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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下一个是谁

    德妃告知她,冠军侯一个武将到底还是玩不过文臣。

    “此话怎讲?”

    “他听从宰相安排,慢慢地从盛京中撤出,对朝廷来说,不就是畏罪潜逃么?”

    柯依卿默然,上一世确实如此,军粮被盗乃军机要秘,所以朝廷派遣燕铭前去,话倒是冠冕堂皇的很,言对方若是能乖乖就范,便将人带回来,若是不肯,就地格杀。

    最后燕铭带回来的,是冠军侯的首级。

    “娘娘的意思是,这是宰相故意为之?但为什么呢?”

    德妃摇头,“这只是本宫的猜测,因为军粮被盗一事,如今圣上对粮食很是看重,所以……”

    “盛京城门关卡对粮商严防死守,不仅如此,对寒疫还知而不报,此事上面已经有所察觉了?”

    “不错,宰相怕自己暴露,想要弃卒保帅也很正常。”

    牺牲一个冠军侯,迎来自己与宣平侯的安稳,真是个好买卖,明面上皇后党又痛失一名重臣,指不定还会继续引发圣上对皇后的猜忌。

    真是一举多得,死人不会说话,将冠军侯杀了便是。

    宰相的目标很简单,壮大废太子势力,为废太子回归扫清障碍。

    简单,却异常难做到。

    所以德妃对宰相行为的困惑,柯依卿一点也不意外。

    “按理说,宰相位高权重至此,不管是谁做了那个位子,应该都动不了他,你说,他为何还要做这些呢?”

    “娘娘,宰相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宣平侯一样么?”

    德妃冷笑道:“本宫近来也是第一次发现,父亲居然是这么个蠢货,这次宰相可以舍弃冠军侯,下次呢?下次又该轮到谁?!”

    身为一大世家之主,冠军侯自然是胸有沟壑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一举跃迁至世家之首。

    但他也夜郎自大,巨大的成功迷失了他的双眼,叫他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对此,柯依卿只能勉强安慰几句,言圣上不敢轻易对世家动手,不然很容易引起其他世家的反扑。

    话虽如此,但两人都知晓,比起得罪世家,圣上更担心的是自己皇位不够稳固,若是谁敢撬动这一点,必然会迎来他的盛怒。

    “年前这些事命妇也感到蹊跷,暗地查下去却毫无宰相的身影。”

    德妃苦笑:“外人只以为是我侯府贪图钱财,所以才操弄政权,不肯放粮商进城,谁知却也不过是个替死鬼!”

    “有娘娘在,定能保侯府安渡难关。”

    这话不是什么毫无根据的恭维,在上一世里,直到十一皇子登基,宣平侯都没有倒台,只是柯依卿见到他时,曾经老当益壮的男人,却好似突然苍老了一般,再也不见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想来是德妃为他戳穿了宰相的真面目,美梦破碎之下,心气儿就没了。

    与她不同,德妃还是忧心忡忡,“这个宰相,实在狼子野心,本宫也摸不准他究竟想做什么。”

    “娘娘聪慧过人,对这些用心险恶之徒,只管除去便是。”

    “你说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柯依卿离开时,内心却并不轻松,从德妃告知的信息来看,冠军侯的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宰相也打算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那燕铭知晓此事么?他在这里面又是什么角色?

    “你来了?”榻上的美人秀眉紧蹙,似乎有许多烦心事。

    燕铭全然不觉,他嬉笑道:“猜猜我这次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自打柯依卿入宫,饮食吃用全都按照宫妃的制度来,讲究金贵的同时,也时常叫人觉得烦闷无趣,为此,每次过来他总要带来许多。

    不是什么怪谈话本子,就是什么民间小吃,还有些外域稀罕玩意儿。

    就连太后都多次训斥他,生怕给自己的曾孙吃坏了。

    但燕铭还是乐此不疲。

    “说吧,是糖人,还是胡妃饼?”

    “都不是。”他神秘一笑,从背后掏出一包油纸裹得密密实实的东西。

    “这是薛姨太亲手做的八珍糕,她说你爱吃,我便特意拿来给你。”一听是薛姨太亲手做的,她内心也很是触动,便捻了几块取来吃。

    “果真是薛姨太亲手所做,还是这个味道。”

    一见她爱吃,燕铭便高兴,外人口中的活阎罗,此时像个普通的俊俏公子哥一般,对着心上人,高兴地笑眯了眼睛。

    只可惜他一腔真情,全付给了一个理性至上的女人。

    柯依卿糕点吃完了,感触也结束了,便问起正事来。

    “冠军侯那事,我听说了。”

    燕铭面上的表情一僵,但他不动声色道:“哦,你竟听说了?”

    “所以你早就知晓此事?”

    “自然,新上任的刑部侍郎还有些文件与我交接,过问了一番。”

    这狗东西,早就知晓,居然还瞒着不告诉她?

    她压下火气,好声好气道:“听闻冠军侯畏罪潜逃,朝廷决定对侯府一家出手,就是不知长公主与世子殿下该怎么处置。”

    “你果然是为了玉长生来的。”

    燕铭吃糕点的手一顿,脸瞥向了旁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世子殿下对我帮助良多,我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真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燕铭冷笑道:“你究竟是因为顾念恩情,还是对他有意?!”

    柯依卿觉得他不可理喻,“我若对他有意,为何还要和你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是被迫答应的!”

    一直以来的不安和猜忌,在此刻全部爆发。

    是的,两人的开始并不算美好,她本就是被婆婆献上来的,后面答应与他在一起,也是半推半就,中间两人又多次闹崩,蹴鞠的时候,她还押玉长生赢,用的还是自己非常珍视的一个首饰……

    上次年宴上,他赶去救人时,两人又抱在一起。

    这叫他怎么能不多想?

    柯依卿看着他,感觉他实在病的不轻,“你在胡说什么?我和世子殿下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若真是如此,那他为何多次对你表白?!”

    说着,他将藏在怀里的红玛瑙串子丢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她定睛一看,有些眼熟,等仔细回忆一番,总算在犄角旮旯里想起来了,哦,这不是她之前押的筹码么?怎么在他这儿?

    “我听闻贵人们就算胜了,对这些女人家的玩意儿也看不上眼,多数是物归原主,我就说呢……”

    她当初还纳闷,怎得她的红玛瑙串子没被送回来,原来是在苦主这儿呢。

    燕铭恨道:“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是,我确实押他了,怎么了?”

    这话对他的疯病无异于是个引子,眼瞅着燕铭眼睛又要红了,夏荷吓得连话也不敢说,柯依卿却还在懒洋洋的涂丹寇。

    这是德妃送她的,言对胎儿无害,近来她闲着无事,便涂了又扣掉,扣掉又涂上,无聊却又乐此不疲。

    不是她心大,而是她对燕铭太过了解,若是此时据理力争,只怕这疯子会彻底记恨上玉长生。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局。

    玉长生这样的人,她希望对方像自己的名字一般,平安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