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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拜师海龙观

    周边传来海潮的声音,风中有咸湿的海腥味。估计是海里的小岛。走了约半个小时的荒凉小路。远远看见山阳面的半山坡上,有一个小院子。

    韩进进来时,看见一座明三暗五的草顶房子,正中间的大堂屋门楣上挂着“伏波草堂”的黑底金漆的牌匾。

    堂屋前面的院子里,正上方三把椅子,坐着3个老当家。

    左边是昨天见过的白脸长须,但是须发乌黑的老道,今天在看见,觉得老先生保养的真好,面色白皙红润,眼角略有鱼尾纹,明显比另外两位年轻。

    右边是一个高大黑脸胖子,留着络腮胡子,前脑秃顶,后脑剃的净光,右手边支着一口九环刀。

    中间的老者看着个头并不高,紫色面膛,颌下有一把山羊胡子,带着一顶帽圈,白色的头发上别着竹簪子,想起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院子里。左一伙,右一伙,聚集着三十来号人,有的带了马扎,有的就地找块石头,有的干脆就蹲着或站着,稀稀落落围在院子两边。

    这么一群乌合之众,韩进不由得撇了撇嘴。但是看着头上的簪子,估计这是鞭子朝以前。

    孟二舵大嗓门一喊,“禀告大当家,人带来了。”

    红脸膛的老渔翁——江上横马鲤,看到一个帅小伙跟着孟二舵走了进来。

    这小伙子身高体阔,昂首挺胸,似乎像是赳赳武夫的剽悍气质,但是又不那么粗鲁;有着一种读书人的书卷气,但又不像是一般书生一样的酸腐谨慎;肤色白皙,面目虽有些许灰尘,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帅气的小伙;手足强壮,不太纤细,但不像是练过功夫的,起码没下过苦工,像是什么大世家的少爷。

    马鲤心下猜想,这就对了,富贵人家,温饱安逸,诗书礼仪,练习些许府内拳棒,以强身健体罢了。不似江湖人物,随意哪种功夫,需要下功夫磨炼,身体气韵自不相同。

    马鲤开言:“老朽马鲤,舔坐我海马帮第一把交椅,这位是二当家,徐瞻,徐道长;这位你应该见过了,是他救你回来的,是我帮的三当家,莫三水。”

    韩进连忙抱拳行礼,一躬到底:“晚辈姓韩,单字一个进字,见过大当家,二当家。多谢三爷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来日必结草衔环以报三爷的恩德。”

    此刻,韩进心里感谢老家在HD影视城,感谢三叔的工作室,感谢曾经作为群众演员的经历,感谢群众演员学习班,在里面学习的基础武术套路、马术、礼节、茶艺、舞蹈、书法、诗词等等,这不都快用上了吗。果然,人生没有白走的路。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看我怎么演一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小伙。

    黑脸的莫三水,抱拳回礼,“谈不上什么感谢,昨日无礼之处,还请韩公子多加海涵。”

    韩进再次躬身施礼:“三爷客气了,没您仗义搭救,就没我的今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马鲤道:“韩公子,真是客气,江湖人扶危济困,原是道义相帮,不必太过挂心。我观韩公子,身体已无大恙,这是韩公子随身之物,如是无事,我愿奉上白银一百两,派人送韩公子度海归乡,以慰令尊令堂相思之苦。”

    韩进一惊?有这等好事?

    不行,还是得留下。

    韩进再次躬身施礼:“回禀几位当家,晚辈父母已经不在此世间,流落自此,实是家叔逼迫,无可奈何,如今孤苦伶仃一人而已,如果可以,请宝寨收留,晚辈粗通文字,能写会算,还能做些粗浅的木工、铁匠活。字字言真,句句肺腑,不敢欺瞒各位当家。”

    韩进心想,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穿越后,爸妈确实不在这个世界;我确实是被三叔强拉硬拽当了群众演员,就是他逼的,我好可怜;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带着皇帝的仪服冠冕,带着那口扎眼的宝剑,出去找死吗?现在海匪又不杀我,求收留啊,起码让我收集一些情报,认识一下脚下的世界。

    马鲤心道,你能写会算,这个我信,但是看你那细瘦的手脚可是怎么也不像是个木匠、铁匠。不过,曾听陆大当家说富贵闲人,闲的慌,京中传闻,本朝皇帝也嗜好木工,感情这凤子龙孙都有点特别嗜好?看来确实如此啊。至于家叔逼迫,感情又是个叔父篡位的戏码?

    马鲤笑道:“哈哈哈,韩公子年轻有位,正所谓大丈夫志在四方,他日必然名动江湖,何必屈居于我小小的海马帮呢?”

    韩进道:“晚辈所言句句是实,既然一睁眼就落脚于此,那海马帮就是我天生的父母,天定的缘分。况且在下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若漂泊江湖,其实和送死并无差别。还请三位当家大发慈悲,心怀怜悯,收下晚辈吧。”

    马鲤还要说话,忽然晴天一个霹雳,只震的屋檩震动,地皮颤抖。吓了马鲤一跳。

    众人也是一惊,左右人等切切私语,交头接耳,一下子院子里闹哄哄的。

    马鲤又看见二当家看着自己,几十岁的老头子了,还挤眉弄眼,“二当家,你有何话讲。”

    “福生无量天尊,肃静。”大伙顿时不在言语,徐老道站起身来,“韩进,你可是真心入伙?”

    “晚辈江湖漂萍,千里孤雁,无依无靠,请前辈大发慈悲,开恩收留。”

    “韩进既然有意入伙,左右推脱也是不美,韩进你且稍待片刻,我三人商议一番。大哥,三弟,请内堂叙话。”徐老道站起身来。

    三人进了里屋,坐了下来,徐道长眉飞色舞道:“大哥、三弟,此人果然是犯戒谪贬的星君,如是常人,早拿了盘缠走人了,谁会呆在这里。而且刚才的雷霆便是天兆啊。”

    马鲤说:“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二弟之见,该如何处置?”

    徐道长开口道:“大哥,出身海龙庙,不知还肯收徒否?”

    马鲤苦笑道:“我已年老体衰,功夫江河日下,恐毁人子弟啊。”

    徐道长说:“大哥英姿勃发,鹤发童颜,何来江河日下之说,既然大哥推脱,那三弟你呢,你的金背大环刀可是南海一绝,不如收个徒弟传承衣钵啊。”

    莫三水撇嘴道:“要收徒弟你自家收,我就一个闺女,看他那贼眉鼠眼、油腔滑调的样子,别把我好好地女娃娃拐跑了,不日我还想着给姑娘招个女婿上岸养老呢。”

    忽地,莫三水扭过头来:“咦……你个老杂毛,你难道想收他做弟子?”

    徐瞻,徐道长哈哈大笑,“此人既然是谪贬的星君,合该与我道门有缘,大哥、贤弟,今日我便收了这关门的弟子,还情做个见证。”

    马鲤和莫三水站起身,“恭喜贤弟(兄长)喜获高徒。”

    三人出门落座,当众宣布,“韩进真心入伙,且良才美质,今有二当家徐瞻道长收为关门弟子。”

    于是,韩进连忙对徐道长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口称师傅。又有小厮端了茶水来,韩进接过,行了献茶礼。

    大当家马鲤见礼成,拉着韩进的手又对众人说:“从此以后韩进就是二当家徐瞻的关门弟子,与我海马帮就是同吃一碗水的弟兄,到了船上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都应该视其为自家人。韩进目前随徐道长同驻海龙观。”

    众人站起身行礼称是。

    大当家抓起桌上的包袱塞到韩进怀里,“从此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暂且随你师傅回去吧。”

    海马帮处在由3座大岛如弯月般围起的小海湾里,因圆如满月,沙白皎洁,水波清碧,故称望月湾。

    东岛有二当家徐瞻的海龙观镇守,中岛是大当家马鲤的伏波草堂,西岛是三当家莫三水的金刀寨。三岛之间有海梁相连,涨潮时浅浅没在水下,落潮时出现,可车马通行。

    海边建满了吊脚楼供帮众及家属居住,有三五百条大小船只藏在海湾里,海湾中一片绿波荡漾的沉静海面上有10来座沙洲岛,涨潮时被海水淹没,落潮时出现,这里藏风进水可以避开大风巨浪,涨潮时大船可以从北侧海口出去,平时则是小船来往各处。

    韩进跟着徐瞻道长回了海龙观,这是建在东岛山顶的一座道观。

    徐瞻叫到:“童子何在?”

    门口小屋子里1名童子跑了出来,“老爷回来了,刚刚在打扫知客堂。未能迎接老爷仙驾。”

    这名童子十来岁年级,胖乎乎的紫黑色小脸,穿着蓝色道袍,足登草鞋,未穿布袜。

    徐瞻训斥到:“尔等要勤学苦练,不得怠慢观中事务。这是我新收的入门弟子,而后尔等的师兄,姓韩名进,你等要视之如吾,不可轻慢。”

    这名童子躬身行礼,口称师兄。

    徐瞻回过头对韩进说:“这是为师上岛来,收的1个记名弟子,名叫聂涛,是山下渔家弟子,为师传授一些粗浅功夫,学一些文字计算,现常驻观中做知客童子。还有5人在观中各处做事,都是资质粗浅,练功惫懒之辈。尔等皆随我来。”

    徐瞻带众人经过大门,入前殿进香礼拜过水德星君和四海龙王后,引荐另外一位童子,这个童子名唤孙波,穿着观里的蓝色道袍,披散着头发在脑后用红绳束成一束,黄色小脸上笑着酒窝,比聂涛大一些,约十二三岁,是岛上铁匠之子,许是家传,长得骨架粗壮,大手大脚。徐瞻叫他看守前殿。

    而后经过中殿,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正在打扫香案,擦洗等台油盏。这小子头顶用系着一个发髻,用一支竹簪子固定,穿着蓝色短衣长裤,浓眉大眼,臂长肩宽。两条细犬蹲在墙角边。徐瞻礼拜了三清,对韩进说:“这是马长风,其父原是猎户,后入海马帮,习得家传弓箭长叉,纵犬放鹰,在我这里学习些许文字,枪棒,拳脚。”

    韩进与马长风见礼,就算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