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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尘世漫游:对角巷

    这场群殴事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霍格沃兹就是这样的,只要不是造成严重到难以治疗的伤害,或直接致死,都是小事情。

    掠夺者们不都把斯内普吊起来打嘛,他们都没有什么处罚,奥克斯这点事,最多算个群架,扣分了事就行,奥克斯都没入学,禁闭都谈不上。

    而且邓布利多对奥克斯的恶作剧还是持有鼓励的态度,在他看来,奥克斯本来就是个有默默然的精神病患者,有点小脾气发泄出来也没什么,要是他像伏地魔一样表面彬彬有礼内心忿忿不平,那才叫坏事了。

    离开前奥克斯还想去校监费尔奇的办公室逛逛,把活点地图拿到手,可惜实在没有理由。

    活点地图这种东西被掌握在别人手上,就意味着你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监视行踪,就算奥克斯不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活点地图也不能给别人,宁可破坏掉也不能给别人。

    我想我们都同意,大家都不想时时刻刻都处于别人的监控中吧,即使只是有可能也要尽量避免吧。

    不过没关系,现在才88年,他至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韦斯莱捣蛋鬼入学之前,活点地图都老老实实在费尔奇高危物品的抽屉里。

    奥克斯和赫敏在与麦格教授,邓布利多告别后离开,由工具鸟福克斯送回奇普宁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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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奥克斯在家看那些旧书,用不太顺手的旧魔杖练了几个魔法,格兰杰夫妇上班,赫敏则去上本学期最后几天学。

    时间到了周末。

    奥克斯半躺在沙发上,赫敏缩在他的怀里,两人一起看着魔法书。

    而格兰杰先生看起来比两小只还兴奋:“杰妮,今天就是我们去魔法界参观的日子吧?”

    “是的,爸爸,我也很期待。”赫敏抽空回应道。

    很快,麦格教授如约而至。

    互相寒暄后,格兰杰先生迫不及待地问:“教授,我们应该怎么去?用魔法吗?是不是通过什么传送或者飞行的魔法?被别人看到不太好吧?”

    格兰杰先生的样子让麦格教授想起了某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她叹了口气说:“我从赫敏小姐那里了解到,你有一辆漂亮的汽车。”

    格兰杰先生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显得十分失望。

    奥克斯,赫敏和格兰杰夫人却笑了起来。

    今天伦敦的通勤效率还不错,格兰杰先生开车带着几人很快来到破釜酒吧。简单地与老板汤姆认识了一下,麦格教授就带几人去到了对角巷。

    (本章对于对角巷的具体店铺位置的描述均源自2001年发行的《hplexicon》)

    对角巷的地理位置很有趣,奥克斯前世读书的时候推理过对角巷的具体位置。

    按照原著的内容来说。19世纪初,麻瓜政府正计划修建查林十字路。按照最初的规划,破釜酒吧将被夷为平地。时任魔法部部长法里斯·斯帕文认为这就是破釜酒吧的最终宿命,没有任何挽救的措施。后来,全体巫师都团结了起来,通过大量的遗忘咒修改了整条道路的规划,使得破釜酒吧在新的道路规划中有了容身之处。

    而根据奥克斯读书时的谷歌地图来看,对角巷要么就是唐人街区内部的一条与新港街(newportct)平行的道路,要么就在唐人街区旁边的“伟大的新港街”(greatNewportst)的副街里。

    然后最整蛊的来了,当时副街的第一家店铺,是他么家兰州拉面啊我透,奥克斯还进去吃了一顿,只能说,牛肉太多太厚了,缺乏家乡的风味,不过还是蛮好吃的。

    对角巷虽然是不列颠魔法界唯一的大型交易场所,但意外地很小,说是一眼能看到头也不为过。

    从摩金夫人长袍店往前走,古灵阁巫师银行的正对面就是翻倒巷,翻倒巷是对角巷的副街,两条巷子呈T字状连接在一起,站在银行门口就可以看到翻倒巷的第一个店铺“巨型蜘蛛”giantspider。

    (合理推测李乔丹的巨型袋蜘蛛就是这儿来的)

    猫猫教授先带着一行人去了古灵阁巫师银行,取出了之前邓布利多答应的金加隆。

    对魔法界的第一印象,破釜酒吧,就已经让格兰杰夫妇感觉到糟糕了,而古灵阁,更是一次不愉快的体验。

    银行里的哥布林们(Goblin)给格兰杰夫妇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那种对麻瓜毫无理由又根深蒂固的傲慢,而后听到了奥克斯的姓氏,立马又表现出令人不适的谄媚。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奥克斯没有选择在古灵阁开金库,他知道古灵阁并不是小妖精们口中的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他自己开着默默然都能把古灵阁打穿。有火龙又怎么样?猛击头部就好了,脊椎动物的弱点都是头,绿巨人都能被爆头击倒,火龙还能比绿巨人更猛?

    一出门,格兰杰先生就开始抱怨了:“我真不知道这些小东西有什么好骄傲的,还有,在这里存钱非但没有利息,居然还要交钱,太荒谬了。”

    奥克斯还是要调节气氛的:“温德尔勋爵,你仔细想想,我们刚才去的是什么地方?”

    “银行?怎么了?虽然我真不认为这是一家银行。”格兰杰先生说。

    “它确实不是你理解上的现代金融银行,”奥克斯回答道,“bank一词起源于意大利语长凳子banco,指代坐在长凳上的货币兑换商人,后来,英语将这个词转化为bank,意思是储钱柜。所以,古灵阁就是个大保险库。”

    “是嘛。”格兰杰先生一副学到了的模样。

    “当然,小熊维尼。”

    格兰杰先生:(゚Д゚)ノ?他是不是又侮辱我了?

    “奥克斯,你懂的真多。”赫敏对着奥克斯夸夸。

    奥克斯自然要顺着夸回去:“赫敏,像你这样的小天才,以后也会知识渊博的。”

    “嘿嘿。“赫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麦格教授把装着金币的小袋子递给了奥克斯。

    “所以,这个小袋子里,就装了两千枚金币?”格兰杰先生很诧异。

    奥克斯随手把袋子递给了好奇的格兰杰先生:“无痕延展咒,对吗,教授?”

    猫猫教授说:“是的,奥克斯,看来你对魔法很是了解。”

    “我只是了解名字而已,教授,我还需要在霍格沃兹进行系统地学习。”奥克斯对猫猫教授温和地笑笑。

    “神奇的魔法啊。”格兰杰先生不自觉地感慨到。

    奥克斯转过头指了指古灵阁旁边的摩金夫人长袍店:“赫敏,莫妮卡,我想你们都对巫师的服饰有所期待,去吧,今天的消费由本公子买单。”

    奥克斯敢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的,就是那两千金加隆。这两千金加隆可是价值一万英镑,此时是88年,英镑还没有被美利坚做空,购买力堪称硬邦邦,即使在88年不列颠这个高福利的滞涨型社会里,人均gdp也不到五千英镑。

    (我用22年不列颠gdp简单算了一下,这两千金加隆的购买力约等于65万赛里斯币,当然,这并不准确,但我一点都不想去建个模型慢慢算)

    赫敏给了奥克斯一个大大的拥抱,转过头就跑向店里,麦格教授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奥克斯则悄悄拉住格兰杰夫人:“女士,我希望你等会儿也给麦格教授选一件长袍。”

    “好的,”格兰杰夫人没有拒绝,“不过,亲爱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是,女士。”奥克斯回应道。

    格兰杰夫人摸了摸他的头,没再说什么,跟着进去了。

    一大一小两位格兰杰女士至少在长袍店里消磨了一个小时,奥克斯越来越后悔为什么没有带一本书或者先去书店看看。

    但奥克斯微笑的表情还是管理的很好,还能时不时夸赞两位女士几句。不像温德尔勋爵,脸上已经爬满了绝望。

    不一会儿猫猫教授走了过来,她说:“奥克斯,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奥克斯打起精神来:“麦格教授,请不要拒绝,牺牲您的宝贵时间带我们参观对角巷,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请让我们略微表达一下谢意。”

    这是真心话,赫敏和奥克斯都没到入学的年纪,而且也不是孤儿,麦格教授并没有义务来这一趟,她本来只需要告知破釜酒吧的具体地点就好了。

    奥克斯习惯用善意来回报善意,而不是一味索求而不予回报,这也是友谊的长久之道。

    在四人的劝说下,猫猫教授还是接受了格兰杰夫人为她挑选的长袍。

    虽然猫猫教授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但奥克斯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好了。

    他们又在这条街上逛了逛,赫敏在丽痕书店选了很多书,还去了宠物店,奥克斯随便选了一只猫头鹰用作通讯,而赫敏还是看上“罗圈腿”克鲁克山,奥克斯倒是没想到克鲁克山这么早就到了宠物店。

    在赫敏赌咒发誓,撒娇卖萌,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克鲁克山后,格兰杰夫妇最终还是同意了。

    关于格兰杰夫人猫毛过敏的问题,其实过敏和养猫并不冲突,除非症状特别严重。猫毛本身不会引起过敏,过敏是猫的脂肪腺分泌的小蛋白通过皮脂散发引起的,平时多注意卫生以及不要把猫抱起来吸就行。而且克鲁克山有猫狸子的血统,它的脂肪腺会不会分泌那种蛋白质都说不好。

    对于自己和赫敏选择的商品,奥克斯都大气地付款了。

    这让格兰杰夫人看无精打采的格兰杰先生的眼神越来越“和善”了。

    “麦格教授,我想去魔杖店看看。”奥克斯指了指对角巷的尽头,对猫猫教授说。

    猫猫教授没有拒绝:“奥克斯,按理来说你还没有到拥有魔杖的年纪,但我知道你已经有好几根魔杖了。我想着,与其让你用不趁手的魔杖瞎胡闹,还不如让你选择一根合适的魔杖。”

    奥克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谢谢你的通融,教授。”

    他又揽着赫敏的肩膀,对猫猫教授挑眉示意。

    “好吧,赫敏小姐也可以拥有自己的魔杖。”猫猫教授叹了口气,还是同意了。

    “好耶!”赫敏高兴地在奥克斯脸上印了一口,随即看到了母亲揶揄的目光,于是转头不看奥克斯,对麦格教授感谢道:“谢谢您,麦格教授。”

    猫猫教授笑着摇摇头。

    他们很快来到对角巷的末尾,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这是一家又破又小的商店,金字招牌缺了几个字母,木门裂开了几道缝隙,它们可能已经使用了几百年了。只有门扉上的铜铃,看起来像是最近一个世纪的产物。

    他们走进去,是一个很小的店面,除了几张长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几乎摆到天花板上的纸盒子。

    一个银白色眼睛的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火龙心脏神经,冷衫木杖身,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麦格教授,好久不见,这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吗?今年你过来的尤其早啊。”

    (其实应该翻译成龙心弦更好,指代火龙心脏肌肉切片或者动脉血管。心脏神经真有点奇怪了,心脏神经何从谈起啊?火龙是脊椎动物吗?它神经系统怎么长的?火龙心脏神经到底是属于脊髓畸形衍生的中枢神经系统还是脊神经的周围神经系统啊?还有奥利凡德到底是怎么从肌肉组织里提取神经组织的?)

    “奥利凡德先生,这就是现在需要魔杖的淘气鬼们。”麦格教授让出位置。

    奥克斯直接默认下来:“是的,我和赫敏需要挑选自己的魔杖。”

    奥利凡德笑着说:“欢迎你,孩子,不过请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不是巫师选择魔杖。奥利凡德从公元前382年就开始制作魔杖,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我们最终确定三种魔法材料制作魔杖,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他们具有稳定又独特的特性,跟外面的野路子魔杖有本质的区别。”

    奥克斯看见赫敏已经两眼发光地看着周围的纸盒了,于是他说:“好吧先生,女士优先,请先让赫敏挑选魔杖吧。”

    赫敏回头对奥克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当然,”奥利凡德还是笑眯眯的,“不过请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而不是巫师选择魔杖。”

    老人又强调了一遍他的理念。

    奥克斯不以为意,他对魔杖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如果有人问他,hp世界的魔杖重要吗?

    他的回答只能是,yesandno。

    说魔杖重要,是因为几乎所有巫师在失去魔杖的同时就失去了施法能力。说它不重要,是因为除了老魔杖外,没有任何一支魔杖体现了特殊的作用,哈利与伏地魔的兄弟魔杖也并没有很好的体现所谓的不能互相伤害。

    而且奥利凡德的魔杖,几乎是不列颠巫师人手一只的大路货,一点都不稀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很珍贵呢?如果合适的魔杖对于巫师真的非常重要,为什么罗恩拿着旧魔杖就去上学了?你别说在有三个人上班的韦斯莱家,七个加隆都凑不出来吧?小巫师的第一支魔杖可是有霍格沃兹补贴的。

    不过奥克斯什么话都没说,心里想想就得了,说出来就是没脑子了。

    奥利凡德拿出了他那一套看起来就很唬人的行头,测量了赫敏的数据后,他拿了几只魔杖给赫敏试用,不过这些魔杖在赫敏手里不是发出一阵狂风,就是呲出几朵火花,接着就被喃喃自语的奥利凡德夺走。

    很快赫敏小脸上的表情都有点不对了。

    此时格兰杰先生已经瘫坐在长椅上了,刚刚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之后随着每去一家店铺,他就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

    可能对每一个中年男人来说,陪老婆女儿逛街都是一种折磨。

    奥克斯看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一屁股坐到了格兰杰先生旁边。

    “奥克斯,你说,她还要多久?”温德尔勋爵语气里满是沮丧与不耐,对他而言,进入魔法世界的新鲜感已经过去,而逛街的折磨还在继续。

    “龙心弦,葡萄藤木杖身,十又四分之三英寸。”奥克斯对他说。

    “嗯?你在说什么?”格兰杰先生感到疑惑。

    奥克斯重复了一遍,然后说:“这就是赫敏的魔杖。”

    “亲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格兰杰夫人加入群聊,麦格教授好奇的眼光也看了过来。

    “可能这就是先知的特权?”奥克斯耸耸肩。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格兰杰先生直接就问。

    “我想着,赫敏会享受这一天的。可能无数年后,她还是会回想起今天挑选魔杖时的紧张和忐忑,以及最终得到魔杖的快乐和开心,而等到那一天到来,今天的一切都会成为她美好的回忆。”奥克斯温柔地说。

    格兰杰夫人深深地共情了:“是的,是的,这样的话,也太浪漫了,天呐,温德尔,为什么你就没有给我什么美好的回忆!”

    格兰杰先生:?

    我察嘞,卷到我身上了是吧?

    天生邪恶的拉文克劳小鬼,我偏不让你如愿!

    他立刻就说:“杰妮,你的魔杖是葡萄藤木,龙心弦,多长来着?对了,十又四分之三英寸!”

    奥利凡德和赫敏都惊讶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