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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蛋/蛋的忧伤

    那人回过头来,耷拉着一张瘦削大长脸,吊梢眼,两撇狗油胡,皱眉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高引松开他的衣领,抱胸笑道:

    “把钱袋还来,我只说一次。”

    大长脸一听急眼了,转过身来退后几步,一手捂在怀中,一手挥舞着大声嚷嚷起来:

    “哪儿来的外乡人,跑这讹诈来了!街访邻居们,路过的老少爷们儿给评评理,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被诬赖偷了他钱,真欺负我们都城无人吗?!”

    他一边喊着,从街边走来几个泼皮模样的恶汉簇拥到其身后,都仰脸耷拉着眼睛瞧人,往下别着嘴角,一副天老大我老二找茬的样子。

    不过路人并没凑前,大多看到这帮人就赶紧勿勿离去,只是离远了才在巷口张望。

    高引一见这架势心中明悟。

    这是见自己这个外地人提了东西进钱庄,早早就准备好了,既然偷窃不成,便要准备来硬的。

    呵呵,换了头几天,这十来个人自己还得好好计划一下,现在么……

    一帮土鸡瓦狗。

    现在的他还真有这个自傲的资本,自从在飞梭上无意中修习《化经》,打通了元气循环的路线,再于昨天运转元气吸收一晚上灵气从而排出身体毒素,短短两三天当真是脱胎换骨,直感觉实力突飞猛进,已到了令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十来个地痞混混正好用来磨刀。

    见对方有恃无恐反咬一口,看来是吃定自己了,眉毛一挑,径自向他们走去。

    恶汉们见到这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外地人竟敢上前,纷纷狞笑着摩拳擦掌的迎了上去。

    大长脸倒是个识趣的,见己方人多势众,对面却毫无惧意,脸色平静的蹊跷,便留了心不露痕迹的向后退去,嘴里犹不停叫嚣:

    “别以为带了把破剑就能唬得了人,想欺负咱都城爷们儿,真是瞎了你的……”

    “啪!”

    “啊!”

    “啪啪啪!”

    “啊啊啊!”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就见兄弟们相继躺倒地下,全都一手捂脸一手捂裆,佝偻着痛苦哀嚎。

    “咕咚”一声,将剩余的话连同涶沫费劲的吞咽下肚,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气定神闲的外地人,面无表情的冰冷眼中好似在看着一个死人,一只待宰的鸡鸭。

    大长脸寒毛倒竖面如白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丧气的笑脸,哆嗦着拿出揣在怀中的简朴钱袋,慢慢递向前去。

    对方抬手取走,随即转身欲去,他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胸中一口浊气还未吐尽——

    “啪!”

    “啊!”

    大长脸只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卑鄙的外乡人!脸颊上的火烤感,与下身蛋蛋的忧伤感同时袭来,仆倒地上也加入了哀嚎的队伍。

    拍拍手,收拾了始作俑者,心中舒坦了许多,迈步悠然离去。

    高引下手时收着力道,不至于让这帮人残废,但掉几颗牙却是免不了的。

    边走边看,来到一处高大门脸前站定,抬眼一看招牌,上书三个鎏金大字:醉仙楼。

    就这儿吧,咱现在也算有钱人,今天也吃顿好的。

    抬腿迈步进了店内,生意挺火,大堂内座无虚席,跑堂小二忙得脚不沾地,瞥到来了客人眼明嘴快赶紧上前打招呼:

    “楼下已满,楼上还有一空余雅间,客官可否?”

    见得对方点头,伸手做出一个恭请手势,仰头高声喊道:

    “楼上雅间一位喽~”

    高引随小二手势走向堂中楼梯,踏步而上。

    上了楼在另一位小二的引领下,踩着明黄的地板被带到一处装饰清雅的幽静单间内。

    凭窗坐定,吩咐小二捡牛肉、肘子等硬菜先来上几样,不够再点,店中好酒也来上一壶。

    最近饭量大增,五脏庙时常半晌敲鼓,想来与修习《化经》有关。

    小二沏好茶水,道声稍候转身欲走,高引说道:

    “现下只是上午,店中就已经坐满了客人,贵店生意当真兴隆得紧呐。”

    小二将手巾往肩上一搭,笑着回道:

    “客官想是刚从外地来,不知本地风俗。本店生意固然不错,但往时却并非如此。”

    “哦?此话怎讲?”

    “本国每年有三天节日,名为念英节,人们只用早晚两餐,中午不食以悼念为国捐躯的将士,今天恰好是念英节的最后一天,是以上午的客人便已来了许多,毕竟下一顿就到了晚间啦。”

    高引闻言向小哥道声谢,心想南苏国中定立的这个节日,倒是与寒食节有那么点类似。

    呷着茶水,俯望楼下街道行人来往,不一会酒菜便端了上来。

    要说这家店的手艺还真不错,几样菜品色泽油亮香味扑鼻,看着就让人狂吞口水。

    高引不禁食指大动,肚中鼓声隆隆战意大炽,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操家伙就是一顿大造。

    酒也不错,入口绵柔回味甘甜,一口下肚暖洋洋的,舒坦!

    正在风卷残云之际,高引耳朵一动陡然停下动作,凝神细听片刻放下手中杯箸,向外走去。

    循着声音,走到一处雅间前停下。

    门边抱胸站守着一个魁梧壮汉,衣服下的胸口和双臂都鼓鼓着,脖子得比常人粗一半,见高引想要入内,横移半步跟堵墙般挡在门前,俯视着低了一头的对方。

    “干吗?”

    收起擦拭嘴角油渍的布帕,高引仰脸用鼻孔回怼过去。

    “你瞅啥?”

    魁梧壮汉心说这哪儿来的傻子耍酒疯,连这个特殊房间也敢闯,当真是不知死活。

    “瞅你咋地!”

    被对面一激霎时横眉立目,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猛向其脖颈抓去!

    就在即将捏住对方脖颈,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脑海中已提前浮现出犹如提拎鸡鸭的场景时,眼前一花,只觉下身巨疼,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直蹿顶梁门,让他瞬间收回双手捂在裆部,嘴里嘶嘶吸着凉气。

    看着面前佝偻成虾米的壮汉,伸手把他脑瓜向旁拍去。

    “嘭!”

    壮汉的另一侧脑瓜与地板发生亲密接触,立即便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高引推门而入,房间内的情形顿时让他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