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憧憬你心中的金色辉光
觉翊抬了抬脚，黑色的湖水也随着觉翊的动作泛起阵阵涟漪。在一种未知力量的作用下，他并没有沉到湖水中去，而是像踩在平地一般，被湖水稳稳托住。
“我们…本为一类…？你什么意思？”随后觉翊双目微眯，紧紧盯住了五老问道。
觉翊自己也没有想到，即将消散的猫头鹰印记居然还有可怕的力量，将自己带到了项口泉这里，直接面对着五老的本体。
最中间的猫头鹰缓缓凑近了觉翊，它的嘴巴没动，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觉翊的脑海中：“所有来到项口泉的生灵，都有着浓郁的迷茫，而你和他们不同。”此刻不知从何处吹来了徐徐微风，将老人头颅花白的胡子吹得轻轻飞舞，它徐徐说道：“你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却没有人类的情感。”
“切…”觉翊听了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又被五老看穿，可他嘴上依旧不承认地逞强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情绪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在紧急情况也会无端地让人慌乱。”说着，觉翊还悠闲地掏了掏耳朵：“就像现在这样，正常人在面对你们的时候，恐怕早就不知所措了吧。”
闻言，为首的猫头鹰沉默的片刻，随后用一种古怪的语气再度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你属于人类的特征在不断消失…”
觉翊一愣。
“不管面对什么，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猫头鹰继续说道：“不需要他人的安慰，不需要他人的鼓舞，亦不会被他人左右…始终都是一个人。”说到这里，猫头鹰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怜呢…”
风再次吹来，将觉翊的头发吹的少许凌乱。他抬起双手看了看，在黑暗中自己的双手都显得有些“虚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从未确定过自己现在是否真正活着…”觉翊出神地盯着黑色的湖水，继续开口道。
“我从记事起，因为超绝的天分被军方所看中，八岁后的人生就一直被瓶瓶罐罐的实验器材围绕，直到五天前…”
“实验根本不可能一帆风顺，突如其来的状况，恐怖的爆炸，无法预料的变异，一只只怪物在我手中诞生，伴随着…我的一些同事从这些怪物手中死去。”
“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次实验，实验材料全部没有问题，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可就在这时候，本来接受超级士兵基因注射的人类突然失控了，那家伙挣开了束缚，瞬间将一个工作人员扯成了两半。”
“我当时就在旁边，鲜血和内脏浇了我一头一脸，可我当时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实验究竟哪里出现了纰漏，为什么超级士兵会突然失控…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就在那个怪物的旁边，而那时的我，刚满十岁。”
“直到超级士兵扑到我的面前，我这才想到，我首要面对的问题，是怎么逃跑。不过太晚了，一个孩子的身体，又怎么比得上远超越人类极限的实验品呢？那一刻，我的内心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我无比清晰地知道无论采取什么措施我都必死无疑。所以就干脆坐在了地上，默默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五老安静地站在湖面上，听着觉翊的讲述，一动不动，反而让这片项口泉显得愈发悲凉起来。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同事，挡在了我身前…”说道这里，觉翊笑了一下对着五老说道：“是不是很让人奇怪？”
“……”五老依旧沉默，等待着觉翊继续说下去。
“直到现在，我依旧这样想，将自己置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去保护一个仅是工作上有交集的同事…这样的行为真是太愚蠢了。”
“我亲眼看着他被怪物拎起，然后一把扯下了他的双腿。然后那怪物在他的哀嚎声中一口一口地吃掉了他的双腿…”
“再然后，枪声响起，这一切才算结束。我被一群拿着枪械地人围住，然后在他们的护送下离开了实验场地，透过人群，我看到他也被一些人拖着离开了那里，留下的只有满地的鲜血，之后的几次实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有些卑鄙。”一只猫头鹰说。
“所以他救了你，你却没有感激的情感。”另一只猫头鹰开口道。
“嘿…”觉翊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道：“真是讽刺…正直的人濒临死亡，而卑鄙的我却依旧活着…”
觉翊凝视着黑色的湖水，漆黑的眸子无悲无喜。再见到他时，觉翊记得是在实验室大楼楼顶的那个黄昏。
他坐在轮椅上面背对着觉翊，而下半身早已空空如也，没有支撑的裤管软趴趴地垂在轮椅下方，随风轻轻摆动。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用手摇着轮椅，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好啊，觉翊。”他无奈地笑笑，看着空荡荡的裤管说道：“现在这副身体嘛，恐怕很难再投入到一线的研究当中了…退居三线管理一下数据、资料什么的，其实也不赖。”
夕阳在他身后慢慢下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映照着，让觉翊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值得吗…？”沉默片刻，觉翊眯了眯眼反问道：“要知道，你我的情感并不相通，可别指望我感激你啊…”
闻言，他又是温和地笑了一下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切…”觉翊微微撇了撇嘴，随后转过身去慢慢迈开了步子，他边走边说道：“牺牲了自己的身躯，牺牲了自己的仕途，牺牲了自己的未来，来救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并且冷漠还卑鄙的人…可真的是太蠢了。”
看着觉翊离去的背影，他随后低下头凝望着地面，眼神也微微严肃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种情况下我也是怕得要死，不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死在我面前吧。”
觉翊顿时停住脚步。
孩子…孩子。
是啊…现在的觉翊，也不过是十岁而已，什么没有感情，什么冷漠卑鄙，纵使觉翊自觉内心无比现实且成熟，可在那个人的眼中，觉翊也还只是个刚刚年满十岁的孩子罢了！
在那个人看来，可怕的实验，恐怖的怪物，每天不断地有人在死去…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一点。
觉翊猛地转身，微微瞪大了双眼。这是一个令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回答。觉翊原本会以为在他认清自己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激之心后，暴跳如雷也好，后悔不已也好，人性的丑态必将在自己面前暴露无遗，可觉翊最终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罢了。”他抬起头注视着觉翊。
本是坐在轮椅上的他，此时的身影在年幼的觉翊眼中却显得尤为高大。
“超绝的天赋，毫无情绪的淡漠，遇事的冷静…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特征都在你身上聚集。”
“但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些表象罢了。”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这是觉翊未曾在他人身上见到的，纯粹的、正义的光芒。
“透过表象，我能看到蕴藏在你眼神深处的本质。”他继续说道：“不论你经历过什么，做研究的时候，在实验场地的时候，总结数据的时候…我发现你始终专心致志，将外界的干扰都排除在外，看着你的眼睛，我就能发现…你的眼神无比清澈。”
“你心中正误分明，觉翊。”
在这一瞬间，觉翊的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间迸发出来。这是年幼的他第一次领悟到，没有任何感情的自己的终极弊端。
不会惊慌，不会犯错，无与伦比的理性，始终清醒的头脑...这些特质带给觉翊处理事件时候遵循最优解的能力，但是却有着可怕的缺陷。
在他面对着重大的抉择时，总会选择成功率最高的那一种，不会容许自己犯下一丝错误，让自己的人生不断的在自己规划好的路线上前进...但这样，必然会让他失去了一些人类之间流传的重要特质。
他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失去了挑战悲剧的决心，也没有敢于直面失败的无畏...他的人生可能注定会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像一汪平静的死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这也是觉翊感到自己与人类逐渐相去甚远，却没有丝毫办法改变的无力。一时间，年幼的觉翊突然发现自己心情复杂。
所以现在当五老说出，自己属于人类的特征在不断消失后，觉翊也因为五老看穿自己过去的困境而短暂地失神了一下。
………
斜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最终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黯淡。觉翊沉默良久，但此时他地内心并不平静，内心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翻涌迸发，这是觉翊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第二次，是在遇见幻梦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一丝笑容，攀上他的嘴角。
年幼的觉翊转过身去，慢慢迈开步伐离去。
“你说的这些…”他一边走着，一边低低地说着，分不清是说给那个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你说的这些，真算得上是相当精彩的发言啊。”
“可别跪在地上自己把自己感动哭了…”
万千的心绪在这一刻汇聚，面对着情感缺失的弊端，年幼觉翊的内心最终涌现了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终极情感——疯狂。
如果生活平静的像一汪死水，如果出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如果世间充满了狰狞的恶意，觉翊会选择，用最为疯狂的姿态，迎难而上。就像是扑向炬火的飞蛾，虽然短暂且痛苦，但却辉煌。
觉翊打开实验楼顶的门，准备顺着阶梯走下去，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人，嘴上却还在逞强地自言自语着...
“真遗憾，你的这些说教，对于没有情绪的我来说根本没用啊。”
“没用，真的没用。”
“没用没用。”
“没用…”
“…吗。”
……
觉翊未曾想到，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心间，却盛放着金色的辉光。
“我们…本为一类…？你什么意思？”随后觉翊双目微眯，紧紧盯住了五老问道。
觉翊自己也没有想到，即将消散的猫头鹰印记居然还有可怕的力量，将自己带到了项口泉这里，直接面对着五老的本体。
最中间的猫头鹰缓缓凑近了觉翊，它的嘴巴没动，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觉翊的脑海中：“所有来到项口泉的生灵，都有着浓郁的迷茫，而你和他们不同。”此刻不知从何处吹来了徐徐微风，将老人头颅花白的胡子吹得轻轻飞舞，它徐徐说道：“你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却没有人类的情感。”
“切…”觉翊听了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又被五老看穿，可他嘴上依旧不承认地逞强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情绪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在紧急情况也会无端地让人慌乱。”说着，觉翊还悠闲地掏了掏耳朵：“就像现在这样，正常人在面对你们的时候，恐怕早就不知所措了吧。”
闻言，为首的猫头鹰沉默的片刻，随后用一种古怪的语气再度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你属于人类的特征在不断消失…”
觉翊一愣。
“不管面对什么，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猫头鹰继续说道：“不需要他人的安慰，不需要他人的鼓舞，亦不会被他人左右…始终都是一个人。”说到这里，猫头鹰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怜呢…”
风再次吹来，将觉翊的头发吹的少许凌乱。他抬起双手看了看，在黑暗中自己的双手都显得有些“虚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从未确定过自己现在是否真正活着…”觉翊出神地盯着黑色的湖水，继续开口道。
“我从记事起，因为超绝的天分被军方所看中，八岁后的人生就一直被瓶瓶罐罐的实验器材围绕，直到五天前…”
“实验根本不可能一帆风顺，突如其来的状况，恐怖的爆炸，无法预料的变异，一只只怪物在我手中诞生，伴随着…我的一些同事从这些怪物手中死去。”
“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一次实验，实验材料全部没有问题，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可就在这时候，本来接受超级士兵基因注射的人类突然失控了，那家伙挣开了束缚，瞬间将一个工作人员扯成了两半。”
“我当时就在旁边，鲜血和内脏浇了我一头一脸，可我当时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实验究竟哪里出现了纰漏，为什么超级士兵会突然失控…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就在那个怪物的旁边，而那时的我，刚满十岁。”
“直到超级士兵扑到我的面前，我这才想到，我首要面对的问题，是怎么逃跑。不过太晚了，一个孩子的身体，又怎么比得上远超越人类极限的实验品呢？那一刻，我的内心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我无比清晰地知道无论采取什么措施我都必死无疑。所以就干脆坐在了地上，默默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五老安静地站在湖面上，听着觉翊的讲述，一动不动，反而让这片项口泉显得愈发悲凉起来。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同事，挡在了我身前…”说道这里，觉翊笑了一下对着五老说道：“是不是很让人奇怪？”
“……”五老依旧沉默，等待着觉翊继续说下去。
“直到现在，我依旧这样想，将自己置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去保护一个仅是工作上有交集的同事…这样的行为真是太愚蠢了。”
“我亲眼看着他被怪物拎起，然后一把扯下了他的双腿。然后那怪物在他的哀嚎声中一口一口地吃掉了他的双腿…”
“再然后，枪声响起，这一切才算结束。我被一群拿着枪械地人围住，然后在他们的护送下离开了实验场地，透过人群，我看到他也被一些人拖着离开了那里，留下的只有满地的鲜血，之后的几次实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有些卑鄙。”一只猫头鹰说。
“所以他救了你，你却没有感激的情感。”另一只猫头鹰开口道。
“嘿…”觉翊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道：“真是讽刺…正直的人濒临死亡，而卑鄙的我却依旧活着…”
觉翊凝视着黑色的湖水，漆黑的眸子无悲无喜。再见到他时，觉翊记得是在实验室大楼楼顶的那个黄昏。
他坐在轮椅上面背对着觉翊，而下半身早已空空如也，没有支撑的裤管软趴趴地垂在轮椅下方，随风轻轻摆动。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用手摇着轮椅，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好啊，觉翊。”他无奈地笑笑，看着空荡荡的裤管说道：“现在这副身体嘛，恐怕很难再投入到一线的研究当中了…退居三线管理一下数据、资料什么的，其实也不赖。”
夕阳在他身后慢慢下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映照着，让觉翊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值得吗…？”沉默片刻，觉翊眯了眯眼反问道：“要知道，你我的情感并不相通，可别指望我感激你啊…”
闻言，他又是温和地笑了一下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到现在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切…”觉翊微微撇了撇嘴，随后转过身去慢慢迈开了步子，他边走边说道：“牺牲了自己的身躯，牺牲了自己的仕途，牺牲了自己的未来，来救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并且冷漠还卑鄙的人…可真的是太蠢了。”
看着觉翊离去的背影，他随后低下头凝望着地面，眼神也微微严肃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种情况下我也是怕得要死，不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死在我面前吧。”
觉翊顿时停住脚步。
孩子…孩子。
是啊…现在的觉翊，也不过是十岁而已，什么没有感情，什么冷漠卑鄙，纵使觉翊自觉内心无比现实且成熟，可在那个人的眼中，觉翊也还只是个刚刚年满十岁的孩子罢了！
在那个人看来，可怕的实验，恐怖的怪物，每天不断地有人在死去…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一点。
觉翊猛地转身，微微瞪大了双眼。这是一个令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回答。觉翊原本会以为在他认清自己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激之心后，暴跳如雷也好，后悔不已也好，人性的丑态必将在自己面前暴露无遗，可觉翊最终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罢了。”他抬起头注视着觉翊。
本是坐在轮椅上的他，此时的身影在年幼的觉翊眼中却显得尤为高大。
“超绝的天赋，毫无情绪的淡漠，遇事的冷静…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特征都在你身上聚集。”
“但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些表象罢了。”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这是觉翊未曾在他人身上见到的，纯粹的、正义的光芒。
“透过表象，我能看到蕴藏在你眼神深处的本质。”他继续说道：“不论你经历过什么，做研究的时候，在实验场地的时候，总结数据的时候…我发现你始终专心致志，将外界的干扰都排除在外，看着你的眼睛，我就能发现…你的眼神无比清澈。”
“你心中正误分明，觉翊。”
在这一瞬间，觉翊的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间迸发出来。这是年幼的他第一次领悟到，没有任何感情的自己的终极弊端。
不会惊慌，不会犯错，无与伦比的理性，始终清醒的头脑...这些特质带给觉翊处理事件时候遵循最优解的能力，但是却有着可怕的缺陷。
在他面对着重大的抉择时，总会选择成功率最高的那一种，不会容许自己犯下一丝错误，让自己的人生不断的在自己规划好的路线上前进...但这样，必然会让他失去了一些人类之间流传的重要特质。
他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失去了挑战悲剧的决心，也没有敢于直面失败的无畏...他的人生可能注定会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像一汪平静的死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这也是觉翊感到自己与人类逐渐相去甚远，却没有丝毫办法改变的无力。一时间，年幼的觉翊突然发现自己心情复杂。
所以现在当五老说出，自己属于人类的特征在不断消失后，觉翊也因为五老看穿自己过去的困境而短暂地失神了一下。
………
斜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最终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黯淡。觉翊沉默良久，但此时他地内心并不平静，内心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翻涌迸发，这是觉翊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第二次，是在遇见幻梦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一丝笑容，攀上他的嘴角。
年幼的觉翊转过身去，慢慢迈开步伐离去。
“你说的这些…”他一边走着，一边低低地说着，分不清是说给那个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你说的这些，真算得上是相当精彩的发言啊。”
“可别跪在地上自己把自己感动哭了…”
万千的心绪在这一刻汇聚，面对着情感缺失的弊端，年幼觉翊的内心最终涌现了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终极情感——疯狂。
如果生活平静的像一汪死水，如果出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如果世间充满了狰狞的恶意，觉翊会选择，用最为疯狂的姿态，迎难而上。就像是扑向炬火的飞蛾，虽然短暂且痛苦，但却辉煌。
觉翊打开实验楼顶的门，准备顺着阶梯走下去，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人，嘴上却还在逞强地自言自语着...
“真遗憾，你的这些说教，对于没有情绪的我来说根本没用啊。”
“没用，真的没用。”
“没用没用。”
“没用…”
“…吗。”
……
觉翊未曾想到，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心间，却盛放着金色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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