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渎人
“唔唔！”
张小红死死瞪着张泽水，眼睛通红，她的嘴被用一团杂草堵住，不能发出声音。
心中疑惑难以解答，张泽水伸手拽出了张小红口中的那团杂草。
“为什么要来杀我？”
“呸！”
张小红挺起身子迅猛一吐，一颗白针便从她口中飞出，直直刺向张泽水喉咙。
张泽水瞳孔一缩，马上闪避，但是袭击来的太突然，张泽水没有任何防备，已经躲不开了。
“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尤里乌斯口中传出，在张小红把身子挺起的一瞬间，尤里乌斯快速前扑，用手掌挡住了那枚白针。
白针扎入尤里乌斯的右手手掌后，迅速变得漆黑无比，像滴入水中的一滴黑墨，疯狂地在皮肤上蔓延扩散，沿着手臂快速攀爬……
有毒！
尤里乌斯瞪大眼睛，没有任何犹豫，从腰间拔出一把猎刀，将右臂整个斩下。
鲜血喷涌，尤里乌斯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但皮肤上那不祥的黑毒却没有任何消散，沿着肩膀爬上了他的脖子，爬满了半边脸。
“哈哈哈哈，你收的这个奴才还真是又蠢又忠诚啊，竟敢直接用手去接谷神毒！”
张小红仰面朝天，癫狂大笑。她最后的杀手锏没有奏效，人事已尽，赴死便已无憾。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张泽水没有办法思考，他抬脚猛地朝张小红的头踹去。
“砰！”的一声，张小红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尤里乌斯，尤里乌斯！”
张泽水捧起尤里乌斯的脸，突然之间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父亲，妹妹，尤里乌斯，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拯救他人的能力吗？
张泽水疯狂呼喊着尤里乌斯的名字，心中焦急万分，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三天，但现在竟然会为了救自己而死。
“咳……”
尤里乌斯嘴唇翁动，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已经全黑，发不出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张泽水又急又气，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尤里乌斯死去，但他对面前的场景确实又是无能为力。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让你死！”
张泽水快速念叨着，他拿起地上沾满血的刀，朝着自己手腕划去。
血液滴滴答答地留下，失血带来的昏迷很快让张泽水的意识回到了木卫二的潜艇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你的左小腿受伤是怎么回事，地球上遇到麻烦了吗。”
已经恢复人形的周游也在对张泽水的小腿进行包扎。
“舅舅，你知不知道谷神毒怎么解！”
尤里乌斯生命危在旦夕，张泽水已经顾不得解释，直接说明了问题。
“你中了谷神毒？”周游大惊，随后缓过神来，“不对啊，你的症状怎么没有同步过来？”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张泽水声音急促，他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他情况很糟糕，到底有没有办法救？”
“如果是你中了毒，我倒是可以治疗这边同步过来的症状，但是你的这个朋友没有你的能力。而以地球的医学水平来说，谷神毒无解。”
“没有别的办法吗？”张泽水绝望地捂住了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办法有一个，但是太残忍，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朋友。”
“我什么都愿意做！”张泽水立刻回应，仿佛周游说的那个办法会转瞬即逝一样。
周游没有说话，沉默地盯着摆在壁橱上的头骨，那是张泽水从一座海底建筑中里带回的东西，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
“仪式是对过去的事件模仿，这颗头骨上记载的事件，就是仪式本身。”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种到达木卫二的方法，通过渊种孢子的同步效应往返木卫二只是其中一种。”
“而现在，我们知道了另外一种方法，就是这颗头骨上记载的‘吞日仪式’。”
周游端起那颗头骨慢慢摸索，但张泽水已经等不及了，他在木卫二上的手腕已经开始同步了伤口，鲜血缓缓流下，如果不快点回去，不光是尤里乌斯，甚至连张泽水自己都难以存活。
“舅舅，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
“仪式需要五个要素：祭祀、受式者、法器、动作、知识。”
“而这五个要素中，法器会在仪式完毕之后被摧毁，或者说摧毁法器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张泽水快速掰起手指，嘴快速念叨，现在舅舅讲的东西他一点也不能错过。
“头骨上写的文字是知识，这个我可以给你解读……”周游说话不紧不慢，仿佛每一句都在反复斟酌，“仪式的表现就是拥有【知识】的【祭祀】通过【动作】消耗【法器】使【受式者】实现某种变化。”
张泽水等不及了，打断道：“现在我们有了知识，然后我当祭祀，尤里乌斯当受式者，头骨是法器，就缺一个动作了对不对？舅舅快告诉我动作是什么？”
“你说错了。”周游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头骨是受式者，而你朋友尤里乌斯是法器。”
“法器不是要被摧毁的吗？”张泽水心中一惊，声音竟慌乱了起来。
“对，就是要摧毁你的朋友尤里乌斯，你要进行的动作就是摧毁他。”
“不不不，不是这样，我是要救他，是救他！”张泽水急了，他不停地重复，觉得周游可能没有理解他的话。
“这就是救你朋友的方法。”周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平淡说道，“你可以选择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我需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仪式是对过去的事件模仿，还记得头骨头上的文字我是怎么给你解读的吗？”
张泽水皱起眉头，双唇紧张地蠕动着，试探着说出那不想接受的答案：
“一群人分食了太阳神……”
“这就是动作，你可以去做了。”周游把那颗头骨放在张泽水怀里，像是卸下了一块心病，又恢复了侃侃而谈的状态，“我会在这边把剩下的文字刻在你身上，拥有知识其实是个抽象的概念，身上有和脑子里有效果一样……”
张泽水愣在原地，看着周游的嘴飞快地张合，周游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只感觉耳边正在传来持续不断的爆鸣声，
张小红死死瞪着张泽水，眼睛通红，她的嘴被用一团杂草堵住，不能发出声音。
心中疑惑难以解答，张泽水伸手拽出了张小红口中的那团杂草。
“为什么要来杀我？”
“呸！”
张小红挺起身子迅猛一吐，一颗白针便从她口中飞出，直直刺向张泽水喉咙。
张泽水瞳孔一缩，马上闪避，但是袭击来的太突然，张泽水没有任何防备，已经躲不开了。
“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尤里乌斯口中传出，在张小红把身子挺起的一瞬间，尤里乌斯快速前扑，用手掌挡住了那枚白针。
白针扎入尤里乌斯的右手手掌后，迅速变得漆黑无比，像滴入水中的一滴黑墨，疯狂地在皮肤上蔓延扩散，沿着手臂快速攀爬……
有毒！
尤里乌斯瞪大眼睛，没有任何犹豫，从腰间拔出一把猎刀，将右臂整个斩下。
鲜血喷涌，尤里乌斯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但皮肤上那不祥的黑毒却没有任何消散，沿着肩膀爬上了他的脖子，爬满了半边脸。
“哈哈哈哈，你收的这个奴才还真是又蠢又忠诚啊，竟敢直接用手去接谷神毒！”
张小红仰面朝天，癫狂大笑。她最后的杀手锏没有奏效，人事已尽，赴死便已无憾。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张泽水没有办法思考，他抬脚猛地朝张小红的头踹去。
“砰！”的一声，张小红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尤里乌斯，尤里乌斯！”
张泽水捧起尤里乌斯的脸，突然之间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父亲，妹妹，尤里乌斯，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拯救他人的能力吗？
张泽水疯狂呼喊着尤里乌斯的名字，心中焦急万分，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三天，但现在竟然会为了救自己而死。
“咳……”
尤里乌斯嘴唇翁动，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喉咙已经全黑，发不出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张泽水又急又气，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尤里乌斯死去，但他对面前的场景确实又是无能为力。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让你死！”
张泽水快速念叨着，他拿起地上沾满血的刀，朝着自己手腕划去。
血液滴滴答答地留下，失血带来的昏迷很快让张泽水的意识回到了木卫二的潜艇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你的左小腿受伤是怎么回事，地球上遇到麻烦了吗。”
已经恢复人形的周游也在对张泽水的小腿进行包扎。
“舅舅，你知不知道谷神毒怎么解！”
尤里乌斯生命危在旦夕，张泽水已经顾不得解释，直接说明了问题。
“你中了谷神毒？”周游大惊，随后缓过神来，“不对啊，你的症状怎么没有同步过来？”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张泽水声音急促，他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他情况很糟糕，到底有没有办法救？”
“如果是你中了毒，我倒是可以治疗这边同步过来的症状，但是你的这个朋友没有你的能力。而以地球的医学水平来说，谷神毒无解。”
“没有别的办法吗？”张泽水绝望地捂住了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办法有一个，但是太残忍，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朋友。”
“我什么都愿意做！”张泽水立刻回应，仿佛周游说的那个办法会转瞬即逝一样。
周游没有说话，沉默地盯着摆在壁橱上的头骨，那是张泽水从一座海底建筑中里带回的东西，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
“仪式是对过去的事件模仿，这颗头骨上记载的事件，就是仪式本身。”
“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一种到达木卫二的方法，通过渊种孢子的同步效应往返木卫二只是其中一种。”
“而现在，我们知道了另外一种方法，就是这颗头骨上记载的‘吞日仪式’。”
周游端起那颗头骨慢慢摸索，但张泽水已经等不及了，他在木卫二上的手腕已经开始同步了伤口，鲜血缓缓流下，如果不快点回去，不光是尤里乌斯，甚至连张泽水自己都难以存活。
“舅舅，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
“仪式需要五个要素：祭祀、受式者、法器、动作、知识。”
“而这五个要素中，法器会在仪式完毕之后被摧毁，或者说摧毁法器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张泽水快速掰起手指，嘴快速念叨，现在舅舅讲的东西他一点也不能错过。
“头骨上写的文字是知识，这个我可以给你解读……”周游说话不紧不慢，仿佛每一句都在反复斟酌，“仪式的表现就是拥有【知识】的【祭祀】通过【动作】消耗【法器】使【受式者】实现某种变化。”
张泽水等不及了，打断道：“现在我们有了知识，然后我当祭祀，尤里乌斯当受式者，头骨是法器，就缺一个动作了对不对？舅舅快告诉我动作是什么？”
“你说错了。”周游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头骨是受式者，而你朋友尤里乌斯是法器。”
“法器不是要被摧毁的吗？”张泽水心中一惊，声音竟慌乱了起来。
“对，就是要摧毁你的朋友尤里乌斯，你要进行的动作就是摧毁他。”
“不不不，不是这样，我是要救他，是救他！”张泽水急了，他不停地重复，觉得周游可能没有理解他的话。
“这就是救你朋友的方法。”周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平淡说道，“你可以选择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我需要做什么？”
“我说过了，仪式是对过去的事件模仿，还记得头骨头上的文字我是怎么给你解读的吗？”
张泽水皱起眉头，双唇紧张地蠕动着，试探着说出那不想接受的答案：
“一群人分食了太阳神……”
“这就是动作，你可以去做了。”周游把那颗头骨放在张泽水怀里，像是卸下了一块心病，又恢复了侃侃而谈的状态，“我会在这边把剩下的文字刻在你身上，拥有知识其实是个抽象的概念，身上有和脑子里有效果一样……”
张泽水愣在原地，看着周游的嘴飞快地张合，周游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只感觉耳边正在传来持续不断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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