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等待
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有一个人此刻正安静的看着屏幕里的老人和少女，他没有和妻子一起为爱女过生日，匆匆赶到这座城市。
寡言少语面部冷峻的人，此刻双眼放出光芒，亢奋的心情怎么也按压不下去，整整找了十年，机运悄然到来。
尽管长相不一样，年龄也不符，屏幕里的人太过普通，如同沧海中的一粟。可是，大脑门、齐耳短发、上翘的下巴、略高的身材以及坐下时的动作：习惯性分开腿，双肘压在膝盖上，十指自然交叉。
不用再多细节，叶知阑确定那就是慕金石。他了解慕金石，知道她早晚会来这个丝绸厂，因此不遗余力的注资，派人，挽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小厂，就是为了能找到她。
当年集团落在他的手里，再有雄心大志，也只是一个少年，左支右拙的少年。
那么巧合，他见到了那头野兽引导慕金石控制陌生人的场景，叶知阑不但下定了决心，还明确了方向，这件事是他成为科技新贵的诱因，但他有更大的目标。
当时还年少的叶知阑，有强烈的预感，拿下慕金石能让他无敌。
通过屏幕，紧盯这个少女，叶知阑想：“孤注一掷也要拿下她。”
工人吃完午饭，再次涌入厂房时，慕金石发现埃里克快速走了过来，他看向她时带着凝重。
“那天先是你进了这个工厂，在你进去后，芒月从一辆车上下来，也是后来带你离开的那辆车。他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翻过办公楼左侧的铁栏杆进去的。出来时，抱你走的正门，他把你放上车后就去了码头，应该是有船等他，他快到离船很近的地方时，踉跄了几步倒了下去，没有流血，然后有三个人架走了他，船也马上开走了，我觉得那三个人应该是本地人。”
看到慕金石艰难的站了起来，埃里克没有犹豫，继续说：“这三个人把芒月拉上了一辆七座白色汽车一起离开，车往远离码头的方向开。”
说到这里，埃里克皱起眉头，“我在白车停留的几个地方搜索了一下，有几个地方信息素完全改变，现在要么是喷泉，要么是花园，当初的道路已经消失了，捕捉不到现场信息。”
“嗯，也就是说，我找不到具体开到哪儿去了。”
“不过，在工厂门口，我捕捉到这辆白车停留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是跟着芒月的车停下来的，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一个白人下来过，他手里拿着一叠德语文件，他和车里的人交流了什么我不知道，从嘴型我也看不出来，我也只能追溯影像，听不到。车门关着，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人，我转了好几圈也捕获不到。车外德国人的样子我仔细观察了，再次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有办法复制文件吗？”慕金石问。
埃里克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办法，只能追溯到模糊的几个大字，猜是德语。”
慕金石不死心的又问：“周围有其他可疑车辆和人吗？比如固定在这里很久的人？”
埃里克遗憾的说：“目前还没有发现，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慕金石欣慰的笑了笑，说：“谢谢！辛苦你了！已经获得很多信息，我们先离开这里。”
沉思了一瞬，她又安排道：“你和司机一会儿乘出租车，朝芒月被带走的方向来回多走几遍，看看是否会有收获。今天注意隐藏行踪，明天继续找的话，就不用隐匿了。”
埃里克想想，这也是种方法，可以试试。
三人终于回到了车里，李帜打开一个小保温箱，从里面拿出了几个汉堡，还有一份便当放在了桌子上，腼腆的笑了笑，对大家说“尽快吃吧，热的。”然后又拿出一杯热茶，递到慕金石面前，说：“慕爷，喝杯热茶。”
阿丧的小皮箱里放有五花八门的东西，可笑的是，他的皮箱和“婴儿妈妈包”的结构是一样的，装满了慕金石的日常所需。
阿丧准备了慕金石的午饭。
她没有犹豫的接过了茶杯，说：“正好渴了，谢谢！”
自从来了这里，阿丧发现主人越来越考虑他人的感受。
例如现在，他们目送埃里克和李帜离开后，才发动汽车。
阿丧时不时看一眼后座入定般的慕金石，其他人的这个状态或许是沉思，或许天马行空的遐想，总之没几个人真的是大脑放空，而慕金石的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
她曾说过：“我能短暂的控制血液流动，让大脑暂停。”
这个时候，她需要好好休息。
眼前安静的掠过纵横交错的小河、小河上的每座小桥，以及依河而建的每座宅院，许久后，阿丧打破寂静：“我也爱上这里了，甚至想拼尽全力在这里养老，你当年选择在这个城市生活非常容易理解。”
慕金石慢慢回神，无奈轻笑，语调中只有遗憾：“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叫李照如的女人，她来这里的确是和你一样的初衷。”
阿丧说：“我一百多年里，在很多地方生活过，气候舒适、景色宜人、既有历史厚重感又有现代生活气息，尤其要天地广阔，也就这里了，这儿亦静亦动，生活和工作可兼得，我们把总部搬这里吧？”
愉悦的笑声响起，但面对现实，这样的设想不堪一击，尤其对于加入组织短短十年，新上任不足五年的慕金石而言。
沉默了很久，慕金石幽幽的问：“如果我有机会退休，也要一百年以后？”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身体前倾，严肃的问道：“阿丧，我没找到前几任尊主的休假记录，他们真的一直在工作？”
慕金石瞪圆眼睛，表情认真的看着阿丧，等待答案。
“嗯，坦白的说，您的工作方式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休假玩乐其实也是穿插在工作中，我在接受仆人筛选的时候，听上一任尊主仆人说过，有些尊主情人极多，您想想他们不休假怎么侍弄情人？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特权被约束的多，那么休闲也会授予的多，您是第一个倡导尊主权利义务规则的人，休假自然由您制定，您真正工作还不到十年，但投入的工作时间和取得的成果远超前任的几十年，更何况您母亲的寿命是我认知中最长的，您也绝对不会短，我们九盟尊主是终身制，有您休假的时候。”阿丧安慰道。
“我其实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工作和休假的？像帝王一样，说一不二？”慕金石不假思索的接着问。
阿丧想起前面几位仆人的凄惨遭遇，说：“还真是帝王一样，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慕金石缓缓靠向后背，语气森冷：“乔汉的随从真是愚蠢，到现在还想杀我，杀了我又能怎样？现在的尊者各个经营独立，绝不会顺从。我也想独裁，也想说一不二，可是那样的时代已经过去。阿丧，我知道自己到九盟也没做什么，我步调很慢的。”
阿丧皱眉，反驳道：“我觉得您有资格独裁，您是九盟钦定的继承者，您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现在九盟的人都不知道，毕竟我们九盟有两三百年没见过钦定尊主了，要不您独裁一下试试？”
这句玩笑话引得慕金石和他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慕金石叹道：“我们组织被冠以‘邪、恶、黑’多少年了，甚至插手了太多政治事件，政治操作没有永胜，我们九盟几百年前的大劫，除了科技太过前沿，绝大部分原因就是插手政治派别。还有我们号称有永生秘诀，可除了尊主尊者和总盟的人较长寿，还有其他人吗？这几年，因我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太多人的生财之道也因我结束，而且我要改变九盟的核心任务，不插手政治。你说，这么多的荆棘摆在我的面前，九位尊者都有可能要除我而后快，更何况其他势力？我不敢独裁，我也不敢懈怠！”
阿丧只效忠于一人，只与一人同仇敌忾，那就是他的主人。但是阿丧内心不赞同慕金石的方向，他和其他尊者一样，觉得慕金石还小，思想尚幼稚，然而，慕金石的能力又如此卓尔不群，她完成别人几百年完不成的任务——不到十年找齐九本古籍，甚至感应到初登地球的智人遗留的装备和文件，她短短几秒灭掉了一个盟的造反者，她能感应所有人的思想，她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的大脑原始储备着外来知识……
她具备统治者的技能，却要放弃独裁。
人类永远对神秘能力着迷，对拥有神秘能力的秘密组织更是畏惧而向往。从共济会到光明会，有权势地位的人都会趋之若鹜，更何况像九盟这样的团体，掌握着超越了主流理解的知识，拉扯束缚着权势人群的经济命脉，拥有人类最狂野的古老秘密，赋予特殊人群长寿……
继续做这样一只幕后黑手，操控世界，加固九盟地位，不好吗？可是慕金石不愿意，她似乎没什么欲望，做事随心所欲。
阿丧从不规劝慕金石，只要她愿意，那就支持吧！
想到这里，阿丧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慕金石，说：“不是您的仆人，我也永远效忠于您。况且，很多人担心您的安危，您看，您这次才消失几天，总盟负责您安全的卫队长已经联系我好几次，要求派人跟随，我不断的解释这是您的个人私事。或许，您可以这么想，换个地方住，对您来说就是休息。而且，大家都以为太阳神殿是九盟授予您的私产。”
慕金石笑起来，说：“这么说来，神殿还真是秘密，我以为很多人都知道那里。”
阿丧干瘪的脸上也挂了一道笑容，回应道：“神殿只有歃血起誓的仆人和有手环的尊主才能进，当然是秘密。”
慕金石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阿丧无从解释，或许这样也好，毕竟神殿的威力存在于传说中，也证明九盟没有遭遇灭顶之灾。
阿丧看着目光深邃的主人，又问：“一会非要见一面吗？我觉得您在车里等我就好，就如同这些年我们的配合，别人的心思，您又不需要靠听辨别。”
寡言少语面部冷峻的人，此刻双眼放出光芒，亢奋的心情怎么也按压不下去，整整找了十年，机运悄然到来。
尽管长相不一样，年龄也不符，屏幕里的人太过普通，如同沧海中的一粟。可是，大脑门、齐耳短发、上翘的下巴、略高的身材以及坐下时的动作：习惯性分开腿，双肘压在膝盖上，十指自然交叉。
不用再多细节，叶知阑确定那就是慕金石。他了解慕金石，知道她早晚会来这个丝绸厂，因此不遗余力的注资，派人，挽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小厂，就是为了能找到她。
当年集团落在他的手里，再有雄心大志，也只是一个少年，左支右拙的少年。
那么巧合，他见到了那头野兽引导慕金石控制陌生人的场景，叶知阑不但下定了决心，还明确了方向，这件事是他成为科技新贵的诱因，但他有更大的目标。
当时还年少的叶知阑，有强烈的预感，拿下慕金石能让他无敌。
通过屏幕，紧盯这个少女，叶知阑想：“孤注一掷也要拿下她。”
工人吃完午饭，再次涌入厂房时，慕金石发现埃里克快速走了过来，他看向她时带着凝重。
“那天先是你进了这个工厂，在你进去后，芒月从一辆车上下来，也是后来带你离开的那辆车。他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翻过办公楼左侧的铁栏杆进去的。出来时，抱你走的正门，他把你放上车后就去了码头，应该是有船等他，他快到离船很近的地方时，踉跄了几步倒了下去，没有流血，然后有三个人架走了他，船也马上开走了，我觉得那三个人应该是本地人。”
看到慕金石艰难的站了起来，埃里克没有犹豫，继续说：“这三个人把芒月拉上了一辆七座白色汽车一起离开，车往远离码头的方向开。”
说到这里，埃里克皱起眉头，“我在白车停留的几个地方搜索了一下，有几个地方信息素完全改变，现在要么是喷泉，要么是花园，当初的道路已经消失了，捕捉不到现场信息。”
“嗯，也就是说，我找不到具体开到哪儿去了。”
“不过，在工厂门口，我捕捉到这辆白车停留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是跟着芒月的车停下来的，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一个白人下来过，他手里拿着一叠德语文件，他和车里的人交流了什么我不知道，从嘴型我也看不出来，我也只能追溯影像，听不到。车门关着，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人，我转了好几圈也捕获不到。车外德国人的样子我仔细观察了，再次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有办法复制文件吗？”慕金石问。
埃里克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办法，只能追溯到模糊的几个大字，猜是德语。”
慕金石不死心的又问：“周围有其他可疑车辆和人吗？比如固定在这里很久的人？”
埃里克遗憾的说：“目前还没有发现，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慕金石欣慰的笑了笑，说：“谢谢！辛苦你了！已经获得很多信息，我们先离开这里。”
沉思了一瞬，她又安排道：“你和司机一会儿乘出租车，朝芒月被带走的方向来回多走几遍，看看是否会有收获。今天注意隐藏行踪，明天继续找的话，就不用隐匿了。”
埃里克想想，这也是种方法，可以试试。
三人终于回到了车里，李帜打开一个小保温箱，从里面拿出了几个汉堡，还有一份便当放在了桌子上，腼腆的笑了笑，对大家说“尽快吃吧，热的。”然后又拿出一杯热茶，递到慕金石面前，说：“慕爷，喝杯热茶。”
阿丧的小皮箱里放有五花八门的东西，可笑的是，他的皮箱和“婴儿妈妈包”的结构是一样的，装满了慕金石的日常所需。
阿丧准备了慕金石的午饭。
她没有犹豫的接过了茶杯，说：“正好渴了，谢谢！”
自从来了这里，阿丧发现主人越来越考虑他人的感受。
例如现在，他们目送埃里克和李帜离开后，才发动汽车。
阿丧时不时看一眼后座入定般的慕金石，其他人的这个状态或许是沉思，或许天马行空的遐想，总之没几个人真的是大脑放空，而慕金石的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
她曾说过：“我能短暂的控制血液流动，让大脑暂停。”
这个时候，她需要好好休息。
眼前安静的掠过纵横交错的小河、小河上的每座小桥，以及依河而建的每座宅院，许久后，阿丧打破寂静：“我也爱上这里了，甚至想拼尽全力在这里养老，你当年选择在这个城市生活非常容易理解。”
慕金石慢慢回神，无奈轻笑，语调中只有遗憾：“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叫李照如的女人，她来这里的确是和你一样的初衷。”
阿丧说：“我一百多年里，在很多地方生活过，气候舒适、景色宜人、既有历史厚重感又有现代生活气息，尤其要天地广阔，也就这里了，这儿亦静亦动，生活和工作可兼得，我们把总部搬这里吧？”
愉悦的笑声响起，但面对现实，这样的设想不堪一击，尤其对于加入组织短短十年，新上任不足五年的慕金石而言。
沉默了很久，慕金石幽幽的问：“如果我有机会退休，也要一百年以后？”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身体前倾，严肃的问道：“阿丧，我没找到前几任尊主的休假记录，他们真的一直在工作？”
慕金石瞪圆眼睛，表情认真的看着阿丧，等待答案。
“嗯，坦白的说，您的工作方式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休假玩乐其实也是穿插在工作中，我在接受仆人筛选的时候，听上一任尊主仆人说过，有些尊主情人极多，您想想他们不休假怎么侍弄情人？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特权被约束的多，那么休闲也会授予的多，您是第一个倡导尊主权利义务规则的人，休假自然由您制定，您真正工作还不到十年，但投入的工作时间和取得的成果远超前任的几十年，更何况您母亲的寿命是我认知中最长的，您也绝对不会短，我们九盟尊主是终身制，有您休假的时候。”阿丧安慰道。
“我其实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工作和休假的？像帝王一样，说一不二？”慕金石不假思索的接着问。
阿丧想起前面几位仆人的凄惨遭遇，说：“还真是帝王一样，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慕金石缓缓靠向后背，语气森冷：“乔汉的随从真是愚蠢，到现在还想杀我，杀了我又能怎样？现在的尊者各个经营独立，绝不会顺从。我也想独裁，也想说一不二，可是那样的时代已经过去。阿丧，我知道自己到九盟也没做什么，我步调很慢的。”
阿丧皱眉，反驳道：“我觉得您有资格独裁，您是九盟钦定的继承者，您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现在九盟的人都不知道，毕竟我们九盟有两三百年没见过钦定尊主了，要不您独裁一下试试？”
这句玩笑话引得慕金石和他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慕金石叹道：“我们组织被冠以‘邪、恶、黑’多少年了，甚至插手了太多政治事件，政治操作没有永胜，我们九盟几百年前的大劫，除了科技太过前沿，绝大部分原因就是插手政治派别。还有我们号称有永生秘诀，可除了尊主尊者和总盟的人较长寿，还有其他人吗？这几年，因我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太多人的生财之道也因我结束，而且我要改变九盟的核心任务，不插手政治。你说，这么多的荆棘摆在我的面前，九位尊者都有可能要除我而后快，更何况其他势力？我不敢独裁，我也不敢懈怠！”
阿丧只效忠于一人，只与一人同仇敌忾，那就是他的主人。但是阿丧内心不赞同慕金石的方向，他和其他尊者一样，觉得慕金石还小，思想尚幼稚，然而，慕金石的能力又如此卓尔不群，她完成别人几百年完不成的任务——不到十年找齐九本古籍，甚至感应到初登地球的智人遗留的装备和文件，她短短几秒灭掉了一个盟的造反者，她能感应所有人的思想，她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的大脑原始储备着外来知识……
她具备统治者的技能，却要放弃独裁。
人类永远对神秘能力着迷，对拥有神秘能力的秘密组织更是畏惧而向往。从共济会到光明会，有权势地位的人都会趋之若鹜，更何况像九盟这样的团体，掌握着超越了主流理解的知识，拉扯束缚着权势人群的经济命脉，拥有人类最狂野的古老秘密，赋予特殊人群长寿……
继续做这样一只幕后黑手，操控世界，加固九盟地位，不好吗？可是慕金石不愿意，她似乎没什么欲望，做事随心所欲。
阿丧从不规劝慕金石，只要她愿意，那就支持吧！
想到这里，阿丧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慕金石，说：“不是您的仆人，我也永远效忠于您。况且，很多人担心您的安危，您看，您这次才消失几天，总盟负责您安全的卫队长已经联系我好几次，要求派人跟随，我不断的解释这是您的个人私事。或许，您可以这么想，换个地方住，对您来说就是休息。而且，大家都以为太阳神殿是九盟授予您的私产。”
慕金石笑起来，说：“这么说来，神殿还真是秘密，我以为很多人都知道那里。”
阿丧干瘪的脸上也挂了一道笑容，回应道：“神殿只有歃血起誓的仆人和有手环的尊主才能进，当然是秘密。”
慕金石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阿丧无从解释，或许这样也好，毕竟神殿的威力存在于传说中，也证明九盟没有遭遇灭顶之灾。
阿丧看着目光深邃的主人，又问：“一会非要见一面吗？我觉得您在车里等我就好，就如同这些年我们的配合，别人的心思，您又不需要靠听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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