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爱是自由
为避免在校园内惹人注目，肖予和茹安步行了四十分钟，一直走到了金峰路，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清洁工人们已经推着橘黄色的小车准备下班了。
太阳终于跳了出来，肖予把书包背到身前，解开扣带，摇晃了几下，对着书包说道：“老大，太阳出来了，你醒过来没？”茹安看无人应答，问肖予：“肖予哥，你说他睡觉会不会做梦呢？”肖予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宇突然从书包里伸出一根硅胶手指，摆了摆手，躲在书包里咕哝道：“我是金属体，做不了梦的，思维跟记忆的本质都是电流，所以呢，没电的时候就不会产生分子排列和碰撞。人类和动物植物体内都有生物电，睡着了的时候也有，而且电能释放更加剧烈，所以才会有梦。在你们现有的知识体系中，生物体内呢，大约有70%的是水，水是不能导电也更不能产生电流的，但是这些水溶解了碳基杂质和微量金属元素后，就可以像酸碱溶液一样储电了。做梦呢，就是菌群分解食物的过程，也就是电解过程，因为过程剧烈，所以做梦的电流和思维才会异常活跃。然后呢他们菌体进食完毕了，会把一部分排泄物通过血液传送出生物体外，有的金属元素流出，所以旧的记忆和分子排列也跟着出去了，遗忘就是这么个道理。只有很小部分的一些微量重金属进入神经元细胞核内，才会成为永久留存的记忆，他们会在做梦的时候反复参与到梦境活动中去。”
肖予点了点头，继续问：“嘿，原来是这样啊！那安安这些天有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咱们去布衣祠会有危险？是不是你以前碰到过？”书包里的小宇沉吟了一下，似乎在里面思考要不要回答，茹安说：“如果不方便讲，没关系的，哎，这里有ATM机，你说吧，我们怎么操作？”这次小宇回答的非常快：“插进去银行卡，肖予，你要表现的很随意的样子，输入密码取一些钱出来，别让摄像头拍到书包，剩下的交给我了。”
虽然心事重重，肖予还是取出银行卡放进了ATM机，输入密码，他选择了取出500的按键，然后他们就看到出钱口自动弹开，ATM机的点钞机开始呼哧呼哧工作起来，一万，两万，三万了，不一会功夫二十叠整齐的钞票进入了肖予的书包！ATM机还在播放着语音提醒：请您查验现金，并妥善保管。肖予紧张的手心一直出汗，出来自助取款厅再次向小宇确认：“我和茹安都能被摄像头拍到的，老大，你确定不会惹来麻烦？”小宇咯咯笑着：“放心吧，我比对过了之前的信息，同样的取款机，同样的失主，同样的金额，同样的金融数据库，此人是峰西集团开发部的刘大刚，以后咱们用到的大量资金都是他不知不觉提供的，哈哈哈哈。”茹安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地说：“那么大的工作量，不到几秒就全部搞定，不愧是未来的肖予！”小宇躺在书包里的钱垛上，悠然自得道：“哎，你是在夸他哟，很快咯，三年后他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了。”茹安嘟了嘟嘴，搂着肖予的胳膊，不开心地说：“变成小矮子吗？那如果我还在的话，都搂不到肖予哥的胳膊了。”小宇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忘了，到时候你也是一个小矮子，哈哈。可惜啊，我得下一次轮回才能实现了哟。”肖予掂了掂加上二十万现金都不到二十公斤的小宇，责怪他：“那你们为什么不在0号宇宙造出来和自己体型一样的机器呢？”小宇无奈地回答他：“没得法子哦，你以为钛合金是树叶做的吗？僧多粥少呀，只要有智慧的地方，资源稀缺就是永恒无解的难题呀。人类选择钛硅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银河系外创造崭新的历史和文明，以后你们自然就懂了嘛。”肖予嗯了一声，又想起茹安的预感，焦虑不安的问：“那这次安安的预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危险呀？”小宇顿了顿，低声开口道：“生活的每一天假如都有了预判，每一次的轮回都是跳脱不了的单调重复，你们就很难再开心起来了，活着的勇气都会随之消磨殆尽。”
肖予和茹安豁然了，是啊，有谁能忍受人生的每一天都只是枯燥重复地看同一部电影呢？保留着好奇心不去解开挺好的，哪怕是将临的恐惧也是这个世界给予我们的恩赐。对下一秒的未知及其伴随而来的惊喜，才是人生故事延续的希冀啊。
两人带着满满一书包现金和小宇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杨贝痛苦的呐喊声：“你们只想控制我，我需要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根本不是为我好，那仅仅是你和我爸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请收起你们的欲望吧！”楼道里时不时有人从他们的宿舍虚掩的门缝里向这里张望，看来吵了有一阵子了，这不像杨贝平时的状态啊！肖予和茹安赶紧推门进去，看到杨贝正在紧握双拳，抿着嘴唇，衣柜旁站着一位5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范之、韩松松、任杰、李剑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脸冲着墙，从睡觉的姿势来看，都是在非常尴尬的假寐。
“阿姨你好，我们见过的，您是杨贝的妈妈吧，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先坐下来吧。”
杨贝妈妈一脸无辜和委屈，不停擦着脸上的泪水，轻轻推开了肖予的搀扶，朝着杨贝问道：“说话得凭良心啊孩子，什么叫控制你，踢球不是你自己的梦想，啊？你现在回家看看，那墙上贴的全是足球明星，我和你爹一个也不认识，那不是你自己要的人生？哦，怎么，现在不想踢球了，拿了个次冠军跟你爸得瑟了两天，现在飘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茹安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纸巾，擦了擦杨贝妈妈止不住的泪水，又问杨贝：“贝贝哥，宿舍里你最年长，要有大哥的样子呢，有什么事也不能冲妈妈喊，对吧？”
杨贝妈妈终于盼来一个讲理的，气势上似乎也有了底气，继续言道：“你看人家小姑娘说的多好，过完年你都二十了呀，该懂事了。人家市里领导哪个不比你忙？天天跑家里做我们的思想工作，亲戚朋友也都觉得去国家队是为国争光呢，哦哟哟，全世界都错了，你怎么能脑子就是不转弯呢？我吃的蒜都比你吃的米多，我能害你？”
就听见书包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哎，提起蒜哪，真是怀念，饭菜都戒了好多年了。”
杨贝不依不饶跟着反驳：“全世界吃的米也没小宇吃的蒜多！”
杨贝妈妈以为肖予在说话，但是又没有听清楚，问他：“贝贝说这什么意思？你家种蒜的嘛?”
肖予知道小宇是不小心说出来的话，赶紧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想要岔开关于蒜的话题：“为国争光，是好事，我们都支持杨贝李剑去参加国足，问题是现在学业也很重要，不能放弃毕业证的贝贝妈妈。”
杨贝妈妈点头道：“没有错，是这个理，所以现在我们也和市里领导，咱们系领导沟通过了呀，就没打算让贝贝停学，可是他得先响应国家号召，首先参加人家球队的冬季和明年夏季的集训嘛。这能耽误多少课才？说到上课了，我作为长辈可不得不多说两句了，光听新闻里给你们吹的，又是热爱学习啦，起早贪黑啦，又是持续体育锻炼啦，校园风气怎样怎样的，好家伙，这都快八点了，一宿舍全趴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杨贝白了妈妈一眼：“你从进门开始，都唠叨一个小时了，你又不是男生，你站在这里别人怎么穿裤子呢？讲不讲道理啊你？”
“哎呀就是就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姨疏忽了，疏忽了，贝贝你赶紧出来昂，妈妈就在楼外面等你，要讲清楚利害关系。”说完赶紧转身就出去，茹安冲肖予一呲牙，扶着贝贝妈妈一起走出了宿舍，楼道里的门缝也都小心翼翼地发着“噶吱吱”的声音缓缓地关上了。
小宇钻出书包，咯咯笑着：“差点被发现了呢，钱拿到了，就在这个书包里，二十万整，都别乱花。咱们周五晚上出发，肖予负责定好机票，任杰李剑负责打包好勘探器材，范之和松松采购一些路上的食品，杨贝去跟妈妈好好谈谈，但是千万别提咱们的事情。”
大家这才匆忙起身穿衣洗脸，众人调侃杨贝，平时老气横秋一副大哥模样，看不出来居然是妈宝男呀。
杨贝一肚子委屈，拿上书气鼓鼓地夺门而出。
小宇笑着安慰大伙：“没事，他点子多，在宿舍要面子，一会儿就把他妈妈哄好了。”
范之也说：“对，数他机灵了，我看能摆平。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小宇摊了摊手，站在肖予床头，感叹道：“可不是么，人类共同的悲哀。半辈子为子女打拼，都能像果树啊鱼啊那样，子孙成群，哪来这么多烦恼呢？”
任杰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问：“对啊对啊，我也发现了，低等生物爹妈不管了，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嘛，看来，爱就是放手，对吧小宇？”
小宇点点头，很欣赏地看着任杰：“真正的大爱，就是懂得适时放手，给与下一代和其他人以独立生存的自由，而不是用自己积累的经验和过往的经历，高高在上地掌控别人的人生。每个生命个体，都只能经历自己的经历，偶尔接触到了其他的个体的片段而已，所以更不可以通过片面的片段去妄自评论甚至左右他人的是是非非。”
“可是，你有没有高高在上掌控着我们的自由呢？”范之愣愣地看着小宇。
“我只是时空发展的推动者，如果真有能力掌控，也不至于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轮回里，都是无功而返了。你们不去上课的话，要不要我把你们未来的人生，投影给你们看？”
肖予连忙摆手，及时制止了大伙的好奇心：“千万不要，那可真的就是没有自由，沿着轨道奔跑了，走走走，上课了！”
六人刚出宿舍，小宇抬起右臂，隔空抖开了杨贝妈妈留在地上的包裹，六根香蕉和六只苹果从包裹中一跃而起，飞进了六人的手中。范之看着手里自动剥好皮的香蕉，欢喜地一口吞下，边走边开心地说着：“小宇这算是掌控其他生命不？至少也是推动了香蕉和苹果的发展走向啊！”肖予拍了拍他的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把苹果放回书包吧，让阿姨看见多没礼貌呢。”
太阳终于跳了出来，肖予把书包背到身前，解开扣带，摇晃了几下，对着书包说道：“老大，太阳出来了，你醒过来没？”茹安看无人应答，问肖予：“肖予哥，你说他睡觉会不会做梦呢？”肖予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宇突然从书包里伸出一根硅胶手指，摆了摆手，躲在书包里咕哝道：“我是金属体，做不了梦的，思维跟记忆的本质都是电流，所以呢，没电的时候就不会产生分子排列和碰撞。人类和动物植物体内都有生物电，睡着了的时候也有，而且电能释放更加剧烈，所以才会有梦。在你们现有的知识体系中，生物体内呢，大约有70%的是水，水是不能导电也更不能产生电流的，但是这些水溶解了碳基杂质和微量金属元素后，就可以像酸碱溶液一样储电了。做梦呢，就是菌群分解食物的过程，也就是电解过程，因为过程剧烈，所以做梦的电流和思维才会异常活跃。然后呢他们菌体进食完毕了，会把一部分排泄物通过血液传送出生物体外，有的金属元素流出，所以旧的记忆和分子排列也跟着出去了，遗忘就是这么个道理。只有很小部分的一些微量重金属进入神经元细胞核内，才会成为永久留存的记忆，他们会在做梦的时候反复参与到梦境活动中去。”
肖予点了点头，继续问：“嘿，原来是这样啊！那安安这些天有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咱们去布衣祠会有危险？是不是你以前碰到过？”书包里的小宇沉吟了一下，似乎在里面思考要不要回答，茹安说：“如果不方便讲，没关系的，哎，这里有ATM机，你说吧，我们怎么操作？”这次小宇回答的非常快：“插进去银行卡，肖予，你要表现的很随意的样子，输入密码取一些钱出来，别让摄像头拍到书包，剩下的交给我了。”
虽然心事重重，肖予还是取出银行卡放进了ATM机，输入密码，他选择了取出500的按键，然后他们就看到出钱口自动弹开，ATM机的点钞机开始呼哧呼哧工作起来，一万，两万，三万了，不一会功夫二十叠整齐的钞票进入了肖予的书包！ATM机还在播放着语音提醒：请您查验现金，并妥善保管。肖予紧张的手心一直出汗，出来自助取款厅再次向小宇确认：“我和茹安都能被摄像头拍到的，老大，你确定不会惹来麻烦？”小宇咯咯笑着：“放心吧，我比对过了之前的信息，同样的取款机，同样的失主，同样的金额，同样的金融数据库，此人是峰西集团开发部的刘大刚，以后咱们用到的大量资金都是他不知不觉提供的，哈哈哈哈。”茹安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地说：“那么大的工作量，不到几秒就全部搞定，不愧是未来的肖予！”小宇躺在书包里的钱垛上，悠然自得道：“哎，你是在夸他哟，很快咯，三年后他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了。”茹安嘟了嘟嘴，搂着肖予的胳膊，不开心地说：“变成小矮子吗？那如果我还在的话，都搂不到肖予哥的胳膊了。”小宇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忘了，到时候你也是一个小矮子，哈哈。可惜啊，我得下一次轮回才能实现了哟。”肖予掂了掂加上二十万现金都不到二十公斤的小宇，责怪他：“那你们为什么不在0号宇宙造出来和自己体型一样的机器呢？”小宇无奈地回答他：“没得法子哦，你以为钛合金是树叶做的吗？僧多粥少呀，只要有智慧的地方，资源稀缺就是永恒无解的难题呀。人类选择钛硅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银河系外创造崭新的历史和文明，以后你们自然就懂了嘛。”肖予嗯了一声，又想起茹安的预感，焦虑不安的问：“那这次安安的预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危险呀？”小宇顿了顿，低声开口道：“生活的每一天假如都有了预判，每一次的轮回都是跳脱不了的单调重复，你们就很难再开心起来了，活着的勇气都会随之消磨殆尽。”
肖予和茹安豁然了，是啊，有谁能忍受人生的每一天都只是枯燥重复地看同一部电影呢？保留着好奇心不去解开挺好的，哪怕是将临的恐惧也是这个世界给予我们的恩赐。对下一秒的未知及其伴随而来的惊喜，才是人生故事延续的希冀啊。
两人带着满满一书包现金和小宇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杨贝痛苦的呐喊声：“你们只想控制我，我需要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根本不是为我好，那仅仅是你和我爸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请收起你们的欲望吧！”楼道里时不时有人从他们的宿舍虚掩的门缝里向这里张望，看来吵了有一阵子了，这不像杨贝平时的状态啊！肖予和茹安赶紧推门进去，看到杨贝正在紧握双拳，抿着嘴唇，衣柜旁站着一位5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范之、韩松松、任杰、李剑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脸冲着墙，从睡觉的姿势来看，都是在非常尴尬的假寐。
“阿姨你好，我们见过的，您是杨贝的妈妈吧，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先坐下来吧。”
杨贝妈妈一脸无辜和委屈，不停擦着脸上的泪水，轻轻推开了肖予的搀扶，朝着杨贝问道：“说话得凭良心啊孩子，什么叫控制你，踢球不是你自己的梦想，啊？你现在回家看看，那墙上贴的全是足球明星，我和你爹一个也不认识，那不是你自己要的人生？哦，怎么，现在不想踢球了，拿了个次冠军跟你爸得瑟了两天，现在飘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茹安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纸巾，擦了擦杨贝妈妈止不住的泪水，又问杨贝：“贝贝哥，宿舍里你最年长，要有大哥的样子呢，有什么事也不能冲妈妈喊，对吧？”
杨贝妈妈终于盼来一个讲理的，气势上似乎也有了底气，继续言道：“你看人家小姑娘说的多好，过完年你都二十了呀，该懂事了。人家市里领导哪个不比你忙？天天跑家里做我们的思想工作，亲戚朋友也都觉得去国家队是为国争光呢，哦哟哟，全世界都错了，你怎么能脑子就是不转弯呢？我吃的蒜都比你吃的米多，我能害你？”
就听见书包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哎，提起蒜哪，真是怀念，饭菜都戒了好多年了。”
杨贝不依不饶跟着反驳：“全世界吃的米也没小宇吃的蒜多！”
杨贝妈妈以为肖予在说话，但是又没有听清楚，问他：“贝贝说这什么意思？你家种蒜的嘛?”
肖予知道小宇是不小心说出来的话，赶紧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想要岔开关于蒜的话题：“为国争光，是好事，我们都支持杨贝李剑去参加国足，问题是现在学业也很重要，不能放弃毕业证的贝贝妈妈。”
杨贝妈妈点头道：“没有错，是这个理，所以现在我们也和市里领导，咱们系领导沟通过了呀，就没打算让贝贝停学，可是他得先响应国家号召，首先参加人家球队的冬季和明年夏季的集训嘛。这能耽误多少课才？说到上课了，我作为长辈可不得不多说两句了，光听新闻里给你们吹的，又是热爱学习啦，起早贪黑啦，又是持续体育锻炼啦，校园风气怎样怎样的，好家伙，这都快八点了，一宿舍全趴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杨贝白了妈妈一眼：“你从进门开始，都唠叨一个小时了，你又不是男生，你站在这里别人怎么穿裤子呢？讲不讲道理啊你？”
“哎呀就是就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姨疏忽了，疏忽了，贝贝你赶紧出来昂，妈妈就在楼外面等你，要讲清楚利害关系。”说完赶紧转身就出去，茹安冲肖予一呲牙，扶着贝贝妈妈一起走出了宿舍，楼道里的门缝也都小心翼翼地发着“噶吱吱”的声音缓缓地关上了。
小宇钻出书包，咯咯笑着：“差点被发现了呢，钱拿到了，就在这个书包里，二十万整，都别乱花。咱们周五晚上出发，肖予负责定好机票，任杰李剑负责打包好勘探器材，范之和松松采购一些路上的食品，杨贝去跟妈妈好好谈谈，但是千万别提咱们的事情。”
大家这才匆忙起身穿衣洗脸，众人调侃杨贝，平时老气横秋一副大哥模样，看不出来居然是妈宝男呀。
杨贝一肚子委屈，拿上书气鼓鼓地夺门而出。
小宇笑着安慰大伙：“没事，他点子多，在宿舍要面子，一会儿就把他妈妈哄好了。”
范之也说：“对，数他机灵了，我看能摆平。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小宇摊了摊手，站在肖予床头，感叹道：“可不是么，人类共同的悲哀。半辈子为子女打拼，都能像果树啊鱼啊那样，子孙成群，哪来这么多烦恼呢？”
任杰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问：“对啊对啊，我也发现了，低等生物爹妈不管了，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嘛，看来，爱就是放手，对吧小宇？”
小宇点点头，很欣赏地看着任杰：“真正的大爱，就是懂得适时放手，给与下一代和其他人以独立生存的自由，而不是用自己积累的经验和过往的经历，高高在上地掌控别人的人生。每个生命个体，都只能经历自己的经历，偶尔接触到了其他的个体的片段而已，所以更不可以通过片面的片段去妄自评论甚至左右他人的是是非非。”
“可是，你有没有高高在上掌控着我们的自由呢？”范之愣愣地看着小宇。
“我只是时空发展的推动者，如果真有能力掌控，也不至于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轮回里，都是无功而返了。你们不去上课的话，要不要我把你们未来的人生，投影给你们看？”
肖予连忙摆手，及时制止了大伙的好奇心：“千万不要，那可真的就是没有自由，沿着轨道奔跑了，走走走，上课了！”
六人刚出宿舍，小宇抬起右臂，隔空抖开了杨贝妈妈留在地上的包裹，六根香蕉和六只苹果从包裹中一跃而起，飞进了六人的手中。范之看着手里自动剥好皮的香蕉，欢喜地一口吞下，边走边开心地说着：“小宇这算是掌控其他生命不？至少也是推动了香蕉和苹果的发展走向啊！”肖予拍了拍他的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把苹果放回书包吧，让阿姨看见多没礼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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