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封狼居胥，勒石留名
仆固思罗的随从，将弓箭对准了薛侨。
凌霜等人，也将弓箭对准了仆固思罗。
两队人相距不过二十余步！
仆固思罗大声道：“汉人，阿布思是先投靠的我们，已经是仆固族人，你们不能带走他！”
薛侨道：“你们完成接收了么？”
仆固思罗一怔，语言明显磕绊了：“正在接收，但你们已经深入回纥的地界，这是不允许的！”
薛侨笑道：“你们还没有接收同罗人，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阿布思更是我大唐的叛臣，是葛勒可汗和天可汗共同讨伐的目标。我们追击到这里，只为了带走阿布思，他的族人你可以接续接收！”
听到薛侨的条件，仆固思罗态度也缓和了。
“这……阿布思是我兄长、仆固俟斤要接纳的人，我要是带不回去，就是没有完成任务！”
薛侨道：“阿布思是天可汗要抓的人，即使归附你们，也一定会被天可汗要求送到大唐。与其收容他再交出去，变成失去信誉的人，不如现在就交给我。反正他确实是我们擒获的……”
仆固思罗低下头，还在犹豫和摇摆。
薛侨压低了声音，让拔野古那继续翻译：“俟斤要的是阿布思的族人，如果同罗人没有了首领，岂不是更好管理么？”
听到这里，仆固思罗眼前一亮。
他点头道：“好！我代表俟斤同意这个方案！但是，同罗人剩下的马匹、羊群归谁？”
薛侨道：“我要留下八百匹马、四十只羊补充我的军队，其他的都归你们！我们今天以后，就会往南回军。”
武器方面，同罗人的弓箭归属岢岚军，战甲、兵器归于仆固思罗。
两人迅速达成了一致。
为了表示诚意，薛侨把牲畜、同罗人、战甲兵器直接交给仆固思罗带走。
仆固思罗见薛侨爽快，坦诚对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勇敢，也相信你的善意。但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带兵进入回纥境内的事，我也不会替你隐瞒，否则阿布思的事情我无法交待。”
薛侨道：“我明白，这件事请照实说。”
天光已经大亮，薛侨向北眺望，才发现前方有连绵高山，山下绿草葱翠，西边远处隐隐有条玉带般的河流，应当是从高山发源流下的，这里是上游。
原来已经到了大漠的尽头！
他指着高山问道：“这是什么山？”
仆固思罗回答：“这是肯特山，你们汉人叫做狼居胥山。”
薛侨霎时间豪情万丈，对仆固思罗道：“那条河就是独乐河吧，我可以让军队到那里补给饮水么？我还想去狼居胥山看一看，只带少数人。”
仆固思罗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在今日之内撤出这里，这是你们的承诺。”
薛侨让凌尘带主力去独乐河补给水源，沿路的牧民从仆固思罗这里得到消息，对唐军倒也不畏惧。薛侨自己，则带着凌霜、马燧、杜甫和亲兵奔向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有连绵多座山峰，薛侨也不知道霍去病登上的是哪一座。
这里毕竟不便久留，这一队人马挑了最近的一座山峰，沿山路而上。这条山路应当是牧民们砍柴、采药开辟的，只容单人单骑。
杜甫最为兴奋，他在马上连连道：“子昂，你完成了多少将军都想做的事！只可惜时间仓促，无法刻一座石碑，让后人看看咱们的丰功伟绩！”
薛侨笑道：“不妨，就是个形式而已。”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不大的平台，约有十步见方，就再也没有路可以上去了。这里离山顶相去已经不远，往南可以看到茫茫瀚海。
薛侨和凌霜肩并肩望着草原、大漠和独乐河畔的岢岚军，不觉胸襟开阔，比起九坞和神武县，这里更适合驰骋纵横。
“子昂，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杜甫忽然高声叫嚷起来，众人循声过去，看到杜甫和马燧用佩剑斩开树枝，扒开靠着岩石的一侧，露出了一个大祭坛，背后还有一块石碑。
石碑已经风化，文字都是隶书，自己已经不太容易辨认。
杜甫是行家，一边仔细瞧，一边摸着碑上的字念道：“汉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子昂，这是霍去病封狼居胥的碑文！”
这个发现让众人欣喜若狂。
杜甫是录事参军，马背上带着纸笔，他迅速掏出来，如痴如醉地记录下来，口中喃喃道：“可惜可惜，这里条件不许，没法拓印。颜清臣要是知道了，一定恨我们做事不做全……”
马燧道：“也可以拓，省点墨就行。”
他先刮掉石碑外层沾的异物，用衣襟用力拂拭干净，再让杜甫将墨涂到碑上，把所有纸都用上，一片片拓下来。
杜甫哈哈大笑，一边拓一边说：“这些拓印，卖给世族大户，估计能卖上万贯。”
薛侨心中暗喜：“想不到，意外之间给这个空间留下了一些宝贵文物。”
凌霜诡异地一笑，低声对薛侨道：“上万贯，这回你的钱够用了！”
薛侨不解道：“够用什么？”
“赎曼音姑娘的身啊，她不是得五千两？”
薛侨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凌霜乐不可支，这些天的收获真是不小，她心情好得很。
马燧对薛侨道：“子昂，祭天吧！”
薛侨摊开双手道：“咱们啥也没有，拿什么祭？”
马隧道：“把咱们剩下的干粮都拿出来，老天不会嫌寒酸的，这是个心意……”
于是大家掏出了干粮放到祭坛上，杜甫拟了一小段祷告词，撕下一块衣襟写到上边。薛侨也学着向上天祷告，祈盼国运昌盛、岢岚军武运恒隆。
念罢祷告词，他拔出霜寒剑，将这段文字刻在了碑文后的山壁上。霜寒剑锋利之极，他内劲又足，比霍去病的祭天碑文更深一些。
刻完祷告词，薛侨在山壁上小字又加了一段：
“大唐天宝十二年六月，壮武将军、检校左金吾卫翊府中郎将、岢岚军使、兼岢岚军营田使、上柱国、神武县开国子薛侨破同罗军，擒阿布思于此！”
后边将凌尘等坞主、凌霜、马燧、杜甫的官位、名字都补充在后边。
“咱们一起名垂青史！”
凌霜等人，也将弓箭对准了仆固思罗。
两队人相距不过二十余步！
仆固思罗大声道：“汉人，阿布思是先投靠的我们，已经是仆固族人，你们不能带走他！”
薛侨道：“你们完成接收了么？”
仆固思罗一怔，语言明显磕绊了：“正在接收，但你们已经深入回纥的地界，这是不允许的！”
薛侨笑道：“你们还没有接收同罗人，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阿布思更是我大唐的叛臣，是葛勒可汗和天可汗共同讨伐的目标。我们追击到这里，只为了带走阿布思，他的族人你可以接续接收！”
听到薛侨的条件，仆固思罗态度也缓和了。
“这……阿布思是我兄长、仆固俟斤要接纳的人，我要是带不回去，就是没有完成任务！”
薛侨道：“阿布思是天可汗要抓的人，即使归附你们，也一定会被天可汗要求送到大唐。与其收容他再交出去，变成失去信誉的人，不如现在就交给我。反正他确实是我们擒获的……”
仆固思罗低下头，还在犹豫和摇摆。
薛侨压低了声音，让拔野古那继续翻译：“俟斤要的是阿布思的族人，如果同罗人没有了首领，岂不是更好管理么？”
听到这里，仆固思罗眼前一亮。
他点头道：“好！我代表俟斤同意这个方案！但是，同罗人剩下的马匹、羊群归谁？”
薛侨道：“我要留下八百匹马、四十只羊补充我的军队，其他的都归你们！我们今天以后，就会往南回军。”
武器方面，同罗人的弓箭归属岢岚军，战甲、兵器归于仆固思罗。
两人迅速达成了一致。
为了表示诚意，薛侨把牲畜、同罗人、战甲兵器直接交给仆固思罗带走。
仆固思罗见薛侨爽快，坦诚对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勇敢，也相信你的善意。但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带兵进入回纥境内的事，我也不会替你隐瞒，否则阿布思的事情我无法交待。”
薛侨道：“我明白，这件事请照实说。”
天光已经大亮，薛侨向北眺望，才发现前方有连绵高山，山下绿草葱翠，西边远处隐隐有条玉带般的河流，应当是从高山发源流下的，这里是上游。
原来已经到了大漠的尽头！
他指着高山问道：“这是什么山？”
仆固思罗回答：“这是肯特山，你们汉人叫做狼居胥山。”
薛侨霎时间豪情万丈，对仆固思罗道：“那条河就是独乐河吧，我可以让军队到那里补给饮水么？我还想去狼居胥山看一看，只带少数人。”
仆固思罗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在今日之内撤出这里，这是你们的承诺。”
薛侨让凌尘带主力去独乐河补给水源，沿路的牧民从仆固思罗这里得到消息，对唐军倒也不畏惧。薛侨自己，则带着凌霜、马燧、杜甫和亲兵奔向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有连绵多座山峰，薛侨也不知道霍去病登上的是哪一座。
这里毕竟不便久留，这一队人马挑了最近的一座山峰，沿山路而上。这条山路应当是牧民们砍柴、采药开辟的，只容单人单骑。
杜甫最为兴奋，他在马上连连道：“子昂，你完成了多少将军都想做的事！只可惜时间仓促，无法刻一座石碑，让后人看看咱们的丰功伟绩！”
薛侨笑道：“不妨，就是个形式而已。”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不大的平台，约有十步见方，就再也没有路可以上去了。这里离山顶相去已经不远，往南可以看到茫茫瀚海。
薛侨和凌霜肩并肩望着草原、大漠和独乐河畔的岢岚军，不觉胸襟开阔，比起九坞和神武县，这里更适合驰骋纵横。
“子昂，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杜甫忽然高声叫嚷起来，众人循声过去，看到杜甫和马燧用佩剑斩开树枝，扒开靠着岩石的一侧，露出了一个大祭坛，背后还有一块石碑。
石碑已经风化，文字都是隶书，自己已经不太容易辨认。
杜甫是行家，一边仔细瞧，一边摸着碑上的字念道：“汉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子昂，这是霍去病封狼居胥的碑文！”
这个发现让众人欣喜若狂。
杜甫是录事参军，马背上带着纸笔，他迅速掏出来，如痴如醉地记录下来，口中喃喃道：“可惜可惜，这里条件不许，没法拓印。颜清臣要是知道了，一定恨我们做事不做全……”
马燧道：“也可以拓，省点墨就行。”
他先刮掉石碑外层沾的异物，用衣襟用力拂拭干净，再让杜甫将墨涂到碑上，把所有纸都用上，一片片拓下来。
杜甫哈哈大笑，一边拓一边说：“这些拓印，卖给世族大户，估计能卖上万贯。”
薛侨心中暗喜：“想不到，意外之间给这个空间留下了一些宝贵文物。”
凌霜诡异地一笑，低声对薛侨道：“上万贯，这回你的钱够用了！”
薛侨不解道：“够用什么？”
“赎曼音姑娘的身啊，她不是得五千两？”
薛侨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凌霜乐不可支，这些天的收获真是不小，她心情好得很。
马燧对薛侨道：“子昂，祭天吧！”
薛侨摊开双手道：“咱们啥也没有，拿什么祭？”
马隧道：“把咱们剩下的干粮都拿出来，老天不会嫌寒酸的，这是个心意……”
于是大家掏出了干粮放到祭坛上，杜甫拟了一小段祷告词，撕下一块衣襟写到上边。薛侨也学着向上天祷告，祈盼国运昌盛、岢岚军武运恒隆。
念罢祷告词，他拔出霜寒剑，将这段文字刻在了碑文后的山壁上。霜寒剑锋利之极，他内劲又足，比霍去病的祭天碑文更深一些。
刻完祷告词，薛侨在山壁上小字又加了一段：
“大唐天宝十二年六月，壮武将军、检校左金吾卫翊府中郎将、岢岚军使、兼岢岚军营田使、上柱国、神武县开国子薛侨破同罗军，擒阿布思于此！”
后边将凌尘等坞主、凌霜、马燧、杜甫的官位、名字都补充在后边。
“咱们一起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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