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半个自己人
这种事情拓跋清一听便知道颇为棘手，想要拿到人证物证就必须要去到边军里面调查，但边军的人是那么好相与的吗？
哪怕边军的人看在自己这个柔玄镇总督的份上留个面子，不会对姜明下死手，但对于姜明的调查却阳奉阴违，自己也不好指摘什么。
总之，她对通过查案来定刘义山的罪不抱希望，但她又不好打击这个新手下的积极性，只好挥手道：“那你便去查查看吧。”
“那属下告退了。”姜明起身便要告辞。
“哎，你等等。”拓跋清忽然叫住了他，然后回身进了书房。
姜明不明所以，但又不好直接离去，只好站在原地等候。
没多久，拓跋清便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条子走出来递给姜明，道：“我替你找了个帮手，你拿着这封信去府衙寻一个叫做宋哲的人，他是破案的一把好手。嗯，当然了，我知道你也是破了许多大案的人，不过多个帮手也多个照应，况且你初到柔玄镇，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可以向他请教。”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千万别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到边军那边，我可懒得替你们收尸。”
姜明接过条子，道：“多谢殿下关心，那属下告退了。”
“嗯，去吧。”
姜明拿着条子出了大堂，刚路过候客厅，便看见乌雄在一旁摸着侍女的手正在扯东扯西：
“妹子，我可跟你说啊，你别看我现在发了福，想我年轻的时候在武川那边也是出了名的英俊……”
“胖子，你在做什么呢？”姜明略微皱了下眉道。
“哎呦喂老姜，你可算出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老半天了，这壶茶一直添水添得我都尝不出茶叶味儿了，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这位妹妹聊了会。”乌雄抱怨道。
那侍女见姜明从大堂里出来，顿时一惊，连忙将手从乌雄那抽了回来。一张小脸又红又白，布满了惴惴不安地神色，强作微笑地朝姜明屈膝一礼。
“我说胖子，你可真敢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姜明故作严肃道。
“知道啊，总督府嘛，但是又没人规定过总督府的侍女不许嫁人是不是。”乌雄撇了撇嘴，“怎么样，总督大人有没有赏咱们什么好东西？”
“还赏，你怎么就不担心是罚？”
乌雄嗤笑道：“我又不是傻子，若是总督大人觉得咱们俩有罪，那我乌雄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喝茶么？”
“你倒是看得透。”姜明失笑，随后压低声音道，“走，我们出去再说。”
乌雄回头朝那名侍女喊道：“杜鹃妹子，我先走了，下回再带点心来看你！”
那名绿裙侍女脸颊瞬间通红，又羞又恼地剁了下脚跑开了。
二人一同出了总督府，到了大街上。
姜明找了个茶摊便欲坐下。
乌雄见状哭丧着脸道：“还喝？我现在一肚子茶叶，能不能吃点东西啊。”
店主恰好要上前伺候，听到乌雄的话顿时便笑了：“这位客官，咱们这什么都有，烧饼啊，馒头啊，糖糕啊，只要您想吃，都有。”
姜明瞥了瞥这小小的茶摊，实在看不出这位店家要从哪里掏出这么些东西，只摇了摇头让乌雄自个点些吃的便罢了。
谁知店家听着乌雄嘴里蹦出来的五六样吃食却丝毫不见慌乱，只招呼一声：“得嘞，两位客官稍坐，我这就给二位买去。”
说着，店家便一溜烟地跑到街上别家摊位去买乌雄所点的食物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都有法啊。”姜明不禁笑了起来，今儿个也算长见识了，待店家走远后，他收敛起笑意道，“胖子，我现在已经是柔玄镇总督的人了。”
乌雄闻言一惊，正要开口却被姜明伸手止住了。
姜明继续道：“我跟总督大人说了想要继续追查军械流失的事情，我有预感，这后面肯定也有刘义山的份，他先前追杀我们俩的仇，我不会忘。只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和边军起正面冲突，可能会十分危险……”
还没等姜明说完，乌雄便笑道：“我说老姜，你可有些不厚道啊，我才刚与杜鹃姑娘认识，你便打发我回武川了，你是偏生想见我打光棍一辈子吧？”
姜明叹了一口气道：“胖子，这可不是说笑的事，一不留神会送命的，你不替你老娘想想么，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乌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色，半晌才道：“老姜……我……”
姜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回去吧，我在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这个新上司可是整个柔玄镇的文武长官，哪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时，店家送上许多吃食，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言。
待店家走好，乌雄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一堆食物狼吞虎咽了起来，不消一刻钟功夫，桌上的吃食便如风卷残云般落个干净。
姜明知道，这是乌雄决定听自己的话，回到武川去，只不过心里有些难受，正拿着这些食物来发泄。
乌雄吃完后用肥大的衣袖抹了抹嘴，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姜明从乌雄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悲壮的意味，正要起身送别。
谁知乌雄却语出惊人道：“老姜，我想好了，我不走了。”
姜明憋了好久的情绪，顿时被打断了，他整个人像是被噎住了一般好一会才道：“为什么？”
乌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啊，我们的新老板可是一镇总督，在这地方一言九鼎，既然这样我们还怕什么？再说了，总督不是比指挥使高了两级么，既然老姜你能跟总督大人说得上话，我还回去作甚。”
姜明默然思索片刻，虽说拓跋清给自己指派了一名帮手，但自己的身份特殊，终归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而乌雄则已经是半个自己人了，若是能留在身边的话的确会顺利一些。
他仔细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乌雄留了下来。
哪怕边军的人看在自己这个柔玄镇总督的份上留个面子，不会对姜明下死手，但对于姜明的调查却阳奉阴违，自己也不好指摘什么。
总之，她对通过查案来定刘义山的罪不抱希望，但她又不好打击这个新手下的积极性，只好挥手道：“那你便去查查看吧。”
“那属下告退了。”姜明起身便要告辞。
“哎，你等等。”拓跋清忽然叫住了他，然后回身进了书房。
姜明不明所以，但又不好直接离去，只好站在原地等候。
没多久，拓跋清便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条子走出来递给姜明，道：“我替你找了个帮手，你拿着这封信去府衙寻一个叫做宋哲的人，他是破案的一把好手。嗯，当然了，我知道你也是破了许多大案的人，不过多个帮手也多个照应，况且你初到柔玄镇，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可以向他请教。”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千万别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到边军那边，我可懒得替你们收尸。”
姜明接过条子，道：“多谢殿下关心，那属下告退了。”
“嗯，去吧。”
姜明拿着条子出了大堂，刚路过候客厅，便看见乌雄在一旁摸着侍女的手正在扯东扯西：
“妹子，我可跟你说啊，你别看我现在发了福，想我年轻的时候在武川那边也是出了名的英俊……”
“胖子，你在做什么呢？”姜明略微皱了下眉道。
“哎呦喂老姜，你可算出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老半天了，这壶茶一直添水添得我都尝不出茶叶味儿了，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这位妹妹聊了会。”乌雄抱怨道。
那侍女见姜明从大堂里出来，顿时一惊，连忙将手从乌雄那抽了回来。一张小脸又红又白，布满了惴惴不安地神色，强作微笑地朝姜明屈膝一礼。
“我说胖子，你可真敢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姜明故作严肃道。
“知道啊，总督府嘛，但是又没人规定过总督府的侍女不许嫁人是不是。”乌雄撇了撇嘴，“怎么样，总督大人有没有赏咱们什么好东西？”
“还赏，你怎么就不担心是罚？”
乌雄嗤笑道：“我又不是傻子，若是总督大人觉得咱们俩有罪，那我乌雄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喝茶么？”
“你倒是看得透。”姜明失笑，随后压低声音道，“走，我们出去再说。”
乌雄回头朝那名侍女喊道：“杜鹃妹子，我先走了，下回再带点心来看你！”
那名绿裙侍女脸颊瞬间通红，又羞又恼地剁了下脚跑开了。
二人一同出了总督府，到了大街上。
姜明找了个茶摊便欲坐下。
乌雄见状哭丧着脸道：“还喝？我现在一肚子茶叶，能不能吃点东西啊。”
店主恰好要上前伺候，听到乌雄的话顿时便笑了：“这位客官，咱们这什么都有，烧饼啊，馒头啊，糖糕啊，只要您想吃，都有。”
姜明瞥了瞥这小小的茶摊，实在看不出这位店家要从哪里掏出这么些东西，只摇了摇头让乌雄自个点些吃的便罢了。
谁知店家听着乌雄嘴里蹦出来的五六样吃食却丝毫不见慌乱，只招呼一声：“得嘞，两位客官稍坐，我这就给二位买去。”
说着，店家便一溜烟地跑到街上别家摊位去买乌雄所点的食物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都有法啊。”姜明不禁笑了起来，今儿个也算长见识了，待店家走远后，他收敛起笑意道，“胖子，我现在已经是柔玄镇总督的人了。”
乌雄闻言一惊，正要开口却被姜明伸手止住了。
姜明继续道：“我跟总督大人说了想要继续追查军械流失的事情，我有预感，这后面肯定也有刘义山的份，他先前追杀我们俩的仇，我不会忘。只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和边军起正面冲突，可能会十分危险……”
还没等姜明说完，乌雄便笑道：“我说老姜，你可有些不厚道啊，我才刚与杜鹃姑娘认识，你便打发我回武川了，你是偏生想见我打光棍一辈子吧？”
姜明叹了一口气道：“胖子，这可不是说笑的事，一不留神会送命的，你不替你老娘想想么，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乌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色，半晌才道：“老姜……我……”
姜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回去吧，我在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这个新上司可是整个柔玄镇的文武长官，哪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时，店家送上许多吃食，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言。
待店家走好，乌雄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一堆食物狼吞虎咽了起来，不消一刻钟功夫，桌上的吃食便如风卷残云般落个干净。
姜明知道，这是乌雄决定听自己的话，回到武川去，只不过心里有些难受，正拿着这些食物来发泄。
乌雄吃完后用肥大的衣袖抹了抹嘴，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姜明从乌雄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悲壮的意味，正要起身送别。
谁知乌雄却语出惊人道：“老姜，我想好了，我不走了。”
姜明憋了好久的情绪，顿时被打断了，他整个人像是被噎住了一般好一会才道：“为什么？”
乌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啊，我们的新老板可是一镇总督，在这地方一言九鼎，既然这样我们还怕什么？再说了，总督不是比指挥使高了两级么，既然老姜你能跟总督大人说得上话，我还回去作甚。”
姜明默然思索片刻，虽说拓跋清给自己指派了一名帮手，但自己的身份特殊，终归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而乌雄则已经是半个自己人了，若是能留在身边的话的确会顺利一些。
他仔细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乌雄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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