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要退婚了
深秋的茶园总是格外清新，任那风吹梧桐叶落，任那枫叶如火如荼，任它千百种树叶留下阳光的金辉，任它百花凋落枝头，茶园都是一片葱葱郁郁。
一望无际的茶树枝叶繁茂，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布满了整片山坡。茶叶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这片山坡的茶农绝大部分都是妇人女娘，他们背着茶篓，戴着头巾，分散在各处采茶。五颜六色的头巾散在茶园里，似茶花一般多姿多彩。
吴景阳和张栖梧并肩走在茶园小径，呼吸着茶园新鲜的空气。她俩不懂茶，更不懂采茶和巡茶。
孙老爷带着他们看茶园，说茶园最近如何如何，茶树又如何如何，茶叶质量如何如何，现在问题又是如何如何。
她们听的云里雾里，索性慢下脚步，感受这蓝天白云下的清爽秋风，和着随风摇曳的茶树叶清香。
吴景阳看着傻笑的张栖梧说：“栖梧妹妹，我怎么见你今日如此开心，总是笑呵呵的，是在想着心上人吗？”
张栖梧双手捂住脸，问：“是吗？可能今日出门开心。”
吴景阳指着她的脸说：“呐，脸都红了，快跟姐姐说说。”
张栖梧低了头，小声说：“我要退婚了。”
吴景阳停下脚步，盯着她：“什么？你大点声音呀？”
张栖梧也停下脚步，看着她开心地说：“我要退婚了！”
她看着张栖梧的眉眼，“退婚也这么开心吗？是与董家二少爷的婚事？”
张栖梧点头：“嗯，母亲说他上了战场，战场上凶多吉少，不知会如何，这婚还不如先退了。”
“哦。”
碧韬哥哥还不知道他已被退婚了吧。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有没有受伤呢？
张栖梧见她眉眼收了笑，“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姐姐的心上人也上了战场。”她盯着手腕上的银手镯，不停摩挲着，想起最后见他时，他骑在马背上，踏马而来。
“我也是呢。”
“嗯？”她转头看着张栖梧。
“我的心上人，是赵挺小将军。”她的声音很小，这次吴景阳却清清楚楚听到了。
这句话霎时勾起了吴景阳的兴趣：“哦~那他是怎么跟栖梧妹妹认识的？”
张栖梧的鹅蛋脸红扑扑的，吴景阳没忍住捏了捏，肉嘟嘟的，真舒服。
“年初的时候跟随父亲去风都玩儿，在宴会上看到赵挺哥哥耍枪法，动作迅疾矫健，身姿潇洒飘逸，好生威风。”
吴景阳看着张栖梧的花痴脸，兴趣高涨：“那他知道你吗？”
“知道。”张栖梧盯着自己的脚尖，害羞地说。
“快同我说说。”
张栖梧的双手揪着衣襟下摆：“那日我特意在花园遇见他，夸他的枪法厉害，他有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我是芜县张栖梧，凤栖梧桐的栖梧。”
“小凤凰，快说说，你是如何特意遇见的？”
张栖梧恨不能将头埋到衣服里面去。
“就是，我见他起身往花园走，我便也起身往花园走，我猜他是要去花园后面的茅房，他出来时，便遇到了正在花园的我。”
“哈哈哈，你可真机灵。”
张栖梧捂着红彤彤的小脸，“景阳姐姐不许和旁人说。”
“好，我发誓，我谁都不说。”
两人在茶园小道上追逐嬉戏，身后不远处是认真巡茶园的孙妙儿和孙平，时不时停下来与孙老爷交流，孙夫人的目光一寸也不离女儿，慈蔼瞧着她。孙妙儿身边，是紧紧陪着的吴景之，两人站在一处，似一对璧人，孙老爷看起来很是满意。
再往后，是东零西散采茶的茶娘们，还有一望无际，绿意盎然的茶园。
而万灵寺的枫叶总是比别处红的早些，漫山遍野的红枫林映着寺里的黄墙黑瓦，仿佛置身在名家手笔中的彩墨画。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可寺里香火不绝，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洒扫的小和尚看着孤身一人的雪鹰问：“施主也是来见无寂师尊的？”
雪鹰愣住，他想来问问当年抱走的那个孩子，还有那块玉。不知该问谁，问问这个无寂师尊也可以。
“是，麻烦小师父带个路。”
“呐，今日要见无寂师尊的，都在那边排队呢。”
雪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队伍并不长，只七八个人。
“好，谢谢小师父。”雪鹰往队伍那边走。
“施主，你若要见，得明日了，今日已满。”
雪鹰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这，还要提前约是吗？”
“嗯，你要约吗？”
“约，小师父，那我要如何约呢？”
小和尚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问经解卦”四个大字，盖了万灵寺的印章和无寂的印章，写着明日的日期。
“明日午后凭这个来，先到先见。”
雪鹰收好，又从胸前摸出一张纸递给小和尚，“我不是来问经解卦的，我来打听一个陈年旧事，麻烦小师父将此画呈给无寂师父看看。”
也罢，明日再来吧，他转身欲走。
小和尚收了纸，将扫把立在墙边，“施主稍等”，就进屋去了。
雪鹰只好驻足等待，他看着这雄壮威武的大雄宝殿，里面坐一个一丈六尺的大金佛，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上了山，何不为那小蝴蝶求个平安符呢。
于是他在佛前放下香火钱，焚香下跪，虔诚祈福，换得殿内小师父手里的一个平安符。
他刚走出去，那小和尚便出来了，拉上红漆大门，说：“众施主海涵，无寂师尊今日有要事，众位明日再来吧。若是想今日见的，也可以再多等一等，只是不一定能见着。”
这并不是无寂师父第一次这样，他还是万灵寺的方丈，诸多要事，总免不了会这样。
众香客面面相觑，只好下山。
小和尚走到雪鹰面前说：“施主随我来吧。”
雪鹰跟着小和尚绕过主殿，行至偏殿，偏殿里供奉着三尊大佛，绕过佛像，后面是一扇门。
“施主进去吧，师尊在里面等你。”
光线有些暗，雪鹰轻轻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白须长者，头印六戒，身披袈裟。
小炉子上正滚滚煮着水，火光摇曳间映出无寂师父精神矍铄的面庞。
雪鹰先是行了一礼：“见过无寂师父。”
无寂不疾不徐，取下炉子上的茶壶，在对面的茶盏里倒了茶水，又往自己面前的茶盏里倒了茶水，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煮着。
然后才缓缓开口：“施主请坐。”
“施主是霜夫人的什么人呐？”嗓音沧桑却有力。
雪鹰将小和尚给他的“问经解卦”函放在桌面，才看清了无寂师父的面容，脸上虽布满了皱纹，却又慈眉善目的，
他上下打量着雪鹰，应该是知道霜夫人的身份，而且，武功应该不在雪鹰之下。
“不瞒无寂师父，小人是冰雪城城主派来找寻霜夫人和小皇子的，近日打听到小皇子疑似被人从万灵寺抱走领养，所以特来寺里求证。”
雪鹰干脆亮明了身份，以表诚意。他既看过那画，又散了求见的香客，想必是知情之人。
“这图，是雪衡城主给你的？”
“是。”
“你见过那孩子了？”
“不曾，但这孩子身上确实有块一模一样的玉。”
“哦！这孩子还活着？”
“是。”
“阿弥陀佛。”
无寂打开身边的木盒，里面是一身妇人衣衫，还有一柄精致的青铜短刀，刀柄上刻一“衡”字。
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你们来的太晚啦！十四年了啊！”
无寂回忆起霜夫人刚上山的时候，只身一人，又身怀六甲，面容憔悴，瘦弱无骨，在这偌大的芜城无处依靠。
“她每日都在佛前为冰雪城祈福，为孩子祈福，唯独不为她自己。”
“小皇子出生的时候，她就难产走了，这是她的一些遗物，你带回去吧。”
“她让大家都称她为霜夫人，我也不曾想着她的身份如此尊贵，不然我无论如何不会让旁人将这孩子领养带走。”
“可伏大人他们夫妇，是极其心善的，我想着佛门有缘，该是天定的命数。”
“哪知道人各有命，世事无常，伏氏夫妇都走了，只余这一个孩子，不知去向。幸得这孩子还活在世上。”
雪鹰一字一句听着，他难以想象霜夫人经历了什么，更难以想象小皇子都经历了什么。这一趟来芜城，收获许多，他要早些回去，禀告城主，快些接小皇子回雪都。
“多有打扰，谢过无寂师父。”
他抱起桌上的盒子，欲起身离开。
“施主既取了拜帖，不如我送施主一卦。”
无寂拿起桌边的签筒，摇了摇，递给雪鹰。
他本从不信这些，毕竟从小就在黑暗中以命相搏，所以他只信自己。
但今日他却伸手取了一只签出来，看也不看，递给无寂。
无寂看了看签，又看了看雪鹰，说：“施主的情缘不在我清风城。”
雪鹰一愣：“我没说我要问情缘啊？”
无寂摇了摇头，“施主情缘浅薄，切莫强求啊。”
说完起身行至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雪鹰终于明白为何来求见无寂师父的人那么多了，他走出偏殿，行至正店门口时，在大雄宝殿门口望着那尊一丈六尺的金佛看了许久。
一望无际的茶树枝叶繁茂，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布满了整片山坡。茶叶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这片山坡的茶农绝大部分都是妇人女娘，他们背着茶篓，戴着头巾，分散在各处采茶。五颜六色的头巾散在茶园里，似茶花一般多姿多彩。
吴景阳和张栖梧并肩走在茶园小径，呼吸着茶园新鲜的空气。她俩不懂茶，更不懂采茶和巡茶。
孙老爷带着他们看茶园，说茶园最近如何如何，茶树又如何如何，茶叶质量如何如何，现在问题又是如何如何。
她们听的云里雾里，索性慢下脚步，感受这蓝天白云下的清爽秋风，和着随风摇曳的茶树叶清香。
吴景阳看着傻笑的张栖梧说：“栖梧妹妹，我怎么见你今日如此开心，总是笑呵呵的，是在想着心上人吗？”
张栖梧双手捂住脸，问：“是吗？可能今日出门开心。”
吴景阳指着她的脸说：“呐，脸都红了，快跟姐姐说说。”
张栖梧低了头，小声说：“我要退婚了。”
吴景阳停下脚步，盯着她：“什么？你大点声音呀？”
张栖梧也停下脚步，看着她开心地说：“我要退婚了！”
她看着张栖梧的眉眼，“退婚也这么开心吗？是与董家二少爷的婚事？”
张栖梧点头：“嗯，母亲说他上了战场，战场上凶多吉少，不知会如何，这婚还不如先退了。”
“哦。”
碧韬哥哥还不知道他已被退婚了吧。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有没有受伤呢？
张栖梧见她眉眼收了笑，“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姐姐的心上人也上了战场。”她盯着手腕上的银手镯，不停摩挲着，想起最后见他时，他骑在马背上，踏马而来。
“我也是呢。”
“嗯？”她转头看着张栖梧。
“我的心上人，是赵挺小将军。”她的声音很小，这次吴景阳却清清楚楚听到了。
这句话霎时勾起了吴景阳的兴趣：“哦~那他是怎么跟栖梧妹妹认识的？”
张栖梧的鹅蛋脸红扑扑的，吴景阳没忍住捏了捏，肉嘟嘟的，真舒服。
“年初的时候跟随父亲去风都玩儿，在宴会上看到赵挺哥哥耍枪法，动作迅疾矫健，身姿潇洒飘逸，好生威风。”
吴景阳看着张栖梧的花痴脸，兴趣高涨：“那他知道你吗？”
“知道。”张栖梧盯着自己的脚尖，害羞地说。
“快同我说说。”
张栖梧的双手揪着衣襟下摆：“那日我特意在花园遇见他，夸他的枪法厉害，他有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我是芜县张栖梧，凤栖梧桐的栖梧。”
“小凤凰，快说说，你是如何特意遇见的？”
张栖梧恨不能将头埋到衣服里面去。
“就是，我见他起身往花园走，我便也起身往花园走，我猜他是要去花园后面的茅房，他出来时，便遇到了正在花园的我。”
“哈哈哈，你可真机灵。”
张栖梧捂着红彤彤的小脸，“景阳姐姐不许和旁人说。”
“好，我发誓，我谁都不说。”
两人在茶园小道上追逐嬉戏，身后不远处是认真巡茶园的孙妙儿和孙平，时不时停下来与孙老爷交流，孙夫人的目光一寸也不离女儿，慈蔼瞧着她。孙妙儿身边，是紧紧陪着的吴景之，两人站在一处，似一对璧人，孙老爷看起来很是满意。
再往后，是东零西散采茶的茶娘们，还有一望无际，绿意盎然的茶园。
而万灵寺的枫叶总是比别处红的早些，漫山遍野的红枫林映着寺里的黄墙黑瓦，仿佛置身在名家手笔中的彩墨画。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可寺里香火不绝，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洒扫的小和尚看着孤身一人的雪鹰问：“施主也是来见无寂师尊的？”
雪鹰愣住，他想来问问当年抱走的那个孩子，还有那块玉。不知该问谁，问问这个无寂师尊也可以。
“是，麻烦小师父带个路。”
“呐，今日要见无寂师尊的，都在那边排队呢。”
雪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队伍并不长，只七八个人。
“好，谢谢小师父。”雪鹰往队伍那边走。
“施主，你若要见，得明日了，今日已满。”
雪鹰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这，还要提前约是吗？”
“嗯，你要约吗？”
“约，小师父，那我要如何约呢？”
小和尚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问经解卦”四个大字，盖了万灵寺的印章和无寂的印章，写着明日的日期。
“明日午后凭这个来，先到先见。”
雪鹰收好，又从胸前摸出一张纸递给小和尚，“我不是来问经解卦的，我来打听一个陈年旧事，麻烦小师父将此画呈给无寂师父看看。”
也罢，明日再来吧，他转身欲走。
小和尚收了纸，将扫把立在墙边，“施主稍等”，就进屋去了。
雪鹰只好驻足等待，他看着这雄壮威武的大雄宝殿，里面坐一个一丈六尺的大金佛，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上了山，何不为那小蝴蝶求个平安符呢。
于是他在佛前放下香火钱，焚香下跪，虔诚祈福，换得殿内小师父手里的一个平安符。
他刚走出去，那小和尚便出来了，拉上红漆大门，说：“众施主海涵，无寂师尊今日有要事，众位明日再来吧。若是想今日见的，也可以再多等一等，只是不一定能见着。”
这并不是无寂师父第一次这样，他还是万灵寺的方丈，诸多要事，总免不了会这样。
众香客面面相觑，只好下山。
小和尚走到雪鹰面前说：“施主随我来吧。”
雪鹰跟着小和尚绕过主殿，行至偏殿，偏殿里供奉着三尊大佛，绕过佛像，后面是一扇门。
“施主进去吧，师尊在里面等你。”
光线有些暗，雪鹰轻轻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白须长者，头印六戒，身披袈裟。
小炉子上正滚滚煮着水，火光摇曳间映出无寂师父精神矍铄的面庞。
雪鹰先是行了一礼：“见过无寂师父。”
无寂不疾不徐，取下炉子上的茶壶，在对面的茶盏里倒了茶水，又往自己面前的茶盏里倒了茶水，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煮着。
然后才缓缓开口：“施主请坐。”
“施主是霜夫人的什么人呐？”嗓音沧桑却有力。
雪鹰将小和尚给他的“问经解卦”函放在桌面，才看清了无寂师父的面容，脸上虽布满了皱纹，却又慈眉善目的，
他上下打量着雪鹰，应该是知道霜夫人的身份，而且，武功应该不在雪鹰之下。
“不瞒无寂师父，小人是冰雪城城主派来找寻霜夫人和小皇子的，近日打听到小皇子疑似被人从万灵寺抱走领养，所以特来寺里求证。”
雪鹰干脆亮明了身份，以表诚意。他既看过那画，又散了求见的香客，想必是知情之人。
“这图，是雪衡城主给你的？”
“是。”
“你见过那孩子了？”
“不曾，但这孩子身上确实有块一模一样的玉。”
“哦！这孩子还活着？”
“是。”
“阿弥陀佛。”
无寂打开身边的木盒，里面是一身妇人衣衫，还有一柄精致的青铜短刀，刀柄上刻一“衡”字。
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你们来的太晚啦！十四年了啊！”
无寂回忆起霜夫人刚上山的时候，只身一人，又身怀六甲，面容憔悴，瘦弱无骨，在这偌大的芜城无处依靠。
“她每日都在佛前为冰雪城祈福，为孩子祈福，唯独不为她自己。”
“小皇子出生的时候，她就难产走了，这是她的一些遗物，你带回去吧。”
“她让大家都称她为霜夫人，我也不曾想着她的身份如此尊贵，不然我无论如何不会让旁人将这孩子领养带走。”
“可伏大人他们夫妇，是极其心善的，我想着佛门有缘，该是天定的命数。”
“哪知道人各有命，世事无常，伏氏夫妇都走了，只余这一个孩子，不知去向。幸得这孩子还活在世上。”
雪鹰一字一句听着，他难以想象霜夫人经历了什么，更难以想象小皇子都经历了什么。这一趟来芜城，收获许多，他要早些回去，禀告城主，快些接小皇子回雪都。
“多有打扰，谢过无寂师父。”
他抱起桌上的盒子，欲起身离开。
“施主既取了拜帖，不如我送施主一卦。”
无寂拿起桌边的签筒，摇了摇，递给雪鹰。
他本从不信这些，毕竟从小就在黑暗中以命相搏，所以他只信自己。
但今日他却伸手取了一只签出来，看也不看，递给无寂。
无寂看了看签，又看了看雪鹰，说：“施主的情缘不在我清风城。”
雪鹰一愣：“我没说我要问情缘啊？”
无寂摇了摇头，“施主情缘浅薄，切莫强求啊。”
说完起身行至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雪鹰终于明白为何来求见无寂师父的人那么多了，他走出偏殿，行至正店门口时，在大雄宝殿门口望着那尊一丈六尺的金佛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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