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骨作赌
“你想要什么？”周道陵注视着赵梦觉。
赵梦觉晃了晃脑袋，却并不接茬：“那得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周道陵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千道仙宗宗主能给的，我都能给你。”
赵梦觉看向周道陵，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我对千道仙宗的宝贝没兴趣，也不关心，”赵梦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江语卿继任下任千道仙宗宗主。”
听到赵梦觉开出条件，周道陵微笑道：“本宗主也可以与赵公子友谊永结。”
“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赵梦觉毫不留情道，接着补充自己的条件，“其他两位候选人，我要他们永远都无法造成威胁。”
周道陵幽幽一笑，显然同意了赵梦觉的要求。
“条件就这样，其他的，我要你给我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提供我所需要的情报。”
闻言，周道陵眼神一变，没想到赵梦觉的要求这么简单。
“赵公子，有何疑惑？”周道陵问道。
赵梦觉想了想，开口道：“那枚宝珠中封印的邪物是什么来历？”
周道陵答道：“宝珠名为堕神珠，其中封印的妖邪在真境极为罕见，名唤‘湮魇’，乃是传说中诞生于湮境的凶物，实力高深莫测，屠杀无相境界的修士如探囊取物。”
赵梦觉不解：“你是如何了解到这些的，若这湮魇实力这般强横，你早该被撕碎才是。”
周道陵恨恨道：“这是前任宗主当年得到此物之时，对我和众长老所交代的，当时我已被宗主钦定为下任宗主，因此我能见到那人将此物交给宗主，并了解这些秘事。”
“等等，”赵梦觉打断道，“你说这湮魇是被一个人交给千道仙宗的？”
周道陵颔首，道：“这等凶物能为凡人所囚，或许在你看来有些天方夜谭，但你若知道他的身份，便不会有任何质疑。”
赵梦觉盯住周道陵，周道陵继续道：“武绝。”
又是这个人，赵梦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反驳道：“听闻武绝扬名于百余年年前的上上代登神会，但销声匿迹于那代登神会十年之后，世人皆传是为了其薄命的红颜殉情，怎会在三十多年前来到千道仙宗？”
周道陵肯定道：“不过传闻罢了，当他来到千道仙宗那天，气势更胜传闻，哪怕连直视他我也做不到，世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实力？”
“看来是这位武绝给了你对湮魇实力的肯定，”赵梦觉轻声道，“当初我拜访你之时，你提到过这位武绝，他的名讳，便是‘冀子囚’吗？”
“不错，”周道陵点头道，“没有人知道武绝的名字，但以他名震天下的神剑拟做他的俗名。”
“四季神剑、名剑天子、霸剑乌求，世人以这六柄神剑，口口相传‘季子求’为武绝俗名，不敢直呼武绝之人，便以此名用作闲谈。”
“季子求，而非冀子囚……”赵梦觉摸了摸下巴，心里暗道。原本当初提及他师父的名字，是希望周道陵有听说过他的师父，从侧面施压来让他露出破绽，现在看来，与名震天下的武绝重名，倒是有些奇怪了。
“哼，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迟早能弄清楚你的身份。”赵梦觉暗下决心，定要查明他那迷雾一般的师父。
赵梦觉将思绪整理，开口道：“好了，就这样吧，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周道陵缓缓道：“你的条件竟如此简单，也罢，是我占了便宜。”
“宗祭那天，霁寒阙致谢之时，堕神珠吸收了仙贡的血气，湮魇便能够破封而出，凭借它的实力，杀死霁寒阙不费吹灰之力，我再出手夺取堕神珠，只要催动表面的血纹封印，便可短暂将湮魇重新收入堕神珠，只要在它再度破封之前用密棺锁住，便再无大碍。”
赵梦觉眼神一凝：“不高明的计划。”
“若计划真出现变故，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们一起给霁寒阙陪葬罢了。”周道陵起身，冷笑道，“只要他死了，什么都无所谓。”
“如果你的计划就这么愚蠢，那我只能抱歉了。”赵梦觉不屑道，“我可不屑与你这种蠢材为伍，告辞。”语罢，赵梦觉起身，打算离开。
“慢着，”周道陵叫住了赵梦觉，“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值得你和我赌一把。”
“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重要。”赵梦觉不假思索道。
“密棺里除了堕神珠，还有一样东西，”闻言，赵梦觉不知为何心中不安，见赵梦觉停下，周道陵道，“一根左手的指骨。”
“虽然不清楚此物的来历，但能与堕神珠放在一起，必然不是普通的骨头。”周道陵从内府取出，确实是一截指骨，表面划痕密布，通体呈暗金色。
看到这截骨头，赵梦觉没来由地心跳加快。
“这是一具金身指骨。”周道陵注视着赵梦觉，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见到赵梦觉的反应，周道陵知道自己猜对了。
坊市中那位捉摸不透的大师既然认为赵梦觉与佛有缘，那这截金身指骨赵梦觉定然不能错过。
“咚！”此时，赵梦觉已经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响，如同远古战场上敲响的战鼓，一声一声，让赵梦觉险些站立不住。
“好吧，为了这截骨头……”赵梦觉重新坐下，先前掌握的主动权此时却因为一截骨头完全丧失。
“放心，待此间事了，若你我还苟命于世，本宗主双手奉上。”周道陵见赵梦觉坐下，又露出了笑容：“赵公子所需完成之事也十分简单，只需要确保届时能将密棺及时交给我便可。”
“若有变故，则自行变通。”
赵梦觉眉头一皱，不满道：“自行变通？若那湮魇肆虐，我连存活都难。”
周道陵轻笑一声：“赵公子，命已经决定堵上，再考虑这些便没了意义。天塌下来，总是那些修为高深的先死。不过，如果公子不幸身亡，那对本宗主来说，不用亲自动手，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赵梦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赵公子，知道本宗主为何要与你谈这笔交易吗？”周道陵扬声道，赵梦觉闻声一顿。
“当本宗主想要动手时，你让本宗主很不安。”
“赵公子，来头不小啊。”
赵梦觉不再理会，离开院子时，眼神复杂的深深看了那名带路的女弟子一眼，接着消失在月色里。
赵梦觉晃了晃脑袋，却并不接茬：“那得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周道陵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千道仙宗宗主能给的，我都能给你。”
赵梦觉看向周道陵，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我对千道仙宗的宝贝没兴趣，也不关心，”赵梦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江语卿继任下任千道仙宗宗主。”
听到赵梦觉开出条件，周道陵微笑道：“本宗主也可以与赵公子友谊永结。”
“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赵梦觉毫不留情道，接着补充自己的条件，“其他两位候选人，我要他们永远都无法造成威胁。”
周道陵幽幽一笑，显然同意了赵梦觉的要求。
“条件就这样，其他的，我要你给我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提供我所需要的情报。”
闻言，周道陵眼神一变，没想到赵梦觉的要求这么简单。
“赵公子，有何疑惑？”周道陵问道。
赵梦觉想了想，开口道：“那枚宝珠中封印的邪物是什么来历？”
周道陵答道：“宝珠名为堕神珠，其中封印的妖邪在真境极为罕见，名唤‘湮魇’，乃是传说中诞生于湮境的凶物，实力高深莫测，屠杀无相境界的修士如探囊取物。”
赵梦觉不解：“你是如何了解到这些的，若这湮魇实力这般强横，你早该被撕碎才是。”
周道陵恨恨道：“这是前任宗主当年得到此物之时，对我和众长老所交代的，当时我已被宗主钦定为下任宗主，因此我能见到那人将此物交给宗主，并了解这些秘事。”
“等等，”赵梦觉打断道，“你说这湮魇是被一个人交给千道仙宗的？”
周道陵颔首，道：“这等凶物能为凡人所囚，或许在你看来有些天方夜谭，但你若知道他的身份，便不会有任何质疑。”
赵梦觉盯住周道陵，周道陵继续道：“武绝。”
又是这个人，赵梦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反驳道：“听闻武绝扬名于百余年年前的上上代登神会，但销声匿迹于那代登神会十年之后，世人皆传是为了其薄命的红颜殉情，怎会在三十多年前来到千道仙宗？”
周道陵肯定道：“不过传闻罢了，当他来到千道仙宗那天，气势更胜传闻，哪怕连直视他我也做不到，世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实力？”
“看来是这位武绝给了你对湮魇实力的肯定，”赵梦觉轻声道，“当初我拜访你之时，你提到过这位武绝，他的名讳，便是‘冀子囚’吗？”
“不错，”周道陵点头道，“没有人知道武绝的名字，但以他名震天下的神剑拟做他的俗名。”
“四季神剑、名剑天子、霸剑乌求，世人以这六柄神剑，口口相传‘季子求’为武绝俗名，不敢直呼武绝之人，便以此名用作闲谈。”
“季子求，而非冀子囚……”赵梦觉摸了摸下巴，心里暗道。原本当初提及他师父的名字，是希望周道陵有听说过他的师父，从侧面施压来让他露出破绽，现在看来，与名震天下的武绝重名，倒是有些奇怪了。
“哼，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迟早能弄清楚你的身份。”赵梦觉暗下决心，定要查明他那迷雾一般的师父。
赵梦觉将思绪整理，开口道：“好了，就这样吧，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周道陵缓缓道：“你的条件竟如此简单，也罢，是我占了便宜。”
“宗祭那天，霁寒阙致谢之时，堕神珠吸收了仙贡的血气，湮魇便能够破封而出，凭借它的实力，杀死霁寒阙不费吹灰之力，我再出手夺取堕神珠，只要催动表面的血纹封印，便可短暂将湮魇重新收入堕神珠，只要在它再度破封之前用密棺锁住，便再无大碍。”
赵梦觉眼神一凝：“不高明的计划。”
“若计划真出现变故，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们一起给霁寒阙陪葬罢了。”周道陵起身，冷笑道，“只要他死了，什么都无所谓。”
“如果你的计划就这么愚蠢，那我只能抱歉了。”赵梦觉不屑道，“我可不屑与你这种蠢材为伍，告辞。”语罢，赵梦觉起身，打算离开。
“慢着，”周道陵叫住了赵梦觉，“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值得你和我赌一把。”
“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重要。”赵梦觉不假思索道。
“密棺里除了堕神珠，还有一样东西，”闻言，赵梦觉不知为何心中不安，见赵梦觉停下，周道陵道，“一根左手的指骨。”
“虽然不清楚此物的来历，但能与堕神珠放在一起，必然不是普通的骨头。”周道陵从内府取出，确实是一截指骨，表面划痕密布，通体呈暗金色。
看到这截骨头，赵梦觉没来由地心跳加快。
“这是一具金身指骨。”周道陵注视着赵梦觉，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见到赵梦觉的反应，周道陵知道自己猜对了。
坊市中那位捉摸不透的大师既然认为赵梦觉与佛有缘，那这截金身指骨赵梦觉定然不能错过。
“咚！”此时，赵梦觉已经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响，如同远古战场上敲响的战鼓，一声一声，让赵梦觉险些站立不住。
“好吧，为了这截骨头……”赵梦觉重新坐下，先前掌握的主动权此时却因为一截骨头完全丧失。
“放心，待此间事了，若你我还苟命于世，本宗主双手奉上。”周道陵见赵梦觉坐下，又露出了笑容：“赵公子所需完成之事也十分简单，只需要确保届时能将密棺及时交给我便可。”
“若有变故，则自行变通。”
赵梦觉眉头一皱，不满道：“自行变通？若那湮魇肆虐，我连存活都难。”
周道陵轻笑一声：“赵公子，命已经决定堵上，再考虑这些便没了意义。天塌下来，总是那些修为高深的先死。不过，如果公子不幸身亡，那对本宗主来说，不用亲自动手，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赵梦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赵公子，知道本宗主为何要与你谈这笔交易吗？”周道陵扬声道，赵梦觉闻声一顿。
“当本宗主想要动手时，你让本宗主很不安。”
“赵公子，来头不小啊。”
赵梦觉不再理会，离开院子时，眼神复杂的深深看了那名带路的女弟子一眼，接着消失在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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