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保爷
那保爷身边带着一群人，各个剽悍壮实得很。身着一身灰黑色的衣服，也是他们习惯的穿着了。
酒馆之所以这么客气，是因为这保爷的身份不一般。他可是这城里有名的恶霸，仗着自己的姨父是城里当官的，嚣张跋扈得很。带着手底下的一群弟兄，在城中各种为非作歹，抢劫、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更是不在话下，还没有人敢管他们，早已远近闻名。
保爷也最喜欢逛醉香楼，不单单是因为醉香楼里的饭菜美味，更有各种美女供他把玩，早已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好在这家伙喜欢赊小店的账，却从来没赊过酒楼里的账，都是由他当官的姨父报销。每次他的到来，自是受到酒楼小二的欢迎。
他高昂的头颅，此着微微下抬，瞥了一眼小二。那股傲慢与不屑，便是旁人看了都嫌弃万分。
“我的包厢准备好了吗？”
“一直给您准备着呢保爷，您这边请！”
他继续昂着头颅，带着身后几个壮汉大摇大摆地上了楼，直往自己那包厢走去，连舞台上的舞女都不屑瞥一眼。毕竟，那些不过是他玩剩下的东西罢了。
要说好巧不巧，保爷正在走廊里走着，一眼看见凌寒面前，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甚是好奇。
“小二。”
“诶保爷，您吩咐小的什么事儿？”
他的头点了点凌寒的方向。
“怎么，你们酒楼这么大发善心，连乞丐都好吃好喝地招待？”
小二朝他点头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
“保爷，您可不要看他穿得破烂。那家伙，出手便是一包金子，看着没钱的样子，出手倒是阔绰得很呢！”
“哦？还有这趣事？”
“是啊保爷，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
“嗯，知道了。”
保爷收起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保爷，您这边请！”
小二笑嘻嘻地，带着保爷和他的手下去了包厢。
此时，酒馆外的房檐上，一个个黑衣人靠在窗户旁的墙边，斜着头透过窗户望着里面，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这群人继续在窗户外守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信号。
保爷的包厢紧挨着的，是公主现在的包厢。倒不是因为酒楼故意这么安排，而是这酒楼最好的包厢就这么三间，公主的便占了中间那一间。而保爷的包厢在他们的左侧，据说那块地方是观感最好的一个包厢，不仅能直面欣赏舞台上的舞女，其他地方的情况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保爷，您里边请！”
包厢门打开，里面各种华丽的装饰，精致的花纹都雕满了整个包厢。包厢周围，还有些漂亮的屏风和一些花瓶装饰着。
有美景，便有美人。包厢里的美人几乎是保爷必有的配置之一。这些美人儿，可都是这酒楼里一等一的姿色，无数男人垂涎的对象。
而今日的保爷却一反常态，他喊到。
“把这些女的给我赶走。”
愣住的不光是包厢里的美人，还有小二。
“保爷，这不是您的标配么……”
保爷凶恶的眼神盯着他，小二当即被吓得汗毛直立。他嘱咐那几个女的。
“保爷今日没有兴趣，赶紧走！”
那几个女的也是带着疑惑，甚至有些幽怨地离开了包厢。
“保爷，现在可以了没？”
小二笑嘻嘻地问到。
“嗯，现在可以了，你下去吧。”
“好嘞保爷，祝您玩得愉快！”
轻轻带上了门，保爷便和身边的几人商量起来。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保爷问那几个人。
“里面的外面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保爷。”
“今晚干一票大的，可不能给我失手了！平日里可以给我马虎，今晚得给我小心一点，不要出岔子！”
“好嘞保爷。”
几人齐声回答道。
“还有，据说那公主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比这什么头牌强多了。”
说完，保爷还不忘擦一下口水。
“记住了，千万别给她剐蹭一点点皮。我倒想尝尝，这倾国的公主，滋味如何。”
他的脑海里，幻想了无数遍那样的场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保爷，咱们这么干，就不怕皇上查下来吗？到时候，可是有砍头的风险啊！”
保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公主就给你吓破了胆？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躲避那老儿的追查。到时候真查下来，找几个替死鬼给装成咱们这样，再加上我姨父的关系，即便是他亲自来查，也保管查不到我的头上！”
几人豁然开朗，大呼到。
“保爷好算计啊！我等就放心大胆地跟着保爷干了！”
“来，祝今天晚上，咱们能顺利干成这桩买卖！”
保爷举起酒碗。
“来，干！”
几人碰杯，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凌寒低头吃着饭，喝着酒。其实早已盘算好这里的情况。不论是外面的刺客，还是刚刚上楼盯了他一眼的保爷，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旁的风骨刀，下意识地被他拉近了些。
而公主这边，还在吃着美食。
“公主，没想到这乡野之地的吃食味道也不错。虽说赶不上皇宫里御膳大厨的厨艺，却别有一番风味，我还挺喜欢的呢。”
丫鬟一边吃着，一边夸耀餐桌前的饭菜。
“哈哈哈，皇宫里的东西虽好，吃多了反倒有些腻了。偶尔出来尝一尝百姓的吃食，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啊！”
王侍卫哈哈大笑着。
“王侍从是我们几个最经常出宫的人，定是知道宫外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去处。我想，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是得好好享受一下宫外的风景。接下来要路过的几个城，还麻烦王侍从能带我们去别处多游玩一下，也让我们这些常住宫里的人，见识一下平民的乐趣。”
“哈哈哈，公主说这话甚是客气。我乃公主的贴身侍从，理当尽心尽力为公主服务。公主若想游遍北国的大好河山，我当极尽公主的雅兴，带公主好生领略一下咱们北国江山的优美风景。”
“那就有劳王侍从了。”
“哈哈哈，公主客气了……”
听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公主的丫鬟倒是有些不服气。
“好你个王侍卫，嘴上一直说带着公主游山玩水，绝口不提我这个丫鬟是吧？我可是公主的好闺蜜，连本姑娘都不伺候，小心我在公主的面前，说你的坏话！哼！”
王侍卫再次笑了起来。
“哈哈哈，差点忘了你。好，我便带着公主跟你，好好到宫外到处游玩一下！哈哈……”
“切，这么敷衍……”
丫鬟转过头生起闷气来，公主则是好言相劝。
“好啦小翠，王侍从难得有心带我们出来玩，咱们就跟着他好好玩玩吧！也没说不带你玩不是？”
丫鬟犹豫了一会儿，说到。
“哼，看在公主面上，原谅你一次。”
她随即转过身来，低着头吃菜。
“这丫头……”
公主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窗外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聚集到房檐上，都在紧盯着窗户，随时注意着酒楼里面的动向。
“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保爷他们还没发信号，咱们不能先动手。”
“这个点，他们饭都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吧？”
“别急，保爷都没发信号，再等等。”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传进凌寒的耳朵里。杀手出身的他习惯了警觉，即便是细微的脚步声，在他的耳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杀手的基本技能之一。
不过他依旧喝着自己的酒，桌上的菜愣是随着他那只手不停地抓挠，吃得七零八落的。
看着凌成一个人炫掉了半桌的菜，那些往这儿随便瞥一眼的人心里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乞丐看着瘦小的样子，饭量居然这么逆天？要换做他们，早就吃撑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有肚子，继续吃下去。
“这家伙，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了？这就干完半桌菜了，离谱得很。”
“嘿，指定是上哪儿偷到手的钱，来这儿享受的吧？”
周围的人又开始拿他当话题，讨论起来。
他也不恼，只顾着自己吃自己的，很快又炫掉一碗鸡，连骨头关节上的肉都被剔干净了。
“绝对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这碗舔得比洗都干净！”
“要不咱报衙门吧？这家伙绝对是个扒手，干脆让官府的人捉了去了。”
“你傻啊？没看见那家伙，两人抬的酒缸一咕噜就扛上肩，你确定能打得过他？还是不要瞎掺和人家的事儿，自己吃自己吧！”
叹了口气，两人又转回身，吃着自己桌前的。
舞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手提着刀，不知道想干什么。
三人径直往台上走着。小二看见，慌忙上前阻拦。
“三位爷，您们……上台这是要干什么呀？咱们酒馆的舞女很漂亮，要不等她们跳完舞，去后台找她们耍耍行不？”
“让开！”
小二看着三人拿着刀，哪里敢让开？依旧在劝导。
“三位爷，您们能不要这么心急不？您们这样上去，可是扫了大家的雅兴啊！咱们酒馆还是要好名声地开下去不是？求求几位爷，看在咱们酒馆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急，咱们等美人儿跳完舞也不迟啊？”
“我说，让开！”
酒馆之所以这么客气，是因为这保爷的身份不一般。他可是这城里有名的恶霸，仗着自己的姨父是城里当官的，嚣张跋扈得很。带着手底下的一群弟兄，在城中各种为非作歹，抢劫、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更是不在话下，还没有人敢管他们，早已远近闻名。
保爷也最喜欢逛醉香楼，不单单是因为醉香楼里的饭菜美味，更有各种美女供他把玩，早已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好在这家伙喜欢赊小店的账，却从来没赊过酒楼里的账，都是由他当官的姨父报销。每次他的到来，自是受到酒楼小二的欢迎。
他高昂的头颅，此着微微下抬，瞥了一眼小二。那股傲慢与不屑，便是旁人看了都嫌弃万分。
“我的包厢准备好了吗？”
“一直给您准备着呢保爷，您这边请！”
他继续昂着头颅，带着身后几个壮汉大摇大摆地上了楼，直往自己那包厢走去，连舞台上的舞女都不屑瞥一眼。毕竟，那些不过是他玩剩下的东西罢了。
要说好巧不巧，保爷正在走廊里走着，一眼看见凌寒面前，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甚是好奇。
“小二。”
“诶保爷，您吩咐小的什么事儿？”
他的头点了点凌寒的方向。
“怎么，你们酒楼这么大发善心，连乞丐都好吃好喝地招待？”
小二朝他点头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
“保爷，您可不要看他穿得破烂。那家伙，出手便是一包金子，看着没钱的样子，出手倒是阔绰得很呢！”
“哦？还有这趣事？”
“是啊保爷，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
“嗯，知道了。”
保爷收起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保爷，您这边请！”
小二笑嘻嘻地，带着保爷和他的手下去了包厢。
此时，酒馆外的房檐上，一个个黑衣人靠在窗户旁的墙边，斜着头透过窗户望着里面，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这群人继续在窗户外守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信号。
保爷的包厢紧挨着的，是公主现在的包厢。倒不是因为酒楼故意这么安排，而是这酒楼最好的包厢就这么三间，公主的便占了中间那一间。而保爷的包厢在他们的左侧，据说那块地方是观感最好的一个包厢，不仅能直面欣赏舞台上的舞女，其他地方的情况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保爷，您里边请！”
包厢门打开，里面各种华丽的装饰，精致的花纹都雕满了整个包厢。包厢周围，还有些漂亮的屏风和一些花瓶装饰着。
有美景，便有美人。包厢里的美人几乎是保爷必有的配置之一。这些美人儿，可都是这酒楼里一等一的姿色，无数男人垂涎的对象。
而今日的保爷却一反常态，他喊到。
“把这些女的给我赶走。”
愣住的不光是包厢里的美人，还有小二。
“保爷，这不是您的标配么……”
保爷凶恶的眼神盯着他，小二当即被吓得汗毛直立。他嘱咐那几个女的。
“保爷今日没有兴趣，赶紧走！”
那几个女的也是带着疑惑，甚至有些幽怨地离开了包厢。
“保爷，现在可以了没？”
小二笑嘻嘻地问到。
“嗯，现在可以了，你下去吧。”
“好嘞保爷，祝您玩得愉快！”
轻轻带上了门，保爷便和身边的几人商量起来。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保爷问那几个人。
“里面的外面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保爷。”
“今晚干一票大的，可不能给我失手了！平日里可以给我马虎，今晚得给我小心一点，不要出岔子！”
“好嘞保爷。”
几人齐声回答道。
“还有，据说那公主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比这什么头牌强多了。”
说完，保爷还不忘擦一下口水。
“记住了，千万别给她剐蹭一点点皮。我倒想尝尝，这倾国的公主，滋味如何。”
他的脑海里，幻想了无数遍那样的场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保爷，咱们这么干，就不怕皇上查下来吗？到时候，可是有砍头的风险啊！”
保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公主就给你吓破了胆？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躲避那老儿的追查。到时候真查下来，找几个替死鬼给装成咱们这样，再加上我姨父的关系，即便是他亲自来查，也保管查不到我的头上！”
几人豁然开朗，大呼到。
“保爷好算计啊！我等就放心大胆地跟着保爷干了！”
“来，祝今天晚上，咱们能顺利干成这桩买卖！”
保爷举起酒碗。
“来，干！”
几人碰杯，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凌寒低头吃着饭，喝着酒。其实早已盘算好这里的情况。不论是外面的刺客，还是刚刚上楼盯了他一眼的保爷，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旁的风骨刀，下意识地被他拉近了些。
而公主这边，还在吃着美食。
“公主，没想到这乡野之地的吃食味道也不错。虽说赶不上皇宫里御膳大厨的厨艺，却别有一番风味，我还挺喜欢的呢。”
丫鬟一边吃着，一边夸耀餐桌前的饭菜。
“哈哈哈，皇宫里的东西虽好，吃多了反倒有些腻了。偶尔出来尝一尝百姓的吃食，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啊！”
王侍卫哈哈大笑着。
“王侍从是我们几个最经常出宫的人，定是知道宫外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去处。我想，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是得好好享受一下宫外的风景。接下来要路过的几个城，还麻烦王侍从能带我们去别处多游玩一下，也让我们这些常住宫里的人，见识一下平民的乐趣。”
“哈哈哈，公主说这话甚是客气。我乃公主的贴身侍从，理当尽心尽力为公主服务。公主若想游遍北国的大好河山，我当极尽公主的雅兴，带公主好生领略一下咱们北国江山的优美风景。”
“那就有劳王侍从了。”
“哈哈哈，公主客气了……”
听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公主的丫鬟倒是有些不服气。
“好你个王侍卫，嘴上一直说带着公主游山玩水，绝口不提我这个丫鬟是吧？我可是公主的好闺蜜，连本姑娘都不伺候，小心我在公主的面前，说你的坏话！哼！”
王侍卫再次笑了起来。
“哈哈哈，差点忘了你。好，我便带着公主跟你，好好到宫外到处游玩一下！哈哈……”
“切，这么敷衍……”
丫鬟转过头生起闷气来，公主则是好言相劝。
“好啦小翠，王侍从难得有心带我们出来玩，咱们就跟着他好好玩玩吧！也没说不带你玩不是？”
丫鬟犹豫了一会儿，说到。
“哼，看在公主面上，原谅你一次。”
她随即转过身来，低着头吃菜。
“这丫头……”
公主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窗外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聚集到房檐上，都在紧盯着窗户，随时注意着酒楼里面的动向。
“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保爷他们还没发信号，咱们不能先动手。”
“这个点，他们饭都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吧？”
“别急，保爷都没发信号，再等等。”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传进凌寒的耳朵里。杀手出身的他习惯了警觉，即便是细微的脚步声，在他的耳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杀手的基本技能之一。
不过他依旧喝着自己的酒，桌上的菜愣是随着他那只手不停地抓挠，吃得七零八落的。
看着凌成一个人炫掉了半桌的菜，那些往这儿随便瞥一眼的人心里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乞丐看着瘦小的样子，饭量居然这么逆天？要换做他们，早就吃撑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有肚子，继续吃下去。
“这家伙，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了？这就干完半桌菜了，离谱得很。”
“嘿，指定是上哪儿偷到手的钱，来这儿享受的吧？”
周围的人又开始拿他当话题，讨论起来。
他也不恼，只顾着自己吃自己的，很快又炫掉一碗鸡，连骨头关节上的肉都被剔干净了。
“绝对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这碗舔得比洗都干净！”
“要不咱报衙门吧？这家伙绝对是个扒手，干脆让官府的人捉了去了。”
“你傻啊？没看见那家伙，两人抬的酒缸一咕噜就扛上肩，你确定能打得过他？还是不要瞎掺和人家的事儿，自己吃自己吧！”
叹了口气，两人又转回身，吃着自己桌前的。
舞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手提着刀，不知道想干什么。
三人径直往台上走着。小二看见，慌忙上前阻拦。
“三位爷，您们……上台这是要干什么呀？咱们酒馆的舞女很漂亮，要不等她们跳完舞，去后台找她们耍耍行不？”
“让开！”
小二看着三人拿着刀，哪里敢让开？依旧在劝导。
“三位爷，您们能不要这么心急不？您们这样上去，可是扫了大家的雅兴啊！咱们酒馆还是要好名声地开下去不是？求求几位爷，看在咱们酒馆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急，咱们等美人儿跳完舞也不迟啊？”
“我说，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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