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卫皇子归国（六）
卫满听了太监的话，顿时兴奋起来，他思索片刻，便对牵狗的太监问到。
“那宫女已经死了吗？”
“还没呢，由于宫里没有狗，赵公公怕提前让她死了尸体发臭狗不吃，因此暂时将她关了起来！”
太监口里的赵公公，乃是卫国掌印太监赵昱。
卫满一听那宫女还没死，顿时来了心趣。
“那宫女现在何处？快带我去。”
“这…！”
太监有些为难，却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这什么这，你们两个连本宫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是，太子殿下请跟我们来！”
这两人深知太子的残暴，与当今皇帝不相上下，哪里敢不遵从？
于是，太子便跟着两个太监以及一条柴犬，来到了关押那宫女的地方。
目的地是密谍司的监牢，门口站着两个持刀的守卫。
“站住，此处乃密谍司禁地，没有陛下或者赵公公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卫满掀开轿帘瞪了那守卫一眼，守卫确是无动于衷，仍旧持刀拦在门口。
领路的两个太监为难又讨好的看了卫满一眼，也只能等着卫满开口。
“混账，你们的眼睛都被狗吃了吗？本宫的路也敢拦！”
持刀守卫这才发觉来人是太子卫满，可是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从未遇到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里确实有规定，密谍司大牢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除非有皇帝或是掌印太监赵昱的手令。
皇帝自不必说，卫国的一切都要听从于他，而卫国的掌印太监，便是密谍司的首领。
“殿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守卫冲卫满拱手弯腰行礼，确没有要跪地迎接的意思。
“怎么，本宫要去什么地方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卫满的语气咄咄逼人，一边说话，他已经缓缓从轿子上走了出来。
“这倒不是，只不过陛下确实说过，任何人想要…”
守卫的话还未说完，卫满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守卫也不敢躲闪，只得硬生生承受住。
“本宫今天就要进去，你难道还要把本宫给砍了吗？”
说着，卫满直接向监牢里面走去，守卫却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卫满大摇大摆的走进密谍司大牢，牵狗的太监以及卫满的随从也只得跟在后面一起进入。
待到人全都进去了，其中一个守卫才对另一人说到。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告赵公公！”
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矗立在原地，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进到大牢内部，卫满才觉得这里别有洞天。
一眼望过去，可以看见数十间大大小小的牢房，只是有些牢房空着，有些牢房里面确有人。
被关在牢房里的人也各式各样，男女皆有，卫满顺着两边牢房中间的走道一路往里面走去，一边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了。
他现在倒有些后悔来这个鬼地方了，因为他看见被关在牢房中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身体完好的。
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上有着各式各样瘆人的伤疤，不过倒是有一点惊人的相似，所有人都衣衫褴褛，惨不忍睹，只从表面也能看出，他们一定经历过非人的折磨。
“还…还没到吗？”
卫满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尽量不去看两边牢房当中的犯人！
可即便是如此，在发现有外人进入之后，牢房之中的犯人却很多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卫满，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就在前面了！”
领路的太监停在一间牢房门口，指着里面蓬头垢面躺在地上的人对卫满说。
“就是她了！”
看到那宫女的一刻，卫满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可是他闭上眼把心一横，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把门打开！”
卫满冲太监吩咐，太监忙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卫满推开牢门直接走了进去。
来到宫女身旁，他抬起脚掀了一下躺着没有动静的宫女心里有些疑惑。
“不会是死了吧！”
“应该不会！”
身后的太监急忙走上去蹲下身去试探宫女的鼻息。
“还活着，不过现在狗已经找来了，就算死了也无妨！”
“来人，将她给本宫带走！”
卫满的随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卫满转过身不满的看了随从一眼。
“你们聋了吗？本宫让你们把她给本宫带回去！”
“是！”
随从只得应了一声上前，领路来的两个太监顿时确有些着急了。
叫他们把太子带来看看这宫女倒是无妨，关键他们也是受了太子的逼迫，赵公公怪罪下来还可以推脱。
可若是让他把人给带走了，那可就没办法跟赵公公交代了呀，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下令要处死的人。
“殿下，这万万不可呀！”
“有什么不可的，赵昱和父皇要是问起，你们就说已经将她剁碎了喂狗了不就行了！”
“这…”
两个太监彻底懵了，让他们骗一下赵昱还行，可是骗皇上那可是欺君，让他们哪里敢。
“这什么这，想活命就照本宫说的做，否则不光是你们要死，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告诉你们吧！”
太子卫满话说完，便忙不迭的大步走出牢房，又一溜烟的出了监牢回到轿中，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等到随从带着那宫女也从监牢出来，他才下令回宫，守卫也没有再去阻拦。
一大早，卫凡三人已经再次启程上路，昨天的马匹已经在混乱中丢失了，现在骑着的，是今天早上庞大才去市场上买的。
只是这马，确不能和昨天的马相提并论了，前者是专门准备的可以长途跋涉的宝马，而后者，只是普通的马而已。
但是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最起码比步行好得多。
速度自然比不上昨天，直到午后时分，他们才堪堪进入燕卫边界。
燕与卫紧邻，两地风土人情与穿着打扮也都差不多，只是过了边界，卫国这边显得比燕国荒芜了许多。
确实，论国力，燕国比卫国是略强的，再怎么说燕国也算是传统强国，有近七百年的历史，而卫国自初代卫国国君建立以来，至今也不过两百余年。
三百多年前，如今的赵国，楚国，秦国等大国都还不存在，那时的诸夏，只有燕，乾，魏，晋四国。
诸夏大地，数千年来经历了无数的朝代更迭政权交替，一千年前，诸夏出了一位前无古人的千古一帝，他头一次将诸夏统一为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夏朝。
只不过这个被后世认为功过参半的大夏王朝有些短命，只存在了几十年便再次分崩离析。大夏末年，各路诸侯相继叛乱，二世天子无力镇压各路反叛，于是只好借助各路诸侯互相攻伐来消耗各自的力量。
本来这样一个策略是相当成功的，短短十余年间，诸多大大小小的诸侯相继覆灭，可与此同时，几个比较有远见的诸侯也逐步崛起。
而这其中，坚持到最后的四位诸侯，相继建立了燕，乾，魏，晋四国。
只是在当时，这四位诸侯虽然建国，确都还奉大启天子为共主，这样持续了数十年，直到各自的初代君主相继去世，他们的继任者们逐步退出了大启的统治。
再后来，大晋天子与大魏天子自认为自己天命所归，因此再次发动战争，大启傀儡政权彻底宣告瓦解，大乾也在此次动乱中灭国，三国也相继覆灭，被新势力逐渐取代，唯有燕国在长达三百余年的战乱中保存了下来，但是相对于建国之时，已经缩水了不只一星半点。
在这个过程中，原属于燕国的卫西地区，也从燕国分裂出去建立了卫国。
因此，在之前的一两百年间，燕国始终都把卫国当做自己的领土，直到后来，燕国君主意识到，燕国已经不可能再夺回卫地，所以才事实上承认了卫国的对等地位。
卫河，作为燕国与卫国的界河，自北向南延绵数千里，将卫燕两国分割东西，自卫燕流入南方的楚国，并经过楚国穿越南狄，最终汇入南海。
“过了卫河就是卫土了，你是要与我一同入中都，还是回上京？”
马背上，卫凡玩味的看着姚姒，后者面无表情。
三人一同翻身下马，见姚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卫凡也不生气，而是径直向码头走去，庞大紧跟其后，姚姒也跟在庞大身后。
此时就算姚姒没有说话，卫凡也已经明了她的决定了。
一边走着，姚姒一边不经意的问到。
“你昨晚保留实力了吧！”
卫凡听得姚姒的问话，脚步并没有停息，而是继续往前走。
“我想了很久，本来是想直接回上京的，不过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保护你，确并没有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姚姒知道卫凡是因为刚才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我觉得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应该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所以…”
卫凡突然回头看着姚姒。
“所以你要回去？”
“不然呢？”
卫凡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继续往码头行去。
“所以你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那么昨天你保留实力，是为了让我好受一点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懒得动手而已，不过我觉得，你回去跟着姬睿灏，他并不能发挥出你的价值，可你如果跟着我，我能让你成为真正的你！”
咋一听，卫凡的话显得有些轻浮，毕竟他说话的对象是个女子，可姚姒确知道卫凡话里的意思不是那样。
“那宫女已经死了吗？”
“还没呢，由于宫里没有狗，赵公公怕提前让她死了尸体发臭狗不吃，因此暂时将她关了起来！”
太监口里的赵公公，乃是卫国掌印太监赵昱。
卫满一听那宫女还没死，顿时来了心趣。
“那宫女现在何处？快带我去。”
“这…！”
太监有些为难，却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这什么这，你们两个连本宫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是，太子殿下请跟我们来！”
这两人深知太子的残暴，与当今皇帝不相上下，哪里敢不遵从？
于是，太子便跟着两个太监以及一条柴犬，来到了关押那宫女的地方。
目的地是密谍司的监牢，门口站着两个持刀的守卫。
“站住，此处乃密谍司禁地，没有陛下或者赵公公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卫满掀开轿帘瞪了那守卫一眼，守卫确是无动于衷，仍旧持刀拦在门口。
领路的两个太监为难又讨好的看了卫满一眼，也只能等着卫满开口。
“混账，你们的眼睛都被狗吃了吗？本宫的路也敢拦！”
持刀守卫这才发觉来人是太子卫满，可是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从未遇到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宫里确实有规定，密谍司大牢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除非有皇帝或是掌印太监赵昱的手令。
皇帝自不必说，卫国的一切都要听从于他，而卫国的掌印太监，便是密谍司的首领。
“殿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守卫冲卫满拱手弯腰行礼，确没有要跪地迎接的意思。
“怎么，本宫要去什么地方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卫满的语气咄咄逼人，一边说话，他已经缓缓从轿子上走了出来。
“这倒不是，只不过陛下确实说过，任何人想要…”
守卫的话还未说完，卫满已经一脚踹了过来，守卫也不敢躲闪，只得硬生生承受住。
“本宫今天就要进去，你难道还要把本宫给砍了吗？”
说着，卫满直接向监牢里面走去，守卫却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卫满大摇大摆的走进密谍司大牢，牵狗的太监以及卫满的随从也只得跟在后面一起进入。
待到人全都进去了，其中一个守卫才对另一人说到。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告赵公公！”
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的矗立在原地，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进到大牢内部，卫满才觉得这里别有洞天。
一眼望过去，可以看见数十间大大小小的牢房，只是有些牢房空着，有些牢房里面确有人。
被关在牢房里的人也各式各样，男女皆有，卫满顺着两边牢房中间的走道一路往里面走去，一边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了。
他现在倒有些后悔来这个鬼地方了，因为他看见被关在牢房中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身体完好的。
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上有着各式各样瘆人的伤疤，不过倒是有一点惊人的相似，所有人都衣衫褴褛，惨不忍睹，只从表面也能看出，他们一定经历过非人的折磨。
“还…还没到吗？”
卫满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尽量不去看两边牢房当中的犯人！
可即便是如此，在发现有外人进入之后，牢房之中的犯人却很多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卫满，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就在前面了！”
领路的太监停在一间牢房门口，指着里面蓬头垢面躺在地上的人对卫满说。
“就是她了！”
看到那宫女的一刻，卫满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可是他闭上眼把心一横，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把门打开！”
卫满冲太监吩咐，太监忙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卫满推开牢门直接走了进去。
来到宫女身旁，他抬起脚掀了一下躺着没有动静的宫女心里有些疑惑。
“不会是死了吧！”
“应该不会！”
身后的太监急忙走上去蹲下身去试探宫女的鼻息。
“还活着，不过现在狗已经找来了，就算死了也无妨！”
“来人，将她给本宫带走！”
卫满的随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卫满转过身不满的看了随从一眼。
“你们聋了吗？本宫让你们把她给本宫带回去！”
“是！”
随从只得应了一声上前，领路来的两个太监顿时确有些着急了。
叫他们把太子带来看看这宫女倒是无妨，关键他们也是受了太子的逼迫，赵公公怪罪下来还可以推脱。
可若是让他把人给带走了，那可就没办法跟赵公公交代了呀，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下令要处死的人。
“殿下，这万万不可呀！”
“有什么不可的，赵昱和父皇要是问起，你们就说已经将她剁碎了喂狗了不就行了！”
“这…”
两个太监彻底懵了，让他们骗一下赵昱还行，可是骗皇上那可是欺君，让他们哪里敢。
“这什么这，想活命就照本宫说的做，否则不光是你们要死，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告诉你们吧！”
太子卫满话说完，便忙不迭的大步走出牢房，又一溜烟的出了监牢回到轿中，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等到随从带着那宫女也从监牢出来，他才下令回宫，守卫也没有再去阻拦。
一大早，卫凡三人已经再次启程上路，昨天的马匹已经在混乱中丢失了，现在骑着的，是今天早上庞大才去市场上买的。
只是这马，确不能和昨天的马相提并论了，前者是专门准备的可以长途跋涉的宝马，而后者，只是普通的马而已。
但是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最起码比步行好得多。
速度自然比不上昨天，直到午后时分，他们才堪堪进入燕卫边界。
燕与卫紧邻，两地风土人情与穿着打扮也都差不多，只是过了边界，卫国这边显得比燕国荒芜了许多。
确实，论国力，燕国比卫国是略强的，再怎么说燕国也算是传统强国，有近七百年的历史，而卫国自初代卫国国君建立以来，至今也不过两百余年。
三百多年前，如今的赵国，楚国，秦国等大国都还不存在，那时的诸夏，只有燕，乾，魏，晋四国。
诸夏大地，数千年来经历了无数的朝代更迭政权交替，一千年前，诸夏出了一位前无古人的千古一帝，他头一次将诸夏统一为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夏朝。
只不过这个被后世认为功过参半的大夏王朝有些短命，只存在了几十年便再次分崩离析。大夏末年，各路诸侯相继叛乱，二世天子无力镇压各路反叛，于是只好借助各路诸侯互相攻伐来消耗各自的力量。
本来这样一个策略是相当成功的，短短十余年间，诸多大大小小的诸侯相继覆灭，可与此同时，几个比较有远见的诸侯也逐步崛起。
而这其中，坚持到最后的四位诸侯，相继建立了燕，乾，魏，晋四国。
只是在当时，这四位诸侯虽然建国，确都还奉大启天子为共主，这样持续了数十年，直到各自的初代君主相继去世，他们的继任者们逐步退出了大启的统治。
再后来，大晋天子与大魏天子自认为自己天命所归，因此再次发动战争，大启傀儡政权彻底宣告瓦解，大乾也在此次动乱中灭国，三国也相继覆灭，被新势力逐渐取代，唯有燕国在长达三百余年的战乱中保存了下来，但是相对于建国之时，已经缩水了不只一星半点。
在这个过程中，原属于燕国的卫西地区，也从燕国分裂出去建立了卫国。
因此，在之前的一两百年间，燕国始终都把卫国当做自己的领土，直到后来，燕国君主意识到，燕国已经不可能再夺回卫地，所以才事实上承认了卫国的对等地位。
卫河，作为燕国与卫国的界河，自北向南延绵数千里，将卫燕两国分割东西，自卫燕流入南方的楚国，并经过楚国穿越南狄，最终汇入南海。
“过了卫河就是卫土了，你是要与我一同入中都，还是回上京？”
马背上，卫凡玩味的看着姚姒，后者面无表情。
三人一同翻身下马，见姚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卫凡也不生气，而是径直向码头走去，庞大紧跟其后，姚姒也跟在庞大身后。
此时就算姚姒没有说话，卫凡也已经明了她的决定了。
一边走着，姚姒一边不经意的问到。
“你昨晚保留实力了吧！”
卫凡听得姚姒的问话，脚步并没有停息，而是继续往前走。
“我想了很久，本来是想直接回上京的，不过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保护你，确并没有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姚姒知道卫凡是因为刚才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我觉得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应该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所以…”
卫凡突然回头看着姚姒。
“所以你要回去？”
“不然呢？”
卫凡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继续往码头行去。
“所以你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那么昨天你保留实力，是为了让我好受一点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懒得动手而已，不过我觉得，你回去跟着姬睿灏，他并不能发挥出你的价值，可你如果跟着我，我能让你成为真正的你！”
咋一听，卫凡的话显得有些轻浮，毕竟他说话的对象是个女子，可姚姒确知道卫凡话里的意思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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