了这一切的发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功不可没！”
二公主心中的怒气不断蹿升，也因为对阿娘下咒而懊恼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阿娘的恨，对三公主的怨，此刻都加注在楚滢儿身上！
她质问道：“你如此残忍，残害亲人，就为了这南玥的王位吗？”
楚滢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带着恨意道：“是又如何，本宫是长公主，文韬武略，样样都有，就因为没有学术法的天赋，便不被阿娘看中。本宫不服，自愿潜伏他乡，誓要颠覆卫国，虽然失败，到底也毁了皇家血脉，让皇室中人自相残杀，还埋下不少棋子暗线，谁人敢说本宫一点功绩也无？”
说着，她还挑衅地看了玉小霜这边一眼，玉小霜死死的咬住下唇，怒目而视，南宫珝握紧了拳头，青筋遍布。
他们知道楚滢儿的罪行是一回事，听当事人这般毫无愧疚的显摆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此人，不得不除！
楚滢儿继续道：“可阿娘依然属意你，呵，既然如此，本宫便要毁了你，计划很顺利，你疯了，本宫很高兴。意外的，三妹妹也走了，走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可你楚裳儿却回来了，并被立为储君，本宫算是明白了，阿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王位给本宫。
好吧，不着急，本宫回来了，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你，哎，你们俩也是命不好，生的都是儿子，还偏偏都是纯阳之体，真是天助我也！
本想故技重施，省时省力，没想到奉卿这般护着你，也没能再给阿娘种下控制心智的蛊毒，也让那孩子躲过一劫……罢了，那时瘟疫的蛊母已经在阿娘体内吸收营养了，不着急，你们互相残杀了之后，楚氏王族只余我一人，王位迟早是本宫的，呵呵呵！”
楚滢儿自得的笑了起来，其余人都又惊又怒，就为了王位，不惜残杀亲娘亲妹，不惜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残忍又阴毒！
楚滢儿将他们的神色收在眼底，理所当然道：“若不是历代大司巫与王族血脉相连，又日日滋养南玥地脉，让马司巫无法对王族下死咒，我们又何必如此麻烦？
你们要怪就怪阿娘，她若将王位传给了本宫不就好了？马司巫也封住了巫祝堂上下众人的术法，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支援城中，也不会来搭救你们，现在，已经无人能来阻止本宫了！”
众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三公主痛心疾首道：“你知道阿娘为何不看好你吗？”
楚滢儿看着她，双目眯了眯，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三公主愤恨道：“阿娘跟我说过，小的时候，阿娘考验我们，给了我们一人一只受伤的兔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它，让它痊愈。我和二姐姐都好好得照料兔子，让它一天天的好起来，而你……不耐烦照顾兔子，将兔子杀死，又重新买了只一模一样的，假装治好了。
阿娘说，那时就察觉你本性残酷狡诈，若为王，必定是暴君，所以，她绝无可能将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交至你的手上！得不到王位是因为你不懂爱民如子，你视天下苍生为刍狗为蝼蚁，那么你，注定会被苍生摒弃！”
楚滢儿面上一僵，似在回忆那时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心中对南玥王更加不满：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因为一只兔子，就断定她不适合继位？
真是可笑，她是王者，她的子民，仰望她，崇拜她就行了，必要时牺牲一部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永远都不会懂：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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