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边脸
扔掉最后一袋垃圾，杜鸳精疲力尽地回到爷爷家。
扶靠大门，杜鸳很想学习一下李叔家的大黄，可它散热的方式并不适合人类。
“爷爷，你家里哪来这么多垃圾的？”
杜鸳撑腰询问道。
爷爷躲在床脚，抱着大腿，半张脸埋进腿里，听到杜鸳的问题，却答非所问：
“房间干净了，心却还是脏的。”
杜鸳爬上床，屏住呼吸，摸了摸爷爷的脑门。
冰凉冰凉的。
“没发烧啊。”
爷爷见杜鸳不解的样子，僵硬的脸庞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只是被大腿挡着，杜鸳没看到。
望了望还在工作的空调，杜鸳担心道：
“爷爷，空调开这么低，你不会生病吗？
“还有还有，爷爷你怎么这么瘦，你以前说不上胖，可也不至于这样啊！
“爷爷爷爷……”
杜鸳的语气有些急躁，可在爷爷耳里，是多么温柔。
他似乎看见了从前那个女孩，那个和他共渡一生的女孩。
想到这，爷爷开了口：
“小鸳，我和你奶奶有过一个约定。”
“啊？”
杜鸳喋喋不休的话语顿时刹住了，她瞪大眼睛，似乎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爷爷没有在意杜鸳的样子，他继续说道：
“我们约定要做一对共赴黄泉的鸳鸯，哪怕是死，也不让对方孤独，一直陪伴彼此。”
爷爷抬头，仿佛又见到那个值得他倾心的人。
“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只有水一般的平平淡淡。
“尽管她嘴上一直说我是个笨蛋，但每次出问题，她都会帮我一起处理好。
“我想遵守那个约定，但我失败了。”
说着，他又看向杜鸳：
“小鸳，你和你奶奶真的好像。”
说完，爷爷就躺下，面对着墙壁。
杜鸳听爷爷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安慰爷爷，但她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最后，杜鸳只能无力地退出卧室，从冷得刺骨的寒冷，回到外面的炎热。
爷爷对奶奶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杜鸳依稀记得以前奶奶还在时，爷爷脸上的笑。
可看看现在的爷爷，足以看出爷爷被伤得有多深。
“算了，出去看看吧。”
杜鸳出了爷爷家，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
几年没回，新阳村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当初的石子路，换成了如今的水泥路。
踩在硬实的水泥路上，杜鸳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凝望河水有些出神。
新阳村的水很清，一眼就能望到底，杜鸳以前就喜欢来河边玩，都是奶奶带她来的。
杜鸳虽然性子活泼，但很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在奶奶眼里，杜鸳永远都是一个小孩。
奶奶在照顾人这方面十分拿手，家里的各种事务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杜鸳永远记得奶奶坐在船上，抱着她唱歌的场景。
杜鸳看着河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往河边走去。
她蹲在河边，捧起清水，看着水不断滴落，回到河中。
杜鸳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
“河神啊，请保佑我爷爷吧，我希望他能从奶奶去世的阴影走出来，无论如何，感谢您。”
等清水全部滴入河流，杜鸳在心口画了一个河神的标志，又拜了拜，才离去。
而在清水滴入河流的位置，掀起的涟漪一直向四周荡漾，最后传遍整条河流。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傍晚，红艳的夕阳照在杜鸳脸上，看起来通红通红的。
爷爷还缩在房间里，杜鸳从河边回去后，就一直陪着爷爷。
直到现在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呼——”
杜鸳有点忧心：
“爷爷已经躺在床上一整天了，身子一动都不动，就和……呸呸！不吉利不吉利。”
有两字冒到杜鸳嘴边，却被杜鸳吞回了肚子里。
“再出去逛逛吧。”
和爷爷打过招呼，杜鸳这次走到了村子门口。
现在家家户户都闭着门窗，杜鸳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在意。
就是村子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难免会感到寂寞。
村口有一个石碑，据说年岁和村子一样大，上面还有些字，但都模糊不清了。
杜鸳就靠在石碑上，静静地远望夕阳西下。
天色逐渐暗下来，原本就安静的村庄在夜幕的笼罩下又多了一份诡异。
“不对诶，我为什么会感觉诡异呢？”
杜鸳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敲击滑润的下巴，脸上浮出疑惑。
“奶奶以前说过，晚上会有吃人的怪物游荡，专吃晚上不回家的人，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晚上的新阳村呢。”
杜鸳好奇地转身，张开双臂，感受着村庄里的宁静。
“奇怪。”
杜鸳注意到一件事，她愣愣地放下手臂：
“村子也太安静了吧，不至于连虫叫都没有啊。”
疑惑的杜鸳不由自主地摸上石碑，但手掌却没摸到坚硬的石头，反而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杜鸳下意识就用力捏了捏。
弹性很好。
这是什么？
杜鸳转过头，入目的就是一张只有半边的脸。
“啊！”
扶靠大门，杜鸳很想学习一下李叔家的大黄，可它散热的方式并不适合人类。
“爷爷，你家里哪来这么多垃圾的？”
杜鸳撑腰询问道。
爷爷躲在床脚，抱着大腿，半张脸埋进腿里，听到杜鸳的问题，却答非所问：
“房间干净了，心却还是脏的。”
杜鸳爬上床，屏住呼吸，摸了摸爷爷的脑门。
冰凉冰凉的。
“没发烧啊。”
爷爷见杜鸳不解的样子，僵硬的脸庞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只是被大腿挡着，杜鸳没看到。
望了望还在工作的空调，杜鸳担心道：
“爷爷，空调开这么低，你不会生病吗？
“还有还有，爷爷你怎么这么瘦，你以前说不上胖，可也不至于这样啊！
“爷爷爷爷……”
杜鸳的语气有些急躁，可在爷爷耳里，是多么温柔。
他似乎看见了从前那个女孩，那个和他共渡一生的女孩。
想到这，爷爷开了口：
“小鸳，我和你奶奶有过一个约定。”
“啊？”
杜鸳喋喋不休的话语顿时刹住了，她瞪大眼睛，似乎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爷爷没有在意杜鸳的样子，他继续说道：
“我们约定要做一对共赴黄泉的鸳鸯，哪怕是死，也不让对方孤独，一直陪伴彼此。”
爷爷抬头，仿佛又见到那个值得他倾心的人。
“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只有水一般的平平淡淡。
“尽管她嘴上一直说我是个笨蛋，但每次出问题，她都会帮我一起处理好。
“我想遵守那个约定，但我失败了。”
说着，他又看向杜鸳：
“小鸳，你和你奶奶真的好像。”
说完，爷爷就躺下，面对着墙壁。
杜鸳听爷爷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安慰爷爷，但她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最后，杜鸳只能无力地退出卧室，从冷得刺骨的寒冷，回到外面的炎热。
爷爷对奶奶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杜鸳依稀记得以前奶奶还在时，爷爷脸上的笑。
可看看现在的爷爷，足以看出爷爷被伤得有多深。
“算了，出去看看吧。”
杜鸳出了爷爷家，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
几年没回，新阳村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当初的石子路，换成了如今的水泥路。
踩在硬实的水泥路上，杜鸳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凝望河水有些出神。
新阳村的水很清，一眼就能望到底，杜鸳以前就喜欢来河边玩，都是奶奶带她来的。
杜鸳虽然性子活泼，但很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在奶奶眼里，杜鸳永远都是一个小孩。
奶奶在照顾人这方面十分拿手，家里的各种事务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杜鸳永远记得奶奶坐在船上，抱着她唱歌的场景。
杜鸳看着河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往河边走去。
她蹲在河边，捧起清水，看着水不断滴落，回到河中。
杜鸳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
“河神啊，请保佑我爷爷吧，我希望他能从奶奶去世的阴影走出来，无论如何，感谢您。”
等清水全部滴入河流，杜鸳在心口画了一个河神的标志，又拜了拜，才离去。
而在清水滴入河流的位置，掀起的涟漪一直向四周荡漾，最后传遍整条河流。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傍晚，红艳的夕阳照在杜鸳脸上，看起来通红通红的。
爷爷还缩在房间里，杜鸳从河边回去后，就一直陪着爷爷。
直到现在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呼——”
杜鸳有点忧心：
“爷爷已经躺在床上一整天了，身子一动都不动，就和……呸呸！不吉利不吉利。”
有两字冒到杜鸳嘴边，却被杜鸳吞回了肚子里。
“再出去逛逛吧。”
和爷爷打过招呼，杜鸳这次走到了村子门口。
现在家家户户都闭着门窗，杜鸳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在意。
就是村子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难免会感到寂寞。
村口有一个石碑，据说年岁和村子一样大，上面还有些字，但都模糊不清了。
杜鸳就靠在石碑上，静静地远望夕阳西下。
天色逐渐暗下来，原本就安静的村庄在夜幕的笼罩下又多了一份诡异。
“不对诶，我为什么会感觉诡异呢？”
杜鸳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敲击滑润的下巴，脸上浮出疑惑。
“奶奶以前说过，晚上会有吃人的怪物游荡，专吃晚上不回家的人，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晚上的新阳村呢。”
杜鸳好奇地转身，张开双臂，感受着村庄里的宁静。
“奇怪。”
杜鸳注意到一件事，她愣愣地放下手臂：
“村子也太安静了吧，不至于连虫叫都没有啊。”
疑惑的杜鸳不由自主地摸上石碑，但手掌却没摸到坚硬的石头，反而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杜鸳下意识就用力捏了捏。
弹性很好。
这是什么？
杜鸳转过头，入目的就是一张只有半边的脸。
“啊！”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