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缸
醉香楼外，又陆陆续续来了一群人。乍一看，原来是白天的乞丐，不知上哪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跑来醉香楼快活一宿。
这群乞丐在一楼找了个无人的空桌位，便围着坐了上去，笑嘻嘻地看着舞台上舞女扭动的纤细腰肢，脑海里早已上手抚摸这魅人的腰肢不知多少遍。
眼尖的王侍卫瞥见那一桌的人，一眼看出是下午乞讨的那几个乞丐。
“公主，你看那几个是不是下午施舍时，附近那几个乞丐？”
被王侍卫的话吸引去，公主和丫鬟低头望了过去，果然是那几个。
“哼，幸好没给那几个家伙钱，我一猜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装穷，不值得同情！”
“好啦，他们既然有钱了，就不会饿死，也就不需要我们担心。”
“公主，您的脾气真好。”
王侍卫夸赞她。
旋即几人收回了目光，继续聊着皇宫里的事儿。
而那几个乞丐，根本没注意到公主和他的侍卫，两只眼睛紧盯着台上的舞女，目光绕着那些诱人的位置看来看去，口水不住地落了下来。
凌寒穿的那身破衣服，身后背着风骨刀，来到醉香楼门前。他刚准备踏入酒楼，便被门外的两个守门大汉拦了下来。
“站住！”
凌寒停住了脚。
“我们这里没有剩饭剩菜，换个地儿找吧。”
这群守门的以为凌寒是个乞丐，打发他去别处乞讨。
凌寒也不欲多说，顺手丢给门卫两小包碎银。
接过凌寒丢来的碎银，两个守门的颠了颠里面的碎银，给得可真不少啊！
两人很快变了脸，咧着嘴笑道。
“哎，这位爷，里边请！”
守门的乖乖让出道来，凌寒背着风骨刀，慢慢走了进去。
他一身寒酸的着装，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一道又一道嫌弃的眼神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他晃晃悠悠地走在大厅里，看到的人无不给他让开道路，生怕沾了他身上的晦气。
“守门的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叫花子都放进来了？”
“谁知道啊，来人把这个叫花子赶走吧，看着怪碍眼的。”
他似乎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招人厌恶，便寻了个偏僻的座儿坐下。桌上的人无不嫌弃地离开了。
“公主，看，那不是你今天救济那个乞丐吗？”
王侍卫端着酒杯，伸伸头望向凌寒的地方，说着。
他的话让公主和丫鬟停下手中的酒杯，转过头来看向王侍卫伸头的方向。那个破斗笠，和一身破布衣裳赫然在目。
“好啊，没想到他看上去穿得那么破破烂烂，原来也是个白眼狼。公主，我早说了吧，这群人是没什么良心的，这下你的善心又打了水漂吧？”
虽说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但眼前的事实容不得她去做过多的辩解。
“这……或许我真的是看走眼了吧，只希望他不会是真的困难，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好了……”
公主抿了一口酒，目光又回到凌寒身上。
此时的凌寒坐在座位上，整张桌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周围人都在用奇葩的眼神看着他，旋即走向别处去了。
酒楼的小二实在遭不住众人的投诉，慢慢来到他的面前。
“先生，您……您是想来本店随便吃点吗？要不我给您打包，您到酒楼外面吃怎么样？”
“怎么，我不能坐这儿吃？”
他语气冰冷，面对众人的刁难，似乎习以为常。
“没……没有的事儿。只是……只是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族、富家子弟，您这一身着装，属实让人……”
还没等他说完，一小包破布袋子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给我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还有上等的佳酿，摆满！”
透过那破布袋子的缺口，里面黄灿灿的金子闪闪发光，照射到小二和身后看热闹的众人脸上。
“哎好嘞，给这位大爷上最好的美味佳肴，一定要是本店最好的佳酿哦！”
小二的吆喝声，深入到每个看客的耳朵里。
这一声吆喝，瞬间打消了在场所有人的厌恶。他们收回目光，继续各干各的去了。
“哎公主，你送他的不是一包银子吗？这乞丐哪来的银子？”
王侍卫好奇地问到。
“兴许……兴许是人家偷来的吧？”
公主身边的丫鬟张口就来。
“小翠收嘴，在不知道别人底细的情况下贸然评判别个。这可是个坏习惯！”
公主的批评让这丫鬟闭上了嘴。她闷闷地喝着葡萄酒，一言不发。
“这位爷，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小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客气，仿佛招待贵宾一般。
“先上酒，然后你可以下去了。”
“好嘞爷，”他又吆喝着，“先给这位爷上本楼最好的酒来！”
很快，一个美人儿端着一只精美的杯子，和一个精致的酒壶，“优雅从容”地走到凌寒的身边。那美人儿轻抬纤纤玉手，缓缓给酒杯中倒入佳酿。一双修长的美眸，还在不断对着凌寒抛着媚眼。
她轻轻端起酒杯，柔软的动作尽显风骚姿态，看得身后的男人粗气尽喘。
“大人，您看，这酒杯，好看吗？”
好家伙，那哪里是让凌寒看酒杯，简直是让凌寒看尽她那优美的身材啊！
她举着酒杯，来回在凌寒面前晃悠着，却被凌寒一把夺过酒杯，笃定在一旁。
“这一小杯不过瘾，叫你们小二换大碗来。还有，你再敢到我面前晃悠，小心我撕烂你的脸。”
凌寒的语气越平静，越让周围的人感到畏惧。
那女的也不甘示弱，非但不听他的警告，反而继续着她的攻势。那酥软的声音，是个男人听了，骨头都酥软起来。
“怎么——是小女子不够漂亮吗？大人要不要……多多了解一下我呀？”
动嘴还不够，她已经开始靠着凌寒，玉手还在凌寒身上游来游去。
他也不多说，两根手指轻轻拿起那个杯子，微微发力。只见那杯子“砰”的一声，被那两根手指，压得四散飞溅。再张开两根手指，上面尽是杯子的粉末。
“你再违抗，这就是你的下场。”
见凌寒软硬不吃，还恐吓她，那女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开了。
没多久，小二端着一个大碗走来。生怕他得喝不够，又叫来俩壮汉一块担着一大缸酒，放在了他的身边。
“这位爷，这是您要的酒，请您慢享用。有需要，随时叫小的就行。”
“嗯，你先去吧。”
“啊？哦，好的。”
小二先是愣了一下，这家伙都不需要帮忙倒酒吗？
他走了，又没完全走，只是远远地站在后方，看他怎么喝酒。
凌寒将碗放在桌上，左手一咕噜就把那两个壮汉一块抬起的酒，一把扛上了肩。旋即在酒缸的封口划出一个小洞，里面的酒“咕噜噜”溜进了碗里。
他的动作，惊到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连楼上看热闹的王侍卫，此时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这瘦弱的小子扛起比他还要粗的酒缸，轻松地倒酒。
酒已斟满，凌寒又转身抱住酒缸，轻轻放到了地上。
“难怪不需要人帮忙，原来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小二看完了凌寒倒酒的全过程，一直张大了嘴巴，直到那酒缸落地，才收起他那夸张的表情。
“算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还是忙别处去吧。”
很快，小二便消失在人群中。
楼上看到这一幕的，不只有王侍卫，还有公主。其实在与凌寒对视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不简单。只是他面前的那个碗，实在让她无法去怀疑他乞丐的身份。
“那乞丐还是有点东西的，我现在反倒怀疑他是不是乞丐了。有这功夫，少说也能混个苦力干干，没必要上街乞讨吧？”
王侍卫说到。
“说不定人家就只是想偷懒而已呢？”
丫鬟百无聊赖的声音响起。
“不清楚。算了，不管他，咱们吃东西。”
凌寒的小插曲，渐渐被酒楼里愉悦的氛围取代。弦乐奏起，舞台上又跳起绚丽的舞蹈，下面则是一群人乐呵呵地看着舞台上的美女跳着舞，吆喝着。
凌寒低着头喝酒，无暇欣赏舞台上艳美的舞姿。手里的酒就像喝水一样，一碗接着一碗。喝完了，倒上酒缸又续一碗。
紧接着，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子端着菜肴，一个个排着队来到他的桌前，放上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这些菜可都是酒楼里的山珍海味啊，一楼的餐桌上平日里几乎很难见到其中的一两样，而如今却摆满了一个臭乞丐模样的餐桌前，让他们好生嫉妒。
这下，再没有人嫌弃他的穿着，都转过头吃各自的去了。
见菜上齐了，他也放下手中的酒碗，连筷子都不拿就直接上手去拿，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想笑，可当他的面又不敢太放肆，只能捂着嘴偷偷笑着。
他也不管，一手拿着菜，一手握住酒碗，就这么吃起来。姿势再奇葩，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敢嘲笑他。
酒楼门外又来了一群特殊的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内的小二对着他们打招呼。
“保爷，您又来光顾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这群乞丐在一楼找了个无人的空桌位，便围着坐了上去，笑嘻嘻地看着舞台上舞女扭动的纤细腰肢，脑海里早已上手抚摸这魅人的腰肢不知多少遍。
眼尖的王侍卫瞥见那一桌的人，一眼看出是下午乞讨的那几个乞丐。
“公主，你看那几个是不是下午施舍时，附近那几个乞丐？”
被王侍卫的话吸引去，公主和丫鬟低头望了过去，果然是那几个。
“哼，幸好没给那几个家伙钱，我一猜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装穷，不值得同情！”
“好啦，他们既然有钱了，就不会饿死，也就不需要我们担心。”
“公主，您的脾气真好。”
王侍卫夸赞她。
旋即几人收回了目光，继续聊着皇宫里的事儿。
而那几个乞丐，根本没注意到公主和他的侍卫，两只眼睛紧盯着台上的舞女，目光绕着那些诱人的位置看来看去，口水不住地落了下来。
凌寒穿的那身破衣服，身后背着风骨刀，来到醉香楼门前。他刚准备踏入酒楼，便被门外的两个守门大汉拦了下来。
“站住！”
凌寒停住了脚。
“我们这里没有剩饭剩菜，换个地儿找吧。”
这群守门的以为凌寒是个乞丐，打发他去别处乞讨。
凌寒也不欲多说，顺手丢给门卫两小包碎银。
接过凌寒丢来的碎银，两个守门的颠了颠里面的碎银，给得可真不少啊！
两人很快变了脸，咧着嘴笑道。
“哎，这位爷，里边请！”
守门的乖乖让出道来，凌寒背着风骨刀，慢慢走了进去。
他一身寒酸的着装，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一道又一道嫌弃的眼神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他晃晃悠悠地走在大厅里，看到的人无不给他让开道路，生怕沾了他身上的晦气。
“守门的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叫花子都放进来了？”
“谁知道啊，来人把这个叫花子赶走吧，看着怪碍眼的。”
他似乎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招人厌恶，便寻了个偏僻的座儿坐下。桌上的人无不嫌弃地离开了。
“公主，看，那不是你今天救济那个乞丐吗？”
王侍卫端着酒杯，伸伸头望向凌寒的地方，说着。
他的话让公主和丫鬟停下手中的酒杯，转过头来看向王侍卫伸头的方向。那个破斗笠，和一身破布衣裳赫然在目。
“好啊，没想到他看上去穿得那么破破烂烂，原来也是个白眼狼。公主，我早说了吧，这群人是没什么良心的，这下你的善心又打了水漂吧？”
虽说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但眼前的事实容不得她去做过多的辩解。
“这……或许我真的是看走眼了吧，只希望他不会是真的困难，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好了……”
公主抿了一口酒，目光又回到凌寒身上。
此时的凌寒坐在座位上，整张桌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周围人都在用奇葩的眼神看着他，旋即走向别处去了。
酒楼的小二实在遭不住众人的投诉，慢慢来到他的面前。
“先生，您……您是想来本店随便吃点吗？要不我给您打包，您到酒楼外面吃怎么样？”
“怎么，我不能坐这儿吃？”
他语气冰冷，面对众人的刁难，似乎习以为常。
“没……没有的事儿。只是……只是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族、富家子弟，您这一身着装，属实让人……”
还没等他说完，一小包破布袋子扔到他面前的桌上。
“给我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还有上等的佳酿，摆满！”
透过那破布袋子的缺口，里面黄灿灿的金子闪闪发光，照射到小二和身后看热闹的众人脸上。
“哎好嘞，给这位大爷上最好的美味佳肴，一定要是本店最好的佳酿哦！”
小二的吆喝声，深入到每个看客的耳朵里。
这一声吆喝，瞬间打消了在场所有人的厌恶。他们收回目光，继续各干各的去了。
“哎公主，你送他的不是一包银子吗？这乞丐哪来的银子？”
王侍卫好奇地问到。
“兴许……兴许是人家偷来的吧？”
公主身边的丫鬟张口就来。
“小翠收嘴，在不知道别人底细的情况下贸然评判别个。这可是个坏习惯！”
公主的批评让这丫鬟闭上了嘴。她闷闷地喝着葡萄酒，一言不发。
“这位爷，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小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客气，仿佛招待贵宾一般。
“先上酒，然后你可以下去了。”
“好嘞爷，”他又吆喝着，“先给这位爷上本楼最好的酒来！”
很快，一个美人儿端着一只精美的杯子，和一个精致的酒壶，“优雅从容”地走到凌寒的身边。那美人儿轻抬纤纤玉手，缓缓给酒杯中倒入佳酿。一双修长的美眸，还在不断对着凌寒抛着媚眼。
她轻轻端起酒杯，柔软的动作尽显风骚姿态，看得身后的男人粗气尽喘。
“大人，您看，这酒杯，好看吗？”
好家伙，那哪里是让凌寒看酒杯，简直是让凌寒看尽她那优美的身材啊！
她举着酒杯，来回在凌寒面前晃悠着，却被凌寒一把夺过酒杯，笃定在一旁。
“这一小杯不过瘾，叫你们小二换大碗来。还有，你再敢到我面前晃悠，小心我撕烂你的脸。”
凌寒的语气越平静，越让周围的人感到畏惧。
那女的也不甘示弱，非但不听他的警告，反而继续着她的攻势。那酥软的声音，是个男人听了，骨头都酥软起来。
“怎么——是小女子不够漂亮吗？大人要不要……多多了解一下我呀？”
动嘴还不够，她已经开始靠着凌寒，玉手还在凌寒身上游来游去。
他也不多说，两根手指轻轻拿起那个杯子，微微发力。只见那杯子“砰”的一声，被那两根手指，压得四散飞溅。再张开两根手指，上面尽是杯子的粉末。
“你再违抗，这就是你的下场。”
见凌寒软硬不吃，还恐吓她，那女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开了。
没多久，小二端着一个大碗走来。生怕他得喝不够，又叫来俩壮汉一块担着一大缸酒，放在了他的身边。
“这位爷，这是您要的酒，请您慢享用。有需要，随时叫小的就行。”
“嗯，你先去吧。”
“啊？哦，好的。”
小二先是愣了一下，这家伙都不需要帮忙倒酒吗？
他走了，又没完全走，只是远远地站在后方，看他怎么喝酒。
凌寒将碗放在桌上，左手一咕噜就把那两个壮汉一块抬起的酒，一把扛上了肩。旋即在酒缸的封口划出一个小洞，里面的酒“咕噜噜”溜进了碗里。
他的动作，惊到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连楼上看热闹的王侍卫，此时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这瘦弱的小子扛起比他还要粗的酒缸，轻松地倒酒。
酒已斟满，凌寒又转身抱住酒缸，轻轻放到了地上。
“难怪不需要人帮忙，原来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小二看完了凌寒倒酒的全过程，一直张大了嘴巴，直到那酒缸落地，才收起他那夸张的表情。
“算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还是忙别处去吧。”
很快，小二便消失在人群中。
楼上看到这一幕的，不只有王侍卫，还有公主。其实在与凌寒对视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不简单。只是他面前的那个碗，实在让她无法去怀疑他乞丐的身份。
“那乞丐还是有点东西的，我现在反倒怀疑他是不是乞丐了。有这功夫，少说也能混个苦力干干，没必要上街乞讨吧？”
王侍卫说到。
“说不定人家就只是想偷懒而已呢？”
丫鬟百无聊赖的声音响起。
“不清楚。算了，不管他，咱们吃东西。”
凌寒的小插曲，渐渐被酒楼里愉悦的氛围取代。弦乐奏起，舞台上又跳起绚丽的舞蹈，下面则是一群人乐呵呵地看着舞台上的美女跳着舞，吆喝着。
凌寒低着头喝酒，无暇欣赏舞台上艳美的舞姿。手里的酒就像喝水一样，一碗接着一碗。喝完了，倒上酒缸又续一碗。
紧接着，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子端着菜肴，一个个排着队来到他的桌前，放上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这些菜可都是酒楼里的山珍海味啊，一楼的餐桌上平日里几乎很难见到其中的一两样，而如今却摆满了一个臭乞丐模样的餐桌前，让他们好生嫉妒。
这下，再没有人嫌弃他的穿着，都转过头吃各自的去了。
见菜上齐了，他也放下手中的酒碗，连筷子都不拿就直接上手去拿，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想笑，可当他的面又不敢太放肆，只能捂着嘴偷偷笑着。
他也不管，一手拿着菜，一手握住酒碗，就这么吃起来。姿势再奇葩，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敢嘲笑他。
酒楼门外又来了一群特殊的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内的小二对着他们打招呼。
“保爷，您又来光顾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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