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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造化

    “所以说,贵系统给予我的能力是……”

    蜘蛛机甲:“相当于我给开放了一个系统的端口,你可称它为:‘造化的力量’。当然,我们需要的是在七百多年后,你所创造的器物,能够成为梁斌号与孤星的桥接;这也要求你能够着眼于未来的战争,而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些如磨炼道具一般的幽兽。”

    虽然蜘蛛机甲给由仪认真地讲了很多关于梁斌号与孤星的往事,可他依旧将信将疑。“既然你们无所不能,为什么不可以将未来的敌人全数灭杀,反而要舍近求远的……”

    蜘蛛机甲:“早在我们从地球出发之前四百五十多年,便有能力制造一种名为‘末日炸弹’的核聚变武器;你需要知道的是,将一个星球上的生物尽数屠戮、将对方的文明摧毁并不难,但我们想要的是一种不同星球上人类的相互融合,哪怕这种融合还需要经历很多代人的战争、很多次的征服或者被征服……而可行性最高的办法,便是大家一起回到冷兵器时代。”

    “那两星之上的亿万人类,都沦为你们的棋子?”由仪心道,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就好比他身在一个山谷里仰望那一线天际,即便能感觉到虚空中的诸神皆有自己的私欲、以万物为刍狗,可又能如何?且不说整个天地星宇,即便是无数人想要逆天改命、穷其一生钻研的《酉阳心决》,还不照样是人家眼里的一个笑话。“束之以边界的自由?那和放在棋局里供人消遣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们……还是别无选择……”他轻轻摇摇头,一声不吭。

    蜘蛛机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你真正经过数千年的枯燥行程,当你最终能体会到宇宙的无际……再反观自己的渺小与无所适从,也许你就能明白我们的选择了。”

    由仪:“你会读心术?”

    蜘蛛机甲:“包括你爷爷在内的四百个人,也有好几个跟你很像呢。我可以探知到你的任何情绪和想法,但还没必要;你想说的,基本都写在脸上了。”

    由仪:“那你不生气?”

    蜘蛛机甲:“不生气。基于不同的格局,你和我眼中的‘正确’是可以完全相反的。虽然在我们看来,你的位置有非常多的人可以取代,而且整个孤星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但对你个人来说,你的命,依旧只有一次……你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吧!”

    由仪渐渐醒转。躲在那一捆幽兽后面无所适从的白若映入眼帘,他浅浅一笑,叫出了她的名字:“白若”。

    此时的白若却是一脸紧张,“你傻笑什么?”

    由仪:“见到你真好。”

    “长本事了是吧,连姐姐都不叫了。”

    由仪只是认真地看着她,并没有言语。

    而几乎就在由仪回过神来的那一刻,两侧不断幌过的幽兽终于发现了两人。此时的兽群之上已不时能出现一两只皓月境的幽兽。

    由仪一招手,之前绑缚丁廖的绳子便自己飞了回来。“我还没有彻底熟悉我的能力,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好。你先跑,我在后面护着你。”

    那一捆被绑得奄奄一息的幽兽也在顷刻间崩解,额间的萤石也一个接一个地飞向白若腰间的草线包。

    “你,你可以带着我飞呀。”说完,由仪便伸出两只胳膊。

    “开什么玩笑!皓月境,背上可幻化双翼,那我要怎么背你?你想让我抱着你!你小子,又要使坏占姐姐便宜了不是?”就在由仪的双臂快要扣上自己香肩的时候,白若稍一弯腰,将其公主抱起。

    即便是戎装在身,由仪依然能从残破的地方感觉到不少的温存。

    因为白若从来没有试过抱着一个人飞行,而且不时会受到天上皓月境幽兽的侵扰,再加上抱着由仪的白若速度大减,她只能再空中左右腾挪,还随时就要从空中摔下来的感觉。

    起初时,由仪只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爷爷摇晃的摇篮里;但好景不长,接下来那感觉,就跟一个人揪着自己的脑袋猛烈摇晃一样。

    “停,停……这,这样不行。”

    白若也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双手抱着由仪,自己就只剩挨打的份。“你说怎么办?”

    由仪刚回到地上,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甩出手里的绳子对着空中的幽兽便抽了起来。

    “啪”,“啪”,先后有两只皓月境的幽兽在空中被束缚住,然后在绳子的牵引下重重摔落。

    地上的由仪越来越兴奋,他想起蜘蛛机甲对他说的话:“所谓造化,指的是系统构建的幽兽、法则与修行力量在你眼里是回归本质的;并不是说这些能量与破坏力是失效的,而是给你一种以物理手段破解它的窗口。并且,你还可以适度运用自己的想象力,加持在你创造的器物身上。限定,这类具有超常能力的东西,最多可以同时存在九件;而每件的使用次数亦有不等的限制。你要明白,在未来的实战环境中,除了我们构建出来的修为、法则,可以运用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而巧妙运用的前提,是一个通达的智慧。希望你可以早日摆脱孤星世界现有的体系对你的约束……”

    看着皓月境的幽兽在由仪的绳子下跟纸糊的一样,白若不由得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她也学着挥了一下,果然,远处咆哮而来的鳄形幽兽化为飞灰。

    “快走吧!”因为由仪并不知道现在在自己手上大放异彩的绳子什么时候会毫无征兆地沦为普通之物,他看着越来越起劲的白若,焦急如焚。他从身后拉住白若的手,“快走吧,再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干什么?现在可是个赚萤石的好机会……”白若甩开由仪拉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说道。别说是白若了,任谁都不会放过这种暴富的机会的。

    他再向前一步,死死地抱住白若,“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快走啊!”

    两人这才向后退去。

    注:

    今天成文的时候,更改了一下之前的设定,在由仪做的器物上面加设了一个随机的“使用次数”限制,以突出其演示功能(好比一个新产品在PPT中的想象力界限与真实使用场景下的表现的较强对比度,但两者都有意义)以及向未来战争的融合。

    这样一来,很多梗概需要重新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