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望城迷雾（七）
说到此处，公孙休已经是满眼的老泪抑制不住了。
“您的意思是这个文鸯便是文子的后人？”
“不仅如此，当初嵇尚先生和文子，周子二人亦师亦友，与其说《嵇氏春秋》是嵇尚一人所写，倒不如说是三人共著，这一点嵇尚先生自己也公开承认过，后来，嵇尚先生不顾两位弟子劝说，将《嵇氏春秋》献给夏天子，本以为会得到夏天子重用，却不想夏天子独尊儒家，直接下令斩了嵇尚，周文二人无奈，只能举家迁移出了中原，隐居到南疆影子山！”
“如此说来，周文两家岂不是在南疆隐居了足足一千年！”
公孙休缓缓点了点头。
“我与南宫璟斗了几十年，本想着终于我公孙家子孙后代里出了个卫凡，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老祖宗不必如此，在我看来，那周文两家虽然传承了一千年，可如今想必也已经没落了，要不然又何以来赵国做一个小小的长史！”
“哼，妇人之见！”
公孙休话说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妥，可既然已经说了，也不再犹豫。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一个，不，是两个传承千年之久家族，出仕赵国或许只是家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决策，别说小小赵国，如果他们想，只怕天下诸国的朝堂中，都能随时安插进他们的眼线啊！”
公孙离也略微沉思起来，想想也是，公孙家不过短短不到两百年的历史，说起来，整个卫国甚至燕国的朝堂，如今不也大半都已经把持在他们手上了吗！
甚至赵国，虽然中枢还没有被公孙家完全渗透，可诸如曲天南那样的人，公孙家在赵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我们必须加快卫燕赵三国合一的步伐了，要不然，只怕到时候整个公孙家都要被滚滚的历史长河所淹没！”
“要我怎么做？”
公孙离语气沉重，这一刻，她似乎体会到了老祖宗的急迫。
“告诉明妃娘娘，让她想办法尽快帮卫凡上位，原本我想让卫凡亲自打完对赵国的大战再顺理成章的继承卫国皇位，可现在看来，时间已经不站在我们这边了！”
公孙离有些犹豫，他看着一脸急迫的公孙休说到。
“老祖宗，赵庸虽然被撤走，可那赵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就算不能一举攻灭整个赵国，我最起码也有把握拿下赵国一半以上的疆土，到时候就算赵国那位皇帝醒悟过来，赵国已经成了西赵或是北赵，任他赵庸如何力挽狂澜，面对北蛮和西边的秦国，也只会束手无策！”
“是，我这就去给明妃娘娘！传信！”
“去吧！”
公孙离快步走下山，公孙休缓缓起身举目四望，口中喃喃自语。
“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啊！”
古羊山山口，文鸯单骑立在马路中间，身边狂风咧咧，他确岿然不动。
身后的父亲和姐姐一行已经离开好一会儿，想必此刻已然进了古羊山。
对面，密密麻麻的赵军甲士缓缓推进，一眼望过去竟看不到头。
“难道果真只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莽夫！”
文鸯自言自语，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这时，赵军阵中一员持鞭大将出阵驾马而来。
此人乃镇南王赵庸手下名将徐奎，据说曾单手持鞭一鞭打死过一只老虎，乃是赵国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
当年北蛮大军入侵赵国，赵国边军无力阻挡，皇帝命赵庸派兵支援，赵庸派徐奎领三千铁骑入邶风郡，三千铁骑不吃不喝血战一日一夜，硬生生把侵入邶风郡的近两万蛮人屠杀殆尽。
“文鸯，念在你我曾同为镇南王手下将领，也算是同袍，只要你乖乖下马受降，本将可以答应不为难你和你父亲，不过你姐姐嘛，大帅已经说了，这次的事情全因你姐姐文鸳一人而起，所谓的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所以她必须死！”
文鸯不屑的撇了一眼徐奎，好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少废话，取你狗头！”
文鸯脚下一跨，五花马嘶鸣一声猛地窜出，直直向徐奎冲了过去。
徐奎愤怒不已，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也驾马向文鸯冲来，这一大一小二人竟是要直接冲杀对方。
从体型上看，文鸯虽然个子很高，确显得身形修长，与那壮如蛮牛一般的徐奎根本无法相比。
待到近了，徐奎举起手中钢鞭重重向文鸯脑门上砸去，他这一鞭若是砸中，砸碎文鸯的头颅和砸碎一个西瓜怕是没有什么差别。
不远处，已经列阵的军阵前方，骑着一匹乌黑战马的赵括看到眼前一幕轻哼一声，好似文鸯的狗头已经被徐奎一鞭砸碎了。
在他看来，什么四大高手那全都是唬人的，不过就是些骗人的小把戏罢了，在真正的军阵中和大将厮杀，根本就不堪一击。
然而，文鸯只是身子微微一侧，堪堪躲过呼啸而来的钢鞭，手中长枪直接洞穿徐奎的胸腹，快马略过徐奎身边，文鸯伸手从另一边握住长枪一用力，整根长枪从徐奎身体里穿过，文鸯握枪勒马止住身形，身后的徐奎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还有谁要送上狗头的，赶紧出来让爷爷送你上路！”
文鸯横枪立马一人对阵赵括和他身后的大军，气势丝毫不减，倒是赵括身后的兵将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赵括内心愤怒不已，他回身扫视一圈确没有一人敢出阵，正要发作，却听对面文鸯再次叫嚣道：
“赵括，看来你手下的人是无人敢与我一战了，要不你这个主帅就亲自上阵如何！”
赵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文鸯，赶忙调转马头回到阵中，生怕文鸯一个冲阵就一枪把他也给捅个对穿。
笑话，他赵括能做这个主帅只因为他有个做皇帝的爹而已，赵括心知肚明，连徐奎都不是文鸯一合之敌，哪怕是十个百个甚至千个赵括到了文鸯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厮果然生猛，不过没关系，大家一起上，普通兵卒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现在有二三十人，个个都是我大赵的先锋大将，我就不信你们一拥而上他文鸯还能把你们全给杀了不成！”
“这…”
赵括身边大将个个面面相觑，可不就是会全被他给杀了嘛，众将心中腹诽，他们又不是没听说文鸯单骑一个人冲锋追杀他的骑兵，把那支千人骑兵一口气给杀了三四百人！
“这什么这，你们是要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
“末将不敢！”
众将心中苦涩，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驾马出阵。
整整三十五员大将排成一排，各自手握自己的成名兵器缓缓向文鸯靠近。
“哟，单打独斗打不过就要群起而攻之了是吧，不过没关系，我文鸯何惧！”
文鸯怒目一瞪，被他瞪到之人险些从马背上直接摔下去。
见文鸯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个久经沙场的赵国靖南军大将才长长舒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一劫之时，确见一杆长枪疾飞而来，这人本来就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飞枪刺破胸口的甲胄，一枪扎进心窝。
文鸯飞马而来握住长枪快速拔出，抬枪一扫，身边两人战马马腿直接被一枪扫中，战马失蹄一头栽倒，马背上的将领也跟着战马同摔倒。
文鸯举枪快如闪电的刺穿两人喉咙，轻蔑一笑调转马头冲向另一边的敌人。
只是眨眼功夫，三名靖南军大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赵括及一众靖南军无不震惊。
之前都只是听闻文鸯是诸夏四大高手，从来没人真正与他交过手，今日一战，注定要载入史册名流千古。
“弓弩手，准备！”
见三十几员大将也拿文鸯丝毫没有办法，赵括肝胆俱裂，他不得不下令叫弓弩手拉弓上弦，想要以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拿下文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弓弩手一旦万箭齐发，那受到打击的就不只是文鸯一人了，包括先前出阵的大将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射成刺猬。
“大帅，这，将军们还在前面呢！”
“顾不得那么多了，此子武力过人，如今已经与我赵国势同水火，今日若不灭他他日必是我赵国心腹大患！”
“是，属下知道了！”
赵括身边的一个参将传达了赵括的军令，此人是从晋阳跟着赵括一路来到南望郡的，算是赵括的嫡系。
“弓弩手，准备！”
八百弓弩手齐齐举起手中弓弩对准前面的文鸯和正被文鸯追着四处乱跑的赵国将领。
“射！”
漫天箭雨如瀑而下，齐齐往文鸯所在之处飞去，文鸯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勒马停在原地，手中长枪插入地下，浑身沛然莫御的气机鼓荡不休，只见他双手伸展开往天上一托，那迎面飞来的万千箭雨像是遇到屏障，竟全都悬停在天上再未向前半分。
文鸯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赵括和赵国士卒，随手一挥，头顶上的箭雨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呼啸而去。
看着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又全都飞了回来，赵军士卒再也扛不住心中无尽的恐惧掉头开始奔逃。
说来也是滑稽，数千人的大军围杀一个人，居然被一人杀得四散奔逃，只怕普天之下也再无人能创下如此辉煌的战果了。
“您的意思是这个文鸯便是文子的后人？”
“不仅如此，当初嵇尚先生和文子，周子二人亦师亦友，与其说《嵇氏春秋》是嵇尚一人所写，倒不如说是三人共著，这一点嵇尚先生自己也公开承认过，后来，嵇尚先生不顾两位弟子劝说，将《嵇氏春秋》献给夏天子，本以为会得到夏天子重用，却不想夏天子独尊儒家，直接下令斩了嵇尚，周文二人无奈，只能举家迁移出了中原，隐居到南疆影子山！”
“如此说来，周文两家岂不是在南疆隐居了足足一千年！”
公孙休缓缓点了点头。
“我与南宫璟斗了几十年，本想着终于我公孙家子孙后代里出了个卫凡，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老祖宗不必如此，在我看来，那周文两家虽然传承了一千年，可如今想必也已经没落了，要不然又何以来赵国做一个小小的长史！”
“哼，妇人之见！”
公孙休话说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妥，可既然已经说了，也不再犹豫。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一个，不，是两个传承千年之久家族，出仕赵国或许只是家族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决策，别说小小赵国，如果他们想，只怕天下诸国的朝堂中，都能随时安插进他们的眼线啊！”
公孙离也略微沉思起来，想想也是，公孙家不过短短不到两百年的历史，说起来，整个卫国甚至燕国的朝堂，如今不也大半都已经把持在他们手上了吗！
甚至赵国，虽然中枢还没有被公孙家完全渗透，可诸如曲天南那样的人，公孙家在赵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我们必须加快卫燕赵三国合一的步伐了，要不然，只怕到时候整个公孙家都要被滚滚的历史长河所淹没！”
“要我怎么做？”
公孙离语气沉重，这一刻，她似乎体会到了老祖宗的急迫。
“告诉明妃娘娘，让她想办法尽快帮卫凡上位，原本我想让卫凡亲自打完对赵国的大战再顺理成章的继承卫国皇位，可现在看来，时间已经不站在我们这边了！”
公孙离有些犹豫，他看着一脸急迫的公孙休说到。
“老祖宗，赵庸虽然被撤走，可那赵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就算不能一举攻灭整个赵国，我最起码也有把握拿下赵国一半以上的疆土，到时候就算赵国那位皇帝醒悟过来，赵国已经成了西赵或是北赵，任他赵庸如何力挽狂澜，面对北蛮和西边的秦国，也只会束手无策！”
“是，我这就去给明妃娘娘！传信！”
“去吧！”
公孙离快步走下山，公孙休缓缓起身举目四望，口中喃喃自语。
“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啊！”
古羊山山口，文鸯单骑立在马路中间，身边狂风咧咧，他确岿然不动。
身后的父亲和姐姐一行已经离开好一会儿，想必此刻已然进了古羊山。
对面，密密麻麻的赵军甲士缓缓推进，一眼望过去竟看不到头。
“难道果真只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莽夫！”
文鸯自言自语，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这时，赵军阵中一员持鞭大将出阵驾马而来。
此人乃镇南王赵庸手下名将徐奎，据说曾单手持鞭一鞭打死过一只老虎，乃是赵国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
当年北蛮大军入侵赵国，赵国边军无力阻挡，皇帝命赵庸派兵支援，赵庸派徐奎领三千铁骑入邶风郡，三千铁骑不吃不喝血战一日一夜，硬生生把侵入邶风郡的近两万蛮人屠杀殆尽。
“文鸯，念在你我曾同为镇南王手下将领，也算是同袍，只要你乖乖下马受降，本将可以答应不为难你和你父亲，不过你姐姐嘛，大帅已经说了，这次的事情全因你姐姐文鸳一人而起，所谓的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所以她必须死！”
文鸯不屑的撇了一眼徐奎，好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少废话，取你狗头！”
文鸯脚下一跨，五花马嘶鸣一声猛地窜出，直直向徐奎冲了过去。
徐奎愤怒不已，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也驾马向文鸯冲来，这一大一小二人竟是要直接冲杀对方。
从体型上看，文鸯虽然个子很高，确显得身形修长，与那壮如蛮牛一般的徐奎根本无法相比。
待到近了，徐奎举起手中钢鞭重重向文鸯脑门上砸去，他这一鞭若是砸中，砸碎文鸯的头颅和砸碎一个西瓜怕是没有什么差别。
不远处，已经列阵的军阵前方，骑着一匹乌黑战马的赵括看到眼前一幕轻哼一声，好似文鸯的狗头已经被徐奎一鞭砸碎了。
在他看来，什么四大高手那全都是唬人的，不过就是些骗人的小把戏罢了，在真正的军阵中和大将厮杀，根本就不堪一击。
然而，文鸯只是身子微微一侧，堪堪躲过呼啸而来的钢鞭，手中长枪直接洞穿徐奎的胸腹，快马略过徐奎身边，文鸯伸手从另一边握住长枪一用力，整根长枪从徐奎身体里穿过，文鸯握枪勒马止住身形，身后的徐奎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还有谁要送上狗头的，赶紧出来让爷爷送你上路！”
文鸯横枪立马一人对阵赵括和他身后的大军，气势丝毫不减，倒是赵括身后的兵将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赵括内心愤怒不已，他回身扫视一圈确没有一人敢出阵，正要发作，却听对面文鸯再次叫嚣道：
“赵括，看来你手下的人是无人敢与我一战了，要不你这个主帅就亲自上阵如何！”
赵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文鸯，赶忙调转马头回到阵中，生怕文鸯一个冲阵就一枪把他也给捅个对穿。
笑话，他赵括能做这个主帅只因为他有个做皇帝的爹而已，赵括心知肚明，连徐奎都不是文鸯一合之敌，哪怕是十个百个甚至千个赵括到了文鸯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厮果然生猛，不过没关系，大家一起上，普通兵卒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现在有二三十人，个个都是我大赵的先锋大将，我就不信你们一拥而上他文鸯还能把你们全给杀了不成！”
“这…”
赵括身边大将个个面面相觑，可不就是会全被他给杀了嘛，众将心中腹诽，他们又不是没听说文鸯单骑一个人冲锋追杀他的骑兵，把那支千人骑兵一口气给杀了三四百人！
“这什么这，你们是要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
“末将不敢！”
众将心中苦涩，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驾马出阵。
整整三十五员大将排成一排，各自手握自己的成名兵器缓缓向文鸯靠近。
“哟，单打独斗打不过就要群起而攻之了是吧，不过没关系，我文鸯何惧！”
文鸯怒目一瞪，被他瞪到之人险些从马背上直接摔下去。
见文鸯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个久经沙场的赵国靖南军大将才长长舒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一劫之时，确见一杆长枪疾飞而来，这人本来就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飞枪刺破胸口的甲胄，一枪扎进心窝。
文鸯飞马而来握住长枪快速拔出，抬枪一扫，身边两人战马马腿直接被一枪扫中，战马失蹄一头栽倒，马背上的将领也跟着战马同摔倒。
文鸯举枪快如闪电的刺穿两人喉咙，轻蔑一笑调转马头冲向另一边的敌人。
只是眨眼功夫，三名靖南军大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赵括及一众靖南军无不震惊。
之前都只是听闻文鸯是诸夏四大高手，从来没人真正与他交过手，今日一战，注定要载入史册名流千古。
“弓弩手，准备！”
见三十几员大将也拿文鸯丝毫没有办法，赵括肝胆俱裂，他不得不下令叫弓弩手拉弓上弦，想要以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拿下文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弓弩手一旦万箭齐发，那受到打击的就不只是文鸯一人了，包括先前出阵的大将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射成刺猬。
“大帅，这，将军们还在前面呢！”
“顾不得那么多了，此子武力过人，如今已经与我赵国势同水火，今日若不灭他他日必是我赵国心腹大患！”
“是，属下知道了！”
赵括身边的一个参将传达了赵括的军令，此人是从晋阳跟着赵括一路来到南望郡的，算是赵括的嫡系。
“弓弩手，准备！”
八百弓弩手齐齐举起手中弓弩对准前面的文鸯和正被文鸯追着四处乱跑的赵国将领。
“射！”
漫天箭雨如瀑而下，齐齐往文鸯所在之处飞去，文鸯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勒马停在原地，手中长枪插入地下，浑身沛然莫御的气机鼓荡不休，只见他双手伸展开往天上一托，那迎面飞来的万千箭雨像是遇到屏障，竟全都悬停在天上再未向前半分。
文鸯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赵括和赵国士卒，随手一挥，头顶上的箭雨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呼啸而去。
看着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又全都飞了回来，赵军士卒再也扛不住心中无尽的恐惧掉头开始奔逃。
说来也是滑稽，数千人的大军围杀一个人，居然被一人杀得四散奔逃，只怕普天之下也再无人能创下如此辉煌的战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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