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常岁月（59）（60）
59
最近早上一起床，大宝的脸上就是一片红。分布不均匀，眼睛周围红的范围大，嘴边也有。赵韬赶紧给她抹上她妈妈寄来的润肤露，可是并不见好。老潘有点急，在网上搜索查询，看到像红斑狼疮的描述，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通知女儿，又在网上预约儿童医院，仔细查查。孩子当然还是开心的。
晚饭时，大宝郑重其事地说：
“姥姥，我觉得身体好就是吃饭睡觉和运动，姥爷吃的不少，睡得也好，就是运动不够。你不知道我们在幼儿园，每天玩，运动得很多，你要让姥爷多爬山，这样就是多运动。”
赵韬看着大宝那小嘴说得头头是道，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
“好。”
心里想，这是6岁过两个月的小盆友吗？怎么能说出比大人还大人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更是担心周三的检查，一面在想，应该运气没那么坏，是自己吓自己。
然后就准备给父母扫墓的事。今年清明节禁止扫墓，怕人流聚集，倡议大家网上祭拜。但赵韬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疫情好转，赶紧去市场买了香和烧纸，准备去墓地，补上，祈望父母不要怪罪。
小区花园亭子里此刻正在进行着黄宥婷的生日趴体。按老潘说法，经济不好就不要搞那么多名堂，因为她妈妈已经失业一年多。可人家妈妈应该不是这样想，孩子年年生日会规模都不小，请许多小盆友来，热闹非常。情况越不好，越不能没有精气神。否则孩子会伤心的，孩子还小，不懂经济好不好的，不该让她承受那么多，她没有爸爸在身边已经够可怜。所以黄宥婷的妈妈专门在早上给赵韬发条微信：
子珊姥姥：您好！孩子放学后有空过来三栋对面，凉亭这过来一起聚一下哈（笑脸玫瑰）。
赵韬想起来，昨天大宝就说过，明天是黄宥婷生日。她还专门拿个小本子，让愿意参加她生日的小盆友在名字后打勾，大宝说她已经打勾，可以玩又可以吃蛋糕。赵韬问大宝家里买的蛋糕怎么不吃，大宝的回答是生日蛋糕不一样。她只能摇摇头不说什么，孩子就是孩子，总有那么多自己的小花样。赵韬看完微信就将昨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门口，嘱咐老潘到时接孩子时别忘了。
参加完生日会，给两人洗完澡，赵韬看到大宝手掌心有个红印，连忙问怎么回事？大宝说黄宥婷掐她的手。赵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
“那你就不要和她玩了！”
“可是她在幼儿园对我很好，求我参加她的生日会。”
“那她为什么在生日会上欺负你？”
“我也不知道，她刚才在生日会上拉我的手，使劲掐我手心，不让我玩那个新玩具，她还和二宝看那个小螃蟹，不让我看。”
“那你就不要和她玩了，直接回家。”
“我们还没吃生日蛋糕呢，二宝也不回啊。”
赵韬马上转向二宝：
“你为什么和黄宥婷一起欺负姐姐？”
二宝一听，马上就要流眼泪的样子：
“我没有，只是黄宥婷找我玩，我就去玩了。”
老潘马上插嘴说：
“你想二宝那么小，只有更小的小盆友愿意跟她玩，忽然黄宥婷主动跟她玩，她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她能不去玩吗？”
赵韬听他这样说，更生气：“你就知道看手机，孩子被人欺负都不知道。”
老潘更生气：“让你去你又不去，那边全是妇女儿童在玩，我一个大男人只能远远看着，难不成还挤在女人堆里？”
赵韬想想也是，只好恨恨地对大宝二宝说：“以后不许跟黄宥婷玩，谁欺负你们以后都回来告诉姥姥姥爷。”
“可是她在学校对我很好，还经常找我玩，生日趴体的事二天前就告诉我了。张梓露昨天打勾时才知道。”
大宝还在辩解着，她搞不清楚黄宥婷为什么这样反反复复，赵韬也搞不清。她只想着保护外孙女不被别人欺负，想想刚才太严肃，怕孩子受不了，蹲下来又拍拍大宝头，柔声对她说：
“学校谁欺负你，你都回来要和大人讲，知道吗？”
大宝点点头，又接着说：“其实她掐的还不那么疼，只是她老拉着二宝玩，不和我玩。”
赵韬也觉得奇怪，一时想不明白，只好说：“就是给你讲不要和她玩了，和其他小朋友玩。”
大宝只好说：“知道了。”又看向二宝，二宝没吱声。赵韬不放心地问：
“那其他小盆友呢？”
“路佳怡也不理她了。今天黄宥婷叫路佳怡，路佳怡没理她，都没来参加生日会。”
“她们俩不是好朋友吗？”
“反正现在路佳怡不理黄宥婷了。”
“肯定是黄宥婷掐路佳怡或者欺负路佳怡了，所以人家才不理她，以后你们都不要和黄宥婷玩。”赵韬不放心地又说了句：“听到没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又觉得有点过，毕竟她们是孩子，才6岁多。遂解释道：“黄宥婷这样欺负别人以后会有麻烦，我们不能欺负别人，但别人要欺负我们，决不能容忍。”
大宝这次终于沉重地点点头，虽然这样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
赵韬越想越气，将黄宥婷妈妈的微信调成：“不看她。”想起上次放风筝，玩完后，风筝胡乱堆在草地上，尤其线乱成一团。黄宥婷妈妈仔细地先将风筝折好，有一个角皱了，拿手捋平，折得平平整整。把线一圈一圈捋顺，交到赵韬手上，说实话自己都没耐心弄那么妥贴。她心里过意不去，再三感谢，从那次对黄宥婷妈妈大为改观，觉得她真是一个认真生活的人，一个好妈妈，为孩子付出那么多心血。可是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己这个大人也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羡慕大宝有妹妹。
60
几天过去，没发生什么事。一下学老潘就将两个孩子接回家，放下书包去楼下骑新买的自行车。这个自行车是大宝和姥爷一起选的，粉红色的车身，前面有一个同色塑料小筐，车把上有彩色的塑料彩带，一骑起来彩带飘扬，五彩缤纷甚是好看。二宝坐在后座，搂着大宝腰，两个孩子高兴得咯咯笑个不停。
开学生活让两个宝宝很开心，每天回来嘁嘁喳喳说个不停，赵韬都想不到，两个小盆友有那么多话说。特别是到晚上睡觉时间，两个人越说越兴奋，不是翻出画笔就是听故事。这个听故事机器也是设计的好，叫什么天猫精灵，你只要语音对她说工作任务就可以。所以两个人一会给她讲听个桥边姑娘，一会听个我要上幼儿园，忙得天猫精灵应接不暇。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发现一个叫汤小团的故事会，这个作者也是聪明，将中国的古代故事和现实生活中的一个男孩串起来，讲得津津有味。让老潘说就是他小时候中午吃饭时听的说书，只不过变个样子。可是两个宝宝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了睡觉。从9点躺在床上到10点半还没有睡着，这样不行，赵韬进房间催了几次，毫无效果，只好把机器收走了事。可是孩子们很不开心，赵韬也是没办法，只好许诺她们周末可以听，或者明早按时起床晚上就可以听，总之是百般抚慰。
两个宝宝上学后日子过得飞快，大宝班又开始练习跳舞，准备参加区幼儿园活动。老师非常上心，连着天天在班上练，周六日也不放过，两个休息天都是练一上午。到周一，就有4个小朋友身体不适不能来上学，赵韬暗自庆幸大宝还好没问题，谁知道周二早上一醒来，大宝就觉嗓子不舒服，只好请假一天。
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有大雨，可是看看现实，周一天有点阴，没有一滴雨，有点让气象部门好看的意思。可气象部门播报，未来有暴雨，周二终于下了点小雨，离暴雨有点远。但到下午放学时间，已经接校方通知：深圳全市中小学幼儿园停课，会有暴雨到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有致灾风险，为保证师生安全，特停课。
当天晚上，已经有段子：
深圳的雨，一直在尴尬中徘徊，因为雨知道
这场雨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雨，而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该下多大？
下小了，气象局不满意，因为他们已经预报了，
下大了，公安局不满意，因为他们人手不够，
不下，教育局不满意，他们已经停学了放假了。
翌日，暴雨如约而至，整整下了一天。赵韬边看着孩子边想：好不容易盼来的开学，五一放了五天假，刚上学没几天，又迎来暴雨，停学加周末又是四天，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只是看着两个宝宝，说不出的可爱。
上了年纪，感觉时间转瞬即逝，看着两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会想：这样就好。
可是这样的时刻只是霎那，随着日复一日的操劳，赵韬变得渐渐不耐烦起来，好像心中有个声音在说：送走吧，送走吧！某天，她专门问大宝：你想爸爸妈妈吗？想回他们身边吗？大宝有点羞惭又有点不好意思，但坚定地点点头。
赵韬看出来，孩子还是想在爸妈身边，这是天然的血缘，无法阻挡，更坚定了要把她们送走的决心。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坚持到底，赵韬给自己打气。果然一和老潘商量，他就觉得孩子们在这儿很好，外国疫情那么厉害不安全。赵韬知道一下两下根本说服不了他。忽然想起最近的流行语：想改变自己的是神，想改变别人的是神经病。
昨天大宝说：她觉得很神奇，那天学钢琴下大雨，她说她一直盼着雨停，雨果然停了。然后又有一天，她不停出汗，她希望不再出汗，果然不出汗了。是不是预感很准？她问姥姥。赵韬说，你这个是偶然。什么叫偶然，就是恰好，不是，是刚好是我心中默念的结果。大宝坚定地说，赵韬不知说什么好，想着这孩子还迷信起来了，怎么办。
最近早上一起床，大宝的脸上就是一片红。分布不均匀，眼睛周围红的范围大，嘴边也有。赵韬赶紧给她抹上她妈妈寄来的润肤露，可是并不见好。老潘有点急，在网上搜索查询，看到像红斑狼疮的描述，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通知女儿，又在网上预约儿童医院，仔细查查。孩子当然还是开心的。
晚饭时，大宝郑重其事地说：
“姥姥，我觉得身体好就是吃饭睡觉和运动，姥爷吃的不少，睡得也好，就是运动不够。你不知道我们在幼儿园，每天玩，运动得很多，你要让姥爷多爬山，这样就是多运动。”
赵韬看着大宝那小嘴说得头头是道，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
“好。”
心里想，这是6岁过两个月的小盆友吗？怎么能说出比大人还大人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更是担心周三的检查，一面在想，应该运气没那么坏，是自己吓自己。
然后就准备给父母扫墓的事。今年清明节禁止扫墓，怕人流聚集，倡议大家网上祭拜。但赵韬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疫情好转，赶紧去市场买了香和烧纸，准备去墓地，补上，祈望父母不要怪罪。
小区花园亭子里此刻正在进行着黄宥婷的生日趴体。按老潘说法，经济不好就不要搞那么多名堂，因为她妈妈已经失业一年多。可人家妈妈应该不是这样想，孩子年年生日会规模都不小，请许多小盆友来，热闹非常。情况越不好，越不能没有精气神。否则孩子会伤心的，孩子还小，不懂经济好不好的，不该让她承受那么多，她没有爸爸在身边已经够可怜。所以黄宥婷的妈妈专门在早上给赵韬发条微信：
子珊姥姥：您好！孩子放学后有空过来三栋对面，凉亭这过来一起聚一下哈（笑脸玫瑰）。
赵韬想起来，昨天大宝就说过，明天是黄宥婷生日。她还专门拿个小本子，让愿意参加她生日的小盆友在名字后打勾，大宝说她已经打勾，可以玩又可以吃蛋糕。赵韬问大宝家里买的蛋糕怎么不吃，大宝的回答是生日蛋糕不一样。她只能摇摇头不说什么，孩子就是孩子，总有那么多自己的小花样。赵韬看完微信就将昨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门口，嘱咐老潘到时接孩子时别忘了。
参加完生日会，给两人洗完澡，赵韬看到大宝手掌心有个红印，连忙问怎么回事？大宝说黄宥婷掐她的手。赵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
“那你就不要和她玩了！”
“可是她在幼儿园对我很好，求我参加她的生日会。”
“那她为什么在生日会上欺负你？”
“我也不知道，她刚才在生日会上拉我的手，使劲掐我手心，不让我玩那个新玩具，她还和二宝看那个小螃蟹，不让我看。”
“那你就不要和她玩了，直接回家。”
“我们还没吃生日蛋糕呢，二宝也不回啊。”
赵韬马上转向二宝：
“你为什么和黄宥婷一起欺负姐姐？”
二宝一听，马上就要流眼泪的样子：
“我没有，只是黄宥婷找我玩，我就去玩了。”
老潘马上插嘴说：
“你想二宝那么小，只有更小的小盆友愿意跟她玩，忽然黄宥婷主动跟她玩，她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她能不去玩吗？”
赵韬听他这样说，更生气：“你就知道看手机，孩子被人欺负都不知道。”
老潘更生气：“让你去你又不去，那边全是妇女儿童在玩，我一个大男人只能远远看着，难不成还挤在女人堆里？”
赵韬想想也是，只好恨恨地对大宝二宝说：“以后不许跟黄宥婷玩，谁欺负你们以后都回来告诉姥姥姥爷。”
“可是她在学校对我很好，还经常找我玩，生日趴体的事二天前就告诉我了。张梓露昨天打勾时才知道。”
大宝还在辩解着，她搞不清楚黄宥婷为什么这样反反复复，赵韬也搞不清。她只想着保护外孙女不被别人欺负，想想刚才太严肃，怕孩子受不了，蹲下来又拍拍大宝头，柔声对她说：
“学校谁欺负你，你都回来要和大人讲，知道吗？”
大宝点点头，又接着说：“其实她掐的还不那么疼，只是她老拉着二宝玩，不和我玩。”
赵韬也觉得奇怪，一时想不明白，只好说：“就是给你讲不要和她玩了，和其他小朋友玩。”
大宝只好说：“知道了。”又看向二宝，二宝没吱声。赵韬不放心地问：
“那其他小盆友呢？”
“路佳怡也不理她了。今天黄宥婷叫路佳怡，路佳怡没理她，都没来参加生日会。”
“她们俩不是好朋友吗？”
“反正现在路佳怡不理黄宥婷了。”
“肯定是黄宥婷掐路佳怡或者欺负路佳怡了，所以人家才不理她，以后你们都不要和黄宥婷玩。”赵韬不放心地又说了句：“听到没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又觉得有点过，毕竟她们是孩子，才6岁多。遂解释道：“黄宥婷这样欺负别人以后会有麻烦，我们不能欺负别人，但别人要欺负我们，决不能容忍。”
大宝这次终于沉重地点点头，虽然这样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
赵韬越想越气，将黄宥婷妈妈的微信调成：“不看她。”想起上次放风筝，玩完后，风筝胡乱堆在草地上，尤其线乱成一团。黄宥婷妈妈仔细地先将风筝折好，有一个角皱了，拿手捋平，折得平平整整。把线一圈一圈捋顺，交到赵韬手上，说实话自己都没耐心弄那么妥贴。她心里过意不去，再三感谢，从那次对黄宥婷妈妈大为改观，觉得她真是一个认真生活的人，一个好妈妈，为孩子付出那么多心血。可是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己这个大人也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羡慕大宝有妹妹。
60
几天过去，没发生什么事。一下学老潘就将两个孩子接回家，放下书包去楼下骑新买的自行车。这个自行车是大宝和姥爷一起选的，粉红色的车身，前面有一个同色塑料小筐，车把上有彩色的塑料彩带，一骑起来彩带飘扬，五彩缤纷甚是好看。二宝坐在后座，搂着大宝腰，两个孩子高兴得咯咯笑个不停。
开学生活让两个宝宝很开心，每天回来嘁嘁喳喳说个不停，赵韬都想不到，两个小盆友有那么多话说。特别是到晚上睡觉时间，两个人越说越兴奋，不是翻出画笔就是听故事。这个听故事机器也是设计的好，叫什么天猫精灵，你只要语音对她说工作任务就可以。所以两个人一会给她讲听个桥边姑娘，一会听个我要上幼儿园，忙得天猫精灵应接不暇。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发现一个叫汤小团的故事会，这个作者也是聪明，将中国的古代故事和现实生活中的一个男孩串起来，讲得津津有味。让老潘说就是他小时候中午吃饭时听的说书，只不过变个样子。可是两个宝宝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了睡觉。从9点躺在床上到10点半还没有睡着，这样不行，赵韬进房间催了几次，毫无效果，只好把机器收走了事。可是孩子们很不开心，赵韬也是没办法，只好许诺她们周末可以听，或者明早按时起床晚上就可以听，总之是百般抚慰。
两个宝宝上学后日子过得飞快，大宝班又开始练习跳舞，准备参加区幼儿园活动。老师非常上心，连着天天在班上练，周六日也不放过，两个休息天都是练一上午。到周一，就有4个小朋友身体不适不能来上学，赵韬暗自庆幸大宝还好没问题，谁知道周二早上一醒来，大宝就觉嗓子不舒服，只好请假一天。
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有大雨，可是看看现实，周一天有点阴，没有一滴雨，有点让气象部门好看的意思。可气象部门播报，未来有暴雨，周二终于下了点小雨，离暴雨有点远。但到下午放学时间，已经接校方通知：深圳全市中小学幼儿园停课，会有暴雨到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有致灾风险，为保证师生安全，特停课。
当天晚上，已经有段子：
深圳的雨，一直在尴尬中徘徊，因为雨知道
这场雨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雨，而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该下多大？
下小了，气象局不满意，因为他们已经预报了，
下大了，公安局不满意，因为他们人手不够，
不下，教育局不满意，他们已经停学了放假了。
翌日，暴雨如约而至，整整下了一天。赵韬边看着孩子边想：好不容易盼来的开学，五一放了五天假，刚上学没几天，又迎来暴雨，停学加周末又是四天，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只是看着两个宝宝，说不出的可爱。
上了年纪，感觉时间转瞬即逝，看着两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会想：这样就好。
可是这样的时刻只是霎那，随着日复一日的操劳，赵韬变得渐渐不耐烦起来，好像心中有个声音在说：送走吧，送走吧！某天，她专门问大宝：你想爸爸妈妈吗？想回他们身边吗？大宝有点羞惭又有点不好意思，但坚定地点点头。
赵韬看出来，孩子还是想在爸妈身边，这是天然的血缘，无法阻挡，更坚定了要把她们送走的决心。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坚持到底，赵韬给自己打气。果然一和老潘商量，他就觉得孩子们在这儿很好，外国疫情那么厉害不安全。赵韬知道一下两下根本说服不了他。忽然想起最近的流行语：想改变自己的是神，想改变别人的是神经病。
昨天大宝说：她觉得很神奇，那天学钢琴下大雨，她说她一直盼着雨停，雨果然停了。然后又有一天，她不停出汗，她希望不再出汗，果然不出汗了。是不是预感很准？她问姥姥。赵韬说，你这个是偶然。什么叫偶然，就是恰好，不是，是刚好是我心中默念的结果。大宝坚定地说，赵韬不知说什么好，想着这孩子还迷信起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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