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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不容辞

    翩翩少年郎,

    执剑为谁狂,

    天下三分事,

    七分归君王。”

    百来个士兵从上到下将两人围在中间,火把瞬间被燃起,将这个院落照的亮堂堂,只见一人从这兵士中走过来,怒目圆瞪看着两人怒道:

    “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这地方岂是你等乱闯之地,还不将手中兵器丢下束手就擒,如若反抗就地正法。”

    屈无邪看着说话的副将,将手中的书信晃了晃接着说道:

    “你一个副将我不会为难你,将你们总兵喊来,这书信要亲手交于他。”

    那副将调了一下眉毛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拿下。“

    说着拿着手中兵器就要缉拿二人,屈无邪将手中的书信收起,然后对褚子瑜说:

    “褚大哥,咱换个讲理方式如何?”

    褚子瑜笑了笑说道:

    “说到底还是这手上的兵器适合讲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取下腰上挂着的兵器,将一个闯过来的兵士轻轻一掌推开,然后连出几脚,近身的士兵也被踢了出去,手中兵器横档在头上,将最后一个近身的士兵劈头刀格挡住后,一把拉住那士兵的衣领,接着一个项羽举鼎将那士兵举起,然后朝着不远处人堆砸去,轰隆一下倒下一片,看到褚子瑜已经出手,士兵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手中的兵器哗啦啦掉了一地,褚子瑜一个闪身已经来到那副将面前,伸出一手,将兵器举在在那副将脑门三尺位置,那副将也是个汉子,他看着褚子瑜冷冷的说:

    “我今天就是死在这,也不会为倭寇卖命,要杀便杀,何须废话,爷爷在这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褚子瑜上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兵器又挂在腰间,然后看着那副将说道:

    “这位军爷,我想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屈兄弟受人之拖前来拜见总兵大人,至于为倭寇卖命,实不相瞒前不久漳坨城的倭寇就是见证,至于这城镇中为何被屠杀。我想就是为了报复和震慑百姓,如果还不相信,你现在派人去官府通缉榜察验,通缉榜便有我兄弟二人的画像,今日我兄弟就是死也要把这封信交给总兵大人,还望长官给个方便。”

    那副将看着两人,然后将一个士兵叫了过来,在耳边轻声说了句话,那士兵立刻朝着门外而去,副将看着这两人语气缓和的说道:

    “现将这两人请进客房,等探子回报后再做处理。”

    他让开一条路然后说道:

    “二位这边请。“

    那探子走到一处幽暗的小巷子,对着黑暗中学了两声猫叫,不一会一人闪身立在他不远处,探子将一个小竹筒丢了过去,那人便闪身离开,不一会手上多出三四个通缉犯的画像,探子将画像收好,两人各自散去。

    其实这阳平港的总兵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只是心灰意冷罢了,要知道当得知阳平港有倭寇袭击时,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死了十几个倭寇,更是在倭寇第二次袭击中救下了许多百姓,当得知明月山庄庄主景鸿远被困破庙时,更是舍身营救,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阻挠让他的营救计划无处施展,漳坨城被倭寇占领,无处难民涌入阳平港避难,他让士兵一人让出一天的口粮救济这些难民,军中粮草眼见的减少,他拉着老脸写书一封上报朝廷,如同泥牛入海,好不容易盼来了赈灾使,让他火冒三丈,原本赈灾用的粮食被卖给了倭寇,县衙与赈灾使赚的肥头大耳,而百姓饿的啃树皮,煮草鞋,短短一个月就有十八万人口被活活饿死,其中还有孕妇和孩子,红着眼的他手提兵器,一人杀入县衙要一个说法,知县和赈灾使吓得跪在地上连连保证,朝廷的赈灾粮食才发到百姓的手上,看着猪狗不如的两人,他一脚将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踢翻在地,将手中的兵器插在二人面前,头也不回的离去。

    原本这件事告一段落,谁知道这大使回朝后,与县衙门相互勾结,给其戴了一个抗击倭寇不力的罪名,朝廷问讯后一气之下将其职位抹去,册封一位昭勇将军远赴阳平港接替总兵抗击倭寇,本想着与那将军一同练手将倭寇赶回去,怎知道抗击倭寇的前一晚,倭寇连同县衙知县衙役浩浩荡荡一行人,用十多辆马车将抢来的十个美女以及三四箱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名目张张的送到了昭勇将军的军帐中,当倭寇在附近村落烧杀劫掠时候,抗击倭寇的士兵们喝的一个个宁酊大醉无法出战,他一人带着十五个兵士抗击倭寇,结果是一个天大的圈套,所有人都被倭寇绑着,跪在一个沙滩上,一个叫神武幸太郎的倭寇残忍的杀害了一个有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并将杀死的尸体丢入海中,眼看着自己的兵士惨死,自己有无能为力,接下来这疯狂的杂碎又把待产的妇女用倭刀解刨,连肠子肚子一把扯了出来,那孕妇在绝望中惊恐的死去,这杂碎将那腹中的孩子用鱼叉刺穿,然后在每个人面前晃荡一圈,然后像是丢垃圾一般将那个婴孩丢在了沙地上,一群野狗路过疯狂啃食这个弱小脆弱的生命。

    倭寇将他打了个半死,丢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他被附近打渔的渔民所救,一个人带着对士兵的愧疚对朝廷的失望,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总兵府,整日已酒为伴浑浑噩噩,偌大的总兵府如同一个牢笼,只有愿意跟随他的兵士们依旧忠心耿耿的守卫者这萧条破败的总兵府。

    探子很快将消息带了过来,那副将把手中的画像与二人对比一番,然后看着屈无邪和褚子瑜说道:

    “刚才对二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海涵,这几日那昭勇将军三翻四次的派人前来拉拢我家大人,被我家大人拒绝后心怀怨气,连日里数名杀手蜂拥而至,才有了这误会,不过不瞒二位,我家大人他.....”

    那副将面上露出一丝是为难,不知道接下怎么回答,搓着手想着应付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一女子接过话说道:

    “你家大人此刻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对吧。“

    那副将看着门外的女子点了点头说道:

    “吕姑娘说的很对,我家大人整日已酒为伴,不问任何事情,不见任何朋友。”

    那吕姑娘走到二人面前说道:

    “巴陵吕仙观吕清薇,见过两位好汉。”

    褚子瑜看着吕清薇说道:

    “吕姑娘有礼,我乃褚子瑜,这位小兄弟名唤屈无邪。”

    说着二人向吕清薇拱手回礼。

    屈无邪将书信又从怀里掏出来说道:

    “无论如何我要见一面,要不这答应他人的事情没办,搁在心里始终不痛快,还望带路。”

    说完起身朝着客房外而去,那副将看到这里,也随他而去。

    三人行走到一处房门前,那副将走到门不远处,朝着门恭敬的说道:

    “大人,您的旧友托人给你带了一封信,说要亲手交付与您。”

    一个什么东西朝着门口砸了过来,然后碎了一地,紧接着一个汉字醉醺醺的说道:

    “滚,都给老子滚,别来烦老子,老子谁都不见,酒,给老子拿酒。”

    副将对着几人摇了摇头说:

    “抱歉,我家大人又喝多了,我看今晚二位就在此歇息,书信一事等大人酒醒以后再议,我和吕姑娘有要事想商,就此告辞。”

    副将和吕清薇两人并肩而去,褚子瑜忽然一拍大腿说道:

    “巴陵吕仙观,吕祖门下弟子曾经与蜀山齐名,蜀山莫落后这门派也很少再出现,吕仙观中弟子不仅精通各类药典,还擅长治病、解毒、风水等,不过这个门派很神秘,门中弟子更是要经历入世与出世,修为与定力等等。”

    屈无邪没有被吕清薇的门派吓一跳,而是被褚子瑜吓了一跳,他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道:

    “褚大哥,你说明月山庄的那帮人还能撑多久,要不我们亲自动手?”

    褚子瑜看着门口举着火把的士兵,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对屈无邪说道:

    “走跟我找一个人。”

    褚子瑜说完迈腿走了出去。

    屈无邪放下手中的茶碗,也跟着褚子瑜而去。

    在一个房间内,副将和吕清薇盯着一个沙盘,沙盘上白色的是自己,黑色的是倭寇,吕清薇指着沙盘城南的位置说道:

    “你确定,景鸿远和他的家丁就困在这个位置。”

    那副将点了点头说道:

    “探子每天都会回报,倭寇将人困在这就再也没有移动。”

    吕清薇看着副将说到:

    “哎,可惜人手不够,要不我有一计,定会安然脱困,只要解决了明月山庄被困,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大闹一场。”

    这房子的门被人轻轻的推来,吕清薇将手上的宝剑拔出,柳眉倒竖看着门口等着机会出手,火把微微照亮,屈无邪和褚子瑜出现在门口,然后笑嘻嘻的看着两人问道:

    “如果我俩加入,是不是可以解决人手不够的问题。”

    吕清薇将手中宝剑收回,看着两人说道:

    “若是你二人前来帮忙,这事情已经成了。”

    几人对视而笑,吕清薇将此次的计划说与二人以便行动:

    “首先副将带领人假装强攻,然后敌退我追,不断地骚扰倭寇,等到倭寇疲倦时机成熟后,撤退埋伏在预定位置修养等待,目的是引开一部分倭寇的注意力,之后倭寇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屈少侠趁机混入破庙将所带干粮等给众人并将计划告知众人,等到大伙补充好体力,我则用撒豆成兵之法给倭寇造成一种错觉压力,褚大侠带着我幻化的黄豆兵趁机斩杀倭寇,记住这术法只有半个时辰,破庙中所有人听到厮杀声后一同冲出,无需恋战,等破庙中人安全撤退后,术法也刚好消散变回黄豆,倭寇看到上当必然会追杀褚大侠,这个时候褚大侠假装不敌害怕,逃到指定地点待命,等到这帮倭寇到了伏击地点,我们一同杀出来个反包围,定然能将这倭寇一网打尽,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褚子瑜听得热血澎湃,他拍了拍手说道:

    “好,就按照姑娘说的办。“

    吕清薇看了三人一眼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待天亮我们便出发。”

    那副将点了点头,然后准备所需的各类用品,食物等。

    天亮之后,褚子瑜给自己以及其每一个人都画了一些隐身符,所有人入无人之境一般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出了看门的倭寇看着空气有些觉察外,无任何事情发生,大伙朝着城南的破庙一路而去,大伙将符咒取下,按照先前的计划,副将带着士兵从那条土路上假装攻打破庙,果然不一会倭寇的警报声想起,数十个倭寇朝着副将等人而去,屈无邪趁着这个空档朝着破庙腾挪而去,等屈无邪入了破庙,只见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他将手中干粮和水一一分了下去,然后来到一个老者的身边,小声说道:

    “敢问您是明月山庄庄主景鸿远景大侠么?”

    那老者忽然从地下坐了起来,然后一双凌冽的眼睛盯着屈无邪说道:

    “如果你是派来的说客,我想泥可以走了,我景鸿远绝不会让人家指着我的脊梁骨。”

    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食物放置地下看都不再看一眼。

    屈无邪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递给景鸿远说道:

    “这是您女儿让我交给您的书信,您自己看看。”

    景鸿远将手中书信拿了出来,只见书信上写道:

    “爹,孩儿云韶不孝,将爹所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家中那玉石观音像已被人偷走,家中管家也被人害死,孩儿无颜面对,特拖屈大哥将您安全救出,待您归来,孩儿仍凭处罚,云韶书。”

    景鸿远看着屈无邪说道:

    “方才误会少侠了,既然是我小女托付的人,定然也是好汉,你有什么计划?”

    屈无邪将计划全盘说出,景鸿远点了点头说道:

    “这计划有有谋,不错不错。“

    然后对着家丁说道:

    “一会,能动的抬着受伤的,我们一起闯出去,明月山庄可不是怕死求荣之徒,猪狗不如的事情明月山庄可不答应。“

    只听到外面一阵吵杂想起,屈无邪一看,褚子瑜已经带着“士兵”杀了过来,屈无邪点头说道:

    “是时候了,我们杀出去吧。”

    破庙门轰然倒下,再一看从破门内杀出一个手持宝剑的汉子,一掌一剑打的那些倭寇措手不及,再一看破庙里歪歪歇息的走出一些人,他们在屈无邪和褚子瑜的保护下,一路朝着山下而去,屈无邪看着褚子瑜说道:

    “褚大哥,明月山庄的人受伤了,这里有我,你保护他们下山。”

    褚子瑜点了点头然后将几个倭寇打倒在地,一路保护明月山庄的人下山,屈无邪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然后一个跃起便脱离了战斗,再一看刚才杀气腾腾的士兵,此刻变成了一地的黄豆,余下的倭寇气急败坏的朝着屈无邪而来,屈无邪举剑一剑将一个倭寇刺穿,然后打出一掌,另一个倭寇也倒了下去,借着打出的这一掌他向后凌空跃器,稳稳的落在不远处的土地上,他将剑收回,看着那倭寇一步一步的走来,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冰冷,等到那余下的倭寇全部入了埋伏地点,只听喊杀声从四处穿来,嗖嗖嗖的弓箭不断朝着这帮倭寇射出,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又不断停止,等最后一个倭寇也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屈无邪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揪起一个倭寇头颅一剑砍下,然后一手拿着剑,一手举着这血淋淋的倭寇的头颅,朝着阳平港而去,等到了城门,那些倭寇看着宛如白起在世的杀神,举着血淋淋的头颅,不由得尿了一裤子。

    屈无邪走到通缉榜不远处,将这头颅丢了过去,然后用脚将吓傻了的倭寇的刀一脚踢出,那头颅被死死固定在官府的通缉榜上,屈无邪对着倭寇冷冷的笑着,然后指着那定在通缉榜上不断流血的头颅说道:

    “回去告诉那帮杂碎,这个,就是下场。”

    那倭寇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屈无邪顺着那倭寇逃走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一片。

    屈无邪没有理会众人,直直的朝着前面而去,嘴巴里嘟囔着一句话: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吕清薇朝褚子瑜看了一眼,两人一口同声的说道:

    “入魔了?”

    景鸿远和吕清薇还有褚子瑜拜别后,带着明月山庄的弟子离去,空荡荡街道上,除了屈无邪嘟囔的那一句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空无一人。”

    吕清薇在前褚子瑜在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一件即将棘手的问题出现了。

    空荡荡的街上,满城的乌云,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