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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魔药课与有求必应屋

    两小只在霍格沃兹下午的参观也非常愉快,除了要时不时应付好奇心浓厚的小巫师们。

    好在奥克斯外表像小孩,内核是成年人,很轻易地就糊弄过去了,还给人留下了礼貌大气的形象。

    他们甚至旁听了一节四年级的魔药课,看到了斯内普教授是如何不吐一个脏词,就把小巫师喷得欲哭无泪。

    这堂课让奥克斯大开眼界,就像第一次知道了莎士比亚的语言居然还可以像斯内普这么使用啊。

    而且奥克斯发现,魔药课上其实有标准容量的容器的。当然,这些茶匙和天平以及加热器可能称不上现代工艺的精准,但魔药确实如斯内普那句著名的开场白里所说,是一门美妙精致的课程。

    斯内普的教学态度不说,真本事确实是有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一眼坩埚,就能够察觉到底是那一步熬制步骤出错或者原料添加不合理。

    “看吧,赫敏,我说过斯内普教授确实是有能力的,只是为人比较严肃。”奥克斯对旁边用借来的羽毛笔和羊皮纸记录笔记的赫敏说。

    她在记录这些小巫师们犯过的低级错误,想来是为了以后能避免。

    “唔,”赫敏看了看周围垂头丧气的小巫师们,“可是,他也太严格了吧?”

    “不,赫敏,你不能这么想,”奥克斯说,“我看到很多人在教授讲解前,对今天的魔药一点了解都没有,连课前预习都做不到,被骂也只能说是活该。”

    在奥克斯看来魔药课有点类似他本科时上的实验课,实验前当然要预习啊,不然你指望老师课上讲的那几分钟能顶什么事?

    “是嘛?”赫敏半信半疑,“可是他们连预习都不知道做,不可能吧?”

    学霸小姐是在推己及人了,她的学习习惯被培养的很好,她身边的同学就算比不上她,也都是不列颠最精英的一批小学生了。(有些不列颠小学的教育真可以说得上是不可思议到可怕了)

    “你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看待大多数同学,”奥克斯说道,“斯内普教授可以说是不列颠魔法界魔药水平最高的人之一了,能跟着这样的大师学习,是他们的幸运,他们本来应该要珍惜这样宝贵的机会。”

    这是奥克斯的真心话,不会真有人想要庞弗雷夫人取代斯内普上护理课吧?

    “在我的课上要保持安静,拉文克劳扣一分。”斯内普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抱歉,教授。”奥克斯果断道歉,至于给拉文克劳扣分,无所谓喽,搞得好像我们已经入学了一样。

    而且学院杯就像英雄联盟里的皮肤,你说没用吧,有的皮肤确实有手感差异,你说有用吧,客观上是一点数值都没加。

    “好吧,拉文克劳先生,我注意到你们貌似在认真地听课,有什么想法吗?”斯内普一幅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要你们好看的表情。

    “是的,教授,我注意到在魔药的配置中,原料的处理与称重,加热的时间与火候都十分重要。”奥克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见斯内普把目光转向自己,赫敏则立刻快速地回答,可能她本来早就就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

    “教授,我注意很多同学都被您指出出现了许多错误,我把这些需要都记录下来了,您可以帮我看看吗?”

    斯内普挑挑眉,在赫敏期盼的眼光中伸出手,奥克斯赶忙将羊皮纸和羽毛笔都递了过去。

    斯内普飞速浏览了一遍,又在赫敏的笔记上涂画了几笔,最后递给了赫敏。

    “很不错,看来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巨怪学生。”斯内普难得地没有在魔药课上喷洒毒液。

    “拉文克劳加两分。”

    周围的小巫师:(ノ○Д○)ノ?卧槽?我是不是幻听了?

    “谢谢教授!”赫敏对斯内普露出甜甜的微笑。

    斯内普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居然还勉励了赫敏两句,即使这些鼓励的话在他说出来的时候就像在威胁一样:“拉文克劳小姐,如果你能继续保持你学习的热情,可能未来你就可以在魔药上有所成就。”

    说完转身就走了,又去找他亲爱的小巨怪们喷洒毒液。

    赫敏则对着奥克斯悄悄吐槽:“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叫格兰杰啊?”

    奥克斯微笑着回应:“我倒是觉得他的说法不能算错。”

    结束了这堂魔药课,奥克斯就想去一趟有求必应屋,他本来还担心霍格沃兹的楼梯会出什么幺蛾子呢,结果非常幸运,他们几乎是被能够自由移动的楼梯送到了八楼。

    他们走到了一个画着穿芭蕾舞裙的巨怪的奇怪画像前。

    “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奥克斯?”赫敏问道。

    “我需要去一个霍格沃兹隐藏的房间。”奥克斯回答道。

    “好啊,那我们走吧。”赫敏还是很有探险的精神。

    “可以,但你要在这等我十分钟。”奥克斯自然不会带赫敏去藏东西的房间,伏地魔的魂器就在里面呢,万一赫敏遇到危险怎么办,所以他要一个人去。

    奥克斯一个人去的危险是可以控制的,即使碰到了魂器冠冕。他自认为意志坚定,而且还有默默然,必要时也有翻脸的手段。但赫敏不行,哪怕伏地魔附身赫敏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那也决不能冒险。

    奥克斯看出了赫敏眼神里的不满,用食指点点赫敏的额头,温柔地说:“原谅我,亲爱的,就这一次,等我十分钟就好。”

    “好吧。”被亲密称呼的赫敏果然妥协了。

    奥克斯在走廊上来回走走,想着“一个藏东西的房间”,等到有求必应屋的门扉出现,信步走了进去。

    在这个垃圾佬狂喜的房间里简单地逛了逛翻了翻,奥克斯用默默然拿起了几本品相不错的书本,还有几个看起来比较完好的坩埚和天平等魔药用品。

    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几根旧魔杖。即使过几天去对角巷购买魔杖的计划失败,至少还能有备用的。

    这而些坩埚都是给自己和赫敏练手用的,用坏了也不心疼。

    他确实有用现代工业用品来替代现在霍格沃兹熬制魔药的用具的想法,但这至少要等奥克斯的魔药水平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开始。

    改良魔药工艺也要等奥克斯成为魔药大师后才行,因为他明白,切忌外行领导内行。

    一知半解就敢大放厥词的人,纯小丑。

    没有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这地方实在太大了。奥克斯也不着急,甚至压根没想找到。至少要等他或者邓布利多对魂器有一定的研究后,他才会去寻找冠冕。

    如果邓布利多不向奥克斯通报自己的研究进度,从而导致魂器的破坏事宜效率降低,那就是邓布利多的问题了。

    奥克斯又不想成为被老蜜蜂安排人生的棋子。

    奥克斯还试图找过消失柜,但他悲哀的发现,就算消失柜就在他眼前,他也认不出来,所以很快就放弃了。

    不到十分钟奥克斯就离开了,他不想赫敏在外面等久了。

    “奥克斯,这些都是什么?”赫敏看到奥克斯身后飘着的一堆物品,好奇地问。

    “都是我准备的学习用品,我们可能会用上的。”奥克斯说。

    赫敏想起了奥克斯先知的身份:“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谢谢你。”

    接着奥克斯和赫敏分享了有求必应屋的秘密,又带她随便去了几个房间玩了玩,看得出,赫敏玩得很开心。

    从八楼离开后,奥克斯才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赫敏说:“赫敏,有求必应屋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

    “好的,不过为什么呢?”赫敏觉得这事就算说出去也无伤大雅。

    “这是拉文克劳留下来的密室,我不希望太多人去打扰,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上学的时候也需要一个秘密基地嘛。”奥克斯说。

    肯定要保密啊,知道的人多了,指不定有求必应屋会被弄成什么样,霍格沃兹全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一身的活力无处发泄,谁知道对外开放以后这地方会有多乌烟瘴气。

    而且原著的有求必应屋就是因为保密不当才会被毁了的。

    贪婪的奥克斯已经把有求必应屋视为自己的私人物品了,他还想过只有他同意的人才有资格使用,那该多好。

    可惜不行。

    而且有求必应屋就在这里,你要是能找到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自己找不到的人就没办法了,优秀的人才能享受特权。

    “好吧。”赫敏接受了这个理由,“我想拉文克劳的密室,拉文克劳说了算。”

    晚餐的时候,邓布利多将约定好的书本带了过来,他看到了奥克斯和赫敏以及一堆飘在他们身后的杂物。

    “奥克斯,这是?”他指了指两人身后。

    好家伙,这是去抢劫了吗,不仅有书,连魔杖都有。

    别是谁惹怒了奥克斯,他就顺手抢了那几个小巫师的随身物品吧?

    “拉文克劳密室里拿的,校长。”奥克斯回答道,这里人数众多,他连有求必应屋的名字都不想说出来。

    立马就有小巫师惊呼:“拉文克劳的密室?我以为只有斯莱特林有密室呢。”

    “噢,可以详细说说吗?”邓布利多问,他会错意了,他以为拉文克劳密室和有求必应屋不是一处地方。

    奥克斯果断拒绝:“任何知识都有价格,你的筹码呢?”

    邓布利多还没回话,立刻就有小巫师大喊:“说说吧,拉文克劳先生,我们有权力知道!”

    随即有密密麻麻的小巫师响应,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核心思想就是想要知道密室的位置。

    这些喊声把赫敏吓了一跳,她不自觉地贴向奥克斯。

    奥克斯感觉到了赫敏的惶恐,他看向周围嘈杂的人群,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谁在喊。

    他干脆一挥手,所有小巫师都被倒吊着挂起来。

    “奥克斯,你这是做什么?”邓布利多皱着眉说,他脑海里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浮现出来。

    奥克斯面无表情:“我被吓到了。”

    邓布利多这才注意到紧紧贴着奥克斯的赫敏,于是他说:“我代这些鲁莽的孩子向你道歉,奥克斯,请把他们放下来吧。”

    邓布利多心里松了口气,他认为奥克斯果然还是有爱的好孩子,只是手段有点过激,需要好好教育。

    “你不用道歉,邓布利多教授,这不是你的问题。”奥克斯回答道,但是小巫师们还是倒挂着。

    “好吧。”邓布利多以为奥克斯接受了,他用魔杖一挥,所有小巫师都被放下来了。

    “现在你需要道歉了,教授。”奥克斯说。

    “什么?”邓布利多感到疑惑。

    “你需要向这些乌合之众道歉了,教授,”奥克斯的默默然磅礴而出,被放下来的小巫师都像是中了一记重拳,他们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因为你的错误决定,他们受到了伤害。”

    邓布利多莫名惊愕,他想呵止奥克斯的行为,却突然停下来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奥克斯话里有话。

    “他们本来只需要被挂个五分钟,道歉都不用,因为我没兴趣听,结果现在就成这样了。”奥克斯与邓布利多对视,“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原著中赫敏就是这么被格兰芬多的人PUA的,奥克斯可不会上这个当。

    就像巨怪事件,本来赫敏一点责任都没有的,结果反而傻不兮兮地背了头锅。

    很多时候,她的好心与善良,换来的是孤立与辱骂,最后只能委屈求全。

    现在也是一样,小巫师们当众逼问,还群情激愤,声音大就有理了?难道你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就能进拉文克劳的密室了?而且私底下商量不会吗?这么多人鼓动在一起干什么?想玩多数暴力?

    奥克斯懒得和这些人掰扯,直接用默默然解决了事。

    小巫师们还在地上哀嚎打滚,邓布利多却仿佛陷入了幻觉,他在幻视中看到了那些曾经在对抗伏地魔和格林德沃时期牺牲的战友们。

    他喃喃地说:“我只是想帮助他们,我有什么错?”

    奥克斯语气轻快:“那么他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吗?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作上帝?一切善与恶都要归咎于你吗?”

    邓布利多说:“不,我没这么想过,我不是神。”

    “你无法掌控一切,教授,”奥克斯嘴角挂起了嘲讽的笑,“有时候你自以为的好意就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邓布利多说:“不,我不想这样的。”

    “怜悯小鹿,就会饿死豺狼,我们应该学会尊重他人命运,不去干涉,你认为对吗?教授?”

    “是的,”邓布利多这时清醒了过来,他说,“不过你的恶作剧到此结束了,拉文克劳扣十分。”

    奥克斯挑眉。他本来只是想发泄一下怒气,同时暗示老邓他不能接受成为别人的棋子,结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老邓居然有一点战争PTSD。

    而之后的话术全部都是因势利导了,老校长最后能反应过来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目的还算是达到了,邓布利多知道了奥克斯不是可以随意操控的蠢小孩,而是一位有着智慧的先知。

    奥克斯不会拒绝与邓布利多合作,但前提是平等的合作。老校长霸道惯了,要提前给他上上强度。

    邓布利多则回忆了一下奥克斯的话语,他仔细想了想,才接着说。

    “奥克斯,也许你“看”到了太多东西,导致你像现在这样成熟,我想说,这不一定是件好事。”邓布利多语重心长,“你太依赖你的天目了,但有所得就必有所失,你应该多用你的心,来感受世界的美好。”

    “你说得对,教授。”奥克斯敷衍道。

    “孩子,你还年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等你去发现,你会找到你爱的人,也会找到你爱的人,我希望你能开朗一点。”邓布利多最后劝导道。

    这时奥克斯感觉到赫敏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回头看到了赫敏充满关心的眼睛。

    “谢谢你,赫敏。”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