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于恐惧中唱响悲歌
觉翊抬起头，五老孤零零的身影依旧在自己面前静静地站立着。
“可真是奇怪的力量。”觉翊看着五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五老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觉翊继续说下去。
“通过类似催眠的话语，和影响人内心情感的能力，来勾起迷茫之人的回忆…”觉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大概就是你们为什么能轻易控制他们的原因吧。”说到这里，觉翊的语气也变得笃定起来。
原来，觉翊早已感受到五老力量的不同寻常，他刻意地陷入了过往的回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回忆过去时，五老的力量会不断地入侵到自己的思维之中，将回忆更加深刻地不停从脑海中播放。
只可惜，他是觉翊。这种影响情感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基本属于无伤大雅。
“………”五老还在沉默着，低垂的眼睑似乎在看着湖面，但从眯着的眼缝中却露出慑人的光芒，好像在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觉翊一般。
见状，觉翊也没在说话，他也静静地等待着五老的反应———在他识破五老的特殊能力之后。
“你说的没错。”
终于，最中间的猫头鹰终于开口道：“我们是情感的具象化，所以就拥有着影响情感的能力。”
情感的具象化。觉翊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在刚才，他就从柳泉的口中得知，现在五老又亲自承认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情感的具象化，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一种情绪达到极端时，就会有具象化的可能。”五老突然对着觉翊开始解释起来：“比如极度的绝望，无边的恐惧，浓郁的爱意…等等。当这些情绪达到了顶峰的时候，有可能会具象化出实体…”
“比如说像你们这样的怪物。”觉翊接着五老的话说道。
“怪物吗…随你怎么称呼。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另外一只猫头鹰说道。
“所以…你们是在某些生物，极度迷茫的时候诞生出来的？”觉翊反问道。
“我们不知道是谁创造的我们。”
“我们就是迷茫本身…”
“切…随你们好了。”觉翊撇撇嘴，心里也顿时有了一些了解。看来情感具象化的存在并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同时也不知道是谁造就了它们。
这就让觉翊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会诞生出这样强烈的情感，从而造就出这样的怪物。
随后觉翊无所谓地对着五老说道：“但如你们所见，我没有任何情绪，所以无法被你们影响，没什么事的话建议你们放我出去吧，不然…”就在觉翊还要继续说服五老放自己出去的时候，其中一只猫头鹰突然说话了。
“你自己也没有发觉。”五老打断了觉翊说道。
“你影响了威廉。”另一只猫头鹰也附和着。
“啥？”觉翊有些不明所以。
“在那栋漂浮的建筑中…你让他产生了恐惧。”
“？！不是吧…没这么巧吧…”等等...觉翊听了这句话，突然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个答案，在觉翊心头浮现。觉翊用力挠了挠头，心说一句不是吧，没想到五老的暗示已经明显到这种地步了，这是什么概率？！
现在他想想，五老从见到他那一刻就说他们本为一类，觉翊又从五老的口中得知了情感具象化的存在都有着能影响他人情绪的力量…这…这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是恐惧的具象化？”觉翊看着五老，反问道。
“………”
五老没有回答，但是这就和承认没什么两样了。觉翊突然感到一条道路在自己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现在仔细想想，过去种种的未解现象，到现在也如穿透阴霾的光芒一样有了答案…
当初为什么没有六岁之前的记忆？那是自己可能刚刚诞生！为什么没有任何感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觉翊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皮肤的弹性，肌肉的纹理，跳动的血管…这些都与常人无异，但现在看起来，又是如此的不真实。
“你知道为什么诸如威廉柳泉等灵能者，没有罪恶基因却反而有独特的能力吗。”
五老继续说着：“那是他们掌握了灵力之后诞生的特殊的灵能力。而你拆解重组的力量，是罪恶基因带给你的。”
“所以说…？”觉翊扬了扬眉毛。
“所以说不久之后，在你的灵力能运用得灵活自如之时，你会觉醒属于你自己的、独特的灵能力，如同威廉和柳泉那样。”
“我的灵能力是，掌控恐惧。”觉翊抬起头，接着五老的话说道。
觉翊在听了五老的只言碎语后，立刻抓住了极其有用的关键信息。它们是迷茫的具象化，于是就有了让别的生灵陷入迷茫的能力。
所以关联起来想，自己既然是恐惧的具象化，那么一定就拥有掌控恐惧的能力。
“本以为你会和那个人类一样为我们所用。”中间的猫头鹰开口道，语气里带着颇为遗憾的味道：“可惜，我们却是同类。”
“所以…”第二个猫头鹰继续说道：“你留在这里，不如和我们一同合作。”
“合作？”觉翊来了兴致，随即反问了一句：“和你们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情绪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所以我们可以等待着其他生灵来自投罗网…”
听到这里，觉翊顿时明白了。就像是威廉一样，被内心的情感所束缚，心甘情愿地成为了五老的“工具人”。五老为迷茫的人提供强大的力量，但会使他们越陷越深，更加迷茫的情绪就如同泉眼的泉水一样更加变本加厉地涌现，反过来成为五老的食粮，让五老的力量更加强大。
如此手段，觉翊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种情感具象化的力量。
“如何。这样不久之后，你的力量也会达到如同我们的高度。”五老眯着眼，语气充满了笃定与诱惑。
它们认为这样的条件，觉翊没有理由拒绝。
只可惜…五老的盘算落空了。
“抱歉啊…”觉翊摊了摊手道：“我长得这么帅气，当个人类也挺好的，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折腾一点的生活吧…”
“你…”五老刚想回答，却突然不再说话了。”
“嗯？”觉翊不明所以，但心中也是戒备起来。毕竟到现在五老是敌是友自己也弄不清楚，嘴上说着合作，但被自己拒绝后说不定会翻脸动手。
“有人来接你了。”一只猫头鹰说着，抬头看向了觉翊身后的一片黑暗。
“谁？”觉翊一愣，难道这种地方还能有人再进来不成？觉翊立刻扭头朝身后看去。
“哒…哒…”这时，一声声轻微的踏水声在觉翊身后响起，一道身影从项口泉的黑暗中慢慢走出。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中拿着一柄黑伞，乱糟糟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散乱的晃着。
“柳泉？！你怎么进来这里的？”觉翊也没有想到，柳泉竟然可以主动来到这片神秘的空间，居然也能找到五老。
“哎…来到这里了实属费了我好大的功夫…”柳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觉翊面前停住了脚步。
觉翊这才看清，柳泉此时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干瘪的眼球深深地陷在眼眶中，周围包裹着一圈乌漆麻黑的黑眼圈，而失去了高光的死鱼眼尽显柳泉的疲态。乱糟糟的头发混合这汗水，湿漉漉地粘在他的脑壳上，杂乱的胡茬也像是根本没打理过一样。
眼下，柳泉就像是已经十天没睡觉又经历了重大打击心灰意冷的人一样，憔悴到了极致。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柳泉看向觉翊，有气无力地说道：“内心不够迷茫的人是无法见到五老的。所以…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的。”说着，他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十分夸张。
觉翊也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能让柳泉变得如此憔悴的模样，看来对他来说也是分外棘手。
“好久不见啊，柳泉。”沉默了片刻，其中一只猫头鹰开口对着柳泉说道。
“你们之前还见过？”觉翊扭头看了看猫头鹰，又转头看了看柳泉，看来这家伙背后也有不少故事啊！
“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柳泉摆摆手随意敷衍了一下觉翊。这种让人上火的态度即使是没有感情的觉翊也想冲上去给柳泉一拳。
“老先生，这个家伙我还是要带走的，他和你们应该不是一路人。”柳泉的语气一反常态，在五老面前反而毕恭毕敬，言语之间也充满着小心谨慎。
“对对...他说的对...”觉翊一听，赶忙附和着。
“...”
然而，五老并没有出声，转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一时间，柳泉觉翊二人不好轻易出声，气氛也陷入了僵持。柳泉暗中捏了捏手中的黑伞，神色严肃。即使是柳泉，也琢磨不透眼前这五只猫头鹰到底在想些什么。它们早已存在于这里漫长的岁月，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柳泉自保大概是没问题，但觉翊可就危险了。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为首的猫头鹰终于开口道：“咱们算是旧识，柳泉。但项口泉的规则必须遵循，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觉翊看向柳泉，不明白五老所指。
“想要带走灵魂，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猫头鹰继续说着。
“你说的没错。”柳泉微微颔首，手上一翻，顿时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寒光一闪，甚至觉翊都没反应过来，柳泉的一条左臂就这样被他自己砍了下来。
断臂缓缓掉落在湖面上，激起阵阵涟漪，但切口却是光滑如镜，没有渗出一滴鲜血。
“卧槽，你疯了？”觉翊眼神一凝，立刻抬手揪住柳泉衬衫的衣领，将脸贴到柳泉脑袋旁白，死死盯住他问道：“你这条胳膊就直接放弃了？想都不带想的吗？”
柳泉神色平静，就在觉翊还要继续发问的时候，一丝轻声的低语传入觉翊耳中。
“少说话，静观其变。”
觉翊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了这是柳泉的策略，随后将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一条胳膊，带走一个灵魂，老先生，你们是不会亏的。”柳泉视线扫过五只猫头鹰，声音不卑不亢。
“...”最中间的猫头鹰将头颅凑了过来，它脸上的老人斑清晰可见。
“合格。”它看了看浮在水面上的断臂，随后点点头开口道：“你每次来见我们，带来的东西总不会让我们失望。”
柳泉听了并没有多说，微微低头算是回答，随后拍了一下觉翊说了一声：“走吧。”然后率先转身离去。
觉翊听了立刻跟上柳泉的步伐，也没有多问。二人就这样慢慢向着五老反方向走去，就在五老的身影离觉翊越来越模糊时，它突然对着觉翊说道：
“本不属于人类，却要强行融入其中，结局必然是个悲剧...”
觉翊顿时停住脚步。
他慢慢转身看向身后五老模糊的影子，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觉翊伸手向后撩了一下头发，眼神却是充满了神采与笑意，他说：
“如果最后我身处绝境，无处可退，那我一定会坐在地上，笑着唱首歌。”
说罢，他继续转身向前走去，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归于黑暗，五老的身影逐渐消失，甚至让人怀疑它们不曾存在过一般...
“可真是奇怪的力量。”觉翊看着五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五老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觉翊继续说下去。
“通过类似催眠的话语，和影响人内心情感的能力，来勾起迷茫之人的回忆…”觉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大概就是你们为什么能轻易控制他们的原因吧。”说到这里，觉翊的语气也变得笃定起来。
原来，觉翊早已感受到五老力量的不同寻常，他刻意地陷入了过往的回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回忆过去时，五老的力量会不断地入侵到自己的思维之中，将回忆更加深刻地不停从脑海中播放。
只可惜，他是觉翊。这种影响情感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基本属于无伤大雅。
“………”五老还在沉默着，低垂的眼睑似乎在看着湖面，但从眯着的眼缝中却露出慑人的光芒，好像在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觉翊一般。
见状，觉翊也没在说话，他也静静地等待着五老的反应———在他识破五老的特殊能力之后。
“你说的没错。”
终于，最中间的猫头鹰终于开口道：“我们是情感的具象化，所以就拥有着影响情感的能力。”
情感的具象化。觉翊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在刚才，他就从柳泉的口中得知，现在五老又亲自承认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情感的具象化，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一种情绪达到极端时，就会有具象化的可能。”五老突然对着觉翊开始解释起来：“比如极度的绝望，无边的恐惧，浓郁的爱意…等等。当这些情绪达到了顶峰的时候，有可能会具象化出实体…”
“比如说像你们这样的怪物。”觉翊接着五老的话说道。
“怪物吗…随你怎么称呼。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另外一只猫头鹰说道。
“所以…你们是在某些生物，极度迷茫的时候诞生出来的？”觉翊反问道。
“我们不知道是谁创造的我们。”
“我们就是迷茫本身…”
“切…随你们好了。”觉翊撇撇嘴，心里也顿时有了一些了解。看来情感具象化的存在并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同时也不知道是谁造就了它们。
这就让觉翊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会诞生出这样强烈的情感，从而造就出这样的怪物。
随后觉翊无所谓地对着五老说道：“但如你们所见，我没有任何情绪，所以无法被你们影响，没什么事的话建议你们放我出去吧，不然…”就在觉翊还要继续说服五老放自己出去的时候，其中一只猫头鹰突然说话了。
“你自己也没有发觉。”五老打断了觉翊说道。
“你影响了威廉。”另一只猫头鹰也附和着。
“啥？”觉翊有些不明所以。
“在那栋漂浮的建筑中…你让他产生了恐惧。”
“？！不是吧…没这么巧吧…”等等...觉翊听了这句话，突然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个答案，在觉翊心头浮现。觉翊用力挠了挠头，心说一句不是吧，没想到五老的暗示已经明显到这种地步了，这是什么概率？！
现在他想想，五老从见到他那一刻就说他们本为一类，觉翊又从五老的口中得知了情感具象化的存在都有着能影响他人情绪的力量…这…这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是恐惧的具象化？”觉翊看着五老，反问道。
“………”
五老没有回答，但是这就和承认没什么两样了。觉翊突然感到一条道路在自己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现在仔细想想，过去种种的未解现象，到现在也如穿透阴霾的光芒一样有了答案…
当初为什么没有六岁之前的记忆？那是自己可能刚刚诞生！为什么没有任何感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觉翊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皮肤的弹性，肌肉的纹理，跳动的血管…这些都与常人无异，但现在看起来，又是如此的不真实。
“你知道为什么诸如威廉柳泉等灵能者，没有罪恶基因却反而有独特的能力吗。”
五老继续说着：“那是他们掌握了灵力之后诞生的特殊的灵能力。而你拆解重组的力量，是罪恶基因带给你的。”
“所以说…？”觉翊扬了扬眉毛。
“所以说不久之后，在你的灵力能运用得灵活自如之时，你会觉醒属于你自己的、独特的灵能力，如同威廉和柳泉那样。”
“我的灵能力是，掌控恐惧。”觉翊抬起头，接着五老的话说道。
觉翊在听了五老的只言碎语后，立刻抓住了极其有用的关键信息。它们是迷茫的具象化，于是就有了让别的生灵陷入迷茫的能力。
所以关联起来想，自己既然是恐惧的具象化，那么一定就拥有掌控恐惧的能力。
“本以为你会和那个人类一样为我们所用。”中间的猫头鹰开口道，语气里带着颇为遗憾的味道：“可惜，我们却是同类。”
“所以…”第二个猫头鹰继续说道：“你留在这里，不如和我们一同合作。”
“合作？”觉翊来了兴致，随即反问了一句：“和你们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情绪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所以我们可以等待着其他生灵来自投罗网…”
听到这里，觉翊顿时明白了。就像是威廉一样，被内心的情感所束缚，心甘情愿地成为了五老的“工具人”。五老为迷茫的人提供强大的力量，但会使他们越陷越深，更加迷茫的情绪就如同泉眼的泉水一样更加变本加厉地涌现，反过来成为五老的食粮，让五老的力量更加强大。
如此手段，觉翊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种情感具象化的力量。
“如何。这样不久之后，你的力量也会达到如同我们的高度。”五老眯着眼，语气充满了笃定与诱惑。
它们认为这样的条件，觉翊没有理由拒绝。
只可惜…五老的盘算落空了。
“抱歉啊…”觉翊摊了摊手道：“我长得这么帅气，当个人类也挺好的，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折腾一点的生活吧…”
“你…”五老刚想回答，却突然不再说话了。”
“嗯？”觉翊不明所以，但心中也是戒备起来。毕竟到现在五老是敌是友自己也弄不清楚，嘴上说着合作，但被自己拒绝后说不定会翻脸动手。
“有人来接你了。”一只猫头鹰说着，抬头看向了觉翊身后的一片黑暗。
“谁？”觉翊一愣，难道这种地方还能有人再进来不成？觉翊立刻扭头朝身后看去。
“哒…哒…”这时，一声声轻微的踏水声在觉翊身后响起，一道身影从项口泉的黑暗中慢慢走出。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中拿着一柄黑伞，乱糟糟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散乱的晃着。
“柳泉？！你怎么进来这里的？”觉翊也没有想到，柳泉竟然可以主动来到这片神秘的空间，居然也能找到五老。
“哎…来到这里了实属费了我好大的功夫…”柳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觉翊面前停住了脚步。
觉翊这才看清，柳泉此时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干瘪的眼球深深地陷在眼眶中，周围包裹着一圈乌漆麻黑的黑眼圈，而失去了高光的死鱼眼尽显柳泉的疲态。乱糟糟的头发混合这汗水，湿漉漉地粘在他的脑壳上，杂乱的胡茬也像是根本没打理过一样。
眼下，柳泉就像是已经十天没睡觉又经历了重大打击心灰意冷的人一样，憔悴到了极致。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柳泉看向觉翊，有气无力地说道：“内心不够迷茫的人是无法见到五老的。所以…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的。”说着，他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十分夸张。
觉翊也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能让柳泉变得如此憔悴的模样，看来对他来说也是分外棘手。
“好久不见啊，柳泉。”沉默了片刻，其中一只猫头鹰开口对着柳泉说道。
“你们之前还见过？”觉翊扭头看了看猫头鹰，又转头看了看柳泉，看来这家伙背后也有不少故事啊！
“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柳泉摆摆手随意敷衍了一下觉翊。这种让人上火的态度即使是没有感情的觉翊也想冲上去给柳泉一拳。
“老先生，这个家伙我还是要带走的，他和你们应该不是一路人。”柳泉的语气一反常态，在五老面前反而毕恭毕敬，言语之间也充满着小心谨慎。
“对对...他说的对...”觉翊一听，赶忙附和着。
“...”
然而，五老并没有出声，转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一时间，柳泉觉翊二人不好轻易出声，气氛也陷入了僵持。柳泉暗中捏了捏手中的黑伞，神色严肃。即使是柳泉，也琢磨不透眼前这五只猫头鹰到底在想些什么。它们早已存在于这里漫长的岁月，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柳泉自保大概是没问题，但觉翊可就危险了。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为首的猫头鹰终于开口道：“咱们算是旧识，柳泉。但项口泉的规则必须遵循，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觉翊看向柳泉，不明白五老所指。
“想要带走灵魂，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猫头鹰继续说着。
“你说的没错。”柳泉微微颔首，手上一翻，顿时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寒光一闪，甚至觉翊都没反应过来，柳泉的一条左臂就这样被他自己砍了下来。
断臂缓缓掉落在湖面上，激起阵阵涟漪，但切口却是光滑如镜，没有渗出一滴鲜血。
“卧槽，你疯了？”觉翊眼神一凝，立刻抬手揪住柳泉衬衫的衣领，将脸贴到柳泉脑袋旁白，死死盯住他问道：“你这条胳膊就直接放弃了？想都不带想的吗？”
柳泉神色平静，就在觉翊还要继续发问的时候，一丝轻声的低语传入觉翊耳中。
“少说话，静观其变。”
觉翊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了这是柳泉的策略，随后将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一条胳膊，带走一个灵魂，老先生，你们是不会亏的。”柳泉视线扫过五只猫头鹰，声音不卑不亢。
“...”最中间的猫头鹰将头颅凑了过来，它脸上的老人斑清晰可见。
“合格。”它看了看浮在水面上的断臂，随后点点头开口道：“你每次来见我们，带来的东西总不会让我们失望。”
柳泉听了并没有多说，微微低头算是回答，随后拍了一下觉翊说了一声：“走吧。”然后率先转身离去。
觉翊听了立刻跟上柳泉的步伐，也没有多问。二人就这样慢慢向着五老反方向走去，就在五老的身影离觉翊越来越模糊时，它突然对着觉翊说道：
“本不属于人类，却要强行融入其中，结局必然是个悲剧...”
觉翊顿时停住脚步。
他慢慢转身看向身后五老模糊的影子，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觉翊伸手向后撩了一下头发，眼神却是充满了神采与笑意，他说：
“如果最后我身处绝境，无处可退，那我一定会坐在地上，笑着唱首歌。”
说罢，他继续转身向前走去，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归于黑暗，五老的身影逐渐消失，甚至让人怀疑它们不曾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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