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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试药方案(中)

    听了自家传承人的忧愁,柳爷这边咧了咧嘴,砸吧了两下,也是一言难尽的模样。

    按照李胜利所说,老头还有个比他岁数还小的便宜丈人呢!

    王伟红早就在四合院里住下了,许多事,怎说的怎么来。

    孩子虽说现在还没有,但王伟红该付出的代价,也正在付出之中。

    “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及续弦的洼里张寡妇,柳爷脸上也是热乎乎的难受。

    老来老去还弄这糟烂事,老头心里也不由感叹自己造孽了。

    柳爷自觉他的不肖,只是对柳家而言,当年的八大胡同,也是钱货两讫的买卖。

    对于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王伟红,老头这边还是觉着有些对不住的。

    医书之中,也有现成的乳岩、肾岩方剂,乳岩方用守宫、冰片、瓜蒌。

    这在如今年月,也算是正常,同在城里,常年住在厂里的人也不少。

    自打杜娇阳出国,他这边就有些撇家舍业的味道了。

    癌肿一词,源于岛上的小鬼子,民国时流入咱们这边,也有了具体的病例。

    肾岩方用散肿溃坚汤、龙胆泻肝汤、知柏地黄汤等等。

    治这病,不说覆碗即愈,也要在三两月之间建功的。

    这就是医家后人的好处了,前辈医家们闲聊的时候,偶尔听上几句,就是所谓的家传跟熏陶了。

    血淋症对中医而言不难治,难治的是膀胱癌。

    领导的病症,李胜利虽然没对柳爷明说,但也没对他保密。

    如何面对老丁头夫妇,他这边也真是没什么主意。

    我估计,前边院子接下来一段时间,所试用的方剂,多半都会无效,或是说见效甚微。

    提及后窝的媳妇丁岚的父母,李胜利心里的惆怅可不比柳爷少。

    好使也不是因为病症不显,而是发病之前,要调的无非就是人体平衡。

    说及领导这边的用药方案,李胜利也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难着呢……”

    若是在发病之前使用,肯定是好使的。

    膀胱癌就是具体到辨症的血淋症,而且比血淋症要严重的多。

    肿瘤没了生存的环境,自然也就说不到病发了。

    这样一来,医书所载的方剂,大多都是不能用的。

    不是说中医药剂不好使,而是要看什么时候使。

    “小爷,这都啥时候了?

    原因无非态度积极、离家稍远、或是家里的居住条件不够。

    有些事,做的时候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的时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做御医,这差事,就有凶险隐伏了。

    他跟蒲老等人谈及病症的时候,柳爷有时候也会旁听,所以知道一些脉络。

    但膀胱癌,却是急症。

    感性因素不被重视,也从侧面印证了饱暖思Yin欲这话。

    柳爷给自家传承人说旧时典故,也不是啥闲话,而是在给他拓宽思路呢!

    “柳爷,这茬就真的要碰运气了。

    血淋,对中医而言,不算是什么急症。

    而且此症,越是到了中后期,发展的速度越快。

    调节改变内循环,中医不仅拿手而且专业。

    您跟老蒲等人接下的膀胱癌,若是寻常坐诊,倒是无妨。

    早前儿的癌症,咱们中医正经说来,是叫岩症的。

    但自家传承人的狠辣也是摆在眼前的,老头不收了王伟红,她一家人怕也是生死难料的结局。

    “也是!

    您老最近没回马店集看看啊?”

    血淋症到膀胱癌之间,就是一个广义与狭义、轻症与重症的说法。

    说及癌症,柳爷这边就卖起了,早年间,听老家们说起过的典故。

    一旦发展到了中后期,手术、药剂都是很难起复的。

    此症宋时也有记载,当时称之为‘喦",喦通岩,医书之中,早就有乳岩、肾岩、舌岩之记载。

    血淋症重症,差不多就是湿热虚症,此类病症,用药繁复,您还是要谨慎再谨慎的。”

    家里的事儿,也就不叫事儿了。

    病发之后,改善体内水汽运化环境虽说也重要,但终是不及灭杀、消散肿瘤重要。

    灭杀、消散肿瘤,正常的中医方剂就稍显力弱了。

    柳爷所说岩症,李胜利也认可,只是医书之中的方剂有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

    通过摸索出来的经验,这类药剂针对初症,可能会有明确的疗效,也可能效用不大。

    医书之中所载,大多为个例,是不足为凭的。

    这就涉及到了中医行医过程之中,主述或是说自述,这个问题了。

    没有检查仪器,没有解剖手段,中医典籍之中,或是中医理论之中,存在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这事,不仅外行人会质疑,李胜利或是史老、蒲老等人也一样会质疑。

    最终能拿出来说的其实还是实际的病例,但单独的几个病例又很难说明问题。

    似岩症或是癌症这类疑难杂症,就之前中医存在的条件而言,也很难做出临床比对的。

    没有临床比对,治癌、治瘤,对中医而言,医治再多,也只能是个例。

    除了欠缺比对病例之外,面对癌症跟肿瘤,中医药剂跟手术相比,还有一个弱项。

    比如领导的膀胱癌,强行散结消肿,又会恶化体内的水气运化。

    而且领导的身份还不同,这就让接下来的用药方案有些投鼠忌器了。

    “小爷,小祝那边的割治派,对此症无能为力吗?

    小祝虽说出不来,但新割治派,可是您一手弄出来的。

    让那吴家四兄弟,用割治派的手法,成不成?”

    谈及具体的病症,柳爷这边有些插不上话。

    只能给自家的传承

    人旁敲侧击一下了。

    “柳爷,中医、西医、中西医,医理也是各不相同的。

    中医可以结合西医的手段,但在医理之上,西医理论是不足以撑起整盘中医,所以我才会弄出一个新割治派。

    这可以说成是中西医。

    同样的道理,西医也没法全盘接受中医的理论。

    我之前提新割治派,不提中西医,其实就是给他们留缝呢!

    西医那边,也是需要中西医的,只是跟新割治派,在医理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中医的中西医,跟西医的中西医,将来走出的路,大概率会是有所不同的。

    就膀胱癌而言,目前走的就是新割治派的路子,以中医医理为主。

    道理虽说明确,但手术还真是不能由,祝师他们来操作,因为他们承担不起这种因果。

    您的建议倒是给了我思路,看来还是要接茬会会吴家四杰的……”

    中医要传承发展,借鉴西医,或是现代医学进行改良,也是必由之路。

    但改良的中医,依旧还是中医,医理上是不能混淆的。

    西医或是现代医学,也有太多地方需要借鉴于中医。

    这样一来,两者之间,必然也要有个过渡地带的,那就是中西医。

    中西医这词,对中医跟西医而言,也是要区分一下的。

    称作是中西医、西中医两脉,才是比较客观的说法。

    大致给柳爷描述了一下,不同脉络的中西医,李胜利这边扫了一下诊所门外的院墙。

    前边院子的试药结果,仅凭中医的表症描述,绝对是不够用的。

    加上西医的病理检查,或许可以更快的出结果。

    之前跟吴家四杰的会面,双方之间,还谈不到这种深度。

    目前来看,身在自训班的新割治派被人绊住手脚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李胜利口中所说的中西医,也就是新割治派,比起他口中的西中医,还是缺了精干人员。

    五几年前后到现在,中学西的培训班,也是一直存在的。

    由中医转学西医的精干中医师,也不在少数。

    小二十年的时间,后世中西医的基础,差不多已经有了。

    而后世的中西医,就是李胜利口中所谓的中西医了。

    各地医院,到底由多少中学西的精干中医师,李胜利也不清楚数量。

    藉着炮制所这边的搬迁,跟膀胱癌患者的入住。

    搜拢一下各地西医院之中,通晓中医、西医两门的精锐,无论是对中西医、西中医,还是新割治派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事能不能做成,还要看医疗组那边的意见,这茬,李胜利也不好预测结果。

    “小爷,还得是您啊!

    这话说的通透。”

    生生接下柳爷的吹捧,李胜利起身出了诊所,目的地自然还是蒲老等人所在的病房会诊室。

    从诊所到二层门面小楼,李胜利也大致整理了一下思路。

    召集中学西的精干人员,还是要通过那所谓的中药材炮制研究所,才能立住跟脚的。

    在会诊室打断蒲老、岳老等人的方剂辩论,李胜利大致说了一下,中西医跟西中医的区分。

    同时也略微涉及了一下中医改良的话题。

    中医改良,不管是对面前的蒲老而言,还是对山上村的史老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

    许多成药、中成药,都可以归于改良之列。

    即便是换了药材的安宫牛黄丸,现在的解热丸,也算是改良的一种。

    这类改良,无可无不可,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真正让蒲老等人挂心的,还是摆在面前的膀胱癌。

    中医的无癌一说,按照柳爷的说法也不绝对,岩症即癌症或是肿瘤,也是说的过去的。

    按照柳爷所说,宋时即有记载,那癌症也是千多年的病了。

    医书典籍之中,虽说有岩症的相关方剂,但有效与否,还是需要验证的。

    “胜利,领导的用药方案,我们这些老家伙斟酌再三,还是拿不出一个切实有效的方案。

    寻常的祛湿利水方剂,怕是难以见成效。

    若用猛药,又怕恶化水气的运化。

    我们论了几天,也没能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

    没有方案,即便下边上来了膀胱癌的患者,咱们这边的用药,还是没有范围的。”

    蒲老说出了用药的难度,跟李胜利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对此,李胜利就又可以借助后世的经验了。

    “蒲老,调理改善与消肿散结,您认为哪个该排在前面?”

    李胜利的问题一出,蒲老等人也皱起了眉头。

    按医理而言,自然是扶阳扶正为先的。

    但按照近期对膀胱癌的了解,扶阳扶正,在时效上还是有欠缺的。

    癌症、肿瘤,就跟治疗辐射病的邪热一样。

    经受辐射之后,体内的邪热,是有根基的,根基不灭,邪热难除。

    这跟体内的肿瘤会恶化的道理差不多,扶正的速度,赶不上恶化的速度,用药再多也是白给。

    按照火神派的法子,大量运用附子扶阳,速度倒是极快,但运化的负担也重。

    人体能否经受,没有临床试药,也是不可知的。

    至于消肿散结,肯定要用到泄泻类跟破逐类的药材,运化的负担也不轻松。

    一些带毒的虫药,也是一样的道理。

    论证的时候,就没有开不出方子的病症。

    但真正到了用药的时候,就要考虑一下病家是否能经受药力的拿捏了。

    肿瘤消了,人给药死了,再好的方子也不能用。

    别说是药死人了,就是大伤元气类的药剂,也是不能用的。

    方剂到了领导这边,还要考虑他的岁数跟身体状况,还有就是作息的规律。

    病症跟实际情况结合在一起,合用的方剂,

    就很难找的出来了。

    “这道理,你不是摆在了我们这些老汉面前了吗?

    手术为先,不就是消肿散结为先吗?

    胜利,这样一来,两三剂方子之中,就要包括消散、扶正、补益、调和这几类效用。

    按畏返之法来看,许多药剂就是相畏相冲的,这样的增减方子,我们拿的出来。

    但方剂之间的君臣佐使也就没了,数方结合,可能出来的就是恶剂跟毒剂,不敢用的……”

    李胜利的问题,蒲老没法直接回答,但可以根据现在的方案,间接回答。

    消肿散结为先,这药用起来,也真是投鼠忌器。

    只消不补,就领导的岁数跟身体而言,方剂的害处,弄不好还要大过手术的。

    “蒲老,这茬简单。

    下面的膀胱癌患者,马上就要上来了。

    咱们也只剩以人试药的手段了。

    人来了之后,先找跟领导脉象表症差不多的。

    此类人试药,宜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