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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灯侠斯内普

    来人有着消瘦的体型,头发平直,眼睛给人冷漠、深不可测的感觉,肤色蜡黄,很大的鹰钩鼻,身穿黑色的长袍和斗篷,看着就像一只大蝙蝠。

    正是斯莱特林院长,魔药课教授,前食死徒二把手,现凤凰社双花红棍,英俊潇洒,人中龙凤,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就像恐惧魔王开了光环一样(或者他使用了言灵无尘之地?),斯内普周围自动空出来一片空地。

    小巫师们万马齐喑,可能他们宁可与火龙舌吻,也不想与斯内普呼吸同一片空气。

    奥克斯突然觉得斯内普和蝙蝠侠很像啊。都是看起来像大蝙蝠,都是苦大仇深的背景出身,都能勾起人们的恐惧并以此为乐。

    黄灯军团都给白特曼发戒指了,你说它们咋没有给斯内普发一枚灯戒呢?

    奥克斯想象着天空中突然飞来一只黄色的灯戒,伴随着煌煌大气的祝词:

    “黑昼茫茫,白夜朗朗。邪徒奸党,惧吾神光。怖火焚葬,逆我者亡。恐惧为源,塞氏威权!智慧生命已锁定,来自hp世界太阳系地球的西弗内斯-斯内普,你有向他人施加莫大恐惧的能力,欢迎加入塞尼斯托军团!”

    奥克斯想想就觉得有乐。哎?好像可以给伏地魔也发一枚黄灯戒呢,他才是玩恐惧的一把好手,死了快十年了,人们都还用“youknowwho”来称呼他。

    到时候食死徒一二把手直接在黄灯军团下岗再就业,而且你看伏地魔那怕死的样子,指不定还能混一枚白灯戒指呢,斯内普也多半能摸一枚紫戒。

    卧槽!彩戒小队!

    奥克斯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看到我你很高兴吗?拉文克劳先生,邓布利多校长派我来带你去礼堂。”斯内普的语气阴恻恻的。

    显然不太想被老校长使唤,又不得不来,一副不太耐烦的样子。

    奥克斯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对于有才能的人,奥克斯总是愿意保持足够的尊重与宽容。换成洛哈特要是敢这么和奥克斯讲话,他就要在天花板上过夜了。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奥克斯说着,牵起了赫敏的小手。

    “我以为我没有介绍过我自己。”斯内普转过头,用他的死鱼一样没有感情的眼睛盯向奥克斯。

    奥克斯微笑着与斯内普对视。他知道斯内普是摄神取念的高手,不过奥克斯看到斯内普没有手持魔杖,也没有念咒语,就知道斯内普没有使用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又不是常规魔咒,斯内普也不像奇洛一样是无声咒大师。

    如果你说手持老魔杖的邓布利多可以无声施法,合理。斯内普,不合理,斯内普太年轻了,三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没有时间的积累,人又颓废,整天泡在地下室,自我放逐一样,早就失去了在校时创造魔咒的灵气了。

    水泥封心的斯内普在大脑封闭术上也许很轻易能取得成就。但摄神取念不行,修炼摄神取念可能需要强烈探究别人内心世界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欲望,斯内普大概是没有没有的。

    不过也许斯内普偶尔真的想打开他口中的巨怪学生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斯内普的摄神取念的水平可能真有,但绝对算不上特别高。在原著里,哈利那种小菜鸡都可以反弹斯内普的摄神取念。

    而且就算斯内普的水平高到可以无声无杖使用摄神取念又如何,默默然在手,我才是最厚重的黑暗,不怕疯你就看呗。

    “我以为你对我有一点基本的了解呢。”奥克斯用开玩笑的语气回应斯内普的问题。

    斯内普又盯了两眼,发现面前这小子是真不怕自己,顿感无趣,长袍一转,留下一句:“跟着我。”

    奥克斯想皮一句:“好孩儿,头前带路。”算了,忍住了。

    围观的小巫师们一发现斯内普的到来,就准备看好戏。

    好些小男巫本来以为奥克斯会和大家一起害怕呢,结果老蝙蝠都没吓住他,没能看到臭屁的拉文克劳出丑,真是可惜。

    左边牵一个,右边跟一个的拉文克劳先生脱离了群众啊。

    奥克斯体面的对答,还有迷人的微笑,却让不少小女巫眼冒爱心。她们自己脑补出了画面:残忍恶毒的侍卫头子前带路,牵着公主的王子和慈爱地看着他们的女王跟在后面。

    还在嘻嘻哈哈的比尔,看到服务对象走了,倒是没忘记麦格教授的嘱托,连忙抛弃兄弟们,快步跟上。

    “奥克斯,感觉这个人好奇怪啊。”赫敏悄悄地凑过来指着斯内普说,少女的气息拂过奥克斯的脸颊。

    可惜自从斯内普出现后,周围就安静得落针可闻。奥克斯看到斯内普的脚步微微地顿了一下,哦豁,老蝙蝠听到了。

    于是奥克斯连忙为赫敏把不礼貌的话语圆上去:“赫敏,要叫他斯内普教授。”

    赫敏,这是为你好,相信我。你以后至少要在斯内普的手下学五年呢,大概率是七年呢,现在就得罪了绝没好处。

    而且哪有当着人面说小话的啊。

    “可是,奥克斯,他真的好奇怪哎,你看,比尔也同意我的话。”

    奥克斯扭头看到比尔一脸认同地点头。

    “别理他,愚蠢的格兰芬多罢了,”奥克斯对赫敏说,“你在小学里也认识一些比较严肃的老师吧,斯内普教授就是比较严厉的那种教授。赫敏,我不希望你养成以貌取人的习惯,判断一个人不要听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可是我觉得当你们看到大蝙蝠怎么做后,只会更觉得他奇怪。”这是比尔插话道。

    奥克斯深吸一口气,把赫敏往自己的方向牵了牵。看了一眼还没意识到斯内普能听到的比尔,什么话都不想对他说了。

    你小子,你现在是六年级期末,不是七年级期末,你还要在霍格沃兹呆一年呢,你是真不怕明天就因为左脚走进礼堂,关一年禁闭啊?

    比尔:我是无所畏惧的狮子!\\^O^/

    比尔显然以为斯内普没有听到他的话,还在对周围的小巫师挤眉弄眼,很是收获了几道崇拜或认同的眼光。

    奥克斯不知道斯内普背后有没有长眼,但他知道很快就有人要遭个大的里,不用魔法擦洗霍格沃茨所有马桶也说不定?

    “赫敏,亲爱的,请一定答应我,以后一定要离愚蠢的格兰芬多远一点。”奥克斯对着赫敏小声地说。

    “好吧。”赫敏有点不情不愿,但是他都叫我亲爱的了哎,那就只能愉快的答应了。

    “真棒。”奥克斯奖励地在赫敏额头上亲了一口,“你一定要记住哦。”

    “嗯,我记住了。”赫敏笑着回答。

    斯内普:哦?看来这位年幼的拉文克劳先生还是颇有智慧的嘛。

    从礼堂里刚好出来的猫猫教授:?(゚皿゚)

    天生邪恶的拉文克劳小鬼,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还想把赫敏拐到格兰芬多呢!

    “拉文克劳先生,你对我们格兰芬多有什么见解吗?”猫猫教授满脸严肃。

    她的后面是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邓布利多。不过邓布利多对奥克斯的冒犯没有发表评价,反而是一脸看乐子的模样。

    “咳,我是说,您叫我奥克斯就好,”奥克斯意识到,这把是高端局了,一定要糊弄过去,“教授,您一定要我明白地讲,我只能说,就目前情况,综观全局,纵览古今,考虑各位格兰芬多不太能很好地区别勇气与鲁莽,而对于这两者,主流文化并没有确定一个明确的界线。总结分析,也许可以认为,综上所述,概括来说,您很可能发现,尽管也许不中听,无论如何,恐怕前景微妙,现阶段我也只能如此预期。”

    “什么?”猫猫教授果然被绕晕了。

    但她抓住了自己提问的重点:“请你直接清晰地回答我的问题,你认为格兰芬多是愚蠢的吗?”

    奥克斯看看周围的小巫师们,面色不变地说:“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在问的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愿闻其详。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关于这个问题明摆着的事实是,它的确是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您也确实有权利知道。”

    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此时晕晕乎乎,仿佛回到了魔法史课堂。

    而有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已经在吸冷气了:“天呐,他真像一位在接受采访的首相!”

    “所以呢,你的答案呢,我要一个直接的答案,你认为格兰芬多是愚蠢的吗?是或者不是。”麦格教授又好气又好笑。

    “yes,andno。”奥克斯回答道,“当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必须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群体与个体的关系,格兰芬多里当然有很多杰出的巫师,比如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是我们应当通篇考虑格兰芬多巫师们的共性。。。”

    “好了好了,”麦格教授翻了个白眼打断奥克斯的废话,让开了礼堂的侧门,“我没兴趣听你的陈词滥调了,进来吃饭吧。”

    成功过关的奥克斯松了口气,高兴的他甚至还有心思对赫敏挑挑眉:看,是不是愚蠢的格兰芬多?

    收获了敬爱猫猫教授的赫敏一记小白眼。

    这时邓布利多才走过来对奥克斯眨眨眼,说道:“奥克斯,我本以为你在介绍格兰芬多杰出巫师的时候会提到我呢,结果没有,真让人伤心。”

    奥克斯对这个在一旁捡乐子看好戏的老顽童颇为不满,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邓布利多教授,我要的东西呢?”

    “嗯?什么东西?”邓布利多感到不解。

    奥克斯不回答,转头又对赫敏挑眉:看到没,我说的是真的吧。

    赫敏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能让坏蛋奥克斯继续欺负教授了。

    善良的小姑娘提醒邓布利多道:“教授,奥克斯说过您会给他全套的教材。”

    “是不是忘了?大忙人邓布利多?”奥克斯颇有些阴阳怪气,他就是看到邓布利多两手空空才故意这么问的。

    “啊,答应好了我这个小孩子的事情转头就忘了?”他对着邓布利多说,脸上是揶揄的笑。

    当然,奥克斯是知道邓布利多肚量大,开得起玩笑,也乐意开玩笑才这么说的。

    玩笑要让双方都感到快乐,才称得上玩笑。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倒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装得一本正经,“我放在校长办公室忘记拿下来了,等你们晚上离开前,我一定把书给你们。”

    “看看,亲爱的,”奥克斯不看他了,转过头对着赫敏说,“撒谎都撒不来,愚蠢的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刚想开口反驳格兰芬多并不愚蠢,突然卡住了,他想起自己刚刚就说了一个拙劣的谎言,还被当事人揭穿了。

    邓布利多:嘶,哎你小子,不讲巫德啊,偷袭我这个老年人。你对米勒娃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看我老了就好欺负!

    斯内普:哟?当面就嘲讽邓布利多的吗?邓布利多还不能还嘴?这小子可以啊!我都没这么干过!下次一定要找机会试试。

    奥克斯和赫敏跟着邓布利多走到了教工席,施施然坐下。

    霍格沃兹的教授们可以享受家养小精灵的送餐服务,所以教工席上空空荡荡的,奥克斯本来以为至少可以见到同为先知的特里劳妮教授或者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呢,结果一个都没有。

    看来期末的事务很是繁重啊。

    想要浑水摸鱼混入教工席的比尔被斯内普一眼瞪了下去。

    斯内普:(*`へ´*)滚!

    比尔:(○゚ε゚○)滚就滚!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笑呵呵地宣布:

    “今天,我们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大家欢迎。”说完邓布利多就坐下了。

    小巫师们:哦哦哦!٩(๑^o^๑)۶

    “我希望各位已经入学的同学,可以展现出霍格沃兹的教育质量和你们自己的礼貌风范,而不是像头会挥舞棒子的巨怪。”猫猫教授突然说,她用眼睛扫了扫,沸腾的小巫师们就如同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

    “好了,米勒娃,吃饭吧。”邓布利多笑着对麦格教授摇摇头。

    奥克斯看到一道道菜肴出现在小巫师们各自的长桌上,他和赫敏面前的桌子上却什么都没有。

    “你们可以敲敲桌子,说出你们想吃的菜品。”邓布利多解释道。

    “任何菜品都可以吗?“奥克斯问。

    “当然。”邓布利多很有自信地说。

    奥克斯看了一眼四张长桌一眼,以今时今日麻瓜世界的食品水平和奥克斯曾经的生活条件来看,霍格沃兹的伙食虽然算不上太差,但也说不上很好。

    但如果霍格沃兹成立的时候小巫师们的伙食水平就是如此,以中世纪人们的生活水平来看,霍格沃兹无疑称得上奢侈,肉类,糖果,牛奶应有尽有。

    翻翻圣经吧,上帝流着蜜的应许之地伙食都没霍格沃兹好。

    中世纪的天使们的日子指不定还没小巫师们好呢。

    四位创始人真是伟大,无需多言。

    赫敏很高兴地就开始点菜,她注意到爸爸妈妈不在,没人可以管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豪迈地点起了小蛋糕和牛奶太妃糖。

    奥克斯倒是知道霍格沃兹的食物由家养小精灵提供,而不是赫奇帕奇传说中可以制造一切食物的金杯,那金杯也早就从霍格沃茨消失不见了,现在被做成魂器放在古灵阁。

    所以他兴致盎然地开始为难起小精灵们:“我要T骨牛排,碳烤玉米加糖,凉拌鱼腥草,对了,还要一杯1945年的欢庆胜利葡萄酒。”

    这一顿中西混合,烧烤与凉菜齐聚的菜品果然把小精灵们搞懵了,等了一小会儿,只有牛排和葡萄酒出现。

    奥克斯拿起酒杯对邓布利多虚敬一下,轻轻抿了一口。

    “味道不对,看来,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也不是万能的嘛。”奥克斯说。

    自从邓布利多知道奥克斯连特里劳妮的预言都可以“看”到后,对于奥克斯能知道任何事都不感到惊讶。

    于是邓布利多微笑着与奥克斯碰杯:“是的,不过我想辛勤的小精灵们已经尽力给我们提供最好的餐食了。”

    “当然,敬辛苦劳动的小精灵们。”奥克斯又抬起酒杯品尝了一口。

    嘿,你别说,这酒还不错哈。

    这时麦格教授站起来,夺过两人的酒杯。

    “真是不像样!奥克斯,你到能喝酒的年纪了吗?阿不思,这就是你在小巫师面前做的榜样?”猫猫教授像是发怒的母狮。

    奥克斯和邓布利多相视一笑,都耸了耸肩。

    “感谢您的提醒。”他们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