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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冰棺奇葩

    骑兵营前两日的叫骂,引出来几小股上了头的金兵,刚出来没走几步被炮火轰了回去,之后金兵就学乖了,不论怎么骂阵就是不出城了。一些金兵在城楼上扯着嗓子和他们对骂起来,喊话大意是:怂货!只会放炮的玩意!瞎嚷嚷啥?出去对阵你们又不过来!有种把炮收了单挑。

    过了三天炮兵营直接开始轰城楼了,金兵也没人再站到城楼对骂了,开始拿炮和炮兵营对着轰炮。宋兵的炮也没什么威胁,偶尔能打上来一两颗炮弹,其他时候只能听见响声,金兵猜测是宋兵的炮质量太差。

    白天晚上不停的炮声,让金兵不敢露头,还好没有人员伤亡,于是金兵躲在城楼里也不露头,藏在角落里嘲笑着宋朝炮兵的无能。

    渐渐的金兵对每天的骂阵和炮声都麻木了,觉得不会有什么新鲜的事了,也就养成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的习惯。

    到了第七天晚上,城楼突然毫无征兆就被炸塌了,没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但是缺口太大了,宋兵二十几万人蜂拥而至,从东西两侧城楼缺口处杀进了城。厮杀声呐喊声响彻了云霄,只是再也没有了骂阵声和炮声。金兵敌不过,选择从北门撤退,那里并没有宋兵阻拦,他们弃了城,连夜仓惶出逃,庆幸后面宋兵没有追来。

    第八天,襄阳城收复了,步兵营开始忙着修补炮兵营破坏掉的城楼,一切回复了平静,大家都觉得赢得轻松。除了骑兵嗓子疼,基本没有什么损失。火药也没有少,反倒更多了,在城里找到了金狗留下的火药库。自从跟随肖神仙以来,众将士觉得打仗根本就是还没有种庄稼难的事。

    攻下了襄阳城,宋兵与百姓相安无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大军继续扩充兵力,也陆续接收着富户和百姓送来的物资支援。

    另一边,芜湖却发生了意外。葫芦隘索道早已完工,任杰李剑顺利返回芜湖见到了杨贝。

    在杨贝协助下,茹安和梅兰竹菊在芜湖开设了六家肖宝堡,生意做的也是非常红火。信鸽也是越养越多,给韩松松和熊和尚以及马家兄弟都送过去好几窝,往来书信传递十分方便。只是还没有抽出人手往江北开设肖宝堡分店和信鸽点。

    几人叙旧的时候还谈到了肖予和韩莹的婚事,不料小兰在门外恰好听到了。她想起平日杨贝和梅竹菊三个姐妹有说有笑的样子,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就把话传给了茹安,还说男人都是花花肠子。茹安反而先是安慰小兰,说老三性格开朗,对待感情很是专一,又拉着她去找兄弟几人,质问肖予和韩莹的婚事是否确有其事。可是一见到贝贝几人吞吞吐吐的模样矢口否认,茹安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茹安离开后,杨贝责怪小兰多事,茹安有孕在身,事情又没有成为事实,怎么可以去惹是生非呢?小兰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错事,一时慌张起来,几人商议决定让小兰去看紧茹安,一旦有什么异样,就赶紧回来汇报。

    大家都担心茹安心里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小兰回去看到茹安反倒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于是姐妹俩就还和平时一样,去肖宝堡店里转转,回来打理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说有笑,平平静静过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茹安趁着众人睡下,托着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悄无声息地出了府邸。她找了个驿馆,拿出银两,高价雇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往芜湖渡口。

    天气已经入冬,别说半夜,白天也没有艄公肯过江,茹安不得已,让车夫赶往葫芦隘,从那里应该可以过江。

    马车行了约摸两个多时辰,赶到了葫芦隘,把守索桥的官兵不肯放行,说肖帅有令,除了持有官凭的驿使,就只能逢每月十五,给江北往江南的商旅在索道上搭上扣板,给予放行。

    茹安对着官兵怒吼自己就是肖帅的夫人,官兵虽是半信半疑,却也不敢擅自放下扣板。茹安心急如焚,一想到肖予要另娶他人,自己还怀着他的骨肉,再也顾不了许多,冲出关卡,攀着索道就要过江。

    索道本就是肖予为方便大军可以随时南归而建,官兵担心茹安所言非虚,不敢怠慢。主事的官兵一面下令吹起了搭桥的号角,一面派人去阻拦茹安,不料推搡间,茹安腹中突然绞痛,脚下一滑,竟不慎掉落下去。

    这下吓傻了主事的官兵,却也惊呆了岸边的所有人。索道下方的江水依旧滔滔翻滚,可是茹安掉落的位置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棺,牢牢将茹安封在了里面。江水从冰棺两侧流过,冰棺下面似乎有巨大的粘力,坚如磐石地矗立在中央,任凭江水拍打,纹丝不动。

    众人没有见过此等异象,议论纷纷,啧啧称奇。此时,江对岸已经放下了扣板,对面过来的官兵也围过来打量冰棺中的肖夫人。主事官兵不敢耽搁,命人牵马踏过索桥,速速前往北地,禀告肖帅。

    天光放亮,小兰发现不见了茹安,赶忙和众人汇集,四下寻找。所有店铺和角落找遍也未见人影,杨贝猜测茹安应该是渡江去了。于是几人备好了车马,一路寻去,在芜湖渡口打探到了消息,直奔葫芦隘而来。

    到得江岸,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只见江水中十几名官兵腰系缆绳,手拿铁镐,正在凿冰棺,想要把人解救出来。

    杨贝任杰李剑和小兰看到此情此景面面相觑,叫来主事官兵问明情况,这才知道是神奇的冰棺救了茹安。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杨贝突发奇想,低声和众人道:“我可能猜到了,茹安戴着的头环,可能不仅仅是翻译语言的,冰棺可能是头环在危机时刻一瞬间形成的保护罩!那是她父亲分别时留给茹安的唯一念想,她平时片刻不离身的。”

    李剑仔细看了看,虽然铁镐并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他还是转头和几人谨慎地说道:“不能再凿了,如果不小心破坏了头环的保护,茹安处境就危险了。”

    小兰听的愈发一头雾水,她想象不出来几人口中所说那个头环是什么。

    任杰李剑忙命众人停下了铁镐,将下面的官兵拉了上来。

    主事官将几人让至营帐,奉上茶点果盘,并说已经派人去向肖帅汇报。任杰责问主事官为什么不放行,主事官一脸委屈,黑灯瞎火看不清楚,而且也没有见过大名鼎鼎的肖老大,何况肖帅有令,南岸官兵都不敢随意放行。

    杨贝李剑也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主事官,只得等待肖予赶来才好定夺。只有小兰悔恨不已,心下责备自己当初莽撞,又没有看好茹安,急得眼泪噗梭梭往下掉。

    传令驿使快马加鞭,一城一换,不到一日,便将葫芦隘发生的事报到了肖予帐前。

    肖予闻讯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什么茹安会独自渡江,又隐约感觉到了可能是任杰李剑说漏了嘴,产生了误会。来不及多想,他和范之交待了几句,便挑了匹健马,直奔葫芦隘而去。

    除了更换马匹,肖予一路未曾停留,连夜赶路,于翌日辰时便赶到了江边。

    和几人汇合后,问明了情况,安抚了小兰几句,肖予便命人给自己腰间系上绳索,下到冰棺处,察看情况。

    茹安在结实又透明的冰棺里紧闭双目,眉头微皱,嘴唇依然红润,独有头环左侧,隐约可见有一个红色小点,偶尔闪烁出微弱的红光。

    肖予抱着冰棺黯然落泪,四下摸索打量,想找一处缝隙,这冰棺竟然严丝合缝矗立在水中岩石上,仿佛有生命般不愿被人抬起。肖予掌心能够感觉到冰棺散发出来的刺骨寒意,怕是茹安内心也心寒到了冰点吧?

    肖予高声喊道:“取火把下来!”当即有人点燃了火把,杨贝任杰李剑拦住了其他要下去的官兵,三人举着火把,顺着腰索悬钓了下去。

    肖予试探着用火把靠近融化冰棺,发现竟是徒劳,冰棺表面的冰没有一点融解的迹象。

    四人在下面被吊的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冰棺被烧了三四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肖予抽出佩剑砍了几下,震得虎口和手臂发麻,冰棺依旧坚不可摧。这已经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啊,难道这不是冰?那却又为何如此冰凉?

    无奈,四人重又升了上来,无功而返。肖予让众人回去歇息,独自在岸边发呆。

    整整七天,肖予就坐在岸边不吃不喝,谁劝都不听,直勾勾看着冰棺里的茹安。

    第八日,冬天的第一场雪翩然而至,肖予坐在岸边已经成了雪人。一开始每天都有附近的百姓来围观,后来大家渐渐习以为常,来的人也就少了。只有一个红衣束身打扮的身影,每天还雷打不动在远处一棵光秃秃的杨树下,一直朝这里观望。

    众人担心肖予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决定强行把他抬回来,好歹先喂进去些汤食。哪知几人上前抬了几下,居然抬不起来,任杰喊来几个魁梧的守兵一起使力,却未见挪动一丝一毫。众人这才发现,肖予连日打坐,腿窝中间,竟然守护着一朵娇艳小巧的小红花。这朵小花究竟有怎样的生命力,可以逆天而行,独自盛开?

    这一幕在众将士间迅速传开,肖夫人幻化红花,肖神仙体如青山,已经成仙了!

    任杰几人在帐中争论起来:

    “茹安的头环,不仅可以翻译语言,而且可以转换她释放的脑电波,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对身边的水分子结构施加影响,凝结成冰。”

    “没有温度的变化水能结冰?除非,宇宙瓣膜,就只是单原子单电子宇宙,头环信号捕捉了茹安身边水流,进行了时间逆转运动?”

    “肖予呢?真的成仙了么?”

    “佛祖顿悟时,菩提树盛开了鲜花,肖予失去爱人,所以面前生长鲜花?这可太奇葩了!”

    “对呀,他面前的,不就是一朵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