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巍巍大唐，赫赫武功
正月初九。
春明门。
这是长安城紧靠兴庆宫的一座城门，可直通东市、皇城，又称为东正门。
一支舞乐队伍从这里出发。
领头的是太常卿、宁亲公主驸马张垍。
龙武卫大将军陈玄礼、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紧随其后。
他们身后，是龙武军押解的四位被献俘的敌酋，分别是突骑施可汗、吐蕃酋长、石国王、朅师王，都是去年高仙芝俘获的。
威震西域，赫赫武功！
舞乐队伍演奏着音乐，带领这支队伍，沿着春明门街走到皇城东南角，太庙门外。
秦王破阵乐！
到达太庙后，乐曲声停。
百官已经在这里等候，进京观摩的各地青年武官们站在队伍靠后位置。
造告之礼起！
薛侨远远看到了当今圣人。
圣人身高大约五尺七寸，年轻的时候应该更高一些。
他对太庙的每一位先祖主位酌献醴齐，太常寺太祝在旁宣导祝文。
宣导已毕。
门下侍中，即左相陈希烈向圣人进福酒，圣人祭酒后饮了一口，象征性地吃了胙肉稷饭。
造礼结束，圣人回归主位。
高仙芝登场！
对这位善于高原山地作战的名将，薛侨一直很崇敬，前世就很崇敬。
虽然看得不太清，但能大致看出身材高大，与自己差不多，甚是英挺轩昂。
他出现的环节叫做告礼。
“告：特进、持节都督安西四镇军事、左金吾卫大将军、鸿胪卿、检校御史中丞、安西都护府副大都护、都知兵马使、上柱国、开国密云县公高仙芝，进奠玉帛！”
之后，高仙芝同样酌献、进福酒。
他有资格比百官先喝福酒！
代表着献俘的大将军功劳地位。
再之后就是分肉的环节了，肉倒是很多，到薛侨面前的时候，满满一大盘子。
他划拉了一小块吃了，凌霜、卢飞也斯文得很，毕竟是新人。
但身边一些五大三粗的武人，真的狼吞虎嚼，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
最后是献俘环节。
圣人御驾先回到了兴庆宫西南角，登上花萼相辉楼。
随后皇室、百官跟随其后，在长安的外国使臣也都被邀请来到现场。
龙武军押送敌酋到来。
刑部尚书张均向圣人请求裁决。
所有人都紧紧盯住了楼上，盯住那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圣人。
圣人大笔一勾，杀二赦二。
“突骑施可汗娑禄合，背叛天朝，罪不可赦，斩首示众！”
“石国国王车鼻施勾结突骑施，背叛天朝，罪不可赦，斩首示众！”
“吐蕃酋长达悉罗，念尔尚存悔悟，天恩浩荡，免死赦罪，封归义郡公！”
“朅师王勃特没，念尔尚存悔悟，天恩浩荡，免死赦罪，封附义郡公！”
恩威并施的判决之后，薛侨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这天的仪式震撼了薛侨。
他真的有一种血气上涌的感觉。
他在卢飞和凌霜眼里，在周围其他年轻勋官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反应。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三天！
不得不说，圣人的目的达到了。
献俘之后的高仙芝，获封开府仪同三司的从一品散官之位。
兵部随即宣布了比武的事情。
参与的人员范围，包括了各镇进京观摩的所有三十岁以下武官。
时间是上元节后。
“子昂，你参不参加？”
卢飞似乎跃跃欲试，但他知道薛侨和凌霜把握更大。
“正在考虑，这次是分成武艺、弓马两组，分别比试，我就参加武艺吧……”
出乎意料的是，凌霜有些犹豫。
“怎么了，女侠怯场了？”
“哼，我怕什么？但好像真的只有我一名女子……”
“那不是更耀眼么！”
凌霜撇了撇嘴，把薛侨拉到一旁。
“按你听到的消息，各镇会从中选优。如果我真的被选走，就要离开九坞，这怎么行……”
说着脸上飞霞又起。
薛侨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她自然不想被调离九坞。就算能跟薛侨选到同一个地方，但婚后如果有了身孕……
“那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你要去！男儿志在四方！未来你要统一九坞，待在在岢岚军怎能出头！”
薛侨心里一阵甜蜜和感动。
他牵住凌霜的手，亲了一口。
凌霜俏脸登时火辣辣的，悄悄看了一眼周围，还好没人注意到。
“那么多人看着，你又来！”
“其实我还想亲……”
他立即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几拳。
“再打我受伤了，参加不了了……”
“你自找的！”
薛侨去报名的时候，看到了一长串的名字，每组都有三十来人。
武艺组：
朔方军李怀光
朔方军郭昕
朔方军韩游环
朔方军浑瑊
安西军马璘
河西军安抱真
陇右军哥舒曜
羽林军骆元光
范阳军尚可孤
……
弓马组：
朔方军辛京杲
朔方军白元光
河西军李晟
濮州王栖曜
陇右军曲环
陇右军张光晟
羽林军王翃
范阳军田乾真
陇右军严武
……
参加最多的就是朔方军、范阳军、陇右军、河西军，但薛侨认识的人有限，只认得这些。
河东军、剑南军这些被特殊简拔的勋官，参与的反而很少……
名单里，有的名字如雷贯耳。
“李晟、浑瑊，这两人也在啊！”
这两个名字让薛侨惊喜不已。
马燧其实武艺很不错，可惜未曾从军，否则一次集齐三人，也算一段佳话。
其他人即使薛侨印象没那么深，也知道他们未来都会站上主舞台。
这还只是三十岁以下的……
那些已经成为各镇领袖和骨干的，则马上就要成为主角！
大唐俊杰何其多！
当然，俊杰这个词不适用于某些人。
“薛……薛兄，你参加哪组？”
姜恒出现在了准备报名的人群中。
因为不明原因导致马车损坏，他在晋阳耽搁了几天重新买车，来得晚一些。
他虽然武艺不及薛侨，但也是七品武者，远超常人，只要跟薛侨不分在一组……
“我选弓马！”
“好，咱们都是河东军，不要自己内斗，那我就选武艺。”
“去报名吧！”
春明门。
这是长安城紧靠兴庆宫的一座城门，可直通东市、皇城，又称为东正门。
一支舞乐队伍从这里出发。
领头的是太常卿、宁亲公主驸马张垍。
龙武卫大将军陈玄礼、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紧随其后。
他们身后，是龙武军押解的四位被献俘的敌酋，分别是突骑施可汗、吐蕃酋长、石国王、朅师王，都是去年高仙芝俘获的。
威震西域，赫赫武功！
舞乐队伍演奏着音乐，带领这支队伍，沿着春明门街走到皇城东南角，太庙门外。
秦王破阵乐！
到达太庙后，乐曲声停。
百官已经在这里等候，进京观摩的各地青年武官们站在队伍靠后位置。
造告之礼起！
薛侨远远看到了当今圣人。
圣人身高大约五尺七寸，年轻的时候应该更高一些。
他对太庙的每一位先祖主位酌献醴齐，太常寺太祝在旁宣导祝文。
宣导已毕。
门下侍中，即左相陈希烈向圣人进福酒，圣人祭酒后饮了一口，象征性地吃了胙肉稷饭。
造礼结束，圣人回归主位。
高仙芝登场！
对这位善于高原山地作战的名将，薛侨一直很崇敬，前世就很崇敬。
虽然看得不太清，但能大致看出身材高大，与自己差不多，甚是英挺轩昂。
他出现的环节叫做告礼。
“告：特进、持节都督安西四镇军事、左金吾卫大将军、鸿胪卿、检校御史中丞、安西都护府副大都护、都知兵马使、上柱国、开国密云县公高仙芝，进奠玉帛！”
之后，高仙芝同样酌献、进福酒。
他有资格比百官先喝福酒！
代表着献俘的大将军功劳地位。
再之后就是分肉的环节了，肉倒是很多，到薛侨面前的时候，满满一大盘子。
他划拉了一小块吃了，凌霜、卢飞也斯文得很，毕竟是新人。
但身边一些五大三粗的武人，真的狼吞虎嚼，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
最后是献俘环节。
圣人御驾先回到了兴庆宫西南角，登上花萼相辉楼。
随后皇室、百官跟随其后，在长安的外国使臣也都被邀请来到现场。
龙武军押送敌酋到来。
刑部尚书张均向圣人请求裁决。
所有人都紧紧盯住了楼上，盯住那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圣人。
圣人大笔一勾，杀二赦二。
“突骑施可汗娑禄合，背叛天朝，罪不可赦，斩首示众！”
“石国国王车鼻施勾结突骑施，背叛天朝，罪不可赦，斩首示众！”
“吐蕃酋长达悉罗，念尔尚存悔悟，天恩浩荡，免死赦罪，封归义郡公！”
“朅师王勃特没，念尔尚存悔悟，天恩浩荡，免死赦罪，封附义郡公！”
恩威并施的判决之后，薛侨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大唐威武！天可汗威武！”
这天的仪式震撼了薛侨。
他真的有一种血气上涌的感觉。
他在卢飞和凌霜眼里，在周围其他年轻勋官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反应。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三天！
不得不说，圣人的目的达到了。
献俘之后的高仙芝，获封开府仪同三司的从一品散官之位。
兵部随即宣布了比武的事情。
参与的人员范围，包括了各镇进京观摩的所有三十岁以下武官。
时间是上元节后。
“子昂，你参不参加？”
卢飞似乎跃跃欲试，但他知道薛侨和凌霜把握更大。
“正在考虑，这次是分成武艺、弓马两组，分别比试，我就参加武艺吧……”
出乎意料的是，凌霜有些犹豫。
“怎么了，女侠怯场了？”
“哼，我怕什么？但好像真的只有我一名女子……”
“那不是更耀眼么！”
凌霜撇了撇嘴，把薛侨拉到一旁。
“按你听到的消息，各镇会从中选优。如果我真的被选走，就要离开九坞，这怎么行……”
说着脸上飞霞又起。
薛侨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她自然不想被调离九坞。就算能跟薛侨选到同一个地方，但婚后如果有了身孕……
“那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你要去！男儿志在四方！未来你要统一九坞，待在在岢岚军怎能出头！”
薛侨心里一阵甜蜜和感动。
他牵住凌霜的手，亲了一口。
凌霜俏脸登时火辣辣的，悄悄看了一眼周围，还好没人注意到。
“那么多人看着，你又来！”
“其实我还想亲……”
他立即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几拳。
“再打我受伤了，参加不了了……”
“你自找的！”
薛侨去报名的时候，看到了一长串的名字，每组都有三十来人。
武艺组：
朔方军李怀光
朔方军郭昕
朔方军韩游环
朔方军浑瑊
安西军马璘
河西军安抱真
陇右军哥舒曜
羽林军骆元光
范阳军尚可孤
……
弓马组：
朔方军辛京杲
朔方军白元光
河西军李晟
濮州王栖曜
陇右军曲环
陇右军张光晟
羽林军王翃
范阳军田乾真
陇右军严武
……
参加最多的就是朔方军、范阳军、陇右军、河西军，但薛侨认识的人有限，只认得这些。
河东军、剑南军这些被特殊简拔的勋官，参与的反而很少……
名单里，有的名字如雷贯耳。
“李晟、浑瑊，这两人也在啊！”
这两个名字让薛侨惊喜不已。
马燧其实武艺很不错，可惜未曾从军，否则一次集齐三人，也算一段佳话。
其他人即使薛侨印象没那么深，也知道他们未来都会站上主舞台。
这还只是三十岁以下的……
那些已经成为各镇领袖和骨干的，则马上就要成为主角！
大唐俊杰何其多！
当然，俊杰这个词不适用于某些人。
“薛……薛兄，你参加哪组？”
姜恒出现在了准备报名的人群中。
因为不明原因导致马车损坏，他在晋阳耽搁了几天重新买车，来得晚一些。
他虽然武艺不及薛侨，但也是七品武者，远超常人，只要跟薛侨不分在一组……
“我选弓马！”
“好，咱们都是河东军，不要自己内斗，那我就选武艺。”
“去报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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