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突发军情，三路分兵
十天之后，营房。
“出大事了！”
“怎么了？外边乱糟糟的！”
“坞主被召集到帅帐了，可能要出兵。”
“突厥人反了？”
“据说刺史大人正在劝和，有支突厥人把他掳走，冲破岚州军岗哨，躲进了芦芽山。”
“岚州军三千人，护不住刺史大人？”
“他去讲和的，只带了亲随……”
“沿路不都有设卡么，怎么能让一支骑兵冲过去了？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
“躲进山里有什么用？就算他们带着很多干羊肉、牛肉，能吃几天？”
“不知道……”
“岢岚山那么多小路，他们流窜到哪里了，打算去哪里堵住他们？”
“不知道……”
薛肃从帅帐带回了军令。
岢岚军使令！
一千名岢岚军士兵分两路。
第一路，军城五百驻军守住岚漪河渡口，防止叛匪渡河攻击岢岚军！
第二路，九坞选骑分成三组，沿岚漪河口上山搜捕，防止叛匪从穿越芦芽山，劫掠神武县大草场！
薛家坞众应声披甲上马！
薛侨几乎是一跃飞上的马背，如果不是身着明光铠，他完全不要马镫……
初级轻身术，他一天就掌握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气功，控制气息在腿部诸穴，辅助腿部肌肉发力。
练习之后，他发现自己跳跃能力变强了，一纵之下能够轻松越过三尺。
不需要腿收起，垂直高度三尺！
三尺看似不高，他只需将腿收到小腹，可以直接越过一位六尺高的人！
不只是跳跃……
他爆发力变得更强，奔跑更快！
即便身披五十斤的明光铠，他依然步履轻盈，比原来行动迅捷得多。
当然，铁甲对上身压力还是很大。
他还需要提升体格。
薛家坞在的这一路，由凌尘领军。
凌家坞主不过四十出头，身高六尺，眉宇间有股不容辩驳的威严。
以官位论，他不止有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头衔，更实封正七品下岢岚军别将。
以武艺而论，他是九坞乃至楼烦郡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四品高手！
岢岚军在岚州城西北百里。
芦芽山从东北到南面，将岢岚军同岚州隔离开来，只有一条山路直达岚漪河渡口。
岢岚军本部镇守在这里。
岚漪河由三股溪流汇入，分别冲刷出三个溪谷，宽约五丈，水草丛生。
溪谷的尽头，通往同一条山道。
芦芽山往北走，只有这一条山道可以人、马并走，其他都是翻山野路。
芦芽古道。
仅容两马并行的古道。
这条古道的南端，也在岚州。
换言之，突厥人要么沿西北方向往岢岚军走，要么沿东北方向窜入芦芽古道。
岢岚九坞的三路人马，很快赶到了岚漪河源头，在三条溪谷分叉处停留。
凌尘与武家坞、李家坞的坞主商量了片刻，分别选取了一条溪谷进发。
薛侨这一路，在最靠岚州的溪谷！
两刻钟之后，凌尘将人马在三岔路口排开，命令一百七十余名选骑下马。
“卢兄、薛兄，这里人马无法展开。我的想法是，八十名兄弟持剑背弓上山，占领高地伏击山路。另外再派三十名兄弟轻装搜山。”
卢家坞主名叫卢钧，是薛肃的亲家，两人对凌尘的安排都没有异议。
唯一考虑的是三十个搜山人选。
这是一个既危险，又可能徒劳无获的差使。
茫茫百里芦芽山，数百名突厥叛匪，谁知道他们流窜到哪里去了！
找不到还好，如果被先发现……
可能就有去无回！
面对这个差使，三个坞堡几乎所有选骑都报名加入。
九坞健儿，无惧万难！
凌尘很满意地看着百十号人。
“凌云出列！你率三十凌家子弟搜山！”
凌云是凌霜二叔的儿子，也就是她堂兄，今年二十岁，已经受勋骁骑尉。
危险的事情，当然交给自己人干。
“得令！”
凌云傲然领命，点兵卸甲。
“爹！为什么不让我去？”
凌霜很不服气，她跟凌云都是正七品上的武艺，只是因为生得晚，没机会立功授勋。
虽然在家族里被视为天资最佳……
却一直是个吉祥物！
“你另有安排……”
凌尘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视若珍宝，当然不想让她去冒这个危险，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凌霜愤愤不平，退到一旁，拔剑斩断了身旁一株灌木。
她正生着闷气，听到旁边两人低语。
“子昂，你怎么刚才没报名？”
说话的人是薛侨的姐夫卢飞，出发前薛月特地叮嘱他，让他照顾下薛侨。
“报这名干啥？山上又没有人……”
“啊……你怎么知道没人？”
“突厥人都骑马，又不熟悉这里，怎么可能翻山越岭，还带着个累赘？”
“说得也是啊……可是姜帅那边给的将令，是让咱们阻断去神武县的路……”
“去神武县只有这条路么？”
“是啊！”
“不对，还有一条路！从岚州过来，不一定要渡河攻城的！他们可以沿河而上，踏过溪流，直接冲到咱们九坞牧场！”
“……对啊！你怎么刚才不说？”
“刚才说，其他两路不就听到了么？这种功劳，干嘛让给他们！”
薛侨说完，转过头对凌霜微笑。
自信的微笑！
“女侠，快跟你爹请令吧。”
四十骑九坞子弟，沿着溪谷返回到了岚漪河源头。
四十骑就够了！
因为他们全都是八品以上武者！
如果近战，他们全部至少以一当十；如果远战，他们身着明光铠，突厥人可是没有铠甲的。
民间禁止私藏铠甲！
这一路由卢钧带队，他是五品高手，有他压阵更无担忧！
薛琼也在这一路，离薛侨远远的。
自从选骑回来之后，他一直没敢去招惹薛侨，因为打赌输了，他要当众道歉。
薛侨没找他，他也没敢出现。
“子昂，一会如果遇到敌人，你跟在我后面，不要逞强！”
卢飞对这个妻弟很照顾。
薛侨微微一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
凌霜对薛侨刮目相看了，因为她看见对面大约五百名突厥人沿河而上。
四月底的天已经有些炎热。
这里地势高，比平原地区稍凉快些，但在厚重的铠甲之下，人已经流出汗来。
人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亢奋！
难以压抑的亢奋！
九坞的年轻子弟们毫无畏惧，仿佛看到了赫赫功勋。
凌霜突然转头对薛侨说。
“你，一会跟在我后面，不要逞强！”
“……看不起谁呢！”
“出大事了！”
“怎么了？外边乱糟糟的！”
“坞主被召集到帅帐了，可能要出兵。”
“突厥人反了？”
“据说刺史大人正在劝和，有支突厥人把他掳走，冲破岚州军岗哨，躲进了芦芽山。”
“岚州军三千人，护不住刺史大人？”
“他去讲和的，只带了亲随……”
“沿路不都有设卡么，怎么能让一支骑兵冲过去了？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
“躲进山里有什么用？就算他们带着很多干羊肉、牛肉，能吃几天？”
“不知道……”
“岢岚山那么多小路，他们流窜到哪里了，打算去哪里堵住他们？”
“不知道……”
薛肃从帅帐带回了军令。
岢岚军使令！
一千名岢岚军士兵分两路。
第一路，军城五百驻军守住岚漪河渡口，防止叛匪渡河攻击岢岚军！
第二路，九坞选骑分成三组，沿岚漪河口上山搜捕，防止叛匪从穿越芦芽山，劫掠神武县大草场！
薛家坞众应声披甲上马！
薛侨几乎是一跃飞上的马背，如果不是身着明光铠，他完全不要马镫……
初级轻身术，他一天就掌握了。
这其实也是一种气功，控制气息在腿部诸穴，辅助腿部肌肉发力。
练习之后，他发现自己跳跃能力变强了，一纵之下能够轻松越过三尺。
不需要腿收起，垂直高度三尺！
三尺看似不高，他只需将腿收到小腹，可以直接越过一位六尺高的人！
不只是跳跃……
他爆发力变得更强，奔跑更快！
即便身披五十斤的明光铠，他依然步履轻盈，比原来行动迅捷得多。
当然，铁甲对上身压力还是很大。
他还需要提升体格。
薛家坞在的这一路，由凌尘领军。
凌家坞主不过四十出头，身高六尺，眉宇间有股不容辩驳的威严。
以官位论，他不止有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头衔，更实封正七品下岢岚军别将。
以武艺而论，他是九坞乃至楼烦郡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四品高手！
岢岚军在岚州城西北百里。
芦芽山从东北到南面，将岢岚军同岚州隔离开来，只有一条山路直达岚漪河渡口。
岢岚军本部镇守在这里。
岚漪河由三股溪流汇入，分别冲刷出三个溪谷，宽约五丈，水草丛生。
溪谷的尽头，通往同一条山道。
芦芽山往北走，只有这一条山道可以人、马并走，其他都是翻山野路。
芦芽古道。
仅容两马并行的古道。
这条古道的南端，也在岚州。
换言之，突厥人要么沿西北方向往岢岚军走，要么沿东北方向窜入芦芽古道。
岢岚九坞的三路人马，很快赶到了岚漪河源头，在三条溪谷分叉处停留。
凌尘与武家坞、李家坞的坞主商量了片刻，分别选取了一条溪谷进发。
薛侨这一路，在最靠岚州的溪谷！
两刻钟之后，凌尘将人马在三岔路口排开，命令一百七十余名选骑下马。
“卢兄、薛兄，这里人马无法展开。我的想法是，八十名兄弟持剑背弓上山，占领高地伏击山路。另外再派三十名兄弟轻装搜山。”
卢家坞主名叫卢钧，是薛肃的亲家，两人对凌尘的安排都没有异议。
唯一考虑的是三十个搜山人选。
这是一个既危险，又可能徒劳无获的差使。
茫茫百里芦芽山，数百名突厥叛匪，谁知道他们流窜到哪里去了！
找不到还好，如果被先发现……
可能就有去无回！
面对这个差使，三个坞堡几乎所有选骑都报名加入。
九坞健儿，无惧万难！
凌尘很满意地看着百十号人。
“凌云出列！你率三十凌家子弟搜山！”
凌云是凌霜二叔的儿子，也就是她堂兄，今年二十岁，已经受勋骁骑尉。
危险的事情，当然交给自己人干。
“得令！”
凌云傲然领命，点兵卸甲。
“爹！为什么不让我去？”
凌霜很不服气，她跟凌云都是正七品上的武艺，只是因为生得晚，没机会立功授勋。
虽然在家族里被视为天资最佳……
却一直是个吉祥物！
“你另有安排……”
凌尘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视若珍宝，当然不想让她去冒这个危险，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凌霜愤愤不平，退到一旁，拔剑斩断了身旁一株灌木。
她正生着闷气，听到旁边两人低语。
“子昂，你怎么刚才没报名？”
说话的人是薛侨的姐夫卢飞，出发前薛月特地叮嘱他，让他照顾下薛侨。
“报这名干啥？山上又没有人……”
“啊……你怎么知道没人？”
“突厥人都骑马，又不熟悉这里，怎么可能翻山越岭，还带着个累赘？”
“说得也是啊……可是姜帅那边给的将令，是让咱们阻断去神武县的路……”
“去神武县只有这条路么？”
“是啊！”
“不对，还有一条路！从岚州过来，不一定要渡河攻城的！他们可以沿河而上，踏过溪流，直接冲到咱们九坞牧场！”
“……对啊！你怎么刚才不说？”
“刚才说，其他两路不就听到了么？这种功劳，干嘛让给他们！”
薛侨说完，转过头对凌霜微笑。
自信的微笑！
“女侠，快跟你爹请令吧。”
四十骑九坞子弟，沿着溪谷返回到了岚漪河源头。
四十骑就够了！
因为他们全都是八品以上武者！
如果近战，他们全部至少以一当十；如果远战，他们身着明光铠，突厥人可是没有铠甲的。
民间禁止私藏铠甲！
这一路由卢钧带队，他是五品高手，有他压阵更无担忧！
薛琼也在这一路，离薛侨远远的。
自从选骑回来之后，他一直没敢去招惹薛侨，因为打赌输了，他要当众道歉。
薛侨没找他，他也没敢出现。
“子昂，一会如果遇到敌人，你跟在我后面，不要逞强！”
卢飞对这个妻弟很照顾。
薛侨微微一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
凌霜对薛侨刮目相看了，因为她看见对面大约五百名突厥人沿河而上。
四月底的天已经有些炎热。
这里地势高，比平原地区稍凉快些，但在厚重的铠甲之下，人已经流出汗来。
人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亢奋！
难以压抑的亢奋！
九坞的年轻子弟们毫无畏惧，仿佛看到了赫赫功勋。
凌霜突然转头对薛侨说。
“你，一会跟在我后面，不要逞强！”
“……看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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