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卫皇子归国（七）
姚姒确再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而是一直跟在卫凡身后。
“船家，去对岸！”
卫凡直接跳上船，说是船，倒不如说是一艘小舟更为贴切。这也是整个码头上唯一可以到达对岸的工具。
“好嘞！”
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船夫起身去解缆绳。
“三位去对岸，每位一百文！”
姚姒紧跟在卫凡身后上船，然后才是庞大。
这时，船夫才不由得多看了庞大两眼。
“这位兄台要是一起上船的话，我们几人怕是到不了对岸啊！”
船夫话音未落，就被庞大一把从船上提了下来。
“四个人或许太重，不过少了你应该就没问题了！”
说话间，庞大一把将船夫丢出去丈许，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沉闷！
“你~”
船夫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已经气绝。
“行了，别藏着了，都出来吧，也让我看看我卫国的鬼手们，如今都是什么水平！”
从那船夫被庞大一把抓下去，卫凡自始自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自是早就看出了船夫不同寻常，即使是常年握浆划船，手上的老茧也不该那般明显，更何况一个以摆渡为生之人，身上又怎么会穿着那么干净的衣服呢，即使那是最廉价的布衣。
仇八也是干脆，见船夫已经死了，他干脆直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二三十名身穿黑袍的甲士。
没错，就是甲士，这些人统统披着厚厚的铠甲，铠甲外面罩着黑袍。
“我二哥不会就派了你们几个人来吧，那他也太瞧不起我了！”
卫凡的话说完，仇八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另一边，又是二三十名甲士走出。
看着整齐划一的一列列甲士，姚姒简直傻眼了，她是姬睿灏派来保护卫凡的不假，可她也没想象过要面对这么多敌人。
昨晚面对镇北王姬江冶的突然袭击，她就已经见识到自己与军队的强大了，江湖人武功再高，那也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在面对全副武装的军士的时候，这种情况就要打折。
况且昨晚面对的还只是一群脱了盔甲的普通士卒，即便他们是老卒，也无法和眼前这支装备精良的人相比。
面对普通士卒，同时应对二三十人，姚姒认为那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可是眼下，确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不下六七十人了。
然而卫凡依旧一脸淡然，他坐在船上都没有挪动身躯，只是微微侧身向水里瞟了一眼。
“既然我都这么开诚布公了，水里的兄弟们怎么还不愿意出来？莫非是憋气的感觉对你们来说十分舒服？”
卫凡收回望向水里的目光，转头看向仇八，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到。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虽然是卫人，确是没人敢跟我称兄道弟的，毕竟我还是卫国的皇子嘛，除非是你们的全家老小都活腻了！”
“啊！”
庞大有些惊慌的看着卫凡。
卫凡目光转向庞大，见后者一脸错愕。
“没事，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卫凡亲自认下的兄弟，可他们这些人，只是我父皇和二哥养的一群狗而已！”
至始至终，仇八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只是冲水里也挥了挥手，又是四五十人从水里冒出头来。
紧接着，他身后的树林里，再次钻出来二三十个手持弩箭的弓弩手。
终于，卫凡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依然坐在船上一动不动，倒是一旁的姚姒有些紧张的注视着那些人。
“八殿下，怎么样，没有让您失望吧！”
虽然卫凡骂他们是狗，可仇八确还是用上了尊称。
卫凡微笑着看着仇八，随即他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了，你们本来不该死在这里的，若是让你们披挂上阵，或许还能为我大卫立下不少功劳！”
“八殿下，您就不必与我口舌之快了，我来此的目的您也知道，若是您能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个体面的死法！”
“如若不然呢？”
卫凡好整以暇的看着仇八，仇八面无表情，他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弓弩手身上。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将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射成刺猬！”
“那好吧，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死法！”
卫凡话音刚落，一阵破空之音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众人抬头望去，就见满天的箭雨如瀑而下。
仇八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剧痛，一支箭矢从背后扎进他的身体，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转眼间，仇八的后背已经扎满箭矢，他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浓重的鲜血趴到在地再也不动了，至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漫天箭雨全都射到了他的后背上，而且前面是湍急的卫河，对面飞来的箭矢又是从何而来。
要知道整个卫河有数十丈宽，就算有人在对岸架着闯弩，也不一定能够穿过如此宽的河道到达对岸。
除了仇八，姚姒和庞大也被面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他们或许根本都没想过刚刚还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敌人，都没有要他们出手就死了个精光。
没错，除了仇八，那些黑袍甲士们也没能幸免，不过这些人倒不全是死于背后的箭。
就在仇八中箭的那一刻，有一支十来人的小队突然杀入人群，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捷如风，许多黑袍甲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抹了脖子。
直到此时，才有一个女子带着其他人来到岸边，几人走到小舟旁不远处单膝跪地对卫凡行礼。
“属下参见八皇子殿下！”
“都起来吧，辛苦你们了！”
“愿为八皇子殿下校死！”
众人齐声应和，随即全部起身，为首的女子冲卫凡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河道弯曲处。
“殿下，船已经备好了，您请移驾前面便可渡河！”
卫凡摆了摆手，然后对那女子说到。
“不必了，我觉得这小舟就不错，庞大，来，你上来划船！”
“我？”
庞大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卫凡。
“对呀，怎么了？”
庞大嘿嘿傻笑，有些尴尬的看着卫凡。
“嘿嘿，卫大哥，我不会划船呀，要不我下到水里直接把你和姚姑娘推到对岸吧！”
也亏得是庞大想的出来这样的办法，换作普通人，就是再聪明怕是也想不到船可以直接用推的。
卫凡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他忘了庞大自小生活在上京天枢观，可能还真没划过船。
“算了，我们还是去座大船吧！”
卫凡不无尴尬的站起身快走两步从小舟上跳下，姚姒也早就回过神来，她急忙跟在卫凡身后也下了船。
其实姚姒内心受到的振动是很大的，她本以为自己跟着卫凡能够得到对方的赏识，毕竟姬睿灏曾告诉过她卫凡不是普通人，而自己的能力摆在那里，正是卫凡需要的人。
可是刚才，那群人的出手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简直比不上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见姚姒神情有异，卫凡知道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别在意，其实他们的武功并不比你厉害，甚至几乎都在你之下！”
什么？姚姒心中有一瞬间的窃喜，可是随即她便板起脸来瞪着卫凡。
“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我不是一个经受不起失败的人，刚才的事情我看在眼里，他们每个人和我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姚姒话里的意思是那些人的武功都比她高，可卫凡确笑着接话到。
“确实，除了公孙婧和你不相上下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卫凡！”
姚姒突然停下脚步大喝一声，所有人顿时停下脚步。
“你要是不需要我继续保护你你可以直说！”
话刚出口，姚姒又觉得自己的话有误，确又不知道如何改口。
是啊，她觉得卫凡本身武功就在自己之上，又有这么多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手下，哪里需要自己的保护。
“你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就可以回上京，你又何必如此讥讽于我！”
在她看来，卫凡说除了公孙婧武功和她不相上下，其他人武功都不如她那就是讥讽，毕竟刚才的战斗她是亲眼目睹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实话，他们都是公孙家的人，而公孙家擅长的本就不是武功，而是幻术！”
幻术？姚姒听到卫凡这句话，这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的确，当时她看到漫天箭雨如瀑而下，而真正中箭致死的确没有几人，她也没有见到箭雨落地，那些人虽然死得及快，可基本都是被割喉而死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疑点颇多。
不仅如此，姚姒还回想起刚才，那些被割喉的黑袍甲士似乎身体全都陷入了停滞，莫非真的是中了幻术才会如此？姚姒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
“你说的是真的？”
“殿下说得不错，我们公孙家擅长幻术，可这也不是万能的，刚才面对的都只是一些普通高手，若是心性坚韧的一流高手，是根本不会受到幻术影响的！”
这次不用卫凡回答，为首那女子便主动为姚姒解释。
她看得出卫凡对姚姒的态度不大一般，因此刚才听到姚姒大喊卫凡的名字才未阻止，而她，正是卫凡口中的公孙婧。
“船家，去对岸！”
卫凡直接跳上船，说是船，倒不如说是一艘小舟更为贴切。这也是整个码头上唯一可以到达对岸的工具。
“好嘞！”
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船夫起身去解缆绳。
“三位去对岸，每位一百文！”
姚姒紧跟在卫凡身后上船，然后才是庞大。
这时，船夫才不由得多看了庞大两眼。
“这位兄台要是一起上船的话，我们几人怕是到不了对岸啊！”
船夫话音未落，就被庞大一把从船上提了下来。
“四个人或许太重，不过少了你应该就没问题了！”
说话间，庞大一把将船夫丢出去丈许，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沉闷！
“你~”
船夫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已经气绝。
“行了，别藏着了，都出来吧，也让我看看我卫国的鬼手们，如今都是什么水平！”
从那船夫被庞大一把抓下去，卫凡自始自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自是早就看出了船夫不同寻常，即使是常年握浆划船，手上的老茧也不该那般明显，更何况一个以摆渡为生之人，身上又怎么会穿着那么干净的衣服呢，即使那是最廉价的布衣。
仇八也是干脆，见船夫已经死了，他干脆直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二三十名身穿黑袍的甲士。
没错，就是甲士，这些人统统披着厚厚的铠甲，铠甲外面罩着黑袍。
“我二哥不会就派了你们几个人来吧，那他也太瞧不起我了！”
卫凡的话说完，仇八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另一边，又是二三十名甲士走出。
看着整齐划一的一列列甲士，姚姒简直傻眼了，她是姬睿灏派来保护卫凡的不假，可她也没想象过要面对这么多敌人。
昨晚面对镇北王姬江冶的突然袭击，她就已经见识到自己与军队的强大了，江湖人武功再高，那也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在面对全副武装的军士的时候，这种情况就要打折。
况且昨晚面对的还只是一群脱了盔甲的普通士卒，即便他们是老卒，也无法和眼前这支装备精良的人相比。
面对普通士卒，同时应对二三十人，姚姒认为那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可是眼下，确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不下六七十人了。
然而卫凡依旧一脸淡然，他坐在船上都没有挪动身躯，只是微微侧身向水里瞟了一眼。
“既然我都这么开诚布公了，水里的兄弟们怎么还不愿意出来？莫非是憋气的感觉对你们来说十分舒服？”
卫凡收回望向水里的目光，转头看向仇八，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到。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虽然是卫人，确是没人敢跟我称兄道弟的，毕竟我还是卫国的皇子嘛，除非是你们的全家老小都活腻了！”
“啊！”
庞大有些惊慌的看着卫凡。
卫凡目光转向庞大，见后者一脸错愕。
“没事，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卫凡亲自认下的兄弟，可他们这些人，只是我父皇和二哥养的一群狗而已！”
至始至终，仇八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只是冲水里也挥了挥手，又是四五十人从水里冒出头来。
紧接着，他身后的树林里，再次钻出来二三十个手持弩箭的弓弩手。
终于，卫凡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依然坐在船上一动不动，倒是一旁的姚姒有些紧张的注视着那些人。
“八殿下，怎么样，没有让您失望吧！”
虽然卫凡骂他们是狗，可仇八确还是用上了尊称。
卫凡微笑着看着仇八，随即他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了，你们本来不该死在这里的，若是让你们披挂上阵，或许还能为我大卫立下不少功劳！”
“八殿下，您就不必与我口舌之快了，我来此的目的您也知道，若是您能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个体面的死法！”
“如若不然呢？”
卫凡好整以暇的看着仇八，仇八面无表情，他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弓弩手身上。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将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射成刺猬！”
“那好吧，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死法！”
卫凡话音刚落，一阵破空之音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众人抬头望去，就见满天的箭雨如瀑而下。
仇八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剧痛，一支箭矢从背后扎进他的身体，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转眼间，仇八的后背已经扎满箭矢，他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浓重的鲜血趴到在地再也不动了，至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漫天箭雨全都射到了他的后背上，而且前面是湍急的卫河，对面飞来的箭矢又是从何而来。
要知道整个卫河有数十丈宽，就算有人在对岸架着闯弩，也不一定能够穿过如此宽的河道到达对岸。
除了仇八，姚姒和庞大也被面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他们或许根本都没想过刚刚还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敌人，都没有要他们出手就死了个精光。
没错，除了仇八，那些黑袍甲士们也没能幸免，不过这些人倒不全是死于背后的箭。
就在仇八中箭的那一刻，有一支十来人的小队突然杀入人群，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捷如风，许多黑袍甲士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抹了脖子。
直到此时，才有一个女子带着其他人来到岸边，几人走到小舟旁不远处单膝跪地对卫凡行礼。
“属下参见八皇子殿下！”
“都起来吧，辛苦你们了！”
“愿为八皇子殿下校死！”
众人齐声应和，随即全部起身，为首的女子冲卫凡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河道弯曲处。
“殿下，船已经备好了，您请移驾前面便可渡河！”
卫凡摆了摆手，然后对那女子说到。
“不必了，我觉得这小舟就不错，庞大，来，你上来划船！”
“我？”
庞大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卫凡。
“对呀，怎么了？”
庞大嘿嘿傻笑，有些尴尬的看着卫凡。
“嘿嘿，卫大哥，我不会划船呀，要不我下到水里直接把你和姚姑娘推到对岸吧！”
也亏得是庞大想的出来这样的办法，换作普通人，就是再聪明怕是也想不到船可以直接用推的。
卫凡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他忘了庞大自小生活在上京天枢观，可能还真没划过船。
“算了，我们还是去座大船吧！”
卫凡不无尴尬的站起身快走两步从小舟上跳下，姚姒也早就回过神来，她急忙跟在卫凡身后也下了船。
其实姚姒内心受到的振动是很大的，她本以为自己跟着卫凡能够得到对方的赏识，毕竟姬睿灏曾告诉过她卫凡不是普通人，而自己的能力摆在那里，正是卫凡需要的人。
可是刚才，那群人的出手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简直比不上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见姚姒神情有异，卫凡知道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别在意，其实他们的武功并不比你厉害，甚至几乎都在你之下！”
什么？姚姒心中有一瞬间的窃喜，可是随即她便板起脸来瞪着卫凡。
“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我不是一个经受不起失败的人，刚才的事情我看在眼里，他们每个人和我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姚姒话里的意思是那些人的武功都比她高，可卫凡确笑着接话到。
“确实，除了公孙婧和你不相上下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卫凡！”
姚姒突然停下脚步大喝一声，所有人顿时停下脚步。
“你要是不需要我继续保护你你可以直说！”
话刚出口，姚姒又觉得自己的话有误，确又不知道如何改口。
是啊，她觉得卫凡本身武功就在自己之上，又有这么多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手下，哪里需要自己的保护。
“你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就可以回上京，你又何必如此讥讽于我！”
在她看来，卫凡说除了公孙婧武功和她不相上下，其他人武功都不如她那就是讥讽，毕竟刚才的战斗她是亲眼目睹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实话，他们都是公孙家的人，而公孙家擅长的本就不是武功，而是幻术！”
幻术？姚姒听到卫凡这句话，这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的确，当时她看到漫天箭雨如瀑而下，而真正中箭致死的确没有几人，她也没有见到箭雨落地，那些人虽然死得及快，可基本都是被割喉而死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疑点颇多。
不仅如此，姚姒还回想起刚才，那些被割喉的黑袍甲士似乎身体全都陷入了停滞，莫非真的是中了幻术才会如此？姚姒不禁对此产生了怀疑。
“你说的是真的？”
“殿下说得不错，我们公孙家擅长幻术，可这也不是万能的，刚才面对的都只是一些普通高手，若是心性坚韧的一流高手，是根本不会受到幻术影响的！”
这次不用卫凡回答，为首那女子便主动为姚姒解释。
她看得出卫凡对姚姒的态度不大一般，因此刚才听到姚姒大喊卫凡的名字才未阻止，而她，正是卫凡口中的公孙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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