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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五雷心法》

    徐瞻带着韩进直入后方的小院,正房是明三暗五的瓦房,两边下东西方各有7间厢房。

    已经有2名十四五岁的白脸童子迎出,两人穿着宝蓝色丝绸道袍,扎着2个总角头,倒有些像是记忆中道童的样子子了,剧徐瞻介绍,这二人是清风、明月,徐瞻云游幽州时,收的记名弟子,原姓王,是一对孪生兄弟,只因家贫,3岁时被父母发卖,被徐瞻撞见,给了30两银子收在身边,自幼教导,可惜天资一般,一直未能领会本门功法,故而未入门墙。现在主要是丹房中做事。

    徐瞻道长吩咐到:“清风、明月这是我新收的入门弟子,而后尔等的师兄,姓韩名进,你等要视之如吾,不可轻慢。你二人带你韩师兄去东厢1号房里安置了。”

    韩进随着两个道童去了东厢1号房。

    清风对韩进说:“师兄初来乍到,便入得门内,必有非凡之处。这是我兄弟明月,原是师傅捡来的孤儿。”

    韩进对比,这两兄弟,身穿青色道袍的道童,头上扎着束发,体型清瘦,清风略白净些。

    韩进赶忙谦虚到:“谈不上非凡,以后都是师兄弟,大家互相帮衬。”

    房子不大,约一丈方圆,房中靠里有一张床,一个柜子,靠窗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中间有一道帘子隔开。

    韩进和清风明月一起开窗通风,洒扫一番,也就10来分钟就打扫完了。

    “师兄,被褥在柜子里,柜子上下2层,我等一般下层放被褥,上层放衣服。另外每日睡醒还要把被褥叠好收起。学道之人白日在床上端坐行气,少有睡眠,睡着,师傅会骂的。”

    “哦,知道了,多谢师弟提点,可惜师兄初来乍到,身无长物,改日必定回报师弟。”

    两个小道童嘻嘻一笑,“师兄客气了,哪用什么回报,只是许久未到镇子上了,李记的酥糖糕点几位师弟爱吃。师傅住在对面西厢房1号,二号是我和明月住的,3号归聂涛、孙波,4号马长风,因马师弟带着鹰犬,故而单住一间。5号房子是厨子马三住着,6号是厨房,7号是库房。东边的厢房平时都是客房。咱家的正房是丹房,师尊擅长丹药。要想练功从西厢房库房后面有条小巷子,直通后院校场。排浊之地在校场后方。”

    这是几声叮叮作响的声音传来,

    “师兄,这是云板响了,斋菜已经准备好了,师傅喊大家过膳。咱们道家,也是晨起钟响,暮眠鼓声,云板响时就吃饭。”

    饭桌上,大家各自一碗白粥,几根咸菜,一条咸鱼,静悄悄地吃了。

    徐瞻道:“韩进你随我来,其余等管好门窗,小心香灯火烛,勿起火灾,各自修行,早早安歇。”

    韩进随徐瞻到了西厢房1号。

    徐瞻落座后,指了指桌子上的三册书籍,说:“为师修的是道家功夫,可惜沉迷丹道,精擅内丹、外丹,于武学造诣不深,为师只学了一路五雷掌以作护道之用。这第一册就是《五雷心法》了,其余两册是为师总结的《外丹辑要》和《内丹辑要》。你先将《五雷心法》拿去,薄薄一侧,也就是30来页,今夜抄录了,明日送回来。”

    “是。谢师傅传道。弟子告退了。”韩进拿了五雷掌回房。

    莫三水回到西岛金刀寨,莫三娘正站在寨门哨楼瞄着天上的海鸥练习弓箭,老远看见老爹空着手回来了,微微一怔,“昨日里那把好剑没有带回来?”

    莫三娘招呼喽啰打开寨门。

    莫三水进了寨子,一路上和众人打着招呼,径直自回屋里休息了。

    莫三娘背了弓,从哨楼上扶梯而下,回到房中换了身衣服,从厨房中端了壶茶水,和几样果子,来到正房。见莫三水正在堂屋上抽着旱烟。

    莫三娘,放下托盘,倒了杯茶水,“爹,喝茶。”

    莫三水放下旱烟锅子,喝了杯茶。

    莫三娘问道:“爹怎么空手回来了?昨日里抓的肥羊怎么处置?”

    莫三水说:“以后离那小子远点,他拜徐老道做师傅了,我倒真没想到,徐老道能看上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能练成功夫,切。以后少不了一条船上打食吃,看着吧,没准闹出什么笑话呢。”莫三水和姑娘把上午的事情交代了,莫三娘闷闷坐着,只是说了句,可惜了那柄好剑。

    西厢4号房里,马长风用刀削着一条桑木,想修成一张弓胚,身后的墙上挂了十几张弓和弓胚,桌子上、地上摆满了牛角、牛筋,还有锯子、刨刀。聂涛抱着小狗逗弄着,2条细犬我在他脚边,身后的架子上站着一只青羽鱼鹰。

    孙波拿着一根木杆,用小刀开着槽,旁边放着炉子,上面炖着铁锅,锅里放着装鱼鳔胶的碗,孙波一边干活,一遍问:“马师兄,师傅今天领回来的大师兄是什么来路,一来就是入门弟子。清风、明月自小跟着师傅,功夫也最高,也没说啥入门弟子啊?”

    马长风继续削着弓胚,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孙波继续说:“师傅功夫是厉害,可是我练着就没觉得多厉害,我爹说我不是那块料,实在不行,想让我拜二舵为师,学他的风雷锤法,正好俺们铁匠都是用锤的。”

    马长风抬起头来,看了看孙波,说:“师弟,你倒是有股子蛮横力气,性子又急躁,学不来这道家功夫,当年上山前,就和你说过了,你是羡慕二当家站在帆顶招风引雷,非要来学。现在要是后悔了,那就早早下山。我还想耐着性子学几年,师傅功夫厉害,内外丹道也不差,学会一星半点,也够我行走江湖的了。”

    这是,清风、明月推门而入,带着一面小托盘,上面盛着几十个果子、点心,“啊,几位师弟都在啊,刚刚给神像换供,过来看看几位师弟。”

    聂涛、孙波、马长风连忙起身行礼:“有劳师兄惦念。”

    清风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观里供品总要常换常新,不然神仙也不高兴。纵然是换了新供品,可是这老供品难道还能扔了?还不是大家分分吃了吗?除了没有新鲜感,其实也不差什么?在新鲜又能怎样,时候到了不是还得换下来。”

    众人道:“师兄说的是。这酸涩的果子,经香火熏烤了多日,反而又沙又甜,真是当食之时。”

    明月道:“众位师弟深得奥妙啊,来来来,一起享用。”

    韩进带着《五雷心法》回房,坐在桌子前,点亮油灯。

    韩进想起以前去龙虎山、武当山、句曲山这些道家名山旅游的时候,听导游介绍,这雷法,自宋代之后普行世间,道家很多门派都有传承。到元代时,结合内丹法,有內炼五气,外用五雷之说。翻开《五雷心法》册子看了一遍。

    开篇先是八大神咒,

    净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净口神咒: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气长存。

    净身神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安土地神咒: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邪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祝香神咒: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玄蕴咒: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接着是雷霆总诰:仰启雷霆诸司将,符图法录众官兵,焱火律令邓元帅,银牙猛吏辛天君,飞符传奏张使者,五方五气五雷神,庞刘苟毕神通大,马赵温康显威灵,雷部田崔刘高陶,玉女胡都会先锋,北极三官杨御史,地司大岁殷天君,翊灵昭武温大保,捉缚枷拷四天丁,枣形赤面王元帅,丰都府内众灵祗,风火和合田元帅,三元唐葛周将军,功曹土地及符使,神虎河桥五道神,队仗锵锵分左右,旌旗闪闪耀乾坤,雷火轰轰惊鬼胆,电光焰焰烧鬼精,敢有妖邪违大道,押赴大乙定施行,扫荡罡风迎帝路,扶持道法救生民,剑锏戈矛常在手,弓刀枪斧尽随身,祈晴祷雨并散讼,伐坛破庙及收瘟,降鸾附体须臾至,摄亡逐魄显威灵,我今启请望来临,大赐雷威加拥护。

    后面是雷祖宝诰: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化形而满十方,谈道而趺九凤。三十六天之上,阅宝笈,考琼书;千五百劫之先,位正真,权大化。手举金光如意,宣说玉枢宝经;不顺化作微尘,发号疾如风火。以清静心而弘大愿,以智慧力而伏诸魔。总司五雷,运行三界。群生父,万灵师。大圣大慈,至皇至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最后后是《五雷心法密旨辑要》

    夫雷霆者,天地枢机,故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后雷司总摄。

    夫雷法者,莫向外求,存思、存神、内丹,此三者合备,可运使雷霆,何者?道贯三才为一气耳。

    夫三才者,三宝也,有大有小,以大道视之,天地人。以小视之,身三宝,精气神。天三宝,日月星。地三宝,水火风。道三宝,道经师。

    夫五气者,在天为五行,在人为五脏之气,先天祖气生化,以真性元神主宰。

    是以圣人,眼不视而魂归于肝,耳不闻精在于肾,舌不味而神在于心,鼻不香而魄在于肺,四肢不动而意在于脾。此三才五行所藏也。

    夫五雷者,金木水火土五雷,阴阳五行之气,相激而生。

    肝为东魂之木,东方木雷在肝宫。

    肺为西魄之金,西方山雷在肺宫。

    心乃南神之火,南方火雷在心宫。

    肾是北精之水,北方水雷在肾宫。

    脾至中宫之土,中央土雷在脾宫。

    五气朝元,一尘不染,能清能净,是曰无漏。

    斩除五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

    能聚五行之炁为五雷,感而遂通,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也,故曰:攒簇五雷。

    夫一气者,先天一气,自我元神本性,施法之本。

    气者,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雨者,肾水也,运动自己阴海之气,遍满天地,则有雨也;

    晴者,心火也,想遍天地炎炎大火,烧开自身气宇,即晴也。

    善行持者,知神由气,气由神,外想不入,内想不出,一气冲和,归根复命,行住坐卧,绵绵若存,祈以养其浩然者。

    施之于法,则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故嘘为云雨,嘻为雷霆,用将则元神自灵,制邪则鬼神自伏。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

    祛杂纯真,无漏道体,然后通神,唤风召将,役鬼神,驱雷电。

    存思者,心为邓帅,肝为辛帅,脾为使者。意诚则使者至,肝怒则辛帅临,心火奋发则飙火降。

    行炁者,天地得此一炁,千变万化,人为万物之灵,得此一炁,可以感天地,动鬼神,呼吸风云雷雨,无所不至矣。

    斯行气者。先叠手足,闭目,舌抵上腭,静坐调气定息。意到,既运神光冲上。

    运祖气归肝宫,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八周,令木气盛。

    运行至绛宫,生心火,地二生火,天七成之,七周,令火旺盛。

    先教阳极,庶几阴生也。

    气运脾宫,火生土,天五生土,地十成之,十周,令土旺盛。土兴万物,极阴之像,帝王之权,权在中和,生发万物。故独阳不生,孤阴不长,得脾土则万物生。

    气运肺宫,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土生金,九周,要令金旺。

    气运肾宫,天一生水,地六成之,金生水,六周,要令水旺。

    方以此水克火,五周,克得火都消灭尽浑,无一些火气。

    五行之气都化水,归黄庭(脾宫)。

    升上风池,透出两耳,则为风。

    升上山岳,透出神庐,则为云。

    以雷局作用,升上顶门,吸喝出,则为雷。

    升上泥丸,入华池,运神水喷噀,则为雨。

    升上绛宫,闪目出,则为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