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出城
姜明看了一眼还在嘿嘿笑着等着自己答案的乌雄，他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投机者。因为他深知，若是南朝想要北伐一战定乾坤，就必须要笼络到足够多的人的支持。
几年后的北伐绝不容有失！
否则损兵折将不说，这次北伐战败将会大大打击南朝军民的士气，下一次重振旗鼓再图北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魏统治中原越久，中原地区的人民对于南朝北伐的热情就会越低，失去了人民的支持，越往后南朝想要北伐只会越发地困难。
因此，必须毕其功于一役！
姜明的目光逐渐坚定。
“老……老姜，我开玩笑的，不要官也行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乌雄看到姜明的眼神极其凌厉，连忙求饶道。
姜明知道乌雄只是看到自己心情有点烦闷，所以才故意装傻逗自己开心，他心头一暖，轻拍乌雄的肩头道：“胖子，多谢了……”
乌雄正要说什么，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交谈声：
“这么冷的天气，还要我们搜这搜那的，感情不是他们自己来搜啊，动一动嘴皮子真是轻松。”一人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整个人柔玄镇那么大，要咱们挨家挨户寻两个人，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上个月的饷银拖到现在都没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奶奶的，反正老子是不干了。”另一人愤愤道。
“就这吧，歇会，累死老子了，待会再回去。”
姜明顿时神色一凛，贴在泥墙上，透过极微的木板缝隙看到有两个皂吏打扮的人正偷偷摸摸地进了院子，接着在不受风的院墙下寻到了个隐蔽的角落，随后两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们这还算是好的，还能在城里转悠，听说另一班弟兄全被打发出城，到城郊去寻人了。”一人叹息道。
“不至于吧？不是说那两贼人昨夜还行刺某位大人物么，怎么会跑到城外去抓人？”
“你懂什么！听说被刺的那位是一个天武卫的大人，那位大人跟总督不对付，所以咱们这的守备营根本就不尿他这一壶，最后那位大人说动了边军里的人物，好说好歹才让总督大人在城门口加派了天武卫盘查出城的人。”
听着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姜明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道：“胖子，我有出城的办法了。”
乌雄闻言又惊又喜，他巴不得现在就长对翅膀，直接越过城门飞回武川去，在武川吃香喝辣惯了的乌雄哪里受得了在柔玄镇寄人篱下，处处低人一等的感觉，更别说这几日以来所受的惊吓，于是连声问道：“啥办法？”
姜明朝那两位皂吏的方向努了努嘴……
“这衣服穿得我浑身难受，真真是别捏。”乌雄左瞧右瞧自己身上穿着的明显小了一号的“新”衣裳，一双胖手徒劳地将衣服上各处的布料往外扯，试图让衣服变得大一些。
姜明戴好皂吏的帽子，回头道：“小是小了点，你且忍着。”
“我说老姜，这能行吗？”临到要行动时，乌雄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姜明捡起昨夜被他插在泥坑洞边的马刀，犹豫了一下，又将它丢回到泥坑之中，然后将木板盖好。他两手空空地走出了这栋满是霉味的木屋，将皂吏落在院子里的官刀插在腰间系好，道：“刘义山即便是想发布你我二人的通缉令，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算是连夜招来画师将我们的相貌绘于纸上，只怕也没能那么快贴满每一座城门。与其坐等敌人准备妥当，不如我们现在就迎上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乌雄已准备妥当，道：“又到了玩命的时候了。”
说着便一马当先地走向了城门的方向。
乌雄跟在后头嘟囔道：“最近怎么老是在玩命，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出这趟门了。”
院子里，两名只穿了白色里衬的皂吏被人用抹布堵上嘴，被反绑到了一起丢到墙角下。
……
一个时辰后，柔玄镇城西大门。
在初冬的天气下，几位身着黑衣的天武卫却挽起了袖子，正满头大汗地拦下每一个出城的百姓们，在对他们搜身后将他们带到一旁盘查询问。
而本应看守的士卒们则是全都站到一旁仿佛看热闹一般地看着这几个天武卫因为不熟练而缓慢笨拙的动作，不时还出言讥讽道：
“你们搜个身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啊，都说你们做不来这活，还偏不信。”
“哟呵，七八岁的小孩子要出城你们都要查，你们的大人总不会是被这个小孩子给行刺了吧？哈哈哈哈。”
终于那几名天武卫忍无可忍，回头喝道：“都给我闭嘴！这是我们指挥使大人的命令，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要接受盘查，不然……”
守门士卒中有一名脾气火爆的老兵一脚踢飞了跟前的椅子，道：“不然怎样？老子早就受够你们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平日里只敢窝里横的货色，有能耐你们找草原蛮族去啊。你们指挥使给我们总督大人提鞋都不配，边军一句话，他就把自己手下给卖了，什么东西啊？我呸！”
这话简直是在用手指着天武卫的鼻子骂，那几个天武卫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刻骂了回去。
双方本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此时更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只不过众人此刻都还有些理智，留住了底线没有人拔刀相向。
一众百姓们则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看也不是。
混战中，一个天武卫军官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城门边上来了两名皂吏，而且正要往城门外走去，他本能地喝道：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这两名皂吏正是姜明二人。
被人叫住的姜明望了望城门的距离，心中略做权衡后觉得硬闯并非上策，只得暗道可惜，回身赔笑道：“这位大人，我们是这儿的捕快，今日一早收到头儿的命令，要我们出城去搜捕贼人。”
几年后的北伐绝不容有失！
否则损兵折将不说，这次北伐战败将会大大打击南朝军民的士气，下一次重振旗鼓再图北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魏统治中原越久，中原地区的人民对于南朝北伐的热情就会越低，失去了人民的支持，越往后南朝想要北伐只会越发地困难。
因此，必须毕其功于一役！
姜明的目光逐渐坚定。
“老……老姜，我开玩笑的，不要官也行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乌雄看到姜明的眼神极其凌厉，连忙求饶道。
姜明知道乌雄只是看到自己心情有点烦闷，所以才故意装傻逗自己开心，他心头一暖，轻拍乌雄的肩头道：“胖子，多谢了……”
乌雄正要说什么，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交谈声：
“这么冷的天气，还要我们搜这搜那的，感情不是他们自己来搜啊，动一动嘴皮子真是轻松。”一人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整个人柔玄镇那么大，要咱们挨家挨户寻两个人，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上个月的饷银拖到现在都没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奶奶的，反正老子是不干了。”另一人愤愤道。
“就这吧，歇会，累死老子了，待会再回去。”
姜明顿时神色一凛，贴在泥墙上，透过极微的木板缝隙看到有两个皂吏打扮的人正偷偷摸摸地进了院子，接着在不受风的院墙下寻到了个隐蔽的角落，随后两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们这还算是好的，还能在城里转悠，听说另一班弟兄全被打发出城，到城郊去寻人了。”一人叹息道。
“不至于吧？不是说那两贼人昨夜还行刺某位大人物么，怎么会跑到城外去抓人？”
“你懂什么！听说被刺的那位是一个天武卫的大人，那位大人跟总督不对付，所以咱们这的守备营根本就不尿他这一壶，最后那位大人说动了边军里的人物，好说好歹才让总督大人在城门口加派了天武卫盘查出城的人。”
听着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姜明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道：“胖子，我有出城的办法了。”
乌雄闻言又惊又喜，他巴不得现在就长对翅膀，直接越过城门飞回武川去，在武川吃香喝辣惯了的乌雄哪里受得了在柔玄镇寄人篱下，处处低人一等的感觉，更别说这几日以来所受的惊吓，于是连声问道：“啥办法？”
姜明朝那两位皂吏的方向努了努嘴……
“这衣服穿得我浑身难受，真真是别捏。”乌雄左瞧右瞧自己身上穿着的明显小了一号的“新”衣裳，一双胖手徒劳地将衣服上各处的布料往外扯，试图让衣服变得大一些。
姜明戴好皂吏的帽子，回头道：“小是小了点，你且忍着。”
“我说老姜，这能行吗？”临到要行动时，乌雄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姜明捡起昨夜被他插在泥坑洞边的马刀，犹豫了一下，又将它丢回到泥坑之中，然后将木板盖好。他两手空空地走出了这栋满是霉味的木屋，将皂吏落在院子里的官刀插在腰间系好，道：“刘义山即便是想发布你我二人的通缉令，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算是连夜招来画师将我们的相貌绘于纸上，只怕也没能那么快贴满每一座城门。与其坐等敌人准备妥当，不如我们现在就迎上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乌雄已准备妥当，道：“又到了玩命的时候了。”
说着便一马当先地走向了城门的方向。
乌雄跟在后头嘟囔道：“最近怎么老是在玩命，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出这趟门了。”
院子里，两名只穿了白色里衬的皂吏被人用抹布堵上嘴，被反绑到了一起丢到墙角下。
……
一个时辰后，柔玄镇城西大门。
在初冬的天气下，几位身着黑衣的天武卫却挽起了袖子，正满头大汗地拦下每一个出城的百姓们，在对他们搜身后将他们带到一旁盘查询问。
而本应看守的士卒们则是全都站到一旁仿佛看热闹一般地看着这几个天武卫因为不熟练而缓慢笨拙的动作，不时还出言讥讽道：
“你们搜个身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啊，都说你们做不来这活，还偏不信。”
“哟呵，七八岁的小孩子要出城你们都要查，你们的大人总不会是被这个小孩子给行刺了吧？哈哈哈哈。”
终于那几名天武卫忍无可忍，回头喝道：“都给我闭嘴！这是我们指挥使大人的命令，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要接受盘查，不然……”
守门士卒中有一名脾气火爆的老兵一脚踢飞了跟前的椅子，道：“不然怎样？老子早就受够你们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平日里只敢窝里横的货色，有能耐你们找草原蛮族去啊。你们指挥使给我们总督大人提鞋都不配，边军一句话，他就把自己手下给卖了，什么东西啊？我呸！”
这话简直是在用手指着天武卫的鼻子骂，那几个天武卫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刻骂了回去。
双方本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此时更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只不过众人此刻都还有些理智，留住了底线没有人拔刀相向。
一众百姓们则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看也不是。
混战中，一个天武卫军官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城门边上来了两名皂吏，而且正要往城门外走去，他本能地喝道：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这两名皂吏正是姜明二人。
被人叫住的姜明望了望城门的距离，心中略做权衡后觉得硬闯并非上策，只得暗道可惜，回身赔笑道：“这位大人，我们是这儿的捕快，今日一早收到头儿的命令，要我们出城去搜捕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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