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精神病
吃完手上的东西，三人也排到了一艘野鸭造型的脚踏船。
上了船，芯燃坐在两人中间。她放下书包，高兴的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坐船！谢谢哥哥姐姐。”
看着那阳光水波的映照下无比灿烂的笑容，日升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多心了。
莫非她不是有什么阴谋，只是单纯想坐船？
“第一次三个人坐船？你父母没带你……”
日升刚说出父母二字，黎香的眼光就如飞刀一样扔了过来。
“！”
感觉敏锐的日升顿时消声。
芯燃则不在意似的回复他道。
“我没有父母，一般都是自己玩的。只有一次，是跟同学一起坐船。我们蹬到一半就累的动不了了，最后还是被工作人员用绳子拉回去的。”
芯燃尴尬的笑了了笑，看向湖上有一起乘船的亲子。
“……？”
（没有父母……？）
日升心中升起疑问，他看向黎香——
（她们没有父母……？）
黎香鲜有的不遵守诺言，在打分手机上敲响一连串的减分铃声。
日升判断，此时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于是改口问起无关痛痒的话题。
“对了，你多大了，在哪里上学？”
“12岁，小学刚毕业。9月就要去海大附中上初中了。”
“海大附中？那不是全省第一的重点？看来你成绩很好吧。”
“不谦虚的说是非常好，年级没有出过前十。”
“哦，那太厉害了，你最喜欢什么科目？”
“英语。”
“为什么呢？”
“用处很多啊，要学电脑编程，英语必须过关。”
（电脑编程……？）
日升心中一怔，十二岁的小姑娘居然对电脑编成感兴趣？
不过，她到底是黎香的妹妹，有些奇怪的兴趣也不奇怪。沿着这条线问问看，说不定还能套出黎香的事来。
“你想学电脑编程？不像是女孩子的兴趣呢……”
“是啊，都这么说，不过我还想做程序员呢！”
“程序员？！”
日升更是无法理解了。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不靠脸也可以靠优秀成绩的女孩，竟然想要做传说中的码农？她难道不知道程序猿、码农、996、007的传闻吗……？
“哥哥，你怎么只问我呀？”
芯燃眨眨眼睛，笑嘻嘻的反问。
“你不问我姐姐？”
“你姐姐……我跟她一起工作很长时间了，已经很了解了。”
（已经很了解——问她话根本是对牛弹琴这个道理。）
日升在心里把真正想说的话补完。
“我才不信呢~”芯燃鬼笑。
“我姐姐是工作狂，工作的时候不会说私事。我猜，你是吃了不少闭门羹，所以才不敢问她吧？绕着圈子来问我，是不是觉得可以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
“！”
（被猜中了？！）
日升脊背一紧，暗中提醒自己不能因为对方年纪小就掉以轻心。
“我姐姐这么漂亮能干，经常有轻浮男人上来搭讪，但是一般跟她说超不过三句话就会知难而退了。都是些只看外表的渣男，以为我姐姐是奉承两句就能给糖的无脑大小姐，碰了钉子之后就立刻卷着尾巴逃跑那种。”
“……”
（原来如此，怪不得卖萌奶狗总裁的人设被她鄙视的那么彻底……）
（不过这样看……黎香没有男友，也没有暧昧对象了？）
日升感觉终于得到了些有用的情报，有一丝窃喜。
“既然哥哥都绕道问我了，看得出有在努力，我就姑且当你不是渣男，好心给你个提示吧。”
“……”
（算了，不管她说话好听难听，能提供有用情报就无所谓了。）
同对待黎香一样，日升也决定放弃计较芯燃那些一言难尽发言。
“你要是想问私事，从现在开始到上岸前快问吧！上了岸就没机会了。”
说着，芯燃抱住黎香，趴在在她的腿上，打了个呵气。
“昨天晚上核对材料到很晚，我想睡一会儿。”
“好的，你先休息吧。”
像是要帮芯燃遮挡湖上凉风，黎香把手轻放在她额前。
芯燃放松的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明明是她要来坐船，却又要睡觉？让我问话？）
搞不懂这小鬼头又有什么企图，日升也暂且收声观望。
船在湖中缓缓行进的过程中，他细心观察黎香姐妹的动向——
黎香小心保护着芯燃，目光里写满了温柔，还带有一丝的担忧。跟面对自己时候死石一般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不禁让他想起那个成语“虎毒不食子”。
不，或许不太恰当……
因为此时他头脑中黎香的印象不是老虎，而是那天晚上摆起绵羊，安抚自己睡觉的样子。
从她平常的铁石般的表现，实在难以想象竟然藏有这么温暖柔软的一面。
藏……？
日升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黎香她……
“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
黎香突然轻声开口，打断了日升的思考。
她的眼光注视着趴在腿上已经入睡的芯燃。
“她原本是孤儿，只是因为我祖父支付她的抚养费，所以才跟了祖父的姓，连法律上的收养手续都没有，只在名义上算是我的妹妹。”
“你祖父既然都支付抚养费了，为什么不干脆收养？”
“家里的规定，没有特殊情况，捡来的孤儿都会统一抚养。”
“家里……”
（她是说……万代家？）
日升忽然想起芯燃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姓“钟”。
听蓝翔说，黎香的祖父，是万代家首席龙头，叫钟禹。
可黎香为什么不用这个姓呢？
“不是亲姐妹，你们的也感情很好啊。”
难得黎香主动说起私事，日升顺着姐妹的话题继续问。
“因为我帮过她。”
“辅导作业？”
“治疗精神病。”
“……你在开玩笑？”
日升怀疑黎香在耍他。
芯燃看上去的确是个有些怪异的孩子，但能考上重点中学，又是个机灵鬼，怎么也不至于是精神病人吧。
黎香抬起头，眼光平静，不似玩笑的看着日升的眼睛说到。
“她得精神病的原因，你刚刚才经历过。”
“？！”
“你大概已经知道那天晚上袭击你的人的名字了，是吧。”
黎香把话题带向严肃，日升扔掉了伪装轻松外皮，认真的点头回答。
“……萧婕——万代家的人。”
说出那个她跟黎香一直心照不宣的关键词。
“她的异能，是让指定的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把她看作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在非指定的人眼中，仍然是原本的形象。这其实是一种针对特定人的精神干涉。芯燃周围，有许多拥有各种各样精神干涉异能的人，可她却没有异能，也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对那些跃跃欲试想试验自己力量的异能者来说，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
日升注意到，黎香看向芯燃的眼神，除了心疼怜悯，还蕴含着一股隐隐的怒气。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些人当成精神攻击的试验品有一段时间了。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又开始笑，一会儿愤怒，一会儿糊涂，有时会躲在角落里谁也不接触，有时又会说些其他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去一般的学校，远离那些异能者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住理智。不过，即使在学校，她也被当成古怪不合群的孩子，万代家抚养的孩子很多，对‘坏掉’的孩子通常都是不闻不问，任他们自生自灭。”
“……看不出来，她笑的那么好看，脑袋又聪明，好像没有烦恼一样。”
日升向芯燃投去复杂的目光。
万代家的一切他是恨不得全部碾碎的，可这个孩子虽然是万代家的成员，也毋庸置疑的是受害者。
“我让她休学，带着她找了一些懂异能知识的医生，从她那问出所有受到过的精神伤害，一个一个的教她怎么化解防御。花了将近3年的时间。”
“……所以，你才会知道怎么让我摆脱反噬？”
“嗯……”黎香点头，“后来，我又威胁了那些乱用精神系异能的家伙，让他们收敛。”
“想象的出来……”
日升在脑海中描绘了黎香威胁人时死神一般的模样。
“我们还拜托其他异能者做了很多的护身符和法器，帮她防身，这样她没有异能也可以暂时对抗那些人，有坏心的家伙会有所顾忌。”
“法器？类似那个萧婕用的宝石吗？”
“对，价格都不便宜，所以……欠了很多钱，还了很久。”
“…………”
听到这里，日升似乎终于明白黎香狠宰他的原因了。
既然对方有所求，他又能提供，那就是交易的契机。他露出老练商人一般善解人意的微笑说道。
“钱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你有困难随时找我商量。”
“是需要你的帮忙，不过不是钱的事。”
黎香直视着日升的双眼，她的眼光似乎比方才更明亮了些。
“是什么……？”
“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异能。就是你那天晚上，阻止了萧婕攻击的力量。”
“！！”
（来了！）
日升心脏重重一跳。
尽管跟自己设想的过程完全不一样，黎香主动跨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没能将那力量运用熟练。
尽管不知道万代家要他的能力做什么，他都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但并不是无条件的答应。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不相信……”
也不等黎香继续说完话，日升就抢着回到。
“我相信！”
他露出最诚挚的笑容，脸上几乎可以闪出阳光星点。
“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相信。你需要我帮忙，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所以，不管是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
日升完全没想到，就是这良好的态度，让黎香刚刚明亮起眼神顿时布上阴影。
“还是别下结论太早，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是担心我不相信你的话，还是担心我会让你失望？”
“担心你的智商。”
“……”
日升再次无话可说，黎香打的每一张牌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经不知道黎香是真的要跟他摊牌交易，还是单纯的找借口鄙视他。
“你是真的……认为我是个白痴吗……？”
他机械的反问。
不过黎香没有回答，而是指向远处一块突入湖中的陆地说道。
“相不相信，等你亲眼看过之后再说也不迟。”
看到日升硬装纯良少年的模样，黎香在心中叹气。
证据和直觉都告诉她日升不是傻瓜，但是那张幼稚脸和拙劣的演技真的狠劝退。
蓝翔说的，因为家人的死导致他变得异常的那些话，或许不都是谎言也说不定。
要是真的有精神障碍，应该让他去治疗。
不然，以那副模样在万代家能否生存下去都是问号。
自己真的没有余力照顾“病人”……
上了船，芯燃坐在两人中间。她放下书包，高兴的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坐船！谢谢哥哥姐姐。”
看着那阳光水波的映照下无比灿烂的笑容，日升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多心了。
莫非她不是有什么阴谋，只是单纯想坐船？
“第一次三个人坐船？你父母没带你……”
日升刚说出父母二字，黎香的眼光就如飞刀一样扔了过来。
“！”
感觉敏锐的日升顿时消声。
芯燃则不在意似的回复他道。
“我没有父母，一般都是自己玩的。只有一次，是跟同学一起坐船。我们蹬到一半就累的动不了了，最后还是被工作人员用绳子拉回去的。”
芯燃尴尬的笑了了笑，看向湖上有一起乘船的亲子。
“……？”
（没有父母……？）
日升心中升起疑问，他看向黎香——
（她们没有父母……？）
黎香鲜有的不遵守诺言，在打分手机上敲响一连串的减分铃声。
日升判断，此时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于是改口问起无关痛痒的话题。
“对了，你多大了，在哪里上学？”
“12岁，小学刚毕业。9月就要去海大附中上初中了。”
“海大附中？那不是全省第一的重点？看来你成绩很好吧。”
“不谦虚的说是非常好，年级没有出过前十。”
“哦，那太厉害了，你最喜欢什么科目？”
“英语。”
“为什么呢？”
“用处很多啊，要学电脑编程，英语必须过关。”
（电脑编程……？）
日升心中一怔，十二岁的小姑娘居然对电脑编成感兴趣？
不过，她到底是黎香的妹妹，有些奇怪的兴趣也不奇怪。沿着这条线问问看，说不定还能套出黎香的事来。
“你想学电脑编程？不像是女孩子的兴趣呢……”
“是啊，都这么说，不过我还想做程序员呢！”
“程序员？！”
日升更是无法理解了。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不靠脸也可以靠优秀成绩的女孩，竟然想要做传说中的码农？她难道不知道程序猿、码农、996、007的传闻吗……？
“哥哥，你怎么只问我呀？”
芯燃眨眨眼睛，笑嘻嘻的反问。
“你不问我姐姐？”
“你姐姐……我跟她一起工作很长时间了，已经很了解了。”
（已经很了解——问她话根本是对牛弹琴这个道理。）
日升在心里把真正想说的话补完。
“我才不信呢~”芯燃鬼笑。
“我姐姐是工作狂，工作的时候不会说私事。我猜，你是吃了不少闭门羹，所以才不敢问她吧？绕着圈子来问我，是不是觉得可以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
“！”
（被猜中了？！）
日升脊背一紧，暗中提醒自己不能因为对方年纪小就掉以轻心。
“我姐姐这么漂亮能干，经常有轻浮男人上来搭讪，但是一般跟她说超不过三句话就会知难而退了。都是些只看外表的渣男，以为我姐姐是奉承两句就能给糖的无脑大小姐，碰了钉子之后就立刻卷着尾巴逃跑那种。”
“……”
（原来如此，怪不得卖萌奶狗总裁的人设被她鄙视的那么彻底……）
（不过这样看……黎香没有男友，也没有暧昧对象了？）
日升感觉终于得到了些有用的情报，有一丝窃喜。
“既然哥哥都绕道问我了，看得出有在努力，我就姑且当你不是渣男，好心给你个提示吧。”
“……”
（算了，不管她说话好听难听，能提供有用情报就无所谓了。）
同对待黎香一样，日升也决定放弃计较芯燃那些一言难尽发言。
“你要是想问私事，从现在开始到上岸前快问吧！上了岸就没机会了。”
说着，芯燃抱住黎香，趴在在她的腿上，打了个呵气。
“昨天晚上核对材料到很晚，我想睡一会儿。”
“好的，你先休息吧。”
像是要帮芯燃遮挡湖上凉风，黎香把手轻放在她额前。
芯燃放松的闭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明明是她要来坐船，却又要睡觉？让我问话？）
搞不懂这小鬼头又有什么企图，日升也暂且收声观望。
船在湖中缓缓行进的过程中，他细心观察黎香姐妹的动向——
黎香小心保护着芯燃，目光里写满了温柔，还带有一丝的担忧。跟面对自己时候死石一般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不禁让他想起那个成语“虎毒不食子”。
不，或许不太恰当……
因为此时他头脑中黎香的印象不是老虎，而是那天晚上摆起绵羊，安抚自己睡觉的样子。
从她平常的铁石般的表现，实在难以想象竟然藏有这么温暖柔软的一面。
藏……？
日升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黎香她……
“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
黎香突然轻声开口，打断了日升的思考。
她的眼光注视着趴在腿上已经入睡的芯燃。
“她原本是孤儿，只是因为我祖父支付她的抚养费，所以才跟了祖父的姓，连法律上的收养手续都没有，只在名义上算是我的妹妹。”
“你祖父既然都支付抚养费了，为什么不干脆收养？”
“家里的规定，没有特殊情况，捡来的孤儿都会统一抚养。”
“家里……”
（她是说……万代家？）
日升忽然想起芯燃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姓“钟”。
听蓝翔说，黎香的祖父，是万代家首席龙头，叫钟禹。
可黎香为什么不用这个姓呢？
“不是亲姐妹，你们的也感情很好啊。”
难得黎香主动说起私事，日升顺着姐妹的话题继续问。
“因为我帮过她。”
“辅导作业？”
“治疗精神病。”
“……你在开玩笑？”
日升怀疑黎香在耍他。
芯燃看上去的确是个有些怪异的孩子，但能考上重点中学，又是个机灵鬼，怎么也不至于是精神病人吧。
黎香抬起头，眼光平静，不似玩笑的看着日升的眼睛说到。
“她得精神病的原因，你刚刚才经历过。”
“？！”
“你大概已经知道那天晚上袭击你的人的名字了，是吧。”
黎香把话题带向严肃，日升扔掉了伪装轻松外皮，认真的点头回答。
“……萧婕——万代家的人。”
说出那个她跟黎香一直心照不宣的关键词。
“她的异能，是让指定的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把她看作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在非指定的人眼中，仍然是原本的形象。这其实是一种针对特定人的精神干涉。芯燃周围，有许多拥有各种各样精神干涉异能的人，可她却没有异能，也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对那些跃跃欲试想试验自己力量的异能者来说，是个好欺负的对象。”
“……”
日升注意到，黎香看向芯燃的眼神，除了心疼怜悯，还蕴含着一股隐隐的怒气。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些人当成精神攻击的试验品有一段时间了。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又开始笑，一会儿愤怒，一会儿糊涂，有时会躲在角落里谁也不接触，有时又会说些其他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去一般的学校，远离那些异能者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住理智。不过，即使在学校，她也被当成古怪不合群的孩子，万代家抚养的孩子很多，对‘坏掉’的孩子通常都是不闻不问，任他们自生自灭。”
“……看不出来，她笑的那么好看，脑袋又聪明，好像没有烦恼一样。”
日升向芯燃投去复杂的目光。
万代家的一切他是恨不得全部碾碎的，可这个孩子虽然是万代家的成员，也毋庸置疑的是受害者。
“我让她休学，带着她找了一些懂异能知识的医生，从她那问出所有受到过的精神伤害，一个一个的教她怎么化解防御。花了将近3年的时间。”
“……所以，你才会知道怎么让我摆脱反噬？”
“嗯……”黎香点头，“后来，我又威胁了那些乱用精神系异能的家伙，让他们收敛。”
“想象的出来……”
日升在脑海中描绘了黎香威胁人时死神一般的模样。
“我们还拜托其他异能者做了很多的护身符和法器，帮她防身，这样她没有异能也可以暂时对抗那些人，有坏心的家伙会有所顾忌。”
“法器？类似那个萧婕用的宝石吗？”
“对，价格都不便宜，所以……欠了很多钱，还了很久。”
“…………”
听到这里，日升似乎终于明白黎香狠宰他的原因了。
既然对方有所求，他又能提供，那就是交易的契机。他露出老练商人一般善解人意的微笑说道。
“钱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你有困难随时找我商量。”
“是需要你的帮忙，不过不是钱的事。”
黎香直视着日升的双眼，她的眼光似乎比方才更明亮了些。
“是什么……？”
“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异能。就是你那天晚上，阻止了萧婕攻击的力量。”
“！！”
（来了！）
日升心脏重重一跳。
尽管跟自己设想的过程完全不一样，黎香主动跨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没能将那力量运用熟练。
尽管不知道万代家要他的能力做什么，他都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但并不是无条件的答应。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不相信……”
也不等黎香继续说完话，日升就抢着回到。
“我相信！”
他露出最诚挚的笑容，脸上几乎可以闪出阳光星点。
“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相信。你需要我帮忙，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所以，不管是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
日升完全没想到，就是这良好的态度，让黎香刚刚明亮起眼神顿时布上阴影。
“还是别下结论太早，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是担心我不相信你的话，还是担心我会让你失望？”
“担心你的智商。”
“……”
日升再次无话可说，黎香打的每一张牌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经不知道黎香是真的要跟他摊牌交易，还是单纯的找借口鄙视他。
“你是真的……认为我是个白痴吗……？”
他机械的反问。
不过黎香没有回答，而是指向远处一块突入湖中的陆地说道。
“相不相信，等你亲眼看过之后再说也不迟。”
看到日升硬装纯良少年的模样，黎香在心中叹气。
证据和直觉都告诉她日升不是傻瓜，但是那张幼稚脸和拙劣的演技真的狠劝退。
蓝翔说的，因为家人的死导致他变得异常的那些话，或许不都是谎言也说不定。
要是真的有精神障碍，应该让他去治疗。
不然，以那副模样在万代家能否生存下去都是问号。
自己真的没有余力照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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