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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路不平有人铲

    只见雅间内装设豪华,上挂琉璃灯,下铺毛地毯,四面墙壁上都挂着一幅山水巨画。

    当中一张红木大圆桌,上面摆满了果蔬酒肉,几把高背红木椅东扭西歪的推倒旁边。

    左手边,也抱胸站立着一个魁梧壮汉,只是在他脚下踩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旁边丢着一把二胡般拉奏的乐器。

    老人趴在地上,努力想往右边爬去,奈何年老力衰在壮汉脚下难移分毫,只是嘶哑着嗓子连气都难喘,更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右手边一个五十来岁,肥猪也似体面打扮的男人跪在地毯上,油汪汪的胖脸上满是谄笑。

    在他身边,一个女子被剥光了下衣,如脂皮肤白得发亮,乌黑长发遮住了脸部看不到样子,只是发出“呜呜”的沉闷哭声不断挣扎着,两个满脸淫笑的华服青年立在两侧,反剪着她的两个肩膀按伏在肥男侧背上。

    而在女子身后,站着一个头戴金冠的锦衣男子。

    从高引的角度看去,侧身的锦衣男子,双手握着一条直挺挺的丑陋虫子,正要对身前长发披散的女子进行侵害。

    高引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满屋的人都愣住了,只有呜咽抽泣的女子与浊泪横流的老汉还在不住挣动着。

    锦衣男子最先反应过来。

    收起虫子,转过身打量了下来人,见只是个不认识的毛头小子,一张还算英俊的脸立时阴沉下来,对魁梧壮汉不耐烦的冷声道:

    “弄出去腿打断,熊二干吗去了?”

    壮汉闻言舍了老人,迈开大步两下来到高引身前,伸手就朝着脖劲抓去,与门口躺着的那位一个路数,显然这招没少用。

    高引恼他为虎作伥,一身好筋骨去做些正事不好么,偏要当狗腿子,攥拳对着那条粗大的胳膊捶去,后发先制怼在上面。

    只听得一声骨折脆响,壮汉闷哼声中他那条胳膊像被挂在膀子上一样,立时软绵绵耷拉下去。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震惊眼神中,一张巴掌倏忽出现抽在脸颊上,顿时一蓬血水混合着几颗牙齿夺口而出,喷洒在墙上的山水画中,勾勒出一抹细碎晚霞。

    而他本人则歪斜着眼晴,原地转了一圈咕咚跌倒,找兄弟梦中相会去了。

    在另外几人看来,高引只是轻轻挥了两下手,壮汉就如遭重击吐出一口血躺倒地上,登时就让他们表情严肃起来。

    本以为是个喝醉的普通人,不曾想竟是个高手。

    两个华服青年再也顾不得女子,任其扯出口中布团,抱起地下衣裙,蜷缩墙角偎在老人怀中抱头痛哭。

    其余人还未说话,充当肉榻跪地的肥男倒先张开了嘴,吭哧着爬起身来冲高引嚷嚷道:

    “你知道你打得是谁吗?年轻人,你再厉害,在南苏国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老夫劝你赶快给这几位赔罪,否则掉脑袋的时候悔之晚矣!”

    高引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自走向锦衣男子。

    这人临危不乱颐指气使,更是头戴金冠,言语举止间有种上位者气势,结合那头肥猪说的话,显然是南苏国的大权贵。

    但那又怎样?

    我管你王侯将相,路不平有人铲,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这些底层人已经被你们压迫剥削的够苦了,还要被你们这些人渣肆意凌虐,就算老天放过你们,老子也不答应。

    高引身上受过好几处伤。

    上学时,撞见同学被小混混们恐吓勒索,过去解围,被人家用改锥在屁股上又扎了个眼儿。

    晚上路过,看到几个醉酒大汉调戏欺负小姑娘,上前阻止被一板砖给脑瓜开了瓢。

    在公交车上阻止小偷干活,下了车被尾随在后给大腿上攮了一刀,差点干到动脉。

    因为这些伤,别人笑他傻,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觉得这世间有种东西值得人们去守护,既然别人不干,那他见到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如今高引拥有了足令常人仰望的能力,走上了修真这条超然之路,但他的心态并未因自身实力飙升而改变。

    他还是他,那个恪守初心的高引。

    面对陌生高手的逼近,肥男还想拦挡下,好巴结那位尊贵的大人物,却被反手抽飞,趴在地上直学猪哼哼。

    两个华衣青年转身自墙壁上取下佩剑,掷鞘在地。

    其中一人眼神凌厉,将长剑往胸前一竖,整个人高涨的气势陡然沉寂平静下来,随即剑锋一转,银光一闪,快似流星,疾如闪电,一点寒芒直奔高引面门刺去。

    寒光耀目难睁眼,好似白蛇吐清泉!

    “噹!”

    高引不知何时已取剑在手,也不抽出,只是向上一抬,对方的剑尖便点在了骨剑蛇皮鞘上。

    一击未中,那人随即振腕一抖,身前瞬间出现十数朵剑花,组成了一面死亡花网,罩住高引周身要害,便要收紧绞杀。

    这般身手剑术,放眼江湖已属顶尖,但对高引来说还是速度慢了。

    锦衣男子自恃身份特殊地位尊贵,倒是颇能沉得住气,坐在桌前又端起了茶杯。

    他对出击青年的剑术还是有些信心的,师从绝顶剑客,曾亲眼见他将十余个不错身手的江湖叛贼,在五息之内杀了个干净,全都是一剑封喉。

    并且,他身上还有个秘密宝贝,一旦用出,谅对方再厉害也是个死字。

    此时见到青年使出绝招,凝神瞧去,只见对面只是挥了下手,一条白线划过,“嗤”的一声轻响过后,剑刃花网便消失不见,而青年手中只余半把断剑。

    高引抽出白玉般蛇刃,反手一撩就斩断了对方长剑,花里胡哨的,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白给。

    随后一转剑刃,“咔嚓”轻响声中拍断还在愣怔的青年右臂,淡漠道:

    “想死的话,你可以再动手试试。”

    青年双眼直欲喷火,一张脸白了红,红了又白,最后也不管他人,扶着右臂转身便走。

    刚出门口,回首恨声问道:

    “可敢留名?!”

    高引头都不回,嗤笑一声:

    “一个臭不要脸的死淫贼,还敢问人要名姓,凭你也配?”

    青年哪受过如此蔑视、这等恶骂,闻言急火攻心眼前发黑,“噗”的吐出一口老血,踉跄着狼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