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召唤仪式
路希维德来不及反抗或是挣扎，他就看到一道白光从枪口中喷出，击打在他的头部。
随之而来的是漏洞般的痛感，像是水缸被击破出了一个洞口，灵魂从这破洞中奔涌流淌了出来。
路希维德的意识于此消退了。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片黑暗中，路希维德发觉自己还能够思考。只是，他不再有操控身体的实感，仿佛身处梦境一般，连思绪也轻飘飘的。
“布伦老师······不，我应该叫他布伦。他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
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去还是‘昏迷’，路希维德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思考。
“首先，他应当不是因为我占据了他学生的身体而暴走的······在他询问我‘有没有遭遇异常事件’的时候，应该就怀疑我了。”
“只是，出于某种原因——现在来看应该是他想要我凝结圣物——因此才没有揭露我，而是选择把我当做真正的路希维德来对待，让我喝下觉醒药剂。”
“而当我凝结圣物之后······”
他回想着布伦态度变化的那段时间：“他说我不是‘英雄’，是在观察了我觉醒之后的水晶球后态度大变的。”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位‘英雄’。”
“而当我不是英雄的时候，我对他而言没有其他的价值了，所以直接对我发起了攻击。”
“关键点在于那几句话：重新再召唤一个；挨个更换我的灵魂，直到把英雄召唤出来。”
“我来到路希维德身上或许和他有关系，否则，他不会说‘重新’。”
这位教授似乎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温和友善，满怀诚心地讲解知识也或许只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如他所愿的召唤圣物，成为‘英雄’。
“英雄的意义肯定和我理解的不一样。只是，如果我猜想的都是真的话，那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换我的灵魂······或许是让另一个穿越者在路希维德的身体上重生？”
他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到来之前的生活，除了日常以外并未和布伦有过更多地接触，想不到他是怎么把自己召唤到路希维德身上的。
“尽管还缺乏证据，但我已经有一定的猜想了。”
“出于某种原因，布伦需要召唤‘英雄’。”
“这个英雄的判定应当于召唤圣物有关，或许代指能力的强度。”
“他在自己的学生，路希维德身上准备了仪式。”
“仪式成功了，但他并不确定召唤了个什么东西。”
“在仪式成功的第二天，他就联系了世界历史探索者协会的其他人，弄出了一辆离开诺维奇市的魔能列车，然后带着我匆忙地离开那座城市。”
“他用列车上的魔能灯和路上的射灯判断出了我已经不是路希维德，但他正需要我来召唤圣物，所以没有拆穿，而是正常的告诉我契约猎人的‘常识’。”
“现在来看，这些常识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说不清楚。”
“在我凝结圣物之后，他通过那个魔石测试球判断出了我不是英雄，因此暴走了。”
“他召唤我的仪式可能来自一个叫‘先知’的家伙，仪式的代价很大，以至于让他失败一次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
“······”
想到这里，狭隘的视线仿佛开明了许多。路希维德在黑暗中想要叹气，但他发不出声音。
“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要用路希维德的身体召唤下一个‘英雄’的话，应该不会直接杀死我。所以，我现在可能只是昏迷状态，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保持了清醒，但也无法控制身体。”
“如果就这么等待下去，可能会有其他的人被布伦召唤过去，然后······他会连我和路希维德的记忆一起获得？还是我和他共同使用同一具身体？”
“不管哪种结局，都相当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然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
布伦已经发泄完自己的怒火了。
他重新耐心地将踢倒的蜡烛一个个摆正，点燃。然后把祭坛上青年身边的恢复药剂拿走，装入怀中。
仪式需求的材料他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份。
他将银色的粉尘洒在了祭坛的周边，然后又滴下银白色的液体，使它们环绕祭坛三圈。
当它们首尾相连时，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暗淡，烛火由橙黄转为青白。藏书室闪烁着白炽的光，墙壁上倒映着佝偻的人类重影。
布伦取出一把银白色的匕首，走到了青年的身边。他掀开自己左臂上的衣服，露出纵横交错的十数道轻微的伤疤：有的已经愈合只剩白痕，有的结成厚痂狰狞恐怖。
他低声对自己说道：“我的灵魂还剩下六份，这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召唤一次······我有五次机会，如果都不成功，那就只能把它转交给其他人了。”
匕首滑入皮肤，切开旧有的伤口，血液流淌而出，滴落在银色圆环之上。
鲜红的有些发黑的液体在圆环中蠕动着，像是一条急速拉长的黑红色的蛇，很快就将圆环全部覆盖。
与此同时，所有的蜡烛由白转红，异样的赤芒瞬间闪亮了整座藏书室。
“您是世界理解与变化的化身。”
“流动与停滞的万物主导者。”
“时间长河之上的主宰。”
“我向您祈求：祈求您听取卑微之人的呼唤。”
“将我的灵魂与伟大英雄的灵魂进行调换。”
“让他于面前之上的失魂之人身上重获新生吧。”
最后一句话落，所有灯火熄灭，藏书室归于黑暗之中。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布伦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他站在黑暗中的祭坛旁边，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的灵魂又缺失了一部分······但我还有机会。”
他挨个点燃蜡烛，烛火自然地照亮着周围的一切。从角落里取出扫帚，把地面上已经使用过的各色废弃材料扫到一堆，然后把它们统一放入角落里的黑色垃圾桶中。
“该通通风了。”他这样说着，带上垃圾桶，打开出入的大门，走出了藏书室。
随之而来的是漏洞般的痛感，像是水缸被击破出了一个洞口，灵魂从这破洞中奔涌流淌了出来。
路希维德的意识于此消退了。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片黑暗中，路希维德发觉自己还能够思考。只是，他不再有操控身体的实感，仿佛身处梦境一般，连思绪也轻飘飘的。
“布伦老师······不，我应该叫他布伦。他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
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去还是‘昏迷’，路希维德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思考。
“首先，他应当不是因为我占据了他学生的身体而暴走的······在他询问我‘有没有遭遇异常事件’的时候，应该就怀疑我了。”
“只是，出于某种原因——现在来看应该是他想要我凝结圣物——因此才没有揭露我，而是选择把我当做真正的路希维德来对待，让我喝下觉醒药剂。”
“而当我凝结圣物之后······”
他回想着布伦态度变化的那段时间：“他说我不是‘英雄’，是在观察了我觉醒之后的水晶球后态度大变的。”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位‘英雄’。”
“而当我不是英雄的时候，我对他而言没有其他的价值了，所以直接对我发起了攻击。”
“关键点在于那几句话：重新再召唤一个；挨个更换我的灵魂，直到把英雄召唤出来。”
“我来到路希维德身上或许和他有关系，否则，他不会说‘重新’。”
这位教授似乎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温和友善，满怀诚心地讲解知识也或许只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如他所愿的召唤圣物，成为‘英雄’。
“英雄的意义肯定和我理解的不一样。只是，如果我猜想的都是真的话，那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换我的灵魂······或许是让另一个穿越者在路希维德的身体上重生？”
他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到来之前的生活，除了日常以外并未和布伦有过更多地接触，想不到他是怎么把自己召唤到路希维德身上的。
“尽管还缺乏证据，但我已经有一定的猜想了。”
“出于某种原因，布伦需要召唤‘英雄’。”
“这个英雄的判定应当于召唤圣物有关，或许代指能力的强度。”
“他在自己的学生，路希维德身上准备了仪式。”
“仪式成功了，但他并不确定召唤了个什么东西。”
“在仪式成功的第二天，他就联系了世界历史探索者协会的其他人，弄出了一辆离开诺维奇市的魔能列车，然后带着我匆忙地离开那座城市。”
“他用列车上的魔能灯和路上的射灯判断出了我已经不是路希维德，但他正需要我来召唤圣物，所以没有拆穿，而是正常的告诉我契约猎人的‘常识’。”
“现在来看，这些常识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说不清楚。”
“在我凝结圣物之后，他通过那个魔石测试球判断出了我不是英雄，因此暴走了。”
“他召唤我的仪式可能来自一个叫‘先知’的家伙，仪式的代价很大，以至于让他失败一次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
“······”
想到这里，狭隘的视线仿佛开明了许多。路希维德在黑暗中想要叹气，但他发不出声音。
“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要用路希维德的身体召唤下一个‘英雄’的话，应该不会直接杀死我。所以，我现在可能只是昏迷状态，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保持了清醒，但也无法控制身体。”
“如果就这么等待下去，可能会有其他的人被布伦召唤过去，然后······他会连我和路希维德的记忆一起获得？还是我和他共同使用同一具身体？”
“不管哪种结局，都相当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然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
布伦已经发泄完自己的怒火了。
他重新耐心地将踢倒的蜡烛一个个摆正，点燃。然后把祭坛上青年身边的恢复药剂拿走，装入怀中。
仪式需求的材料他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份。
他将银色的粉尘洒在了祭坛的周边，然后又滴下银白色的液体，使它们环绕祭坛三圈。
当它们首尾相连时，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暗淡，烛火由橙黄转为青白。藏书室闪烁着白炽的光，墙壁上倒映着佝偻的人类重影。
布伦取出一把银白色的匕首，走到了青年的身边。他掀开自己左臂上的衣服，露出纵横交错的十数道轻微的伤疤：有的已经愈合只剩白痕，有的结成厚痂狰狞恐怖。
他低声对自己说道：“我的灵魂还剩下六份，这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召唤一次······我有五次机会，如果都不成功，那就只能把它转交给其他人了。”
匕首滑入皮肤，切开旧有的伤口，血液流淌而出，滴落在银色圆环之上。
鲜红的有些发黑的液体在圆环中蠕动着，像是一条急速拉长的黑红色的蛇，很快就将圆环全部覆盖。
与此同时，所有的蜡烛由白转红，异样的赤芒瞬间闪亮了整座藏书室。
“您是世界理解与变化的化身。”
“流动与停滞的万物主导者。”
“时间长河之上的主宰。”
“我向您祈求：祈求您听取卑微之人的呼唤。”
“将我的灵魂与伟大英雄的灵魂进行调换。”
“让他于面前之上的失魂之人身上重获新生吧。”
最后一句话落，所有灯火熄灭，藏书室归于黑暗之中。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布伦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他站在黑暗中的祭坛旁边，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的灵魂又缺失了一部分······但我还有机会。”
他挨个点燃蜡烛，烛火自然地照亮着周围的一切。从角落里取出扫帚，把地面上已经使用过的各色废弃材料扫到一堆，然后把它们统一放入角落里的黑色垃圾桶中。
“该通通风了。”他这样说着，带上垃圾桶，打开出入的大门，走出了藏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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