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轨
“外科那边怎么回事，唧唧喳喳的，像个做手术的样子吗？小徐你去看看情况，到底是哪个在做手术？”
聂方远叼着一根燃烧的卷烟进了门诊室，丝毫没有理会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
“聂教授，是楚文生楚教授在给医学院的学生上课指导。”
被叫作小徐的医生站起来说道，虽然小徐称聂方远和楚文生为教授，可事实上这两个人都是是副教授。
但副教授也是教授！
只见聂方远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哎呀，这楚教授可真是够忙的啊，我看不光是给学生上课吧，是不是刘教授也在啊？”话中提到的这个刘教授可是位正教授。
小徐点了点头，没多说话，他知道今年正教授名额只有一个，聂方远和楚文生都在竞争，而现在面前的聂方远多少是有些劣势。
聂方远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头问小徐：“这手术进行多久了？”
“患者早上送过来的，现在快三个小时了。”
聂方远皱起了眉头，怪喃道：“不应该啊，临床指导找个小手术做不就行了？”
“一开始确实是小手术。”小徐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看了下左右，然后怯声道，“但后来听说患者的伤口越缝越大……”
“伤口越缝越大？”聂方远身体一抖，整个人直直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发亮，喜色难掩，“这楚教授外科缝线可是个绝活，又快又稳，不得不学啊，我也去看看。”
言罢，聂方远掐灭了烟，快速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大步向外走去，但刚出门口又折返回来，从兜里掏出盒刚抽了两根的进口香烟，扔给了小徐。
“我戒了，这盒送给你。”说完，潇洒离去。
小徐不知所措地接住了香烟，恍惚间听见走廊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
张泽水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美美地吃着贝肉，虽然可能是在做梦，但在梦里也要吃饱。
就在刚才，张泽水忍着疼痛把伤口上的线全都薅断了，可没过一会儿，那些线头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又从伤口两侧再次长了出来，重新连接到了一起。
离奇啊，离奇，自己果真还是在梦中吗？在家是突然出现的伤口，在这是突然缝合的伤口，它们都很清晰，都不像是做梦，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某些规律，但张泽水参悟不透。
吃饱喝足，张泽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继续探索，管他是不是做梦，张泽水都准备当成现实来对待，先把行动力拉满再说。
环顾四周，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之前房间的两倍大，虽然也在漏水，但是相对要整洁一些，有几个嵌入金属墙壁的设备还发着亮光，似乎能够正常运转。
想要焊接一下漏水点，然而喷枪口的火焰却只是咳嗽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只能继续向房间最里面走去，那里还有一扇门，没有窗户，而且非常厚重，不是可以撬开的那种。
在门上有一个刷卡槽，槽边用细绳拴着着一张带着黄色金属条的卡片，似乎是用来开门的。
伸手去拉卡片，上面的细绳直接断裂，看来这根绳子在水里泡了很久，已经发糟了。
那这张卡还能用吗？
张泽水试着刷卡开门，只听“滴！”的一声，那扇金属颤动起来，慢慢地向内打开。
门内漆黑无比，没有一点光亮，张泽水站在门前，把撬棍挡在身前，试探着喊道：“喂，里面有人吗？”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惊醒了一些东西，张泽水听见湿漉漉的蠕动声，那声音就像把是带着水的衣服摔到地面上。
“啪嗒、啪嗒、啪嗒……”
张泽水咽了口唾沫，抬起左脚慢慢地向门内走了半步，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砰！”
枪声响起，一个带着烟气的弹孔出现在张泽水伸进门内的那只脚前。
“别进来。”黑暗中传出声音，是之前耳机里的声音，那人自称是周游，是张泽水失踪已久的舅舅。
张泽水停在原地，汗珠从脸上地下，他没想到房间内有人，而且竟然直接开了枪。
“舅舅？”张泽水试探着发问。
过了好久，门内才传来了一声叹息：“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到了这艘潜艇。”
潜艇？原来这里是一艘潜艇吗，那怪不得到处都在漏水。
可是为什么会是潜艇？
就在张泽水思考的时候，有东西扔到了他的脚下，那是一把左轮手枪和一套非常笨重的潜水服。
张泽水先捡起的是左轮手枪，枪管还是热乎的，看起来就是刚才射击的那把，转轮六个弹槽，现在却只装了两发子弹。
然后他有捡起那件潜水服，非常厚实的橡胶面料连成一体，巨大的圆形金属头盔上带着一个圆形的玻璃舷窗，整体给人的感觉到就是笨重、古老、实用。
张泽水光是抱着这套潜水服都感觉非常吃力，心里暗暗寻思着能一下子把它扔出来的舅舅力气该有多大。
“出去吧，这间房是动力舱，反应炉里有辐射，对你身体不好。”张泽水的舅舅周游在房间里说道。
“那舅舅你不要紧吗？”
“大人没事。”
“……”张泽水沉默一会儿，“那个舅舅，我今年二十四了。”
“哦，居然都这么大了，我记着抱你的时候你刚到我大腿，要说快还得是人长得快。对了，你说媳妇没有？”
“没……”
过于家常的对话，让张泽水突然恍惚起来，现在是在哪个亲戚家的客厅吗？
“该抓点紧了，家里情况怎么样？”
“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妹妹躺在医院，遗传性的白血病，没钱治，也快死了。”
“……”周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只是缺钱吗？”
张泽水苦笑着：“缺钱就是什么都缺啊。”
“钱好搞，舅舅可以帮你。”
张泽水眼前一亮：“舅舅你要是有闲钱就先借我一点。”
“钱没有。”周游回答。
张泽水眼前一黑。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搞钱的方法我可以教给你。”周游的言语似乎带笑。
聂方远叼着一根燃烧的卷烟进了门诊室，丝毫没有理会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
“聂教授，是楚文生楚教授在给医学院的学生上课指导。”
被叫作小徐的医生站起来说道，虽然小徐称聂方远和楚文生为教授，可事实上这两个人都是是副教授。
但副教授也是教授！
只见聂方远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哎呀，这楚教授可真是够忙的啊，我看不光是给学生上课吧，是不是刘教授也在啊？”话中提到的这个刘教授可是位正教授。
小徐点了点头，没多说话，他知道今年正教授名额只有一个，聂方远和楚文生都在竞争，而现在面前的聂方远多少是有些劣势。
聂方远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头问小徐：“这手术进行多久了？”
“患者早上送过来的，现在快三个小时了。”
聂方远皱起了眉头，怪喃道：“不应该啊，临床指导找个小手术做不就行了？”
“一开始确实是小手术。”小徐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看了下左右，然后怯声道，“但后来听说患者的伤口越缝越大……”
“伤口越缝越大？”聂方远身体一抖，整个人直直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发亮，喜色难掩，“这楚教授外科缝线可是个绝活，又快又稳，不得不学啊，我也去看看。”
言罢，聂方远掐灭了烟，快速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大步向外走去，但刚出门口又折返回来，从兜里掏出盒刚抽了两根的进口香烟，扔给了小徐。
“我戒了，这盒送给你。”说完，潇洒离去。
小徐不知所措地接住了香烟，恍惚间听见走廊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
张泽水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美美地吃着贝肉，虽然可能是在做梦，但在梦里也要吃饱。
就在刚才，张泽水忍着疼痛把伤口上的线全都薅断了，可没过一会儿，那些线头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又从伤口两侧再次长了出来，重新连接到了一起。
离奇啊，离奇，自己果真还是在梦中吗？在家是突然出现的伤口，在这是突然缝合的伤口，它们都很清晰，都不像是做梦，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某些规律，但张泽水参悟不透。
吃饱喝足，张泽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继续探索，管他是不是做梦，张泽水都准备当成现实来对待，先把行动力拉满再说。
环顾四周，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之前房间的两倍大，虽然也在漏水，但是相对要整洁一些，有几个嵌入金属墙壁的设备还发着亮光，似乎能够正常运转。
想要焊接一下漏水点，然而喷枪口的火焰却只是咳嗽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只能继续向房间最里面走去，那里还有一扇门，没有窗户，而且非常厚重，不是可以撬开的那种。
在门上有一个刷卡槽，槽边用细绳拴着着一张带着黄色金属条的卡片，似乎是用来开门的。
伸手去拉卡片，上面的细绳直接断裂，看来这根绳子在水里泡了很久，已经发糟了。
那这张卡还能用吗？
张泽水试着刷卡开门，只听“滴！”的一声，那扇金属颤动起来，慢慢地向内打开。
门内漆黑无比，没有一点光亮，张泽水站在门前，把撬棍挡在身前，试探着喊道：“喂，里面有人吗？”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惊醒了一些东西，张泽水听见湿漉漉的蠕动声，那声音就像把是带着水的衣服摔到地面上。
“啪嗒、啪嗒、啪嗒……”
张泽水咽了口唾沫，抬起左脚慢慢地向门内走了半步，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砰！”
枪声响起，一个带着烟气的弹孔出现在张泽水伸进门内的那只脚前。
“别进来。”黑暗中传出声音，是之前耳机里的声音，那人自称是周游，是张泽水失踪已久的舅舅。
张泽水停在原地，汗珠从脸上地下，他没想到房间内有人，而且竟然直接开了枪。
“舅舅？”张泽水试探着发问。
过了好久，门内才传来了一声叹息：“没想到，竟然是你来到了这艘潜艇。”
潜艇？原来这里是一艘潜艇吗，那怪不得到处都在漏水。
可是为什么会是潜艇？
就在张泽水思考的时候，有东西扔到了他的脚下，那是一把左轮手枪和一套非常笨重的潜水服。
张泽水先捡起的是左轮手枪，枪管还是热乎的，看起来就是刚才射击的那把，转轮六个弹槽，现在却只装了两发子弹。
然后他有捡起那件潜水服，非常厚实的橡胶面料连成一体，巨大的圆形金属头盔上带着一个圆形的玻璃舷窗，整体给人的感觉到就是笨重、古老、实用。
张泽水光是抱着这套潜水服都感觉非常吃力，心里暗暗寻思着能一下子把它扔出来的舅舅力气该有多大。
“出去吧，这间房是动力舱，反应炉里有辐射，对你身体不好。”张泽水的舅舅周游在房间里说道。
“那舅舅你不要紧吗？”
“大人没事。”
“……”张泽水沉默一会儿，“那个舅舅，我今年二十四了。”
“哦，居然都这么大了，我记着抱你的时候你刚到我大腿，要说快还得是人长得快。对了，你说媳妇没有？”
“没……”
过于家常的对话，让张泽水突然恍惚起来，现在是在哪个亲戚家的客厅吗？
“该抓点紧了，家里情况怎么样？”
“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妹妹躺在医院，遗传性的白血病，没钱治，也快死了。”
“……”周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只是缺钱吗？”
张泽水苦笑着：“缺钱就是什么都缺啊。”
“钱好搞，舅舅可以帮你。”
张泽水眼前一亮：“舅舅你要是有闲钱就先借我一点。”
“钱没有。”周游回答。
张泽水眼前一黑。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搞钱的方法我可以教给你。”周游的言语似乎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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