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与人的悲欢各不相同
“爸爸！”
阳光下，金色的光芒，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顿时将我尘封的内心逐渐融化。
“喂，差不多就可以了，那是我女儿。”
“我说，这就过分了，我女儿才八岁。”
“我要发火了啊！”
……
无视李毅的发飙，我将女儿从怀里拉开，揉了揉小姝像是洋娃娃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似的，让人心生欢喜。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没法拒绝八岁的女孩，十八岁的少女以及二十八岁的少妇。
“不愧是我的闺女，就是好看！走吧，想去哪儿玩，爸爸带你去。”
“可是快要考试了。”
“嗯，那我们去吃好吃的，然后回家！”
八岁的李小姝，哪怕小孩子心思重，但还是被我突然转变的风格弄得摸不着头脑。毕竟五岁就上学的娃心里苦啊！
笼络一个八岁孩子，没有一顿KFC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不行，再加一份奶油蛋糕，一杯果汁。
陈月带孩子，对孩子非常严厉，严厉到近乎严苛的程度和地步，陈月的母亲也是这样做的，这算是将童年的不幸，让亲生女儿也体验了一遍。
这些李毅在路上都给我介绍过，他也挺赞陈月的教育，当然，这个年代的人几乎都是这样，能理解。
可惜，这套教育并不被我认可。
在我看来，没有童年的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也不会感受到幸福的能力
童年被压抑太久，动物都会学会伪装，更何况是个孩子？
过度严格甚至会改变孩子的一生，使其不能正常成长，没有独自思考和自我判断的能力。
KFC
看着吃着鸡腿的女儿，我偷偷藏下了李小姝用过的餐巾纸，留下的头发，还有各种各样可以做检测的证据。
不是我不相信她和李毅没有关系。
可万一呢？万一出错了呢？
帮别人家养闺女的傻事可不能干，真要是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是真的悲剧。
因为养出感情来了，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会有舍不得。
“爸爸，妈妈怎么没来？”
“小姝是想妈妈了吗？”
我随口应声，表情没有变化。
下午刚刚将陈月驳斥的什么都不是，甚至贬低到了尘埃里。
这时候和她见面，不是明智个的选择。
李小姝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小声道：“最近妈妈脾气很不好，还经常哭，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我两手一摊，哪怕很有诚意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妈妈生气和哭可不是爸爸的原因，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了，不信以后你去问她为什么？再说了，爸爸都不在家，怎么惹妈妈生气，爸爸是无辜的”
不对啊，李毅说每次他来接小姝的时候，小姝都特别开心因为李毅有不会像陈月那样对小姝血脉压制，小家伙不会闯祸了吧？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瞥了一眼，是没见过的号码，李小姝提醒道：“爸爸，你电话响了。”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您是陈牧童爸爸吧！我是小姝的班主任，王老师。”
“老师，您说什么事？”
“能不能约个时间您来一次学校，我这边想和您沟通一下李小姝的学习问题。”
“这几天都可以，老师您看您什么时间合适，我来拜访您。”
“嗯……现在可以吗？”
“在学校吗？”
“对，是在学校办公室。”
“我要大概一小时左右能到，可以吗？”
李小姝听到‘老师’、‘学校’，之类的话，就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等我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小家伙炸鸡也不吃了，耷拉着脑袋，已经不敢看我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我瞥了一眼陈牧童，见对方受气包的可怜样，苦笑道：“你委屈个什么劲，你爸我才委屈，这还要上赶着去学校挨你老师的批评。
走，爸爸先把你送去爷爷奶奶那儿。”
“爸爸，我最近学习可努力了！”去停车场的路上李小姝感到情况不妙，试图用努力来解释实力上的差距。
不过我真没在意，李小姝的将来必然是一片坦途，财富对开挂的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用不了太久，钱对我们父女来说可能就是个数字。
李小姝的未来，肯定不会为了财富而困扰。
就算会有，也就是除了钱，一无所有。
有钱的意义不是让人懒惰，而是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钱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买到你享受生活和幸福的时间，而不需要为了谋生而放弃人生中重要的时刻。
“没错，你很努力了，但就是实力不允许！”我没好气的拆穿了小家伙的伪装，不过李小姝确实挺不容易。
将孩子送到父母那里之后，我开车去学校。路上顺便买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适合老师这个群体使用，足够有面子。
平日里，给孩子的班主任送些礼物，能够让孩子在学校里获得更多的关注。
当然，这是歪风邪气，可同时也是人情世故。
来到学校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陈月也在来了，她就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呆呆的看着学校的教学楼。
京城的好学校，尤其是小学，部分校舍都破败不堪，校区狭小。
这是历史原因决定的，多是庙宇，官衙改成的学校。
但正是这样的学校，大部分家庭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你怎么来了？”
“王老师也联系了我。”
“行吧，那就一起上去吧。”
就在我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边没人，回头看到陈月迟疑的凝望着我的背影，好不容易才说道：“我……我们能谈谈吗？”
“等和老师谈完之后吧！”
学校办公室里，王老师推辞了两句就收下了我送的礼物。
只不过让她诧异的是陈月也准备了礼物。这是双份的惊喜，但总觉得有些怪异。
随后想到了李小姝的作文，顿时了然。
“李小姝小朋友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同学，但她很聪明，学习也好。就是最近吧，出了点状况。”王老师似乎挺为难的，不太好开口。
这是老师专用话术之一，例如‘他很聪明’‘不太专心’。
还有、但是、要是、之类反转的词汇，
最后加上，调皮，贪玩，好动……结果孩子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学习成绩没有达到老师的预期目标，然后得加倍努力。
全世界的学校里，老师用的教育办法都是‘鼓励式教育’毕竟只要鼓励了，孩子没有做到，老师就没有责任。
教师这个行业，是非常神奇的行业，最卑劣的人和最高贵的人，在一个行业。
高贵者拥有让人震撼的道德和伟大的人格魅力，就像是星空那样，让人站在他们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卑劣者没底线，没道德，没爱心，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让人作呕。
至于大部分老师……他们只是选择了这份职业的普通人，但一个好老师的标准，绝对不是这个人学识有多渊博，人生感悟有多深刻。
只要能平等对待每一个学生的老师，就是好老师。
女儿的班主任是有责任心的，这一点我能从她脸上对女儿的担忧上看出来。
迟疑了一会儿，王老师拿出了李小姝的作文本，递给了陈月和我：“这是李小姝同学的作文要不你们先看一下？”
作文？就为这事？
又不是反人类，反社会，能有什么问题，我顿时觉得这老师有点多事。
我扫了一眼，就看完了。内容很简单，就是李小姝发现我最近很少回家，陈月又经常哭泣，这导致她猜想可能父母要离婚，美满的家庭要散了。
内心的焦虑让她文思如泉涌在诸如‘我的家’之类的作文题目下各种悲惨假象浮上心头……
放下作文本，陈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泣不成声。
娇妻在旁，哭地像个泪人似的，我却默不作声，普通人的判断肯定是男人的问题。
王老师当即用看陈世美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受这委屈？我才打的基因原液，上去就是a接w接外圈q接a接e接诺克萨斯断头台。
好吧，这纯属异想。
我对王老师解释道：“王老师，有没有可能，李小姝作文不过是臆想，她自己随便编出来的，不是真的，你这是被她骗了。”
“我……”
好吧，王老师很受伤，她都当真了，被不到十岁的孩子给骗了。还真以为家里闹离婚，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
这才隐晦的将我和陈月叫到了学校，可谁知道竟然是熊孩子闹妖。
就像双色球机选七个号码全对，一顿庆祝后发现，开奖号码是昨天的，总之心情很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真的好想死！
我解释道：“是这么个原因，我是个生意人，几个月前有笔生意，被合伙人坑了家里一半的资产。
孩子的母亲受不了这打击，整天以泪洗面，我也没办法，劝也劝不好。
毕竟人生嘛，愿赌服输，输了赢了都是人生经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
再说了，没了一半资产，不是还有一半呢？生活还得继续，你说呢？”
王老师惊愕的张了张嘴，她知道我家的条件很好，李小姝吃穿用度更是这个班里最好的。
好奇的求知欲让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能和我说说是多少钱吗？”
我摆手摆：“没关系，又不是不能说的，就几千万，大概有个三四千万的样子。”
王老师闻听我损失这么一大笔钱，痛苦地差点质壁分离，她终于明白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当然，我也不算骗她，遭遇配偶背叛而离婚的婚姻就是被坑了，是被婚姻合伙人给骗了。
共情这种情绪就是这么太奇妙了，之前还想着指着我鼻子骂我陈世美的老师，顿时被我这种云淡风轻的气度所折服，一个劲地讨好道：“小姝爸爸，你那个合伙人太可恨了，为什么要坑人，真不是个东西，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的心态可真好。要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三四千万，得多少钱呐……”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终究是身外之物。相比健康，心中的愉悦来说，不算什么。”
王老师则是瑟瑟发抖的发出了灵魂拷问：老娘的命也不值这么多钱呐，我有资格去可怜他们的不幸吗？
王老师的答案和在酒馆一起喝酒的杨天一样：我不配。
我扭头看向了陈月，淡淡着，笑容温和，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陈月，你心情不好，先去车里等我，车停在了巷子口的停车场，第二排，我了解一下小姝的学习情况。”
陈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从我面前拿走了车钥匙。
阳光下，金色的光芒，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顿时将我尘封的内心逐渐融化。
“喂，差不多就可以了，那是我女儿。”
“我说，这就过分了，我女儿才八岁。”
“我要发火了啊！”
……
无视李毅的发飙，我将女儿从怀里拉开，揉了揉小姝像是洋娃娃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似的，让人心生欢喜。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没法拒绝八岁的女孩，十八岁的少女以及二十八岁的少妇。
“不愧是我的闺女，就是好看！走吧，想去哪儿玩，爸爸带你去。”
“可是快要考试了。”
“嗯，那我们去吃好吃的，然后回家！”
八岁的李小姝，哪怕小孩子心思重，但还是被我突然转变的风格弄得摸不着头脑。毕竟五岁就上学的娃心里苦啊！
笼络一个八岁孩子，没有一顿KFC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不行，再加一份奶油蛋糕，一杯果汁。
陈月带孩子，对孩子非常严厉，严厉到近乎严苛的程度和地步，陈月的母亲也是这样做的，这算是将童年的不幸，让亲生女儿也体验了一遍。
这些李毅在路上都给我介绍过，他也挺赞陈月的教育，当然，这个年代的人几乎都是这样，能理解。
可惜，这套教育并不被我认可。
在我看来，没有童年的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也不会感受到幸福的能力
童年被压抑太久，动物都会学会伪装，更何况是个孩子？
过度严格甚至会改变孩子的一生，使其不能正常成长，没有独自思考和自我判断的能力。
KFC
看着吃着鸡腿的女儿，我偷偷藏下了李小姝用过的餐巾纸，留下的头发，还有各种各样可以做检测的证据。
不是我不相信她和李毅没有关系。
可万一呢？万一出错了呢？
帮别人家养闺女的傻事可不能干，真要是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是真的悲剧。
因为养出感情来了，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会有舍不得。
“爸爸，妈妈怎么没来？”
“小姝是想妈妈了吗？”
我随口应声，表情没有变化。
下午刚刚将陈月驳斥的什么都不是，甚至贬低到了尘埃里。
这时候和她见面，不是明智个的选择。
李小姝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小声道：“最近妈妈脾气很不好，还经常哭，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我两手一摊，哪怕很有诚意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妈妈生气和哭可不是爸爸的原因，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了，不信以后你去问她为什么？再说了，爸爸都不在家，怎么惹妈妈生气，爸爸是无辜的”
不对啊，李毅说每次他来接小姝的时候，小姝都特别开心因为李毅有不会像陈月那样对小姝血脉压制，小家伙不会闯祸了吧？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瞥了一眼，是没见过的号码，李小姝提醒道：“爸爸，你电话响了。”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您是陈牧童爸爸吧！我是小姝的班主任，王老师。”
“老师，您说什么事？”
“能不能约个时间您来一次学校，我这边想和您沟通一下李小姝的学习问题。”
“这几天都可以，老师您看您什么时间合适，我来拜访您。”
“嗯……现在可以吗？”
“在学校吗？”
“对，是在学校办公室。”
“我要大概一小时左右能到，可以吗？”
李小姝听到‘老师’、‘学校’，之类的话，就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等我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小家伙炸鸡也不吃了，耷拉着脑袋，已经不敢看我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我瞥了一眼陈牧童，见对方受气包的可怜样，苦笑道：“你委屈个什么劲，你爸我才委屈，这还要上赶着去学校挨你老师的批评。
走，爸爸先把你送去爷爷奶奶那儿。”
“爸爸，我最近学习可努力了！”去停车场的路上李小姝感到情况不妙，试图用努力来解释实力上的差距。
不过我真没在意，李小姝的将来必然是一片坦途，财富对开挂的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用不了太久，钱对我们父女来说可能就是个数字。
李小姝的未来，肯定不会为了财富而困扰。
就算会有，也就是除了钱，一无所有。
有钱的意义不是让人懒惰，而是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钱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买到你享受生活和幸福的时间，而不需要为了谋生而放弃人生中重要的时刻。
“没错，你很努力了，但就是实力不允许！”我没好气的拆穿了小家伙的伪装，不过李小姝确实挺不容易。
将孩子送到父母那里之后，我开车去学校。路上顺便买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适合老师这个群体使用，足够有面子。
平日里，给孩子的班主任送些礼物，能够让孩子在学校里获得更多的关注。
当然，这是歪风邪气，可同时也是人情世故。
来到学校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陈月也在来了，她就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呆呆的看着学校的教学楼。
京城的好学校，尤其是小学，部分校舍都破败不堪，校区狭小。
这是历史原因决定的，多是庙宇，官衙改成的学校。
但正是这样的学校，大部分家庭挤破脑袋都进不来。
“你怎么来了？”
“王老师也联系了我。”
“行吧，那就一起上去吧。”
就在我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边没人，回头看到陈月迟疑的凝望着我的背影，好不容易才说道：“我……我们能谈谈吗？”
“等和老师谈完之后吧！”
学校办公室里，王老师推辞了两句就收下了我送的礼物。
只不过让她诧异的是陈月也准备了礼物。这是双份的惊喜，但总觉得有些怪异。
随后想到了李小姝的作文，顿时了然。
“李小姝小朋友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同学，但她很聪明，学习也好。就是最近吧，出了点状况。”王老师似乎挺为难的，不太好开口。
这是老师专用话术之一，例如‘他很聪明’‘不太专心’。
还有、但是、要是、之类反转的词汇，
最后加上，调皮，贪玩，好动……结果孩子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学习成绩没有达到老师的预期目标，然后得加倍努力。
全世界的学校里，老师用的教育办法都是‘鼓励式教育’毕竟只要鼓励了，孩子没有做到，老师就没有责任。
教师这个行业，是非常神奇的行业，最卑劣的人和最高贵的人，在一个行业。
高贵者拥有让人震撼的道德和伟大的人格魅力，就像是星空那样，让人站在他们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卑劣者没底线，没道德，没爱心，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让人作呕。
至于大部分老师……他们只是选择了这份职业的普通人，但一个好老师的标准，绝对不是这个人学识有多渊博，人生感悟有多深刻。
只要能平等对待每一个学生的老师，就是好老师。
女儿的班主任是有责任心的，这一点我能从她脸上对女儿的担忧上看出来。
迟疑了一会儿，王老师拿出了李小姝的作文本，递给了陈月和我：“这是李小姝同学的作文要不你们先看一下？”
作文？就为这事？
又不是反人类，反社会，能有什么问题，我顿时觉得这老师有点多事。
我扫了一眼，就看完了。内容很简单，就是李小姝发现我最近很少回家，陈月又经常哭泣，这导致她猜想可能父母要离婚，美满的家庭要散了。
内心的焦虑让她文思如泉涌在诸如‘我的家’之类的作文题目下各种悲惨假象浮上心头……
放下作文本，陈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泣不成声。
娇妻在旁，哭地像个泪人似的，我却默不作声，普通人的判断肯定是男人的问题。
王老师当即用看陈世美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受这委屈？我才打的基因原液，上去就是a接w接外圈q接a接e接诺克萨斯断头台。
好吧，这纯属异想。
我对王老师解释道：“王老师，有没有可能，李小姝作文不过是臆想，她自己随便编出来的，不是真的，你这是被她骗了。”
“我……”
好吧，王老师很受伤，她都当真了，被不到十岁的孩子给骗了。还真以为家里闹离婚，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
这才隐晦的将我和陈月叫到了学校，可谁知道竟然是熊孩子闹妖。
就像双色球机选七个号码全对，一顿庆祝后发现，开奖号码是昨天的，总之心情很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真的好想死！
我解释道：“是这么个原因，我是个生意人，几个月前有笔生意，被合伙人坑了家里一半的资产。
孩子的母亲受不了这打击，整天以泪洗面，我也没办法，劝也劝不好。
毕竟人生嘛，愿赌服输，输了赢了都是人生经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
再说了，没了一半资产，不是还有一半呢？生活还得继续，你说呢？”
王老师惊愕的张了张嘴，她知道我家的条件很好，李小姝吃穿用度更是这个班里最好的。
好奇的求知欲让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能和我说说是多少钱吗？”
我摆手摆：“没关系，又不是不能说的，就几千万，大概有个三四千万的样子。”
王老师闻听我损失这么一大笔钱，痛苦地差点质壁分离，她终于明白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当然，我也不算骗她，遭遇配偶背叛而离婚的婚姻就是被坑了，是被婚姻合伙人给骗了。
共情这种情绪就是这么太奇妙了，之前还想着指着我鼻子骂我陈世美的老师，顿时被我这种云淡风轻的气度所折服，一个劲地讨好道：“小姝爸爸，你那个合伙人太可恨了，为什么要坑人，真不是个东西，根本就不配做人。
你的心态可真好。要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三四千万，得多少钱呐……”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终究是身外之物。相比健康，心中的愉悦来说，不算什么。”
王老师则是瑟瑟发抖的发出了灵魂拷问：老娘的命也不值这么多钱呐，我有资格去可怜他们的不幸吗？
王老师的答案和在酒馆一起喝酒的杨天一样：我不配。
我扭头看向了陈月，淡淡着，笑容温和，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陈月，你心情不好，先去车里等我，车停在了巷子口的停车场，第二排，我了解一下小姝的学习情况。”
陈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从我面前拿走了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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