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边黑创
再看觉翊这边，他飞速地想脱离威廉的攻击范围，但是那些瘦长的影子依然紧紧咬住自己，即使觉翊躲进屋子，死死关上门，那些影子依旧能从门缝中钻进来，防不胜防！显然，影子这种二维化的物质，常规手段是根本防范不了的。
同时觉翊可丝毫不敢让影子碰到自己，因为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一幕，如果自己的影子被攻击到，那么本体会在同样的位置受到伤害。眼下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逃离，逃离出威廉的攻击范围，或者寄希望于柳泉把威廉击败。
“但凡事还得靠自己…”觉翊念叨着，同时一个闪身避开瘦长的影子，夺路而逃。他这个人并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未知，柳泉也好，威廉也罢，对觉翊来说，始终是个外界的一个势力，这种力量充满了变数与未知，就目前来说，觉翊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到底对自己有利与否，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能靠自己的觉翊还是优先选择自己去解决问题。
“光，光源…”觉翊一路小跑，穿过了灯光昏暗的走廊，同时也在搜寻着可以用到的光源。他想尝试一下，既然对方是影子，那遇到光就有可能会变淡或者会消失。
下一秒，觉翊猛地停住脚步，因为他前方一道瘦长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钻出，它慢慢伸出细长的双臂，沿着墙缝缓缓朝着觉翊平移过来，场面分外诡异。
觉翊稍微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站到了不停闪烁着的应急照明灯旁边，顿时一道影子也投在了墙上。
“既然你能攻击影子…”觉翊直接飞起一脚，墙上他的影子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那我也给你来一脚，这不过分吧？”
下一刻，觉翊的影子直接踢到了那个瘦长的鬼影，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觉翊投在墙上的影子普通地与瘦长的鬼影融在一起，觉翊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觉翊嘴角有些抽搐，然而不等他反应，瘦长的影子伸出它干枯的手，顷刻间抓住了觉翊的影子，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作用在觉翊身体上。觉翊的小腿也在这一刻多出了五个肉眼可见的掌印。
“这可是你逼老子的。”觉翊立刻能感觉到小腿传来了恐怖的压力，若不能及时脱身，恐怕小腿会就这样被那瘦长的影子捏碎！但好在，觉翊还有后手。他瞬间发动了罪恶基因所带来的能力，拆解。罪恶基因所带来的能力对影子依旧有效！那道鬼影瞬间在觉翊的能力下变得支离破碎。
觉翊顿时感觉腿上一轻，那道可怕的压力顿时消失了。但觉翊更加谨慎起来，因为他看到破碎的影子又逐渐地汇聚起来，慢慢恢复，觉翊此刻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
“噗嗤！”柳泉胸口被贯穿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他面色惨白，登时一个趔趄，再次跪倒在地。而他的身旁，数不清的影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身边攀爬，扭曲。
“柳泉，有什么招数，赶快使出来吧。”威廉自始至终都分外谨慎，他丝毫不敢小瞧柳泉，哪怕他现在如此的狼狈。
柳泉浑身浴血，身上的创口已经数不清，面色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如纸。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艰难地笑了两声道：“哈…我的能力，还真是不方便啊。”
“装神弄鬼吗…”威廉闻言，神色未变。
“你这个能力，真是打了我个猝不及防，独特的攻击手段，可怕的攻击范围…可以说是相当棘手了。为了击败你，想来想去我也只能想到一个办法…”柳泉喘息着，用黑伞支撑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随着柳泉站起身，这片空间的灵力再度沸腾起来，柳泉满身的伤口处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黑色的结晶，不断地生长着，变成一根根尖锐的黑色棘刺。现在柳泉看起来，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倒刺的怪物。
“你的身体已经在崩解了。”威廉更加戒备，但他对柳泉这样的行为依旧充满疑惑，他身上冒出的黑色结晶，正是柳泉身体承受不住庞大灵力的表现。巨量的灵力被柳泉身体吸收，没有释放的途径，所以这些灵力只会在柳泉的身体中乱蹿，同时形成这种高浓的的灵力结晶，从伤口溢出，恐怕再要不了多久，柳泉的身体就会因为灵力失控，彻底变成一座结晶雕塑。
“虽然我行事风格偏激的点…”柳泉缓缓举起了黑伞对着威廉说道：“可我不傻，威廉。你没能把我瞬间击败，让我拖延了这么久，这可是你的重大失误。”
威廉脸色难看，他何尝不想干净利落地快速解决柳泉，然后带着觉翊直接走人？但柳泉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苟了！他速度奇快，影子的大部分攻击都被他避开了，同时更诡异的是，即使攻击到他的影子，有一部分的力量却奇怪的消失了。
开始，威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廉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在每一次攻击后都会消失一点点，似乎是被柳泉吸收了一般。但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威廉虽然察觉了不太对劲，但也想不出办法，所以将它归结为柳泉未知的能力的缘故，所以自始至终威廉都很小心谨慎，可没想到，柳泉到现在依旧有反击的手段。
“不得不告诉你个残忍的事实，威廉。”柳泉抬起头，满眼猩红之色。此时的他满身创伤，黑色的棘刺从伤口破体而出，周围可怕的灵力波动环绕，似气息奄奄，又令人惊惧。他沐浴在黑色棘刺之中，但漫天的结晶碎片环绕着他疯狂飞舞，像是于深渊中久久沉睡的恶魔，终于睁开了双眼，对着威廉初次显露獠牙。
而此时，觉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嚓！”觉翊胳膊上突然间出现一道伤口，顿时鲜血淋漓。
“靠！”觉翊叫骂了一声，那鬼影竟然从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缝隙钻了出来，尖锐的爪子直接抓伤了觉翊的肩膀！而觉翊不敢怠慢，立刻发动了拆解的能力，随着天花变得支离破碎，碎片再度隔绝了鬼影的攻击，而觉翊立刻头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跑去。
“呼…”觉翊喘着粗气，争取到了难能可贵的喘息时间，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向着窗外跳去——在屋内实在过于被动，如果跑到建筑外面，借助光线可以更直接地看到敌人。
……
暴虐的灵力，疯狂翻飞的灵力结晶，在威廉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而他也惊恐的发现，那漆黑的结晶触碰到自己皮肤的瞬间，突然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然后如同蜘蛛网一样不断地在皮肤上攀爬，蔓延，而这个部位就好像木桶有了破洞一样，自己体内的灵力就顺着这个破洞不断地流逝着！
“糟糕！”威廉有些惊恐，因为他发现数不清的灵力结晶附着在自己皮肤上，形成了密密麻麻地黑色蛛网，灵力外泄的速度简直快到恐怖！
“我的能力，就是能控制引力。”柳泉在威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暴出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物体间，自然间，空间，灵界…万物均存在引力，而我，可以随意的掌控它们。”说着，柳泉咧嘴一笑。
“这…？！”威廉震惊到说不出话。没想到柳泉随随便便地就将能力告诉自己了，这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接着，柳泉又是抛出了惊天炸弹，他的能力已经所涉及到操控世界万物？！威廉难以接受，不敢相信！一个人类，充其量掌握灵力，变成灵能者，又怎么可能将能力发展到如此程度？！
“不可能！”威廉立刻打断了柳泉：“你才多大，充其量只有三十几岁，你接触灵界才多久？！你…你…”威廉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喉咙间仿佛也被惊讶填满。
“这可能就是天分吧…”柳泉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威廉口吐鲜血的话。这也太伤人了！威廉满打满算，从开始学会控制灵力，到接触灵界修行到现在，也有了六十余年，才将自己控制影子的能力开发到这个程度。要知道，威廉一开始刚掌握能力的时候，仅仅是能改变自己地上影子的形状而已！
“单纯控制引力，不可能！那你又怎么做到这种程度，操控巨大的瓦砾，身体可以承受如此巨量的灵力，又是怎么做到吸收我的攻击……等等！”说到这里，威廉猛地瞪大了双眼：“难道…？！”
“嘿嘿嘿…”柳泉笑了两声，接着威廉的话说道：“引力无限放大，那么物体被压缩的也就越小，最终会无限接近奇点。所以说巨量的灵力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单位而已，从我能熟练运用我的能力之后，灵力的多少对于我来说早已毫无意义。”柳泉神色淡然地看着威廉，此时的威廉身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蛛网状结晶，在恐怖的引力下，全身的灵力被抽取的一干二净。
“你用着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用引力在自己体内形成奇点，周围空间的灵力会无休止地被你吸引，然后进入到你的体内被压缩…最终形成那样高浓度的灵力结晶。”威廉声音干涩地说道：“同理…我的攻击有一部分的能量，也被你用恐怖的引力硬生生地扯走了……难怪，即使我竭尽全力地攻击，你受到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真是无敌的能力啊…”说到这里，威廉似乎发现自己有些可笑。他认为柳泉可能比自己强点有限，但现在看起来似乎犹如萤火和皓月一般。
“不必妄自菲薄。”柳泉稍微收敛了一下灵力，给了威廉稍微喘息的空间，正色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的能力，只有最强的灵能者。就像我自己…我从未小看过任何人的能力，面对未知的敌人，我也会拿出百分百的实力……因为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只是我的起点比较靠前而已。”
“呵…起点靠前，说得好听。”威廉自嘲地笑了笑：“我在灵界一路摸爬滚打六十余年，九死一生的经历比比皆是，我身后背负着无数的创伤走到现在，却落得被一个小辈讥讽的结局…”说到这里，威廉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激烈，而他周身的灵力波动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喂…”柳泉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想出言劝慰，但接下来却被威廉粗暴地打断了。
“你闭嘴！”威廉突然喝道，声音更加暴躁，同时周围的影子剧烈地波动起来，就像是水沸腾了一样，漆黑的影子不规则地扭动着，变得异常的狂暴，在威廉身后逐渐凝聚成了一个猫头鹰的形状。而更加诡异的是，这个猫头鹰却长着一颗老人的头颅，影子勾勒出来的轮廓甚至连胡须都清晰可见，老人的头颅双目紧闭，眯成了一条缝隙，但和其对视，仿佛又有一种被偷窥的毛骨悚然之感。
“你去过项口泉？！”柳泉见到这个图案，面色瞬间大变，忍不住朝威廉喝问道：“你说！你是不是见过五老了？！”
“五老？”此时，觉翊再度来到了柳泉旁边。之前在被鬼影的追逐中，他原本已经被逼到了建筑外，但后来那些影子突然就消失了。觉翊瞬间联想到是柳泉这边的原因，于是又悄悄折返了回来。接着他躲在一旁，也终于见识到了柳泉那样压倒性的力量，还有他拥有的恐怖能力，硬生生地抽干了威廉体内的灵力。
只不过现在…又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项口泉。”柳泉满脸凝重之色，喃喃自语道。
“那是什么东西？”觉翊走到柳泉身边，同时也看向了墙壁上那只诡异的人面猫头鹰的图案。
“项口泉，不存在与现世，也不存在与虚幻…”
“…什么意思？”觉翊丝毫没有听懂柳泉这句话的含义。
“它是极其强烈情感的具象化，它只存在于迷茫之间。”柳泉转过头，看着觉翊说道：“只有内心极度迷茫，不住徘徊的人，才有可能找到项口泉。泉水之上站着五只长着老人头颅的猫头鹰，也被称为“五老”。”
同时觉翊可丝毫不敢让影子碰到自己，因为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一幕，如果自己的影子被攻击到，那么本体会在同样的位置受到伤害。眼下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逃离，逃离出威廉的攻击范围，或者寄希望于柳泉把威廉击败。
“但凡事还得靠自己…”觉翊念叨着，同时一个闪身避开瘦长的影子，夺路而逃。他这个人并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未知，柳泉也好，威廉也罢，对觉翊来说，始终是个外界的一个势力，这种力量充满了变数与未知，就目前来说，觉翊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到底对自己有利与否，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能靠自己的觉翊还是优先选择自己去解决问题。
“光，光源…”觉翊一路小跑，穿过了灯光昏暗的走廊，同时也在搜寻着可以用到的光源。他想尝试一下，既然对方是影子，那遇到光就有可能会变淡或者会消失。
下一秒，觉翊猛地停住脚步，因为他前方一道瘦长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钻出，它慢慢伸出细长的双臂，沿着墙缝缓缓朝着觉翊平移过来，场面分外诡异。
觉翊稍微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站到了不停闪烁着的应急照明灯旁边，顿时一道影子也投在了墙上。
“既然你能攻击影子…”觉翊直接飞起一脚，墙上他的影子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那我也给你来一脚，这不过分吧？”
下一刻，觉翊的影子直接踢到了那个瘦长的鬼影，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觉翊投在墙上的影子普通地与瘦长的鬼影融在一起，觉翊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觉翊嘴角有些抽搐，然而不等他反应，瘦长的影子伸出它干枯的手，顷刻间抓住了觉翊的影子，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作用在觉翊身体上。觉翊的小腿也在这一刻多出了五个肉眼可见的掌印。
“这可是你逼老子的。”觉翊立刻能感觉到小腿传来了恐怖的压力，若不能及时脱身，恐怕小腿会就这样被那瘦长的影子捏碎！但好在，觉翊还有后手。他瞬间发动了罪恶基因所带来的能力，拆解。罪恶基因所带来的能力对影子依旧有效！那道鬼影瞬间在觉翊的能力下变得支离破碎。
觉翊顿时感觉腿上一轻，那道可怕的压力顿时消失了。但觉翊更加谨慎起来，因为他看到破碎的影子又逐渐地汇聚起来，慢慢恢复，觉翊此刻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
“噗嗤！”柳泉胸口被贯穿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他面色惨白，登时一个趔趄，再次跪倒在地。而他的身旁，数不清的影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身边攀爬，扭曲。
“柳泉，有什么招数，赶快使出来吧。”威廉自始至终都分外谨慎，他丝毫不敢小瞧柳泉，哪怕他现在如此的狼狈。
柳泉浑身浴血，身上的创口已经数不清，面色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如纸。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艰难地笑了两声道：“哈…我的能力，还真是不方便啊。”
“装神弄鬼吗…”威廉闻言，神色未变。
“你这个能力，真是打了我个猝不及防，独特的攻击手段，可怕的攻击范围…可以说是相当棘手了。为了击败你，想来想去我也只能想到一个办法…”柳泉喘息着，用黑伞支撑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随着柳泉站起身，这片空间的灵力再度沸腾起来，柳泉满身的伤口处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黑色的结晶，不断地生长着，变成一根根尖锐的黑色棘刺。现在柳泉看起来，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倒刺的怪物。
“你的身体已经在崩解了。”威廉更加戒备，但他对柳泉这样的行为依旧充满疑惑，他身上冒出的黑色结晶，正是柳泉身体承受不住庞大灵力的表现。巨量的灵力被柳泉身体吸收，没有释放的途径，所以这些灵力只会在柳泉的身体中乱蹿，同时形成这种高浓的的灵力结晶，从伤口溢出，恐怕再要不了多久，柳泉的身体就会因为灵力失控，彻底变成一座结晶雕塑。
“虽然我行事风格偏激的点…”柳泉缓缓举起了黑伞对着威廉说道：“可我不傻，威廉。你没能把我瞬间击败，让我拖延了这么久，这可是你的重大失误。”
威廉脸色难看，他何尝不想干净利落地快速解决柳泉，然后带着觉翊直接走人？但柳泉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苟了！他速度奇快，影子的大部分攻击都被他避开了，同时更诡异的是，即使攻击到他的影子，有一部分的力量却奇怪的消失了。
开始，威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廉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在每一次攻击后都会消失一点点，似乎是被柳泉吸收了一般。但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威廉虽然察觉了不太对劲，但也想不出办法，所以将它归结为柳泉未知的能力的缘故，所以自始至终威廉都很小心谨慎，可没想到，柳泉到现在依旧有反击的手段。
“不得不告诉你个残忍的事实，威廉。”柳泉抬起头，满眼猩红之色。此时的他满身创伤，黑色的棘刺从伤口破体而出，周围可怕的灵力波动环绕，似气息奄奄，又令人惊惧。他沐浴在黑色棘刺之中，但漫天的结晶碎片环绕着他疯狂飞舞，像是于深渊中久久沉睡的恶魔，终于睁开了双眼，对着威廉初次显露獠牙。
而此时，觉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嚓！”觉翊胳膊上突然间出现一道伤口，顿时鲜血淋漓。
“靠！”觉翊叫骂了一声，那鬼影竟然从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缝隙钻了出来，尖锐的爪子直接抓伤了觉翊的肩膀！而觉翊不敢怠慢，立刻发动了拆解的能力，随着天花变得支离破碎，碎片再度隔绝了鬼影的攻击，而觉翊立刻头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跑去。
“呼…”觉翊喘着粗气，争取到了难能可贵的喘息时间，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向着窗外跳去——在屋内实在过于被动，如果跑到建筑外面，借助光线可以更直接地看到敌人。
……
暴虐的灵力，疯狂翻飞的灵力结晶，在威廉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而他也惊恐的发现，那漆黑的结晶触碰到自己皮肤的瞬间，突然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然后如同蜘蛛网一样不断地在皮肤上攀爬，蔓延，而这个部位就好像木桶有了破洞一样，自己体内的灵力就顺着这个破洞不断地流逝着！
“糟糕！”威廉有些惊恐，因为他发现数不清的灵力结晶附着在自己皮肤上，形成了密密麻麻地黑色蛛网，灵力外泄的速度简直快到恐怖！
“我的能力，就是能控制引力。”柳泉在威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暴出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物体间，自然间，空间，灵界…万物均存在引力，而我，可以随意的掌控它们。”说着，柳泉咧嘴一笑。
“这…？！”威廉震惊到说不出话。没想到柳泉随随便便地就将能力告诉自己了，这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接着，柳泉又是抛出了惊天炸弹，他的能力已经所涉及到操控世界万物？！威廉难以接受，不敢相信！一个人类，充其量掌握灵力，变成灵能者，又怎么可能将能力发展到如此程度？！
“不可能！”威廉立刻打断了柳泉：“你才多大，充其量只有三十几岁，你接触灵界才多久？！你…你…”威廉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喉咙间仿佛也被惊讶填满。
“这可能就是天分吧…”柳泉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威廉口吐鲜血的话。这也太伤人了！威廉满打满算，从开始学会控制灵力，到接触灵界修行到现在，也有了六十余年，才将自己控制影子的能力开发到这个程度。要知道，威廉一开始刚掌握能力的时候，仅仅是能改变自己地上影子的形状而已！
“单纯控制引力，不可能！那你又怎么做到这种程度，操控巨大的瓦砾，身体可以承受如此巨量的灵力，又是怎么做到吸收我的攻击……等等！”说到这里，威廉猛地瞪大了双眼：“难道…？！”
“嘿嘿嘿…”柳泉笑了两声，接着威廉的话说道：“引力无限放大，那么物体被压缩的也就越小，最终会无限接近奇点。所以说巨量的灵力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单位而已，从我能熟练运用我的能力之后，灵力的多少对于我来说早已毫无意义。”柳泉神色淡然地看着威廉，此时的威廉身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蛛网状结晶，在恐怖的引力下，全身的灵力被抽取的一干二净。
“你用着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用引力在自己体内形成奇点，周围空间的灵力会无休止地被你吸引，然后进入到你的体内被压缩…最终形成那样高浓度的灵力结晶。”威廉声音干涩地说道：“同理…我的攻击有一部分的能量，也被你用恐怖的引力硬生生地扯走了……难怪，即使我竭尽全力地攻击，你受到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真是无敌的能力啊…”说到这里，威廉似乎发现自己有些可笑。他认为柳泉可能比自己强点有限，但现在看起来似乎犹如萤火和皓月一般。
“不必妄自菲薄。”柳泉稍微收敛了一下灵力，给了威廉稍微喘息的空间，正色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的能力，只有最强的灵能者。就像我自己…我从未小看过任何人的能力，面对未知的敌人，我也会拿出百分百的实力……因为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只是我的起点比较靠前而已。”
“呵…起点靠前，说得好听。”威廉自嘲地笑了笑：“我在灵界一路摸爬滚打六十余年，九死一生的经历比比皆是，我身后背负着无数的创伤走到现在，却落得被一个小辈讥讽的结局…”说到这里，威廉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激烈，而他周身的灵力波动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喂…”柳泉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想出言劝慰，但接下来却被威廉粗暴地打断了。
“你闭嘴！”威廉突然喝道，声音更加暴躁，同时周围的影子剧烈地波动起来，就像是水沸腾了一样，漆黑的影子不规则地扭动着，变得异常的狂暴，在威廉身后逐渐凝聚成了一个猫头鹰的形状。而更加诡异的是，这个猫头鹰却长着一颗老人的头颅，影子勾勒出来的轮廓甚至连胡须都清晰可见，老人的头颅双目紧闭，眯成了一条缝隙，但和其对视，仿佛又有一种被偷窥的毛骨悚然之感。
“你去过项口泉？！”柳泉见到这个图案，面色瞬间大变，忍不住朝威廉喝问道：“你说！你是不是见过五老了？！”
“五老？”此时，觉翊再度来到了柳泉旁边。之前在被鬼影的追逐中，他原本已经被逼到了建筑外，但后来那些影子突然就消失了。觉翊瞬间联想到是柳泉这边的原因，于是又悄悄折返了回来。接着他躲在一旁，也终于见识到了柳泉那样压倒性的力量，还有他拥有的恐怖能力，硬生生地抽干了威廉体内的灵力。
只不过现在…又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项口泉。”柳泉满脸凝重之色，喃喃自语道。
“那是什么东西？”觉翊走到柳泉身边，同时也看向了墙壁上那只诡异的人面猫头鹰的图案。
“项口泉，不存在与现世，也不存在与虚幻…”
“…什么意思？”觉翊丝毫没有听懂柳泉这句话的含义。
“它是极其强烈情感的具象化，它只存在于迷茫之间。”柳泉转过头，看着觉翊说道：“只有内心极度迷茫，不住徘徊的人，才有可能找到项口泉。泉水之上站着五只长着老人头颅的猫头鹰，也被称为“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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