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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魔教妖人

    次日,天蒙蒙亮,柳诚志收拾妥当就出了门,正好在路边见到了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正在散步的男子,于是上前攀谈道:“你好,想问一下,这路上的院子都值当多少灵钱?”

    那路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柳诚志说道,“哟,那你可问对人了,我就是在这儿住的,价钱呀,可不便宜,少说也是这个价。”他比出了一根手指。

    柳诚志心底一喜,脱口而出:“这房子值当一百万!”

    “呸,你这娃娃想什么呢?千万,知道吗?你这刚从外地来的吧,买件好衣服吧,这儿呀,劝你别想了。”那路人抬起头,叉着腰,身子一斜,指了指脚下,“知道为什么这么贵吗?”

    听到一千万,柳诚志脑子一片混沌,呆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回复道:“不知道,还劳烦您解释一下。”

    “大名鼎鼎的求贤书院,知道吗?就在这里,求贤路当年正是求贤书院的私产,这书院呀,为了筹措资金,将其卖出,又为了卖出高价,书院呀,就规定这求贤路的住户都有免试直入求贤书院的资格,这就让这地方贵起来了。”

    “这资格,听上去就是有个地方读书,有什么用处吗?”

    那路人拍了拍腰,“哟,你一个外地的懂什么呀,还平平无奇,这里面来历大着呢,求贤书院是隶属于求贤太学院的下属书院,若是能够在求贤书院表现出众就能够直升求贤太学院,这可不厉害吗。”

    “求贤太学院?那是?”

    “求贤太学院,你都不清楚,正好不着急,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求贤太学院里教书,都是周巴宋三国有名的贤人,进了求贤太学院意味着在周巴宋三国官场有了一席之地,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谢谢您。”

    柳诚志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按照市价,自己手上的房契,少说也值一亿灵钱,即便是典当出去,折价,也有七千万灵钱,忍不住嘀咕一声“黄伯,黑伯,你们真是土财主呀。”

    柳诚志想了想,只要将这处房产抵押出去,自己暂时应该不用愁钱财事宜了,于是就转身进了院子,空留下路人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见门关上,路人急忙喊道:“这,大人,您住这里呀,哎哟,小人我有人不识泰山,刚刚那里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灵钱是当今天下计量价格的单位,是由灵石雕刻而成的标准化货币,仅有米粒大小,以普通灵石雕刻的灵钱为基准灵钱,中品灵石为百灵钱,上品为万灵钱,极品为百万灵钱,。

    在这个时代,一灵钱可以购买一个鸡蛋,二十灵钱可以买一斤猪肉,一百灵钱可以在酒楼吃一顿美食,十万灵钱相当于普通家庭数年的花销,刘彪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好手,负责周边数个村落的货物分销,一年忙到头,收入三十万灵钱上下,这已经是相当阔绰的富户了,而这居然连这院子的茅厕都买不了。

    瞬息之间,柳诚志心中不知起了多少波折,过了一会,理清了思绪,想到自己即将到手七千万灵钱,没有金钱的烦恼,又有些激动起来。

    七千万灵钱若是用于兴修土木,自是捉襟见肘,但用于购买佛前草和迦叶莲的话,倒是远远超过,依据黄丑和黑巳所言,上一次汉水城举行的拍卖会,佛前草是一百一十万三千灵钱,迦叶莲是三百九十九万八千灵钱,这也难怪为什么当时黄丑和黑巳没有担心柳诚志缺钱,如果将求贤路八十一号院出售,就只怕没有货,不怕货没有。

    柳诚志自然没有想过卖掉这个院落,他和刘彪生活多年,感染了刘彪重义气讲信用的品质,在他心中这个院落始终是黄丑和黑巳的事物,典当可以,以后有本事了赎回来再还回去就行,若是为了一己之利,把朋友的东西卖掉毁去,心理上便过意不去,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出来的。

    汉水城最繁华的地方是汉京街,那里时常出现寻常市面上见不到的事物。

    为了打听佛前草和迦叶莲的消息,柳诚志向着汉京街走去,汉水城历史悠久,中古时期曾做过许多王国的都城,汉京街就是历经战乱保留下的老城区之一。这里的建筑见证了朝代的更迭,也保留了过去设计者的巧思,宏伟有之,优雅有之,壮观有之,奇特亦有之,凤凰楼就属其中之最,楼高百丈,直耸云霄,三十三层取三十三重天之意境,每层风格特异各不相同。为贴近其海纳百川的意境,当代汉水城主将其分别租赁给三十三个不同的势力,其中一层就为百宝阁所承包。

    柳诚志在百宝阁逛了三圈,花了两千灵钱在平价区买了一副布甲,一柄朴刀,布甲虽说是甲胄,其实就是两层厚厚的麻布,中间裹着一层铁丝编就的网,额外在前胸位置铺了一层薄薄的铁皮,商品介绍“三刀不见如来佛”,意思是可以抵挡低阶修行者三刀的意思,柳诚志当下手中没有多少余钱,本来想着能剩下一些就省下一些,但是转念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修仙者,江湖人,免不了在刀光剑影里走一遭,所以狠下心来买了这两样事物。

    想着刚才在豪侠区看到的那些寒光闪闪的利器,敛辉质重的坚甲,辅助修炼的灵草,嘴上直咽口水,但是价格实在是难以承受,动辄就要上万灵钱,只能拍拍屁股走人。

    好在这一趟也得知了一个消息,三天后,百宝阁汉水城光墨路分阁召开拍卖会,给出的清单里赫然有佛前草一物。

    柳诚志无目的的在汉京街走着,眉头紧蹙着,“三天,若是没有租客,我该到哪儿找这么多钱呢?”夜色渐至,一场暴雨袭来,长街上已是没了行人,叮咚叮咚,雨滴砸在路面上,雨水来的太仓促,太着急,柳诚志都没来得及躲开,索性漫步在雨夜里,弹了弹新买的朴刀,“当”清脆的金属脆响,“当,当,当”悠扬的曲调,欢脱的拔出长刀肆意的劈砍着骤雨狂风,终究少年心性,生死虽然恐怖,但是少年人又怎会被其日夜拘束呢。

    “吁,吁”觉得累了,柳诚志依着墙喘了两口气,“吁,吁,吁,吁”柳诚志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道:“谁?谁在学我。”忽然后方的巷子中传来霹雳吧啦的金属碰撞声,柳诚志翻身上墙,抬眼看去,只见一体型高大肥胖的黑衣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刀一刀的对着角落中的一面容姣好的华服青年砍去,那华服青年武功非凡,一手持短剑,一手持扶桑刀,短剑轻舞,扶桑刀掩刺,不断格挡,时而反击,片刻间也不觉有何危机,柳诚志有点懵,思索道:“此二人也不知是何仇怨,竟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手,此事我不知缘由,不清楚谁对谁错,不能贸然插手,更何况此二人无论刀剑,皆能劈开风雨,真气凝而不散,只怕已经是开窍的修为,非我所能阻止,不如直接闹大动静喊来捕快,到时候坏人就能落网。”心下决定,便放声呼嚎“来人啦,喊捕快来,这里有人斗殴,快要杀人了。”

    华服青年闻声一定,刀剑交叉,用力一顶,格开长刀说道:“小兄弟,我乃汉水城阳城县县令之子华年,此人乃是尸阴宗妖人,快来助我一臂之力,事后必有重谢。”那高大汉子没能回首,只是高声道:“小兄弟,莫要信他,他受欢喜宗妖女的蛊惑,出卖我正道消息,此番我正是为清理门户而来。”

    柳诚志一时犹豫不决,只得说道:“二位,莫要打了,捕快快来了,届时你们自证清白即可。”

    二人激斗未停,刀剑相交,柳诚志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二人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互相奈何不得,短暂分开,华服公子正待说话,忽地天上一声惊雷,眼前骤亮,恍惚了一下,那高大汉子因身子朝着里巷,分毫不受影响,趁此时机,一刀划过华服公子胸腹,鲜血四溅,而他的衣袍也被华服公子一刀划过,破开显现出背部纹着一个血色的狼头图腾,极为邪恶。

    华服公子再无反抗之力,瘫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手捂着腹部的破口,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息着。

    高大汉子喘着粗气,提起长刀,俨然就是要了结华服公子性命,柳诚志张口说道:“兄台且慢,留他一条性命待公家捕快来了,再做分说。”高大汉子却是理也不理,往前踏了两步,长刀已经悬在了华服男子头上。

    柳诚志抬眼望去,打量了一番高大汉子,心下有了判断,知其非自己能敌,但是他素来有侠义之心,绝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一步上前,对着高大男子背部拍去,逼迫他回身防守,以免对华服青年补上致命一刀,同时脚步微微一侧,贴向巷口,只待高大男子反击,就可以借力翻滚出巷子,逃之夭夭。

    “哈,哈,臭小子,晚了。”高大男子一刀刺入华服青年咽喉,华服男子怒目圆睁,双手捂着咽喉,直直倒在地上,接着侧身对着柳诚志推出一掌。

    柳诚志只觉得对方掌法玄妙凌厉,自觉运起铁砂掌,两掌现出丝丝黑光,那高大男子头也没抬,只见得他嘴角冒出一丝冷笑,说道:“呵,呵,我道是那家的公子爷不长眼,原来是日月教的走狗,怎么你们这群癞皮狗,还学着正道行侠仗义了,我呸。”话毕,掌风暴涨,迫使柳诚志手臂分开,一掌直直的印在他胸口,漆黑的真气粉碎布甲,柳诚志“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倒退至巷口,抬眼看去,只见那高大男子不慌不忙的从华服青年身上摸索出一个泛着幽绿色的碎石,那碎石瞧着蹊跷,只看上一眼仿佛魂魄都要被吸进去,平静下来,只觉得两眼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知晓自己已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血气上涌至眼窍,不可以逗留,一个翻滚疾跑起来,转进一处死胡同,不一会儿头脑阵阵眩晕,不得已,强行破开一户人家,只见院内空无一人,房屋灰尘处处,无处可藏,余光瞥到一口荒井上悬着一口木桶,直直跃入其中,顺着吊进井里,随后便晕睡过去,晕睡前,只听得“呔,我乃汉水城巡捕,何方妖人在此行不轨之事,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